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峰建设的千金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得意模样,轻笑道:“哟,堂堂鹤家大少爷的白月光居然是男的啊?”
言下之意便是在嘲讽鹤振的性取向,原来如此小众啊。
沈夙最为忌讳这件事,想他一个堂堂的直男,居然能被男人喜欢上,还死死纠缠不放手,包括他自己都无法认可。
鹤振则神色平静,淡淡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过得很好。”
千金小姐挑了挑眉,“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我还以为鹤少爷的白月光是什么天香国色的大美人呢。”
“难道不是这样吗?”鹤振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语气透出些许的不客气,毕竟某人没有边界感,开始一意孤行地攻击过来时,自然不能再给对方留下余地。
“除此以外,夙宝全部很好,我都很迷恋,是世界上我最珍爱的伴侣。”
成年人的较量便是,你的话中有话,我自然还击你一语双关。
“那倒是,看你现在这气派,想必事业也很成功。只是可惜你们俩这个孩子是领养的吧?”
鹤振微微皱眉,将沈皓初的双耳紧紧捂住,“你刚才不是自己都说过的,孩子跟我很像,怎么又开始讲蠢话?”
鹤振有点后悔,不该看着父辈之间的关系,给对方留下任何颜面的。
应该从最开始就彻底无视对方。
鹤振转身道,“难道你一点科学涵养都没有吗?”
直接撂下一句话,领着沈夙离开是非之地。
独留下恒峰建筑的小千金崩溃发疯。
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两个大男人,还能真造出孩子来!!
沈夙一路上闷闷不乐的,鹤振从他上车后早已看出来,只是小孩子在身边,最好不要谈论会引发矛盾的话题。
直到沈皓初被妥善地交给张专家,原本鹤振雇佣了三位育儿专家,结果沈皓初最喜欢张姨姨,所以另外两位获得丰厚的酬劳之后,也离开了这里。
孩子前脚一走,沈夙已经忍不住来点燃两者之间的导火索,引爆令他沉闷了一路的话题。
“你居然和女人一起相过亲?!”
鹤振:“......”
鹤振:“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吃醋吗?”
沈夙瞧他已经从平静转变为淡淡地微笑,更加生气道,“这怎么能是吃醋?鹤振,你觉得我是在酸你什么呢?”
“我是在嫌弃你呀!你居然能跟女人相亲,为什么不好好地找个女人结婚,过正常的日子,为什么要在我这样的男人身上消耗热情?!”
鹤振的笑尚未蔓延至嘴角,又冷静地收敛回来,毕竟他多少能猜到沈夙能说出点什么伤人的话来。
可是真得猜到一错不错的时候,最难过的人依旧是自己。
鹤振道,“我可以用三点来回答你的问题。”
“第一,我在相亲时,已经跟对方表明清楚,自己有喜欢的人。”
“第二,说多了,恐怕你也早该听腻了,什么男的女的,我都没有纳入人生规划中的意思,我只想要你参与进我的生活,假如你同意的话,也请把我归纳进你的生活计划之中。”
“第三,沈夙你在为了不爱我这件事上,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讲,甚至一点也不在乎,我听了之后会不会受伤。”
沈夙捂住耳朵,尤其是鹤振的每一条都叫他情绪失控,嘴里低声反抗着,“可我不能,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你早应该知道的,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鹤振冷嗤一声,“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沈夙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高大的身影逼至角落,完全没有任何躲藏的空间,只能紧紧地贴在对方滚热的胸怀中。
鹤振用冰凉的机械手摩挲着他的下颌,激得沈夙细腻的肌肤间迅速起了一层小小的轻颤。
鹤振道,“你这反应,可不像是厌恶的感觉。”
而后,他将右腿慢慢地顶在沈夙发虚的双腿之间,叫某人彻底到只能依附于自己,宛若纤弱的菟丝子,攀附粗壮的枝干。
鹤振道,“一个真正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下意识敞开腿的吧?”
