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颜淮失笑。
商知廿:“还要亲。”
“只是亲?”颜淮眨了下眼睛。
商知廿:“还要抱。”
“那过来我抱抱。”颜淮身体往后倒,朝手机屏幕伸出手。
商知廿趴在镜头面前,闷声说:“我恨异地恋。”
颜淮说:“等我明天拍完一个代言活动,就去找你。”
“真的?”商知廿狐疑。
“还能骗你?”颜淮说,“这个代言过后,我手上工作就结束了,半失业了。”
商知廿抬起头:“我挑的两个剧本,原梦今天给你了?”
“给了,”颜淮想了想,“感觉两个都挺好的,时间不冲突的话,我都去试戏。”
电话打了很久,商知廿已经困得眼皮打架,却还要听着颜淮的呼吸声睡着。颜淮闭上双眼,最近真是太委屈商知廿了。
距离颜淮的那条爆炸性微博,已经过去两三个月,现在是八月底,炎热的夏天。风波渐渐平息,新的各种热搜不停。
代言官宣照拍摄完,原梦收拾着包里的东西,跟颜淮走出了公司大楼。
“给你放个小长假。”颜淮从包里摸出口罩带上。
原梦点头应下。
赶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敲了敲门,一把就被拽了进去。
“吃饭了没?”商知廿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摸了摸他平坦的肚子,嘟囔道:“肯定没吃,扁扁的。”
颜淮咬着他的脖子,边喘边说:“两三个月不见,不想我?”
“特别想。”商知廿笑着说,“但你下午也没吃东西吧?我点了外卖,盐酥鸡、炸豆腐,还有麻辣烫。”
颜淮又狠狠亲了他一口,才坐在沙发上拆包装。
商知廿坐到沙发边,抱起颜淮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你不吃点?”颜淮拿着竹签,叉起一块盐酥鸡。
商知廿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小幅度摇了摇头:“在剧组吃了盒饭,不饿。”
听他这么说了,颜淮没再给他喂东西,低头吃着饭。
筷子夹着一块牛肉,颜淮愣了下,问:“麻辣烫里还有牛肉?”
“我单点的,”商知廿说,“怎么了?”
“没。”颜淮说,“这个组结束后,我们回那个村里看看好吗?”
尽管已经拍摄结束,过了大半年。
他却还是不可置否的想起向水,那个天之骄子,本该拥有阳光美好的未来,却死在了火车底下。
这个角色对他的意义太重太重。
也让他想起,冷的刺骨的冬天,商知廿高烧不退抱着他,让他别走。
那时候的商知廿像只可怜的狗,咬着他的裤脚摇尾乞怜,摸一摸、抱一抱,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忘情的做了一次又一次。
商知廿手指摩挲着他身上的水滴纹身,轻声说:“晚安。”
往常商知廿会和导演一块晚走,最近常常是刚收工就没影了。剧组有些小姑娘很好奇,大着胆子问导演:“商老师最近这么早就走了。”
“对啊,商老师长得好帅哦,比有些明星都帅。”
“而且他身上有种气质,就那种破碎的,以及看起来不行的气质。”
“我觉得他那方面肯定特别好,他又高身材又那么好。”
“哎呀,都说了是那种气质。”
导演听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笑得不行,忙说:“别想了,人家都结婚了。”
“啊?”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商知廿英年早婚。
十月初,商知廿跟的这个剧组杀青了,终于腾出时间和颜淮回去那个小村庄。
车上颠颠簸簸,比夏天更恐怖的秋老虎来了,热的要命。
好在车上的空调够给力,只有阳光晒了点,商知廿被晃得睡不着,气的直接脑袋钻进颜淮T恤里,躲着阳光刺眼。
颜淮颇为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发,也沉沉睡去。
到村庄时,已经是下午,两人沿着记忆里的路,找到了那片草丛和废弃的铁轨。
穿过又高又长的草丛,颜淮的眼泪汹涌而出,向水在哭。
商知廿翻遍口袋,没找到纸,落在了车上。
他凑过去亲了亲颜淮湿热的眼皮,“别哭。”
颜淮吸了吸鼻子,说:“我们跑吧。”
“好。”
两人飞快奔跑,颜淮用手掌垫着商知廿的后脑勺,扑倒他躺在了铁轨上,恍惚间,两人清晰地听到耳边有飞驰而过的火车轰鸣声。
“你听见了吗?”颜淮说,“有火车的声音。”
“嗯,我听见了。”
从村庄回去到商知廿家,天空已经一片漆黑。
颜淮进门后,打开冰箱,转头说:“今晚吃蟹炒年糕。”
“好,”商知廿换了身衣服,带上围裙,开始切年糕。
颜淮处理着螃蟹,商知廿拿着秋月梨啃了一口,又让他咬一口。
“切完了?”颜淮问。
商知廿自信满满点头。
颜淮盯着菜板上的年糕片,半晌说:“太厚了,改成条吧。”
“行。”商知廿吃完梨,拿着刀将年糕切成小块。
吃完饭,颜淮抱着两小只猫左亲右亲。商知廿酸溜溜地说:“只亲猫吗?”
