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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遗嘱

谢树回到包厢就和陈时三人面面相觑,除了私下的零散联系,这是四人凑在一起的正式见面。

“你要干嘛?”谢树把矛头对准陆离识,人是他叫来的,明显想让他难堪。

“干嘛?”陆离识好奇地看着不明所以的几人,“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谢树招呼着服务员过来,“再开一间。”

对陆离识假笑,“项目的事有兴趣就联系我,你也回来了,这算是对你的接风洗尘,我请。”

接着他倒满自己的酒杯,对着陆离识举杯,周默欲弯腰作陪,被谢树拦了下来。

包厢里所有人就这么看着他一口气喝完那杯酒。

陆离识用力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看不起他,心中一股无名火越想越气,对着谢树出声:“我姐也马上就要回国了,我记着你们好像还有些前缘,要不要提前预约下一次的聚会?”

让他失望了,谢树并没有任何反应,在谢树看来他顶多就是生气之后画足添蛇的找场子,但启发了谢树,还有个可以用的人——他姐陆倩玫。

这么一想,刚刚的疲惫烟消云散,谢树留下离开的背影,“好啊!”

陈时一进门就揪着谢树领子,“好?好个屁!你怎么跟那个混子一起玩?”

那语气颇有一种后宫失宠的妃子,怨天怨地怨谢树的薄情寡义。

“没玩,就是有合作。”

谢树反手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堵住他即将不计其数的出口成脏。

“你真的……”

陈时被这个熊抱整得莫名其妙,撇过头,感性地瘪了嘴唇。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谢树今晚没想喝酒,架不住陈时三人有意灌他,又把自己喝得人事不知,对于母亲的事用了三年过渡,离开那些浑浑噩噩的深渊后,就很少喝酒了。

微醺之余,他向周默咨询:“立遗嘱是不是先要厘清财产?是不是要公证?时间要多久?”

“嗯,看你钱多不多,说麻烦也麻烦,不麻烦也不麻烦,遗嘱只要有身份信息、日期、继承关系及财产分割关系就具备法律效益。”

周默瞥了一眼,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喝酒就会话多,以为谢树就是单纯问问,或者是在开玩笑,继续对他说:“怎么?年纪轻轻就想装大佬,你要立遗嘱?我的领域主要集中于商业诉讼,这方面要初禾擅长些,她离婚官司打得很漂亮。”

谢树看着在台上抢麦的两人,周默在备孕,没喝酒。

他转头严肃看着周默,眼神变得清明,有种确如其是的压迫感,“就是我要立,怕你说漏嘴,所以报酬很丰厚。”

周默沉默着猜想原因。

压根儿不是钱不钱的关系,收买他?看不起谁?他有的是钱。

“要保密,这件事就我们俩知道,我只放心交给你,你抓紧向你媳妇学学。”

谢树移开了目光,继续看路阳濯和陈时在台上玩剪刀石头布,他的情绪都在酒劲里,醉意不言自明,也掩藏了无法诉说的部分。

周默很想饶恕谢树的傲慢,为什么选他?谢树明显把一些决定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但是他束手无策。

谢树往后靠着沙发,无论昨天什么样明天什么样,但是今晚应该睡得着了,也借助酒精难得不会失眠。

周默擎着头,憋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总要问出什么,谢树朝他扔了枚炸弹,他礼尚往来,想着飞个雷过去,回绝了这桩美差。

“不是,你又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往上还有两辈人,立哪门子遗嘱?”

可谢树睡着了,在嘈杂吵闹的包厢里,今天,他醉得开心。

周默看旁边人,呼吸声很轻,经年不变的帅气面庞,他盯着那张脸显露不悦,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

谢树再见到猫,是在杨桉要下基层的前一天晚上,小猫气色不错。

杨桉早早就等在了谢树的小区楼下,没打扰他,是在临近下班时间通知他的,临近年末又要下基层,报表审查和项目结算筛查徒然增多。

谢树知道她要出差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确定日期。

“上班太忙了,昨天忘记提前告诉你了。”

杨桉看到谢树下车,迎了上去,有愧疚但是不多,提前说了,谢树就会派人亲自去接,她不想假手于人。

谢树看着她把猫包往前背,一只手拍着猫包,小猫跟着她的掌心方向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下车走向她,“没事。”

他临时推掉了一个应酬,路阳濯也要去,他让好友代为解释,路阳濯骂骂咧咧一翻后,嘴硬着答应他。。

“走吧!”谢树和她并肩。

杨桉摇头,带着谢树走了一小节路,拉开自己车的后备箱,“还有这些。”

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猫包,杨桉把闹腾的家搬来了,猫爬架、猫抓板、冻干、零食……她想着谢树家里空的要命,这些东西还是先带上,哪怕和他的家格格不入。

谢树掂量着一趟不够,于是拎着猫爬架和抓板,看杨桉把猫包往后背,伸手去拿猫砂,出声阻止她,“你拿冻干和两小包零食就好,可以再下来一趟。”

“不用,拿得动,闹腾很轻。”

张润停好车,就赶到这里,“正好,我拿剩下的。”

杨桉东西最少,腾出手按键,张润逗着小猫:“嘬嘬嘬!”

