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好听,姜嬴想,但是她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你还拼死拼活拯救那些男人干什么?”
文思思摇了摇头:“皇帝陛下,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反对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支持。而且,”
她说到这里,心疼地环顾藏书阁一周,上面几层已经塌了,书架也倒了,书籍落了满地,有些还在燃烧,变成灰,飞在空中。
“太清宗养了我这么多年,男师尊对我有救命之恩,男掌门赐我姓名。其牠男长老平日里,对我也多有照顾,男同门虽有些缺点,但是一起修炼一起历练的交情,我总是要报恩的。”
“但你知道你一个人救不了牠们吧?反正牠们最后都是要死的,早点送牠们去有痛不轮回,不好吗?”姜嬴劝道。
姜嬴觉得,文思思出不出去救不救人的没什么用,反正她也救不了人,还不如在这里陪她多聊几句话来得管用。
却不料文思思正了正衣冠,看上去还挺有仪式感的,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是救不了,我文思思也绝不会苟活。”
不会苟活,意思是要同那群男人一起去死咯。
姜嬴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她这次甚至忘了叹气。
“文思思,你有病吧?你牠男的被男起这么一个耻辱的名字,你还想着报恩,还想着救人,先救救你那破脑子吧!”
她说着,从系统那要来一本《绝色剑修》的纸质版小说,丢到主角的怀里,扬长而去。
又丢下一句话:“你爱死不死,别死在别的女人面前,也别让别的女人知道。万一让别的女人知道了效仿,你轮回一万次我都要把你找出来弄死!”
太清宗在姜嬴的辅助下,象灵的主力攻击下,彻底易主。
主角最后没有寻死,也没有选择效忠新掌门姜今寒,而是不知所终,唯一带走的,是她的本命佩剑。
姜嬴没有去找她,若是没有宿主保护程序的作用,单论实力,主角比姜嬴存活的可能性要高上许多。
姜嬴带着第一批宝物,骑着小象灵满载而归,而姜今寒和姥象灵,则留在了太清宗。
姜嬴赶路花了三天的时间,这个时候,在目的地嬴国,姜良玉等人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麻烦在系统等人退了一步招进来的爱男但有才华的人身上。
牠们开始不干事。姜良玉、姜长极,还有姜嬴头一个封的毛丞相把事情交到牠们手上,牠们总是拖着不干,急切的事情拖,不急切的事情丢,每每催着,才被推着干一点,又仗着有才华,不能催太紧。
一旦催太紧或态度不好,那便生气了不干了,各种各样的毛病和家里事都来了,又得她们哄着捧着宠着。
若是有人想抓牠们错处,牠们又跟条老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
系统本该处理的,但是这几天两头跑,暂时搁置了这件事。
现在正道这边,太清宗和枫华谷已经不会再给她们找事,魔域又被姜嬴震慑了一番,系统才勉强挤出些时间,可以集中处理这批才华废物。
这日,系统算着姜嬴也快到了,便叫上了姜长宁去领头那位官署闹事,在出发前,还让毛丞相发了集合令,专门把其牠有样学样的废物也集中在了那个地方。
那领头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姜良玉的生母。
系统将其称为,姜良玉的虜母。
因为有姜良玉这层关系在,所以其她人不好直接处置牠。
有这样一个领头的虜带着,牠们胆子也大了,今日,就连遇上系统前来催工作进度,牠们也敢对着系统打哈哈了。
系统在两天前,让那虜牵头,拟一份给全国百姓看的告示出来。
大概意思是:我们皇帝陛下,文韬武略、文采兼备,且实力极强,现在已经屠尽枫华谷、弄死一个魔域男魔主,震慑魔域,和太清宗达成合作关系,希望大家也能赶紧行动起来不要拖后腿,一起杀死男人,建设女权社会。
今日,便打算以查看这份告示为借口向几个虜子发难。
果不其然,领头的那个虜子微微抬头,作揖做得恭恭敬敬,嘴角也高高扬起,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系统大人要我们拟的告示,可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古法可供参考,实在是令我等束手无策。但请大人不要着急,这份旨意,本官也一直在努力推进。只是朝中事务繁杂,各个大人手头都有一大堆事情,还需时间来一一理顺。”
姜长宁这个时候忍不住发话:“但凡你不迟到早退,该做事的时候认真做事,手头的事情早就解决完了。”
现在正是社会变革的关键时期,谁手里的事不是一大堆,牠们因为推三阻四不干事的缘故,手中的事情比她们少了很多,而她们手中,很多工作是从牠们手里接过来的!
系统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事务到底繁不繁杂,你们这些人心里清楚。我今日来,只问那件旨意的事情。我是两日前跟你说的,今天是第三日了,到现在我连个初稿都没有看见,推诿拖延也该有个限度!”