颜淮躺在沙发上轻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调戏道:“那你过来我亲亲。”
商知廿压着他亲了四五分钟,说:“全是猫毛。”
颜淮哼了一声。
短暂休息了一周,颜淮和商知廿就进了新的剧组,颜淮这次的角色是个傻子,地主家的傻儿子,给他买了个媳妇。女人嫌他是个傻子,经常流泪,打他掐他。后来出轨了,被发现时已经怀孕了,地主家要将她沉塘。傻子说,孩子是他的。女人活了下来,生了个儿子。战火纷飞,地主家不如从前,死了好多人。傻子让女人和孩子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祠堂,轰的一声,祠堂塌了。
时光飞逝,两年后苔藓传来喜讯,入围戛纳和威尼斯。
现场人声鼎沸、闪光灯闪烁不停。
临上车前,颜淮揪住商知廿的领带,在他唇上留下深深一个吻。
“能入围已经是巨大的荣誉,”颜淮抬头看着他,“得不得奖我都很开心。”
商知廿笑了:“我知道。”
“我现在脑子很乱。”颜淮有些语无伦次。
商知廿捏着他的肩膀,“放松,深呼吸。”
“我爱你。”颜淮说。
“我知道。”
商知廿和陆铮坐一辆车,陆铮盯着车门外不断的记者和闪光灯,忽然开口:“你是对的。”
“什么?”商知廿瞥了他一眼。
陆铮说:“如果当初不是颜淮来演向水,恐怕今天你我就不会站在这了。也不是对自己拍的片子没信心,只是,你看他一眼,你就会知道他就是向水。少了他,苔藓等于失去一半的灵魂。”
“过奖了。”商知廿说。
“啧,”陆铮说,“你小子心里早乐开花了吧。现在谦虚起来了,他等这句认可很久了吧?当年被我在片场骂的那么惨,估计深夜都在床上痛哭,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演的很差劲。现在,你告诉他,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走过红毯,走入内场。
商知廿坐在了颜淮的边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别紧张,放轻松。”
“好,”颜淮转头又说,“可我太激动了。我心脏都在扑通扑通,手都在抖。”
来来往往摄像机和人都太多,商知廿只好在座椅下握住她的手,给予他安慰和肯定。
此刻的网上热闹一片,纷纷期待着这一届的戛纳影帝花落谁家。
言叙星本想和商知廿搭话,可隔得太远又过不去,只好郁闷的靠在椅子上,他心里清楚,这次就是被塞进来的,奖项跟他无关。
首映结束,全场掌声持续五分钟。
评选开始,颜淮双手合十,牙齿紧张地咬破了口腔。
“第XX界戛纳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是……”
颜淮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在半空。
“苔藓的……”
“颜淮和贺煊!”
全场沸腾,凭借苔藓他们拿到了双黄蛋,距离上一次双黄蛋还是一九九几年发生的事。
颜淮挨个和导演副导拥抱,和商知廿拥抱时,险些落泪。
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和贺煊上了台。
手拿戛纳金棕榈奖杯,颜淮热泪盈眶,他拿着话筒逐一感谢戛纳电影节、评审团、电影背后的工作人员、导演、编剧、对手演员贺煊。
“我非常感谢向水这个角色,感谢让我演绎他的人生,短暂体验他的生命。”
等待贺煊说完获奖感言,两人并肩下台。
之后颜淮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状态,一直到回了酒店,他还是懵懵的状态。
“拿奖了,不高兴吗?”商知廿摸着他的头。
颜淮呼出一口气,说:“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你知道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受吗?”
“什么时候?”
“和你结婚的时候。”颜淮说,“现在就像当时的感受一样,一切太不真实,我的天啊,是双黄蛋啊!一部戏出了两个影帝啊!”
“开心吗?”商知廿搂住他的腰,以防他从沙发上摔下去,“我的大明星。”
信息飞速传播,国内网上已经登上热搜,罕见的双影帝引起了国内的疯狂讨论。
小说是虚构的,所以可能在有些地方会夸大其词。但简而言之,苔藓值得,颜淮和贺煊值得。
戛纳电影节历史上出现过一部电影,荣获双影帝。
1996年第四十九届戛纳电影节,比利时电影《第八日》两位主演荣获双影帝。
更新晚了,滑跪orz
最后恭喜一下我们颜影帝,在三十岁这一年拿下影帝,并且收获爱情![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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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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