一顿饭宾主尽欢，临近结束时，几人已经开始谈起了参股的意向。秦皆可很适时地功成身退，将后面的时间留给了他们。
第二天下午，去机场的路上，秦皆可就收到了准信：他们可以制定此次联名的客单价，甚至秦皆可在席间提到的中秋套组礼盒，也可以由“满口甜”这边主导策划，“托托里”可以让利一些点数。
秦皆可打开通讯录，找到“托托里”S市总部负责人，把截图发了过去。
对面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大哥，你这招未免太狠了吧！”
“放心，虽然定价放低，但不至于让你们亏本给我们赚吆喝。”秦皆可淡笑，“我记得之前我离职的时候，那批mini款已经开模了。算算时间，质检也完成了吧。”
方间云无奈道：“是打算10月面市了，所以你早就盯上这一批萌粒了呗？”
“嗯，算是。”秦皆可轻描淡写，“‘Totally’经典系列的mini款首发，只能在S市‘满口甜’门店，限售期一个月，之后你们才能自己多平台上架。”
“行，你有种。”方间云想到老大发来的通知，只觉得“Totally”整个集团上下都被秦皆可死死拿捏了。
秦皆可将消息截图给许笛生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
说实话，这次完全是靠秦皆可的私交拿下的主动权，许笛生不得不再次心生敬佩。
“满口甜”的品牌虽然全国家喻户晓，但这行净利润不算很高，营收规模顶多是中小型企业。而“托托里潮玩”风头更盛，从营收十亿到上百亿只花了短短几年，甚至在全球掀起一股声势浩大的浪潮，堪称业界传奇。听程妄的说法，秦皆可原先是“Totally”的CMO，他花了重金才把人挖过来。但公司近几年亏损严重，高管薪资也跟着节节缩水，对于所谓的重金，许笛生心里存疑。
“为什么从‘Totally’离职，到‘满口甜’来呢？”许笛生实在太过好奇，直接问了出来才发觉不太对，“啊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说，我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道呢，他收到的也只是一个剧情梗概而已。“它在南北设双总部，我大部分时间需要呆在B市，北方的空气太干了，我是南方人，不太适应。”秦皆可这样答道。
回到公司，乔一旭来汇报进展：“即饮线的柠檬茶新品，9月准备上线。线下店的自动化设备研发进度达到40%，预计10月中旬可以投用。程总的意思是，尽可能再快一点，确保9月末能够到店。”
秦皆可略一思忖：“我跟程总协调，研发部的加班工资和这两个月的奖金翻倍。”
“还有，中秋联名的策划太过于‘买椟还珠’了。‘Totally’盲盒一向炒稀缺性，现在这个方案，完全就是把他们的盲盒，放在我们店里寄售而已，对于增加‘满口甜’的记忆点没有帮助。我们需要让更多人知道‘满口甜’的现制奶茶，而不是只做‘Totally’的附属品，这个方案让齐菡那边重新改一下。”
——
“怎么没到食堂吃？”秦皆可吃饭回来，就看到夏半夏和索晗两个人脑袋凑在一块儿，正聚精会神地盯着Pad屏幕。
“我们在追最近很火的一个悬疑剧！这个男主Alpha，原先是爱豆，最近开始转型演戏了，演得超级好！而且这张脸真的也太太太太太帅了吧！！”夏半夏不自觉拔高了音量，被旁边的索晗拉了把衣角，终于把尖叫给压了回去。
“是挺帅的。”秦皆可点头，“喜欢吗，要不要合作看看？”
“啊？啊啊啊啊？？！！”夏半夏就差没当场蹦起来。
“拟一份这个演员的宣传合作方案，注意一下云合播放和平台拉新量、社媒个人指数这些数据，持续跟踪1个月，人气稳固之后，可以和对方团队接触看看。春夏秋冬，每个季度着重锁1-2部剧的主角商务，不用给大的title，就是短代，比如新品宣传大使，来S市门店做一日店长这类。还有关于新生代演员、新锐导演扶持计划、微短剧露出植入这块，你们合作写一个初步的企划案。先完成现在手头的工作，这个大概下周结束前给到，可以吗？”秦皆可柔声问道。
“啊，可以！可以的！”夏半夏疯狂点头。
秦皆可进了办公室后，她搂着索晗疯狂摇摆：“啊啊啊啊这就是‘妈妈爱你’！但是冲商务不用妈妈自己掏钱的快乐吗哈哈哈哈哈！！”
临近下班点，大家在讨论晚上的安排。最近上了一部悬疑电影，网上好评如潮。夏半夏和索晗约了去看，又在群里问其他人要不要一起。乔一旭说带她女朋友，封、许、席都OK。
这个群只有秦皆可不在，夏半夏撺掇封颂阳去问：“你问问秦总呗？”
秦皆可正在看齐菡修改后的企划案。听到敲门的声音，快跟门框一边高的青年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整个组里人都来，乔姐还叫了女朋友一块儿。”封颂阳补充道。
秦皆可欣然点头：“好啊，请乔秘统一订票吧，今晚费用我包。”
“不是想让你请客的意思！”封颂阳飞快道，“大家想和你一起玩儿。”
“我明白。”秦皆可弯了眉眼，“我也这么想。”
——
电影很好看，剧情十分烧脑，反转也很精彩。结束后，大家都在意犹未尽地讨论其中的片段。
夏半夏提议去旁边买非常网红的冰淇淋：“那边不好停车，我们要走十来分钟过去喔。”
在场没有扫兴的人，纷纷附和。封颂阳看到上司先生露出一个十分好看的笑来：“那就走啊，又不远。”
走在街道上，八月的风中透着灼人的热意。
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草木被长久蒸腾散发出的香气，远处隐隐有蝉鸣传来，身边年轻的男生女生正在笑着聊天。
很有夏令营的感觉。
秦皆可漫不经心地想到，虽然他以往参加的只有毫无交流的竞赛和训练，但似乎大部分人的世界里，都有这样一个一群人呆在一起嬉笑打闹，绵长而余韵十足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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