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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苗头

清晨10点多的暖阳,透过纱帘撒满房间,窗帘夹缝射穿而下的光束照亮实木地板,裹挟着寒冷的风扒开阻碍吹到杨桉面前。

“啊!头好痛。”揉着头喃喃自语。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被枕着的手动了,随即按着杨桉太阳穴轻柔,“下次还喝不喝了?”

声音带着舒适感徐徐入耳,虽然眼皮无比沉重,还是睁开眼睛,缓了几秒,瞳孔聚焦在单人沙发上的毛绒鲨鱼,深蓝的绒布被阳光映衬得暖意横生,鲨鱼的一口大白牙在向杨桉耀武扬威地道早安。

心里迷迷糊糊地奇怪:“它怎么跑到哪里去了?”

从昏沉的脑海打捞起自己的回忆,感觉太阳穴的手指揉动节奏放缓了。

杨桉转过身看清谢树,指尖点了点他的眼睫,“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谢树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叹息顷刻,“你认为呢?”

杨桉这才低头检查自己,没什么不对劲,可是,睡衣?

谢树看出来她的胡思乱想,捂住她眼睛,“想什么呢?你家里没套,而且睡得跟着死尸一样,你是有多缺觉?”

鬼知道,上次杨桉招了他之后,他等昨晚等了多久,还特地空出了今早,结果,败在了杨桉身上。

“你换的?”

谢树再次看白痴一样瞟着她,不然呢?

杨桉觉得自己真的在难为他,这床一米五,卧室也不大,反正自知要是住惯了几百平的地方,再来屈尊她的小窝,未免有点捉襟见肘,落差很大。

谢树拉近杨桉,让她紧紧贴着自己,“除了头疼,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昨晚的雪过之后明显室内更冷,杨桉下意识地从被窝里伸出头让阳光充分覆盖,额头抵着谢树的胸膛,摇头。

谢树轻抚着她的头发,“那就别乱动,再睡一会,我待会得提前走。”

“哦。”

谢树对于她的闷闷不乐回答只是笑笑,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惬意地闭上眼睛。

昨晚回来后,杨桉像是装了自动程序,进门豪放地蹬掉靴子,单脚跳着脱掉袜子,随即扔掉风衣,谢树跟在后面边笑边捡,以为她要把自己脱光,没想到脚步清晰地拐到卫生间,一个人半眯着眼卸妆、刷牙、洗脸、冲脚井然有序。

谢树撑在门框上,双脚交叉,料想这滑稽的一幕,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会把自己收拾到恰当的状态,但也就止步于洗漱。谢树在看出来她想就这么躺上床时,及时制止了,轻车熟路找到了衣柜。

杨桉睡觉很乖,他上次也很有体会,把自己深深地蜷缩成一个椭圆,头顶和脚尖是两端,手肘和膝盖挨在一起,谢树想挤进去半只手也没有空隙。

上下其手半天,最后无法,依葫芦画瓢,化作一个同位角摆进杨桉的膝窝。

窗外白雪飘个没完,他们相拥着无事发生,只是谢树冲了三次冷水澡,老房间改造过,偏向于多糖的奶油风,大部分是米色和黄调的装饰家具,处处盈满她的气息,诱发的生理性喜欢根本无法控制。

杨桉睡得有多甜,他就有多煎熬。

脑子里朦朦胧胧地走马灯,推演一个又一个的手术步骤。

“你知道我不开心是吗?”杨桉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她嘴唇讲话时的摩擦着谢树的皮肤,一阵酥麻里他倏然睁开眼。

“所以,是什么?”

“工作上的……就是上次的王总,也不是……总之就是曲折。”

距离看过那封莫名其妙的邮件后,几天过去了,杨桉把所有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尝试按图索骥顺藤摸瓜从中理清楚一条线。

但都是断线,总感觉离最终的苗头还差那么一点点。

谢树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直视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日光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眸光温柔而清晰,杨桉仰头时再一次迟疑,“算了,这样的早晨太好了!”时机配不上氛围。

谢树垂头,扶起杨桉的下颌,静静接了个吻,“我定了个餐厅,我处理完工作来接你,那时候说,嗯?”

杨桉明显是想倾诉的,只是一昧摇摆,他帮她斩断犹豫的后路,时间截止到晚上。

杨桉同意。

谢树离开后,他结束一个会议并且用完午餐,视频打过来发现她还在赖床。

“还不起?”