电梯上行,杨桉笑着向后瞟,“润叔,你这是逗狗呢?”

“啊!习惯性地唤出声了,是吧,小闹腾!”接着换了语气,对着闹腾喵喵。

开门时润叔自觉上前,没避着杨桉,边按密码继续和她说:“老爷子可喜欢着小东西了,眼巴巴地问什么时候再带回去。”

杨桉看了谢树一眼,“随时都可以了,接下来有两个月我都不在,得麻烦润叔和谢树……”她一瞬间不知道在长辈面前怎么称呼他了。

“和谢医生了。”

谢树眼神松动,但是没讲话。

“这小家伙的尾巴像是心电图一样,折过去拐过来的,长度也只有平常猫的一半,真是个小可怜。”润叔继续和杨桉讨论小猫。

杨桉把猫放出来,“是啊,一点都不威风了。”目光看向谢树,“那个位置合适?”

谢树看着小猫开口:“不是叫得起劲,哪里不威风了?”

润叔左右巡视一眼替谢树决定,抱着猫走向和阳台,“猫砂放在这儿吧!放里面味大,这里有风。”

阳台的围栏是玻璃,离树干很远,也不可能攀岩,猫砂挨近推拉门,只要不开门,除了它别跳下去,没人的时候保证在客厅里,安全不用担心。

杨桉听着谢树的维护和润叔的考量,点着小猫的脑袋说:“小子,看来接下来的两个月你要享福了,这大平层,够你遛街了,别疯过头啊!”

惹得润叔哈哈大笑,谢树回了书房,准备待会的加班,随他们在客厅折腾。

杨桉安顿好一切,润叔在逗猫,她走到书房门口,门半开着,伸头向里面瞟,一整排的书架上满满当当,谢树站在书房的打印机前面操作,旁边还有一台碎纸机,怎么书房的配置比客厅都齐?

眼神最终停在谢树身上,他应该是有健身的习惯,黑衬衫随着他弯腰时出现好看的褶皱,有节奏的肌群纹理。杨桉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咽了咽喉咙,她想起那年在州医院楼梯口正面看清他时,就觉得他适合出现在任何的杂志封面,现在也有同感。

谢树微微偏过头,像是抓住了偷窥的她。

杨桉不好意思地问他,“可以进来吗?”带着拘谨的笑颜。

谢树欣然邀请她,“我有个会议,要提前看一下合同。”所以刚刚并没有参与布置小猫。

杨桉停在了书架前面,分门别类,工整有致。

在他椅子后,顺手的地方是一整排蓝色的医学书籍,国内版的,十分醒目,上面几排是国外版本的。

建筑也有很多课本,设计原理、建筑史、园林史、手绘表达技法……两者的专业性有共同之处,不是用了就丢,而是要时不时拿出来翻翻,活到老学到老。

但杨桉的书赶不上他的一半,她随手拿起一本,是商业类相关的,翻几页就有笔记,可以详见学得踏实,但是杨桉看不懂那些商业数据模型,还是放下了。

又随手拿起一本医学类相关的,更是满满的笔记,这样的字真如静薇说的那样密密麻麻,杨桉印象里满铺的笔记只出现在高中历史课本,说起历史课本,杨桉一瞬间醒悟,又想远了,“啪!”地合上书。

谢树看她入迷,没打扰她,视线在她脸上移开又落下,被这声音吓到了。

“怎么了?”

“没什么,字太多,眼花缭乱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医学的专业名词中英文都多,要记要会背才能在临床应用中去实践。”

杨桉点头,手指随脚步一一划过书籍,“我理解,学术的基本概念肯定都是生涩难啃的,和建筑景观一个道理,一个架构物件或者植物名称,首先都是要记得,再去辨认,然后才能运用。”

谢树看着她,停在了一摞人体构图的稿纸上,没有灰尘,收拾得很干净,杨桉抽出卷纸摊开:“哇!你的图示语言好规整。”

