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的,等凤儿骗我回来,到时候可不就是遇到危险了吗,难不成真的自投罗网?”
到时候宋以舟留下来保护自己的人,不就成了自己的保障。
叶淮想不通为什么凤儿会背叛自己,看着明明也是一个挺聪明的小姑娘,原主也两人不薄。
叶淮出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银子带着小翠去大吃特吃了一顿,然后就顺路到象姑馆里去了。
当然,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叶淮带了面具:“小翠,你在外面找个客栈先呆着,晚膳时间我就出来了,银子都放你那呢,别不舍得花。”
小翠傻眼了,这象姑馆那么多男子,主子去那里干什么,她实在看不出主子现在到底是在演的哪出戏,更看不出主子对二爷什么心思了。
难道是独自不喜欢二爷,喜欢上了里面的哪个公子?
很快,小翠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二爷天人之资,有才的人多,有貌的人也多,有才有貌却是难得,两者皆到极致,更是可遇不可求。
不过在她看来,主子要是能不喜欢白澜之就更好了,她不喜欢看到主子伤心,主子一辈子不再嫁人,她就一辈子陪着。
叶淮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大讲什么人人平等,毕竟这个位面的下人已经被培养的奴性很重了。
他也确实需要这些人的帮忙,他们帮自己,自己没什么可回报的,但一定会想办法护住她们,多给些银子。
但叶淮显然没想到小翠这么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也不知道小翠内心的想法,不过反正自己不会亏了她就是了。
虽然现在是自己替女主重活一种人生了,叶淮还是会在面临本属于原主的爱的时候感到不安和心虚。
“系统,你说我们这些任务者,像不像偷走了别人的爱和人生。”
许是察觉到叶淮的情绪里的迷惑,系统出言安慰道:“是女主自己不想再一次次重复自己的人生了,女主拥有的 ,与爱一同的,还有质疑,还有怨恨,还有痛苦,所以才会有任务者的到来,所以宿主不是抢了别人的人生,而是帮原主摆脱剧情,活出另一种人生。”
听了系统的话,叶淮好像有些想通了,是了,现在的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原主的意愿。
叶淮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呢?是不是还喜欢白澜之,如果是的话让我帮你好不好……”
叶淮突然感到心脏一阵钝痛,叶淮扯嘴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自信,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没关系,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我会给你男主全心全意的爱,至于要不要和他走下去,那就让我来决定吧。
叶淮这回总算是进来了心心恋恋的象姑馆,没想到里面的场景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一楼放眼望去,就没有几个能如叶淮眼的。
叶淮掏出一沓银票,老鸨立马殷勤的找了过来:“这位爷,想要什么样的,咱们上二楼看看怎么样。”
叶淮点点头:“本公子有的是钱,把你们这最干净好看会弹琴的给本公子送到房间里,要是敢呼弄,没你好果子。”
老鸨见叶淮出手大方又带着面具,以为是哪家公子哥抹不开面子怕被人认出来,真没敢糊弄,收了银子倒也很快安排了合适的人。
看似游玩,实则是来找人的,找不到人,叶淮就会一直让换人。
叶淮正在房间的塌上假寐,一个略显瘦弱的青衣男子缓缓推开了门。
叶淮听见声音睁开了眼:“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嗯……确实不错,叫什么名字?”
那人规规矩矩的回应:“公子,奴贱名叫方城。”
叶淮摆摆手:“开始吧。”
话音刚落,方城身子明显抖了抖,叶淮很快意识到对方是想差了:“本公子是让你弹琴,怎么?不会?那我可要换人了。”
这下方城总算反应了过来:“奴会弹琴的,公子不要换人。”
叶淮示意对方弹一曲,方城抱着琴坐了下来。
方城的琴声很温柔,叶淮不知觉就有些困了,一曲终了,叶淮回过神来:“你的琴艺很不错,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方城微微垂眸:“早年家中有些积蓄,只是后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家道中落,故而……到此”。
“刚到这不久吧,把琴拿来,本公子也略通琴艺,你听听怎么样。”
方城闻言乖乖将琴送了过去,叶淮也懒得挪地方,顺势直接在塌上弹了起来。
显然方城没指望叶淮的琴艺能多好,只是对面是金主,自己不好得罪,要是这次还接不好客,只怕这象姑馆的妈妈不会饶了自己。
叶淮这次没有弹什么相思的曲子,而是选了一首欢快明艳的。
白澜之不在这里,自己装深情给谁看,原主这么好的琴艺,不拿来哄自己开心,那才真是浪费。
指尖轻抚琴弦之上,琴音如深谷幽山之音,清澈明净动人心弦。
饶是方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琴艺确在自己之上。
叶淮来这可不是为了装逼的,到底是有正经事:“本公子买下你的卖身契给你可好,你愿意去哪就去哪,将来娶妻生子都可以。”
方城还来不及夸人就听到叶淮这样一番话,倒是没缓过神来,这人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帮自己赎身?
还是说对方看上了自己,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怎么?不信?”
这下方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是,只是公子为何要帮我,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还是在这种地方……”
叶淮倒也没急着解释,缓缓摘下来了面具,春风一笑:“你很像我,我不想你顶着和我三分相似的脸在这里接客,这个理由够吗?”
