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时,杨桉从自己的视角望出去,蓝花楹叶片已经要落完了,剩了些碎碎糟糟的枝桠,融入冷沉的夜色。
沉醉在他的吻里,凶悍且不容置疑,背扣解开,杨桉觉得一瞬间得到了解放,把她的注意力急速拉回来。
谢树的唇落在皮肤最柔软的地方,杨桉一抖,她捏紧了沙发,可惜材质过好,很滑,好像抓不住着力点。
意识也在拼命下滑。
在意识回旋之际,杨桉忍不住“唔~”出声,带着鼻音和委屈成分。
谢树听见了慕然一顿,停下来,看她好笑,杨桉自己吓自己,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丢脸行径。
谢树把她拦腰抱起,站起来转圈,放在沙发上,随后单膝双折半坐着,上来寻找杨桉的唇。
他粗暴地拿开杨桉的手,向后压,牵制住杨桉,然后掠夺她嘴里的氧气。
杨桉的风衣和吊带垮在手肘处,除非故意为之,还是能遮挡住全部,半遮半掩更加欲盖弥彰。
她皮肤上有点点红痕,斑驳、余糜,杨桉的身上细密冒汗萦绕着淡淡果香。谢树不可能装瞎看不见,但也只是一昧的加深,像是对着自己的地盘标记。
每一幕,每一个吻落下,都在挑战底线。
指腹覆上碾过,谢树边深吻着她,抽出一半的精力去感受,同时眼神瞟着杨桉的红润的脸,抖动的眼睫。
他像是在做手术一样,既做到心中有数,又带着莫名生疏,毕竟精通理论知识和实战上手术台的精确演练不是一个道理。
时间拨到1:30,两人胡闹了近一个小时。
谢树抽出纸巾擦手,时不时注意杨桉。
杨桉彻底把脸拱在沙发里,老老实实做一个缩头乌龟。
天哪!这样下去她迟早短命,这么晚还在亢奋,被他撩拨到欲罢不能,杨桉又羞又愧。
“杨桉。”
“嗯~”
“抬头。”
“不要~”
“那我继续了?”
杨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坐直,谢树一脸玩味看着她,“这才哪到哪,至于吗?”
他太懂怎么摧毁她。
杨桉做出可怜的样子,“你别说了。”
为自己担心,现在就这样了,若是更深入,她大概能把自己就地掩埋。
谢树知道自己这样,是有点混蛋,靠近她,变得很正经地轻抚上杨桉的脸,“是很拒绝吗?”
不可能一昧只顾自己快活,她的想法意愿和感受是第一位的。
杨桉低着头,掰开他的另一只手,摇头,“只是不习惯。”
她在谢树的手掌心画圈,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
“很晚了,休息了。”
谢树继续征求她,试图缓解她。
杨桉话少了,点点头,率先起身。
除了卧室,还有两间客卧,占地很大,但是房间很少,杨桉看着客卧的面积,自己猴年马月才买得起。
“随便你选。”谢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背着手摸摸床单,敲敲床头柜,渡到窗户看看外面,东瞅瞅西喵喵。
“或者你可以睡主卧?”
杨桉拒绝连连,摇头晃手,“不不不,进展太快了,我受不了的,你容我缓冲缓冲。”
谢树知道她的小心思又在瞎折腾,“想什么呢?你睡主卧,我睡客卧的意思。”
杨桉哦了一声,接着拒绝,“不用,就这里吧!”
“那你的衣服?”谢树确实愧疚,都是他的所作所为,“公寓管家24小时在线,可以随时叫他们送过来。”
“别了吧,我明早早一点回去就行。”杨桉看了时间,“还能睡几个小时。”
“你明天就要走?”谢树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疏忽,走过去抱了抱杨桉,“我混蛋,没想那么多,更没问你。”
杨桉浑不在意,安稳靠在他怀里,双手主动环着他的腰,“是我来得太急了。”
谢树拍案做决定,“多睡会,明早我先送你回家,再送你去高铁。”
接着想想还是不妥,“要不要坐我的私人飞机,我这周都没有行程,现在就申请航线。”
杨桉阻止他的大动干戈,“你不要吓我,我回去还要报销啊,谢董,我就一小小打工人,不要为难我。”
谢树也对自己无语,抬起杨桉的头重重亲了一口,“好,听你的。但是下次回来,记得提前说,不用怕给我添麻烦,我也不用你的惊喜,没必要这么累人,你工作就很累了,我也差不多。我们就简单一点就好,对我来说,你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杨桉在他怀里不住地点头,谢树摩挲着她的头发,实在不想放开。
纯爱确实小众啊!
