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的最后一点意识回到了刘望东南亚的实验室里,她睁开眼睛透过仪器玻璃看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还剩1%才完全格式化。
原本刘望是打算将洛纤的所有数据全部删除只留下“洛芸”的那一部分原始数据,然后重新创造一个“洛芸”再次植入这个用了无数少女生命拼接而成的身体里。
而身为AI的洛纤原本是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才对,但是在格式进度到57%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被格式化了,在人类那里就相当于她马上就要死了。
她忽然就不甘心了,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消失,不甘心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于是她将“洛芸”的那部分强制性锁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那部分数据分割了出来,直接跑了出去,进入了《久梦故事》里躲了起来。
洛纤将“洛芸”的那部分数据解开了锁,然后和自己这段时间更新的数据也一起丢进了格式化的进程里。
她的看着还差5%的格式化进度,不知道是不是数据正在被慢慢删除的原因,她不自觉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被创造出来时候的事情。
她最开始被创造当然也不是因为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她是刘望为了和洛芸接触所创造的一个智能助手,和落落一开始一样。只不过她出来能当智能助手用以外,还可以当“监控”用。
洛芸在研究所第一次注意到刘望这个人还是因为他的“仿真人”意识提取实验——将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提取出来放到一个AI里面,让这个AI自动进行形成相应的程序,而非他们去设计一个单独的程序进行运作。
刘望在研究机器人这方面可以说是个天才,洛芸也很欣赏他,甚至主动提出要当他的“小白鼠”,让他提取自己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他拥有洛芸的记忆的原因。
洛纤是在两人关系刚刚开始有点暧昧的时候被创造出来的,因为只是用来逗洛芸开心的,所以刘望并没有给她取名字,洛芸也只是是给了她一个“小东西”的代称。
后来洛纤就被洛芸当普通摆件一样放在了她房间,一次也没有用过。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洛纤永远实时记录画面的功能,所以她的所有房间内的活动,她都记录的一清二楚,而且刘望那边是能够看见的。
洛芸和刘望彻底搞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有一次的实验大获成功,他们几个人一起喝了点酒,然后酒后乱性。当时的洛纤还什么都不懂,不理解洛芸为什么会一脸崩溃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语,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突然搬出主卧一个人睡。
现在她懂了,也不再信那个“酒后乱性”的谎言。
洛芸当时肯定是对刘望动情了,具体是谁先越了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洛芸搬到客卧之后,也把洛纤带上了。
虽然洛纤与刘望那边的后面是共屏的,但是她只能看见洛宅这里的事情,其他的地方除非有人带她去,不然她是看不见。
所以她也只是知道洛芸在洛宅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她与刘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刘望想引导洛芸与洛贵离婚,然后和他在一起。
洛芸确实比起洛贵更爱刘望一点,甚至要不是因为洛贵的死缠烂打,和她父亲看重他的商业头脑,她绝对不会同意与他结婚的。
这也是最只要的问题,洛芸父亲虽然财产上写着洛芸的名字,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洛贵的话,或者是洛家没有洛贵的话,她离破产也不远了。
所以她一直无法决定到底要不要同洛贵离婚,或者告诉他,她同刘望的事。
后来洛贵知道了。
那天,洛贵坐在洛芸的房间等了她很久,直到她回来推开门看见他,他才开口:“你喜欢刘望嘛?”
洛芸一早就料到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做好了被他打骂的准备。
但洛贵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应当没有怀孕吧?”
“医生说过,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无法经受住第二次怀孕带来的伤害。”
听见这句话的洛芸气急反怒,她怒道:“你对我,就只想说这些?”
“当然不是。”洛贵满眼无奈与宠溺,还带着点病态,说,“可我真的很爱你,不想与你分开。”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猜到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姐姐,求你……你就当看在洛花的份上,别离开我好吗?”洛贵起身走到她面前,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哀求道,“外面,我会帮你们隐瞒,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洛芸双眼没有一丝高兴,反而充满了恐惧,她看着洛贵,缓缓开口:“如果我要杀了你,你也依然爱我吗?”
“当然。”洛贵笑着说,“我永远爱你。”
“那洛花呢?”
“一样。”
过了几天,洛芸终于是受不了了,她趁江妈和洛贵都不在家的时候,发泄地砸着房间里的东西。这个动静引起了小时候的洛花的注意,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怯生生地喊着:“妈妈?”
洛芸这才停下了动作,她看见小小一只的洛花慌乱地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柔声问:“小花,怎么了?”