方城看着叶淮的脸,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对方的脸。
方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和对方有三分相似,可他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相似的面容,天壤之别。
他知道自己不该怪,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对方可以高高在上,方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想看到对方也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
方城心里的想法叶淮不知道,知道了指定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
有些人确实就是白眼狼,指望一点恩惠就让他改过来,确实不大可能,不反咬一口都算不错了。
这个方城是象姑馆琴艺最好的,后面会一曲成名,遇到男主白澜之,然后带回家隔应自己。
所以叶淮想干脆自己提前找到人,先把人放走,方城拿着他自己的卖身契,总不至于还要被威胁了。
叶淮没想到这个眼前的男子会是心甘情愿的进的丞相府,更不知道这人的野心。
看着叶淮斜倚在榻上肆意的样子,方城有些不自然,脸色微红,这人倒是比自己适合在这象姑馆里。
方城和叶淮像也不像,方城看上去是阳光的腼腆少年,叶淮就更像是风华绝代的花魁。
只可惜了,这个花魁身体不太好,所以总是差点唇色,平白添了几分病弱的感觉。
“你若是不好意思,就多谈几首曲子当报答好了。”
方城也没有理由拒绝,听着琴,叶淮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最近太累了,这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等叶淮睡醒,看见方城还在弹:“停下歇歇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太好。”
方城平常被象姑馆的人不当人惯了,听到对方略显歉意的话也有些不自然,他听得出来,对方的语气很真诚,不是在调戏自己。
叶淮倒也没有等对方回话,下了塌以后就去找到老鸨买下了方城的卖身契,然后又交给了方城:“你自由了。”
担心小翠等的久了,叶淮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还有事,先走了,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收拾一下也走吧,这些银票你拿着。”
有钱就是好,叶淮给出又一沓银票压根就不心疼。
叶淮走后,方城看着手里的银票出神,他居然真的就只是想帮自己赎身……
小翠果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见叶淮出来高兴不已:“主子,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不是说想法子救老爷他们吗。”
“吃饭睡觉就行,这几天就住在客栈不要出去了,你有空就回去看看门口有没有红布,有的话记得告诉我。”
这下小翠更加不解了,天知道她都担心死了,不知道主子一个女子干嘛要往这种地方跑,但是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点点头乖乖应下了。
不过住了几日,叶淮寻思也是时候找一下白澜之了,毕竟不能真的等到白澜之和公主两人成亲了。
这个时候的老皇帝应该已经病重的快要不行了。
叶淮先要去找白澜之,可白家的人都认识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份回去,若是被其他人认出来,只怕是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再不回去男主变成二手的,哪怕是名义上的自己也不喜欢。
栗子:“宿主,有没有可能男主就是因为你是二手的所以当初没有愿意娶你。”
叶淮被猛地一噎住,随即反驳道:“听起来好像是这个理,只能说是白澜之不够爱,要是够爱的话,哪里会计较在乎这些,心疼都来不及,而我又不爱他,我只是想找个器大活好的人,会在乎这些不是正常。”
几句话把系统怼的哑口无言,栗子在内心画小圈圈,宿主总有这么多的理由。
叶淮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他不是来谈恋爱的,而是来攻略和反虐的。
突然,叶淮想起来了之前在白府的时候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大夫。
可是自己前脚在白澜之来看自己的时候说气话给人逼走,后脚就来找他,显得多没面子。
叶淮长长叹了口气,这回真是装逼装过头了,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这会回去找男主,可真是啪啪打脸。
思虑再三,叶淮还是觉得接着在客栈住比较合适,接下来就看凤儿那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宋以舟回到自己的王府以后,发现府里又被母妃送来许多女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眼下几个皇兄和皇弟都在私底下争兵夺权,自己哪有心思在这些地方,这次出去的时间确实有点久,是要好好规划一番了。
皇位之争,波谲云诡,夺嫡之路,荆棘满布。
宫廷深处,各怀鬼胎,明争暗斗,只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或结党营私,或拉拢朝臣,或暗中谋划,手段层出不穷,一切皆能成为牺牲品,只有权力和**在肆意蔓延。
宋以舟手握重兵,他明白自己若是不坐上那个位置,只怕其他人将来登上帝位也不容不下自己。
所以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不知道为何,宋以舟突然想到了叶淮,他不需要对方和自己面对风险,只希望若有功成那日,与自己携手看天下的人是她。
看着母妃送来的莺莺燕燕,宋以舟一阵头疼:“你们哪来的回哪去,两个时辰后本王若是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后果就不用本王说了。”
好不容易屋子里清静了一会。
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走来:“舟儿,你荒唐,你若早日得个男孩,将来继位也多一份可能,母妃不逼你,可你不碰女子,如何有孩子?大瑜的帝王不能没有孩子,早些年是母后对不住你,可……那也是在生了你之后,你确实是你父皇的孩子。”
宋以舟对此面无表情:“儿臣不会碰她们任何一人,母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有没有孩子,儿臣也可以坐上想要的位置。”
李贵妃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是真的坐到那个位置又怎么样?,没有孩子,终究是会被人诟病,将来皇位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会被无数人惦记。”
眼见宋以舟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李贵妃识趣的离开了。
其实宋以舟倒不是厌女,只是单纯的排斥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因为他年幼的时候亲眼见到母妃和其他男人在床榻上缠绵。
阴影也就是在那时间种下的。
后来长大了,他也多少能理解一点李贵妃,后宫长夜漫漫,父皇的女人太多了,他亲眼见着母亲挨过了一个个夜晚。
只是他始终对男女那档子事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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