杨桉看了一眼窗外,又开始飘雪,“起来也干不了什么。”

“我叫了外卖”,谢树看了一眼时间,因为是私厨,出餐稍慢,“还有一个多小时,记得吃。”

等到倒腾完,杨桉得空撸猫,晃了晃闹腾的脑壳,神采奕奕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这才5点多。”

谢树约的时间是7点半。

杨桉在打电话烦人之间,选择了到客厅找部电影消磨时间,随便放了部,片名都没出,陈寒林就找她。

“杨桉,现在来单位一趟。”

周末加班真的会让人爆炸,杨桉瞬间拒绝,“处长,我手上的项目都进展不错,是有……”那个短命甲方大爷要给她派活?

“不是,是受贿的事情。”

杨桉端正了态度,看了一眼窗外的薄雪压枝头,“我马上过去。”

周末的单位很安静,保安大叔依旧执勤,擎着长帚扫雪,杨桉降下车窗向他问好,末了,问出了一路的疑惑。

“大叔,上次的那位,后续有再找你的麻烦吗?”

保安大叔握着手中的扫帚,并未停下来,高声说话:“没有,就连着栏杆和这些个显示屏物件啊,第二天就找人来换了,还换了更好的,态度挺诚恳的……”

讲到这里,他停下来走到杨桉的车前,看了看旁边,寂寥无人的空旷雪原,小声且带着担忧询问:“姑娘,他又找你麻烦了?”

路上车少,扫帚的唰唰声消逝了,满地银装素裹,杨桉捏紧方向盘,看了看前方,花坛里直挺的水洗石造景静谧无声,石头上红字顶端堆积了雪,老桩榕树的密叶翠绿带白,斜飘云松针尖坠着簌簌雪花微晃。

莞尔,她笑着仰头,“没有,我就是问问。”

敲开处长办公室。

“进来。”

陈寒林罕见地立在窗边抽烟,端了个纸杯,随即对着杨桉点点下巴,示意她自己到电脑前面看。

“王总是不是私下又找你了?”

“没有。”

杨桉滑动鼠标,刚从冰天雪地的室外进来,指尖冷得发僵,她常年体寒,一到冬天或者温度低,手掌脚掌都没温度。

邮件很短,装不完整屏,杨桉放开鼠标,神态自若地对着手哈气,又搓了搓。

看完整封邮件,杨桉看着陈寒林平静地开口:“他没有证据,我没有做过。”

又转头看屏幕,看着署名是王总全名,内容精简,就指出杨桉在城南度假区的项目上有受贿情况。

比上次的匿名猖狂,就连项目都诬陷上了。

“我把邮件发给自己一份。”杨桉没看陈寒林,在没听到他回复之前,已经完成了这一步,顺带还把邮件拖到垃圾箱,多加了一步永久删除。

陈寒林把没抽完的烟头插回纸杯,捏瘪杯口放在窗台上,“这件事我准备直接越级上报局长,但是绝对保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对你的职业规划很重要。陈放或者甲方,找你信得过人打听打听,问问陈放他有没有遇到这类的事情,就像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般人会选择隐瞒并且单打独斗,更不敢声张,我们三都在这次项目里,我也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或者有没有你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木然停下来,一些情景席卷脑海,杨桉立刻把眼睛转到陈寒林边上的君子兰,淡黄色的一团花正开得热火朝天。

杨桉挣扎着还是默默闭上眼睛,人行道、掌心的裂痕、手术室、天台……相安无事的十年。

“不知道……”

杨桉摇晃着脑袋,倏尔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双手揉头,“但是不太可能。”

陈寒林看出她的瞬间惨白的脸色,谨慎地压低声音,“杨桉,希望你顶住压力,我是相信……”

他顿了顿,无法独善其身,但是不敢空口下妄言,“后续项目基本交给陈放,你就不要再涉足了,好好做自己的事,别偏听偏信,这种时候谁都不要相信,你只能相信你自己,明白吗?”