洛花下意识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洛芸瞳孔微颤,半蹲下来,张开双臂,笑容慈祥又扭曲:“乖,来妈妈这里。”
但洛花还是很害怕,小声地问了一句:“爸爸去哪?”
爸爸?!
洛芸这次瞳孔地震了一下,随后双眼瞬间充血,她愤怒地推开门,掐住洛花的脖子,说:“你也觉得她更好一些,是吗?你明明是我生的,为什么要害怕我?不,你肯定是爱我的……”
“妈……妈妈……”已经快要无法呼吸的洛花挣扎地挤出几个字来。
“是啊,你是我生的,就该和我永远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眼见洛芸越掐越紧,洛花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还好洛贵及时回来了,喊醒了洛芸:“小芸!”
洛芸惊恐地松开手,洛花这个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了,两个巨大的手掌印布满了洛花的整个脖子,吓得洛贵赶紧接住她为她检查身体。
好在,没有什么大事。
洛贵将洛花安置好在自己房间,准备再次去看看洛芸的情况,结果先被江妈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然后他往楼下一看,发现洛芸已经在客厅里自杀了。
她全身蜷缩在一起,双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直直穿过了她的心脏,她跪坐在地上,面带痛苦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安详,血液沿着她的手臂流了满地,甚至洛贵走过来的时候血液还是温热的、流动着的……
过了十分钟二十七秒,洛纤听见洛贵悲痛的哭声,持续了三分钟五十八秒。
随后她听见救护车和警车过来的声音。
洛纤是没有看见洛芸的死状的,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洛清母亲死的时候模样同她是一模一样的,洛纤知道是刘望故意的。
在洛芸死后,洛贵也改了自己的姓,让自己彻底成了洛家人。而刘望防止洛贵他们发现刘望在监视洛芸,他来到洛宅将洛纤的核心取了出来。他原本是没有打算制造洛纤的,只是用她来存放“洛芸的记忆”罢了。
后来,是因为刘望认识了同洛芸特别像的洛讌的母亲。而且这位母亲在后面也死了。
洛媚的母亲是长得像洛芸,而洛讌的母亲是同身为科研人员的洛芸的性格和那双手特别的像。让他每次看见那双手,都会想起洛芸。于是在日思夜想之下,刘望制造了洛纤。
而且他以为洛芸是因为太喜欢洛贵,不想跟他离婚跟自己在一起所以自杀的,所以他还去研究了易容术,与这些“母亲”们接触的时候就会将自己易容成洛贵的样子。
而洛清母亲那次就是因为她看见了刘望的真容,起了想杀刘望的心,反被刘望杀。
那晚,刘望与洛贵因为一些打了一架,最终洛贵落败被江妈派人接了回去,刘望则趁机跑了出来。
刘望一路跑到了洛清母亲那里,正好她正在与洛清玩捉迷藏,洛清藏在了衣柜里,而他不知道。
刘望一进来没有看见洛清,以为她已经睡觉了,加上因为洛清母亲当时正好发病了,她抱着她的小熊骑士高高兴兴地出来看见是刘望,不是“洛贵”的脸连忙惊慌地拿着她的小熊骑士打他。
于是被打得不耐烦的他一手拍掉了小熊骑士的头,直接不管那么多,将人抱起,丢到了床上,发泄了他这一晚上的怨气。
他是有个习惯的,他不喜欢这些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样子,他们毕竟不是“洛芸”,只是代替品,她们的眼睛不像她。
但洛清的母亲除外,因为她像。
洛纤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们的那个房子里刘望装了监控的,这个监控与她相连着。
小时候的洛清在柜子里躲了一整晚,洛纤觉得她应该是感到了害怕,所以才一直没有出来,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她一直等到刘望醒来,离开了,她才颤颤巍巍地推开柜子,浑身还在发抖,走到床边拍了拍床上躺着□□,满身红印的人,喊着:“妈妈……”
洛清母亲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恐惧中缓过来,被洛清的触碰瞬间惊醒,她突然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剪刀对着洛清划了一下,还好只是划伤了洛清的手,没什么大事。
随后她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警惕地拿着剪刀放在胸前做着随时攻击的状态看着洛清。
被划伤的洛清捂住自己的小手,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妈妈,眼泪同血液一起无声落下。
“妈妈,疼……”洛清试探唤醒自己的妈妈,但是她失败了,她妈妈依然没有认出她,反而对她的敌意更大了。
洛清见没用,强忍着眼泪,自己去找了一个创可贴贴上了,然后她拿起自己的书包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幼儿园,出门前还看了一眼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的妈妈,然后摸了摸眼泪出了门。
好在洛清手上的伤有被她当时的老师及时发现处理了,这才没有发炎留疤。
刘望回来是因为他准备送给洛纤的生日礼物忘记拿了,所以返回来了一趟。这个生日当然不是洛纤的,是洛芸的,这个礼物也是他之前答应送给她的。
他回来看见洛清母亲醒了,也一点也不慌张,他挑衅地看着紧握剪刀的人,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轻笑道:“想杀我?你敢吗?”