杨桉一边笑着一边听他叨叨逼逼,竟然觉得莫名好听。
第二天,也确实起晚了,杨桉是在他主卧床上醒来的,枕着他的手。
谢树的生物钟最迟到6点半就醒了,他一般6点起床,跑步热身20分钟,锻炼半小时,剩下10分钟冲个澡,7点半以前用完早餐,然后到公司。
杨桉9点的高铁,6点起来绰绰有余,可是她还要回家一趟收拾东西,所以5点就要起床,谢树先起来叫醒了杨桉,洗漱完发现她又躺回去了,于是把她吻醒。
“啊,我没刷牙。”
“起不起?不起来,我继续。”
“起起起!”杨桉坐起来,眼睛没精打采地半睁开,开始控诉他:“都怪你!”
谢树依她,“确实是我的错。”
昨晚本来杨桉都躺下了,谢树又跑来问她缺不缺什么,直到第三次进门,杨桉已经坐着等他了,“这床两米二,挤挤也是够,要不别麻烦了。”
谢树话都没说,掀开被子就躺上去了,杨桉眼角抽搐,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睡觉!”
谢树说完就挺尸,身体没动作,手倒是勤快的很,远远地拉着杨桉的手,死活不放开,说他本分呢他已经躺下准备不走了,说他不本分呢他又是只为单纯牵个手。
杨桉的馊主意鬼一般涌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这样劝说自己。
她滚了两圈,滚到了谢树身边。
“干什么?”谢树咽了咽喉咙。
杨桉啥都不说,耍流氓嘛!
同道中人,彼此彼此。
谢树一瞬间屏息,她真的无法无天。
杨桉不满足于只是感受大小,她也没此种经验。
动作很快,手伸进去,没了刚刚的布料阻隔,温度滚烫,欲进行下一步。
“小杨桉!”
谢树声音带着被激怒的抖动,同时握住了杨桉的手腕。
而且为什么要加个前缀,杨桉记得他还为这个称呼吃了陈时哥的醋,同时也吃了陈放的‘学姐’醋,一个称谓而已,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但杨桉在这一声怒吼里听出来了,他比她大四岁,用年长的身份制止她——杨桉,不可以这样。
像是对谢树霸道的一种挑衅。
杨桉固执时,通常都是冷冷的,不讲话,意图用眼神、用相互磨折的时间流逝,告诉你她的坚决,她的果断,她的意志不可撼动。
谢树投降,再次咽口水,“脏!”
他有轻微的洁癖,同样他为杨桉这样考虑,舒服和愉悦是一回事,但是有些原则就是原则,没必要打破。
还是喜欢的她 ,他不愿意弄脏她,她是晨阳,是蓝色,是他的灯塔,不必做这种事。
杨桉没放手,仰着头,在黑暗中摸索着支起上半身,找到他的唇角,
“谢树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刚刚只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喜欢,很喜欢,很快乐。所以我也想要你快乐,就算是礼物好不好?”
谢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开始崩塌的,是她叫自己谢树哥,还是后面的喜欢,抑或是她想要他快乐,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呼吸发紧,灵魂颤动,“杨桉,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但杨桉技术确实太烂,可能也是从那部毫无现实依据的狗血霸总剧,学到丁点皮毛就胡乱上场,毫无章法兼备过分膨胀的自负,烂到他忍不住帮她。
谢树的手握着杨桉的手,往下握着教她发力,并侧头用力吻住她。
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杨桉替他捡起纸巾的手,他开始好奇:后来那双手的手背经常都是青色,他开始心疼:向他袒露第一次懦弱时,他握住了第一次失聪的她,他后脚就严正拒绝了陆倩玫;那双手也是天台上,离着顾医生还有半截指腹的差距,这段未解故事他至今不敢问她,仅有这段记忆是灰色的……
而现在,谢树握紧她一起欢愉,眼角湿润地对着她说:“杨桉,你要什么?我愿意都给你。”
杨桉根本回答不了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听见谢树刻骨铭心的胡言乱语,以及最后那句。
“杨桉,绕了我吧,家里没措施。”带着一肚子的幽怨。
杨桉每次闯祸,兜底的都只是谢树,她又困又累。
被子上弄脏了,第一次直接不收拾了,他把人抱到主卧,倒头就睡,杨桉的脸靠着他的胸膛……
清晨,8点档的早高峰让人烦躁,高架上的蔷薇迎接热烈朝阳。
谢树神清气爽开车送人,仿佛不累,看着杨桉补觉,赶在了最后半小时送到车站。
下车时,又压着杨桉亲了会儿,扣掉7分钟。
最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等杨桉发来动车发动的消息,他才驶离高铁站。
车走到半路,周助的夺命电话开始催促,谢树抬头看见一家超市,当下决定项目仪式往后推半小时。
随即走向超市的收银,收银员忍住夸张的表情,边扫边瞟眼跟前带着墨镜的人,暗想“这么多?不会死?”
就……就是……
你们信吗?这真的是我的第一篇文章,或者第一次写文。
好了,收!不腻歪了,接下来会有一个大矛盾。
野哥,你的装备和想法先往后稍稍,给老娘等着,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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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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