“回吧。”陈寒林关上门。

杨桉走在后面,途经了自己的工位,桌面很整洁,种了一棵香松和一盆很小的多肉,隔板上挂钩是旅游或者出差带回来的纪念品和摆件,憨态可掬的龙猫手办放在电脑隔热板旁边,然后是文件袋,笔筒,比例尺,马克笔……

她太普通了,太平凡了。

杨桉拍了拍皱巴的自己,微笑着望向处长,“陈处,我再呆会儿,雪天,注意路滑。”

陈寒林欲言又止地看她,“别太晚,晚上会有大雪。”

杨桉坐下来,等待开机的时间,她去卫生间冲了把脸,擦掉一个小时前精挑细选的口红。

随即看时间,新年的1月9号,项目是从两年前开始筹备的。

翻到最开始的前期调研,每次的方案跟进,所有经手的人、事、物,中间发生的插曲细节……

谢树电话进来的时候,杨桉骤然清醒,颓唐卸掉发狂且被深深扼制的焦虑,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拽回来,像是刚结束一场战斗,怒不可遏又无力反抗。

“喂!”

谢树正在警局,听出杨桉的不对劲,站起来出门,“你怎么了?”

杨桉咳嗽了一声,望着狼藉的桌面,被翻乱的桌面,以及地面的文件,眼里都是混沌。

“没有,我在楼下看雪,有点冷。”

“冷就上去。”谢树看了看雪雾蒙蒙的街景和远山轮廓,天黑很早,忧郁蓝调无比静穆,“抱歉,我可能过不去了。”

杨桉不知为何长舒一口气,“没事,你忙你的,天冷,我也懒得折腾。”

幸好是他先提出来的,否则杨桉可能会找不到一个好理由搪塞,而且早上才说自己要倾诉,可是杨桉不想说,一点都不想。

一种失败感包裹着她。

“外卖预订了,你注意签收。”

谢树结束工作后,被柯渊年叫来,本来只是见人,以为很快,没想到还有一些信息的录入。

江魏在旁边收着他刚刚填写表头,“因为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直接让司法介入,对你的后续有保证。”

不仅要保证他的安全,还要留清白。

科研年拿着一堆设备走进来,“这是微缩的针孔摄像,收缴的,我们的人研究了一翻上报,更先进一点,市面上不会推广,自己跟着歹徒迭代,你带着备用。”

“好。”

谢树的结束后,站在漫天大雪里,伸手接雪,感悟着杨桉的感触,等待着电话被接通,可是对方忙线。

杨桉刚结束和陈放的电话,一翻旁敲侧击,又转头打给静薇,聊聊日常和烦心事,一无所获。

桌面恢复原状,看到了谢树的未接来电,杨桉按灭屏幕。

看着手机镜面里的自己,看不清五官,但是看得出一个灰心丧气的轮廓,桌面上放了两张A4打印纸,各方公司以及代表,她能想起来的名字逐一排列。

杨桉放下手机,拾取红色的笔,一一划掉陈寒林、陈放、柳静薇的名字。

王总的电话是最早地打过去的,没明说,但是继续对杨桉阳奉阴违,不甘心地在打一次,对方关机了。

杨桉在他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跟着绕了很多圈,直到这名字被戳通,才停手。

收起纸张双折,抹了把脸,然后给谢树回消息。

杨桉:「我刚刚和妈妈汇报日常。」

杨桉:「谢树哥,你要不别过来了,雪大,不安全。」

谢树收到消息时,看着车窗外的微白世界,路灯打在雪地上,时间安静沉睡着,好像记不起杨桉的妈妈模样。

谢树:「好,我凌晨的飞机,今晚就得到机场。」

谢树对着司机吩咐,“回一趟老宅,去看一眼爷爷。”

随即开始休息,他和杨桉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收起手机,关上门,步入宁静的走廊,声控白炽灯一盏一盏地在身后熄灭,虽然穿得鞋子声音很小,但是穿梭的脚步声跟着自己无比清晰,杨桉走稳每一步。

冬安不说话,绵长于此里。

周六周末重新顺了一遍大纲,章纲也列完了,就是提不起那个劲头打字,盯着字符发了半天呆,出去爬了个山,好像没激情了。

然后意外接到了一个外包,两相选择,先搞,毕竟那个有钱,这个完全凭着要完结的心吊着自己。

昨晚工作上头,点开文档,发现自己激情又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但副业还没做完,更新依旧不定。

要工作,兼顾副业,还有码字……我会不会短命,可是……真的,每一天都好刺激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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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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