杨桉的赞叹不遗余力,谢树看了一眼电脑桌面还在上传的文件,打印机正在接收,起身往书架走。

“我的手绘没你这么保存好,拷贝纸上面都是不同颜色或者笔墨的涂画,有时候画完一稿,手掌和衣服上都是花花绿绿的马克笔或者水彩颜料,水彩遇水就花了,马克笔很难洗……”

谢树走到杨桉身边,和她一起看。

杨桉藏住悸动,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薄荷绿冲锋衣,一动就容易出声,擦着谢树的手肘唰唰的,配合着拷贝纸的翻阅声,此起彼伏。

谢树专心听她讲话,顺带看了看她的衣袖,又是果香味的洗衣液,“今天的衣服没有颜料。”

杨桉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他,距离很近,她又快速地移开,抬起自己的袖子,“现在工作基本用不到了,以前学生时期期末审图的时候用硫酸纸时才会那样。”

硫酸纸便于长时间保存图纸,颜色和画面清晰度经年都不容易失真,但是纸面光滑,不着墨,水油性颜料难以浸润干得慢。

“嗯,学不动,就会画图休息休息。”谢树讲述自己的习惯。

杨桉无语,“你把画图叫休息!”

“换成你的话,是不是会在画累了,就看点文字性相关的东西,转移自己的疲惫,一个道理。”

谢树接上杨桉工作继续翻页,才发现自己真的画了很多图,本科时候的歪七扭八,到国外后逐渐栩栩如生渐入佳境,英文名词和注释也逐渐增多,他想起来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实验室里独自苦战,华人留学生是出了名的卷,他不给自己留时间瞎想瞎生活,两点一线,生活一寡到头。

此刻杨桉在身边,才发现那份岁月的重量都汇成了这些纸张上的构图,和满满的笔记,被长时间搁置的孤独感来得猝不及防。

“你读了这么多书,真的就是一个书呆子。”杨桉还在笑着,顾医生一定会很欣慰他没有荒废自己,没有一蹶不振,起码杨桉见到了。

可是谢树丢掉了快乐,她真的很少见到谢树笑,杨桉笃定背后的人此刻也是面无表情,她转头想去印证。

谢树一直盯着她,直到杨桉说完转头,他好像只看到杨桉的唇,刚刚她进门的时候因为不好意思抿了抿,她专注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嘴唇。

谢树抬手抹开她耳畔落单头发,然后手滑到了她的下颌,轻轻往下按住她的唇,“别咬。”杨桉的嘴角微张,看到了她红润的舌尖。

杨桉细弱蚊蝇地嗯了声,回答时声音里有抖动,没有像上次一样逃跑骂人,闭上了眼睛,等待。

谢树听到了,单手撑在桌面上,看准了位置,做到了心中有数,闭眼低头靠近……

“小野!”

“……”

两人睁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树双手捧着杨桉的两颊,又放开,去摆弄杨桉的头发,把它们全都理顺到了耳廓后,杨桉工作后强度没有设计院高,头发养回来一些,一头栗发浓密顺滑。

谢树毛毛躁躁,反倒是弄乱了,气氛也消散了,他大声回答外面的叫喊,“来了!”

杨桉看着窗外的蓝花楹,在晚风轻盈地柔韧身姿,她的身体则如初春的雨潮,一阵又一阵,难以平复。

等到发烫的脸颊降温了,杨桉才拍拍心口走出书房。

出来时,客厅里多了一个亲和的阿姨。

谢树介绍,是老宅的陈姨,他工作太忙,偶尔会照顾不到小猫,张润先斩后奏和爷爷商讨,就过来了。

“杨桉,是吧?”

“嗯!”

“小树这里都是我在打扫,小猫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杨桉替闹腾受宠若惊,“它除了性子野点,很好养活,还有几针疫苗需要接种。”

叮嘱完,看着两个老人对小猫关怀备至,又看了看谢树,杨桉感觉再看下去,自己会嫉妒死这小子,临走告别。

谢树送她。

杨桉忍不住嘟囔,“它的日子肉眼可见的明朗!”

谢树无奈笑了笑,“我的日子也会好起来了。”

“为什么?”

“阿姨每天都会来,陈姨也喂猫,她会自己做肉丸给小猫吃。”有闹腾的就会有他的,这也是爷爷的用意,本来谢洲就想渗透进孙子的生活里,总是找不到由头和契机。

闹腾猫如其名,开始搅动谢树的生活。

“真好 ,恨自己不是它 ,天天看着你,还能粘着你。”杨桉不知死活,反正也是谢树纵容的。

谢树口吻随性,“两个月后见!”

杨桉走出电梯,又折返回来踮脚,使劲在谢树脸上亲了一下,应该是撞了一下。

“谢树,我喜欢你!”

溜之大吉前,留下来第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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