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厨房紧张的气氛不同,屋内的气氛十分火热。
“来,继续喝,林远,你小子如今抱得美人归,不得多喝几杯”,胡洪涛押着林远劝酒,愣是要让林远多喝下几杯。
林远也如他们所愿,不停地喝着,有时候借着喝酒间隙,还吃些菜以防伤胃,咦~难吃。
在餐桌上,林远权当看不见他们几个眼神交流,一个劲的喝酒,终于,慢慢地趴到了桌子上,半磕着眼,眼神涣散,脸颊绯红,红唇微张,若忽略当下场景,也可以用秀丽可餐来形容。
“林远,林远,你喝醉了。”胡洪涛拍拍林远的肩膀,“我没,没,没喝醉,还能喝”,撑起来就要拿起杯子继续喝,胡锦金看了眼村长继续问道:“好~知道你没醉,你知道你祖父宝藏藏在哪吗?”说完就盯着林远,好似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宝藏?祖父?不知道,不知道,头疼。”林远晃着脑袋,摇着手,一脸茫然。
“酒灌多了?”胡锦金疑惑道。
“他不会真不知道吧,还是说,宝藏是假的”,胡洪涛有些怀疑。
“不可能,他肯定知道宝藏在哪,他们家就他这一个独子,老爷子儿子早不知道在哪,那老家伙肯定有后手,既然死了,肯定也会告诉他唯一的孙子,继续问。”
村长眼中充满了贪婪和必得。
“哎,好的爹”,胡锦金连忙点头道。
胡锦金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趴在林远耳边缓缓说道:“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有这笔宝藏,因为你是个杂种,所以没告诉你。”
林远顿时暴起,顿时把桌子掀翻,指着胡锦金鼻子骂道:“放屁,我祖父就我一个孙子,当然告诉我了,我就是老林家的种,谁说我不知道在哪,那宝藏就在山上水帘门石头洞后头的石头堆下面。”
听到这话,三人顿时一喜,就连摔碎的的碗筷和酒都忘记了心疼,林远说完就倒在了地上睡过去了。
看着没用的林远的,胡洪涛走过去,对着林远踢了两脚,不屑地嗤了一声,“废物就是废物,搞不好就是个杂种,我呸。”碎了一口唾沫在林远脸上。
胡锦金就当没看见般,对着村长道:“爹,如今知道在哪,什么时候去挖。”
“急什么,现在知道在哪,能跑了不成。”村长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暗叹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沉不住气。
“可是,那个科长再过一个月就要来上任了,不提前打点好,那承诺给我的职位不久没了么!”胡锦金一脸急切地看着村长。
村长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个蠢猪,一巴掌打在胡锦金脑门上,“现在是雨水多发时段,那个石头洞肯定被淹了,你至少要等上半个月,水位降了再去。”
“哦哦,还是爹聪明,那都听爹的。”胡锦金捂着脑袋,连连点头。
“老爷子,怎么了这是,我听见里面好像挺大动静,有话好好说,别吵起来了。”大娘和邓秀文在厨房听到哗啦一声响,然后就是林远大声说着什么,大娘顿时按耐不住来到门前询问。
邓秀文听到声音心中一紧,本就想和大娘一起去,但被大娘按下了,邓秀文也只好坐立难安地等着
见该问的都问完了,村长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道:“你叫邓秀文过来,林远喝醉了,让她带林远回去。”
“哎,我这就去。”大娘知道这是事成了,转身就去了厨房。
“秀文呐,林远喝醉了,大吵大闹呢,你快去看看,正好带他回去。”大娘还没进厨房就朝里喊道。
“知道了,大娘,我这就来。”邓秀文急匆匆地走出来,随着大娘走到院子,胡洪涛正扶着林远在这等着,见邓秀文来了,也不管邓秀文是否能扛得住林远就放手了。
邓秀文只觉得肩上一沉,林远上半身都靠了过来,耳边是带着酒精味的呼吸声,一阵一阵的,她的耳垂也渐渐地变红了。为了防止林远乱动,她一把揽过林远的腰,然后就带着他往外走。
“慢着点嗷,别摔了”,大娘嘴上喊道。
只要有眼睛就知道,一个瘦干干的小姑娘坨不动一个一米八几大小伙,也愣是没一个来帮忙,心里明白装着糊涂。
就这样,两人东倒西歪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调整,慢慢地,邓秀文额头上出了一些汗,直到走出了一百米远,看不见不村长家了,身上突然陡地一松,她刚想回头看怎么了,就被林远的手轻轻推了回去,“别回头,我没醉,装给他们看的,辛苦你了。”林远低声道。
邓秀文眼睛瞪的大大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没说什么,就轻微点点头。
突然,一个绊脚,邓秀文惊呼一声,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林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醉死了一般,如果不是刚刚听到林远说话,可能她也会这么觉得。
邓秀文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拽着林远就要继续扛着,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给邓秀文累的气喘吁吁。
她不太明白林远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在附近看着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不成。脑中突然一阵灵光闪过,她微微收敛眼神,明白是为了防村长。
“大晚上的,是谁在搁块?”他们这动静惊动了屋内的村民,推开门出来看看。
“不好意思大伯,林远喝醉了,我正要带他回去”,邓秀文满是歉意。
老伯走出来借着月色一看,“是远娃子啊,来,我来背他,你搭把手放我背上。”老伯说完蹲在地上对邓秀文说道。
邓秀文赶忙道谢,“谢谢老伯,天黑您小心些。”
“嗐,这路走了几十年,我闭着眼走都没事。”老伯很是健谈,“这是去村长家喝酒了?”