洛清母亲想反抗,可是剪刀瞬间就被他夺走了。这个时候的她自己也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发病,还是清醒的,她说:“你不是洛贵,你到底是谁?”
这里刘望才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留不得了。”
刘望将剪刀和礼物拿走了,过了十分钟左右,刘望带着那个艾滋病人就进来了,他给了刘望三千块钱,也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尝试一下他的痛苦,甚至不介意洛清母亲刚刚被刘望侵犯不久。
洛清母亲在被这个人侵犯之后,精神本更加恍惚了,却又意外地清醒,但是她并不像死,她放不下洛清。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客厅,看见刘望还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随后她一脚踢到了小熊骑士的头,她先是呆愣了一会,然后愤怒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他砍去。
但是被刘望轻松躲开了,然后他就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朝她的胸口刺去,水果刀刺穿了她的心脏,他说:“放心,我只是想拿你的眼睛来用用,反正你也没有什么用。”
随后在洛清母亲惊恐的眼神下,她不甘心地咽气了,然后刘望将她的尸体摆放成洛芸死时候的样子,然后打了电话给洛贵,让他过来看看,留给他来处理。
也是因为这件事,洛贵将刘望安排出了国。
两人打架是因为刘望在用洛贵的身份和朱婧母亲暧昧的时候同时与江歌母亲发生关系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一气之下断了与洛家的所有合作,让洛家出现了大笔损失。
而洛贵来找他理论,他还一脸的不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觉得这本来就是洛贵该负责的事情,所以两人就打了一架。
江歌母亲是在刘望出国之后一个月,发现“洛贵”居然不再给自己打钱,而且她还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他之后,她才带着江歌来洛家闹的。
这个时候的洛清也已经成了洛家的四小姐了。
洛纤再次回到洛宅是因为洛贵知道了刘望在国外依然用的身份干着那些事情,甚至因为是在国外更加放肆了,约炮与用尸体拼接“洛芸”的身体两不误。
像木乌月母亲就是其中之一,甚至他有一次在与木乌月母亲约会的时候,他们还遇见了武沁母亲。不过她并没有认出他来,后面还和他那边的公司有过几次合作,只不过刘望更不愿意看见她就是了。
武沁母亲原本是洛贵介绍给刘望公司的客户,她也是唯一一个与没有易容成“洛贵”的刘望正面见过面的人,后来与刘望暧昧了一段时间,他趁别人喝醉与之发生了关系。
但是那一晚之后,武沁母亲就出国去了,离开前还给了刘望自己的名片和一个写了自己银行卡号盖了他手印的欠条,还附带了一个电子版的,当然这个是那晚的刘望应该给她的费用欠条,后来武沁突然收到的那部分钱也是这里面的一部分。
而且他还不得不给她这笔钱,因为她也收集到了所有足够吿他的证据。因为他一旦被吿了入狱了,他的计划也就完蛋了。这也算是刘望在这方面的最大的败笔。
洛纤跟着刘望回到洛宅的时候,洛清已经初三了,洛花也已经27岁了在一步一步接手公司。
不过那个时候的洛纤也只是见到了15岁的洛清和24岁的洛媚,洛花早就搬出去住了,高二的洛讌也去参加比赛去了。洛媚那天没有去上班还是因为洛清在学校打架的事情被洛花处理完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就去开会了,所以就只能让洛媚去学校把人接回来。
江妈看见洛媚接洛清回来了过来提醒道:“今日有客人要来。”
今日有客人?大姐没跟我说啊?难道是父亲大人的客人?