那虜吓了一跳,脸色微变,但仍强作镇定:“系统大人,您可真是误会我了。下官哪里敢?只是陛下要做的事,前所未有,下官是怕若有不当之处,稍有不慎,便可能祸及百姓,损害陛下的形象。这几日来,也是日日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斟酌用词。”
“你说是斟酌用词,那好,我问你,有什么词是需要斟酌的,你又都斟酌了哪些词?”
那虜暂时答不上来,这时候,另一个虜子赶忙为牠辩解道:“系统大人,这事我们也开了无数次会议,主要是想,您说的陛下的功绩,实在是有点太过了。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屠了枫华谷,又是震慑了魔域。这吹牛,也该有个限度。到时如果因为这个旨意,冒犯了修仙界的仙人,就不好了。”
说话之人,正是十六皇男的生母,也是姜莹玉的养母,庄贵妃。她到现在,都还把姜莹玉当作原来在她手下养着的懦弱皇子看,因此,不动脑便说出了这番话。
她在后宫中时,就以蠢笨无脑出名,所以此刻说出这番话,在场诸人也没有意外。
唯领头那虜深吸了一口气,暗中觑着系统的脸色,然后悲哀地发现,系统只是一个光球,没有脸色。
“你的意思是,我在扯谎吗?”说姜嬴,姜嬴到。
小孩从窗户跃进,身上还带着一丝海风的咸鲜,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惊得众虜纷纷下跪。
姜嬴是最不喜欢别人跪她的,但今天看到这些人没有骨头的模样,没有第一时间把人叫起。
她随便找了个地坐下,那群虜竟也能以低头跪着的姿势,像向阳花一样,跟着她的动作转身。
姜嬴朝系统和姜长宁招招手,让她们到姜嬴面前,受众虜的跪拜。
比起姜嬴,众虜更应该给她们以及其她朝中认真办事的官员跪拜磕头。
别说磕一个,便是磕百个千个把自己磕死了不为过。
姜嬴是这样想的。
姜嬴看着跪着的人瑟瑟发抖,自进来后便保持沉默,没同她们说上一句话。一方面是因为愤怒,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等待。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其中一个虜,却不是领头那个,而是姜嬴的老熟人——姓庄的虜子。
庄虜子到现在也没从牠上一个身份中脱离出来,当然,其牠虜子也一样。
所以牠对姜嬴,有一半的害怕,也有一半的优越。
那是积年累月的控制、欺压和迫害形成的优越,如同一个强而有力的压力泵支持着心脏的跳动,给脆弱萎靡的心脏注入生机。
所以时常地,她会在理智之前,说出些让人吃惊的话语。
“够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像你这种滥杀无辜的妖女,也敢自称皇帝,你去翻翻史书,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当皇帝的。更有甚者,你竟敢!你竟敢!”
牠说到这里,想起了牠的儿男——那个被牠的簪子刺穿喉咙的十六皇男——死在了系统的剿杀中,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眼眶通红,怒视姜嬴,凶神恶煞。
姜嬴看着她,问系统:“这头虜是怎么当上官的?”
姜长宁头往姜良玉的虜母处一抬:“牠擅自弄进来的。”
“没把我抄家得来的钱发给牠吧?”
“没有,到现在为止,这些虜子,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发给牠们。只不过,良玉得到的大部分赏赐和俸禄,都被牠拿走了。”
姜长宁自然说的是姜良玉的虜母。
这个时候,那个虜母也忍不了了。姜嬴和姜长宁旁若无人地讲话,分明是没有把牠放在眼里。
“姓姜的,你这无知小儿,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真是不得了,原来你还知道欺人太甚这个词。”
那虜母书读得多,但今天竟发现自己头一次没有听懂别人话里的意思。毕竟,牠同男权社会同流合污的脑子也就那样,怎么可能听出来姜嬴是在嘲讽牠以前生活在男权社会,竟不觉得男人对牠欺人太甚,还卖力帮着男人打女人,如今姜嬴一杀男人二打虜子,不过没有把牠当回事,牠竟然觉得姜嬴欺牠太甚了。
虜母不解姜嬴的意思,只能听出姜嬴的语气阴阳怪气居多,愤怒得嘴唇颤抖,突然站了起来,吹响了一个哨子。
“妖女,告诉你,我娘家叔父是西陆流云涧的男长老,牠已经在我行的方便之门下,带人潜入了归龙城。邪不压正,你们束手就擒吧!”
西陆流云涧,是男主角在的那个门派。
姜嬴拿起桌上的东西把玩,没把牠的威胁当作一回事儿,“好呀!那我们就看看,是牠们来得快,还是她来得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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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区区皇男,杀便杀了(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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