沈夙微微咬住嘴唇,将红软的唇瓣洇出殷红的血点。
鹤振立刻心疼地将机械手指触了上去,避免对方将嘴唇咬破,但又坏心地往里探了弹,直到金属指尖碰触到了柔软的舌尖。
机械手指尖的敏感元件迅速传递过来一种信息,他正在以挑逗的手势,将对方的舌尖拨来拨去,直到沈夙的口腔内浸满了粘稠的口液。
鹤振的呼吸骤然凝重,连眼眸中也泛起浑黑的波澜,“上次我说了,假如你真的反感我,就狠狠给我一拳,假如没有,你就要好好地感受我。”
“我不信你一点也没有喜欢我的意思。”
之前说过的那个实验,看来还要继续尝试下去。
说着,鹤振的嘴唇动情地吻了过去,将手指拨动的地方,一点点地舔舐干净。
沈夙哪里有气力能给他一拳。
该死的家伙说只是做个实验而已,却将沈夙的双手紧紧地反剪在背后,令人一点也不能动弹。
鹤振含着唇笑问他,“这次的感觉,还像是墙皮蹭过嘴唇吗?”
沈夙干脆闭上双眼,睫毛轻颤如蝶翼,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简直不知道,如此的沉默无异于是一种默许,让鹤振的攻势愈发肆无忌惮。
鹤振的唇齿辗转更深,几乎要将沈夙的呼吸尽数掠夺,机械手指却温柔地抚过对方的腕骨,顺着血脉的律动轻轻检测,仿佛在调试一段只属于他的生命频率。
“你看,你的嘴分明在说谎。”鹤振低语,金属指腹碾过沈夙腕间薄皮,“你的脉搏跳得这么快,快得像你只是想逃离我的掌控,却绝对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对吧?”
沈夙脉搏跳跃的节奏尽数传入机械手指指尖,仿佛化作一串滚烫的数据流,灼烧着鹤振理智的边界。
如此鲜明的感觉,完全胜过于他长着一只真正的右手。
鹤振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果然,人都说身体会比嘴更加诚实,我早该只问你的身体的。”
沈夙仍闭着眼,呼吸紊乱,耳尖却慢慢染上绯红,像是月光下融化的覆雪腊梅。
鹤振转而将唇贴在他颈侧,轻咬那根跳动的脉络,“你现在,还要不要嘴硬?”
室内寂静无声,唯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在空气中缠绕。
沈夙疯狂地命令自己快点反驳,再不反驳的话,便等于间接承认了一切。
可他不能承认,也无法承认!
沈夙像是吃了秤砣似的,一颗心凶狠到僵硬的程度,言道,“鹤振,你非要让我羞辱你是吗?”
“现在就算是另外一个男人,像你这么不管不顾地蹭过来,我想我即使是趋于被迫,也多少有点感觉的吧?”
话到口边,沈夙又开始疯狂的后悔,他并不是打算伤害鹤振的,他只是想让鹤振更加清醒过来而已。
可是,不伤害是断然不可能的。
鹤振倏然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这些距离令沈夙很明确地看到了对方的面孔。
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孔之上,果不其然带着一些愠怒,或者说是一些深层次的羞恼与受伤,使得双原本深邃如夜的眼眸,此刻正燃烧着复杂的情绪,像是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既汹涌又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痛楚。
鹤振紧抿着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不让那些翻涌的情感溢出唇边,以免泄露了心底的脆弱。
他说,“之前有一次,你带着吻痕回家,当时我试探地问了你,难道说皓初还有其他的爸爸。”
“你并没有立刻反驳,最后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沈夙双眼蓦得睁大,单手一抹,居然最先去摸了自己的脖颈。
这确实是够迟钝,够愚蠢的反应了。
鹤振更是被他下意识的动作深深刺激到了,无论他怎么麻痹自己,都无法忽视沈夙这个动作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那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确认,在告诉他,自己在沈夙心里或许从未有过重要的位置。
鹤振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本就紧抿的唇此刻咬得更紧,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所以,你当时没有反驳,是因为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沈夙,你真的很好......很好......”
沈夙想要解释什么,这次是被鹤振伸手推开,并且保持了一定的疏冷距离。
鹤振的身影看起来特别孤单,即使屋内并没有透过多少光线,却在他颀长的身躯间笼盖了一层极深的阴影。
宛若将人生吞活剥的魔鬼。
沈夙有点害怕这样的他,这样的鹤振陌生到恐怖,不是那个令沈夙全身心依靠的男人。
沈夙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步,彻底令鹤振疯狂,他当着沈夙的面,径自走到书面面前,拿起自己的电话给私人秘书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第一句便是,“我要立刻跟我的儿子做一下亲子鉴定,现在可以安排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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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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