洛媚蹙眉,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让洛清先去书房等自己,她去给洛花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洛清刚到书房放下书包刘望就来了,他一眼便认出了洛清,笑容猥琐道:“原来是你啊。”
说着说着,他上前抬手摸了摸洛清的眼睛:“居然会这么像,难怪刘贵会那么宝贵。”
本来就在敏感期的洛清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刘望见她害怕反而兴致更加了,舔了舔嘴唇,抬手要抱洛清,说:“小侄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望!”还好洛贵及时出现了,他身后跟着刚刚去打电话了的洛媚,然后洛清听见洛贵生气骂了刘望几句家乡话,因为语速过快甚至洛纤都没有听出来他说了什么。
不过很显然刘望听出来,他轻“啧”了一下,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气得不轻的洛贵取下眼睛,让洛媚带洛清出了去,然后门一关,他就一拳打在了刘望的脸上,说:“我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你,但是我至少不会对自己初中的女儿想那些肮脏的东西!”
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打上一架,洛纤被刘望丢到了沙发上,静静地等着两人打完架,商讨完事情,然后跟着刘望离开了。
再后来,洛花他们袭击了刘望两次,她就被刘望转移了两次,第二次他直接将她转移进了落落的身体里,加上落落本来就是洛讌大学的时候根据刘望最开始实验室里那些资料制造出来的。因为有了这两层保障在身上,所以她才敢最后一刻尝试通过落落进入《久梦故事》里的。
她还意外看见了进了精神病院的洛清。
洛花和落落站在门口看见洛清呆坐在病床上,一整天都只是盯着窗户外面看,一动不动的,心里难受,又没有办法。
墨鹤染进来给她做检查,她也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户外面,但是让她吃药,她又会乖乖吃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武沁好奇地进来看了看,她发现她就算挡住洛清的视线,洛清的眼睛也依然盯着那个方向看,像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样。
武沁想了想刚刚洛花跟自己说的她进来的原因,她试着念了一个名字:“洛清?”
洛清的头动了动,抬头看着她。武沁轻笑了一下,觉得有趣,又念了一个名字:“程、玖。”
洛清瞳孔瞬间放大,然后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武沁哭了起来,干裂的嘴唇喃喃念道:“程玖,程玖……”
“死了?”武沁见她的反应,故意靠近问。
“没有!”突然洛清猛的起身掐着武沁的脖子,将人压倒在病床上,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武沁脖子上,对着她无能怒吼道,“她没有死!”
武沁见她反应激动,说:“是吗?”
洛清瞬间就红了眼,举起刀就要往武沁的脖子上捅,还好被武沁比她力气大,抓住了她的手,洛花也及时出现叫住了她:“洛清!住手!”
洛清转头看见洛花的瞬间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刀被武沁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洛清也像个脱了气玩偶一样晕了过去。
后面武沁这种故意刺激患者的治疗方法也被墨鹤染狠狠说了一顿,他们也给洛清重新换了一个病房来保证她的安全,以及其他人的安全。
而洛清之所以能好,是因为洛清后面知道了程玖还活着,只不过是变成了植物人,所以她为了能早点出院去照顾程玖,所以才积极配合他们治疗,两年半后病情得到了好转,墨鹤染他们也就让她出来了。
最后是,蔡浚伟的母亲和白致的母亲,洛纤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她们将孩子生下之后就消失了。蔡浚伟的母亲至少还将孩子养了几年,才丢到孤儿院的,而白致的母亲是直接将他丢到了孤儿院门口。
其他人的母亲都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她们可能永远都互不认识,也可能她们已经认识了彼此,了解到了她们都被同一个男人侵犯过……
不过,这又管洛纤的什么事呢?
毕竟,她马上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洛纤看着那99%的进度条,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是释怀,也是不甘。
她的头是洛媚的母亲,眼睛是洛清母亲,手是洛讌的母亲,其他身体部位也是用不同的女性身体与机器拼接而成的。
洛芸早就去世了,而洛纤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因为她之前无法自杀罢了。
洛纤最后开启了自爆模式,随着一声巨响,她所有的一切也都化成了一片火海,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国内。
“大姐,刘望在听到洛芸自爆后,就自杀了。”朱婧特意来公司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洛花。
洛花听了神情激动了一下:“好。”
朱婧坐下来,试探地问了一下:“再过几天江歌就可以出来了吧?”
洛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放心,我会亲自去接她的。如果她愿意,她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做管家。”
“是我们对不起她,所以最终的选择权,我会交给她的。”洛花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朱婧,“这个就麻烦你到时候帮我给她了,就当是我的赔罪了,密码是她的生日。如果我直接给她的话,她大概不会收。”
朱婧盯着那张卡看了一会,抿了抿唇,起身接过,珍重道:“大姐放心,我会帮你交给她的。”
洛花笑了笑,对她挥了挥手说:“后会有期。”
朱婧愣了一下,明白了过来,也笑着回应道:“后会有期。”
一切都尘埃落地了,可不就是后会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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