老伯边走边向邓秀文询问道。
“是的,村长邀请的,说我们结婚这么久没去上门。”邓秀文回答道。
“我呸,上他祖宗的门,他也配给远娃子当爷爷,狗东西的老不死玩意。知道远娃子和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找个人送一下。”老伯听到这话,就抑制不住的怒骂道,接着缓和着语气道:“你就是远娃子娶的媳妇吧,你要多和他说说,村长不是个好东西,叫他,唉……算了算了,你俩好好把日子过好就很好了。”
看老伯欲言又止,邓秀文意识到,可能他早就和林远说过,不过,效果应该显然可见。
“林远他爷爷还是地主的时候,我是他家的小工,他爷爷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林远走火坑,就是他对我有防备,在村长的事上,你要是能说一嘴就说一嘴。”老伯碎碎念叨着。
很快也到了家,邓秀文推开门,带着老伯进去,老伯熟轻熟路地就把林远送到了房间,这也是邓秀文第一次来这个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但是干净整洁。
“既然人到家了,那我也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着他。”见邓秀文有要送自己的意思,连忙摆手,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邓秀文找到煤油灯,划破火柴点上,一回头就看到林远睁着眼靠在床上,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睫毛一簇簇地煽动着,黄悠悠的灯光照亮了他红通通的半边脸,此刻的他,看上去脆弱万分。
此时的林远只是在想这个老伯是哪号人物,怎么剧本里没出现过,渣男是真的一点事都不记的。
邓秀文拿起沾着水湿润的毛巾递给林远,“你还好吗,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她有一肚子的疑问,自从和林远接触后,一个又一个地谜团行成。
她的声音唤醒了沉思的林远,他抬起头看着邓秀文,拿过毛巾擦了把脸,下床走到桌子边坐下,拍拍桌子:“来,坐吧,我慢慢和你说。”
邓秀文顺着坐到林远对面,中间的煤油灯中的火焰,时不时跳动着,一闪一闪地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我母亲在临走前告诉我,我祖父在打倒地主之前,埋了一处宝,等以后政策好了,社会形式稳定了,让我们拿出来,不说东山再起,至少可以丰衣足食。”
邓秀文微微张开嘴巴,惊叹那位老人家的先知,“你祖父真是未雨绸缪,所以村长对你特殊是想要这笔宝藏。”
林远赞许地看着邓秀文,点点头,暗叹这个女孩的聪明,“是的,我母亲特意叮嘱我,要我在她死后主动告诉村长宝藏一事,至少可以保住我的命,但是千万不能告诉他位置在哪。”
“她是担心你对村长没有用处后,他就会不管你了,更甚者,动用职权然你劳累致死。”邓秀文接着道。
“是的。”
“村长叫胡二狗,曾是我家佃农,很得我祖父的信任,他为人伪善,很会巴结,直到打倒地主之后,他才暴露出真实面目。”
林远眸中闪烁着恨意,拳头慢慢捏紧,“胡二狗安排我祖父一人挑粪,他就是刻意折辱我祖父。没过几天,祖父就由于体力不支掉进了粪坑,无一人肯搭救。消息传来,祖母带着我们去救祖父,但是已经晚了,祖母当即跳了下去,俩人一起走了。”
“这时候胡二狗倒是出现了,假意说道:‘可惜了,但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就地掩埋吧’,那个粪坑也就成了祖父祖母的埋身之地。”
林远眼中一片血红,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胡二狗。
邓秀文十分震惊,没想到那位老先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胡二狗的手段真是脏,一生风骨竟只能以茅坑作墓。
“在母亲离世后,我先假意对胡二狗投诚,一直装到今天,今晚,他便是想从我口中得知宝藏的下落,他取宝藏之日就是他亡命之时。”
邓秀文真是没想到林远背负了这么多,担忧道:“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告诉他们的不是真的宝藏之地,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在哪。记忆里,母亲临终前一直重复一首诗词——《立夏》,并让我必须牢牢记住,我猜测应该和宝藏有关。”
邓秀文点点头。
“你当初设计落水,是想害村长吗?”邓秀文问道。
“是的,我本是打算夜间约他来河边告诉他宝藏藏在哪里,早在几天前就特意松动了那一块的泥土,想造成他失足落水的假象,没想到害了你。后来我仔细想过,不应该的,那一块虽然被我修窄和挖松,但还差几铲子,在白天不至于会踩塌落水的。”
林远暗道,还好圆了回来,不过后半截确实是事实,渣男做的不足以让人掉落。
“那就是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挖田埂一事,在你不在时,暗中松动土壤,可是为什么要害我们呢。”邓秀文满脸疑惑,不知道这个背后之人是针对村长还是她和刘宝珍。
“唉,不早了,先不管这些,休息吧,经历这么多,应该累了吧。”
邓秀文点点头,林远拿起煤油灯送邓秀文回到房间,叮嘱道:“夜深了,就不要看书了,注意眼睛。”
“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屋内穿出邓秀文闷闷的声音。
林远见屋内亮光闪起又熄灭,这才离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真是不容易,基本圆回来了。
在剧情中,渣男不知道宝藏在哪,但是告诉了那个关键线索,就是想换点好处,结果是好处没有,彻底被胡二狗遗弃,胡锦金在后来倒是升官发财了。可悲,可恨,忘记恩怨,把自己低入尘埃,结果也是什么都没有,还害了一个好女孩。
那接下来,是时候向胡二狗讨回一些东西了,比如,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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