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廿听到动静挤过人群,看见晕倒在地的颜淮,倒吸一口气,直接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先送他去医院,”陆铮急忙说,“叫救护车来不及了,知廿你直接开车送他去医院。”
商知廿一把抱起颜淮,急匆匆走向车内。
原梦跟着上了车,车辆火速开往医院。
商知廿摸着他的额头,“这么烫。”
“不知道是不是片场太冷了,”原梦说,“等会应该要输液。”
原梦交完费用,拿着单子:“是肺炎。”
商知廿坐在椅子上,眼神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颜淮,药水滴答滴答。
颜淮醒来已经是晚上,他睁眼看见趴在床边的商知廿,小心地撕掉手上的胶带,想要拔掉留置针。
“你在干什么?”商知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颜淮转过身,“我明天还要拍戏。”
“陆铮给你放假了。”商知廿抓住他的手,把胶带又沾了回去。
颜淮想要挣脱掉,“你放手,我说了我不住院,剧组那么多人不能因为我耽误了进度!”
“你现在好好养病,”商知廿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你回去也没法以好的状态拍摄,还有可能传染给别人。”
颜淮被他这么一凶,有点蔫巴,语气软了下来:“我口渴。”
商知廿松了手,提着保温壶将热水倒进玻璃杯,放在颜淮手里。
颜淮吹了吹,抿了一口:“太烫了。”
“烫就等会。”商知廿这么说着,还是拧开矿泉水倒了进去。
半杯水喝下去,颜淮比起身体更难受的是心理,一方面真的担心这电影黄了。另外一方面是觉得,明明他比商知廿大两岁,为什么在感情里却变成了被牵着走的一方?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忽略了,商知廿已经习惯了等待和忍耐,而他才刚刚开始。
“我想吃饭。”颜淮把腿抬起来,踢开被子。
商知廿不会做饭,又不想离开病房,直接给私人厨师发了消息,让他做好找人送过来。
颜淮抱着游戏机玩得津津有味,喉咙里有痰一直不舒服,他又咳不出来,只能这么受着。
商知廿盯着他病恹恹地样子,又好气又心疼。
病房门被打开,两人转头,颜淮惊讶,这男人身材相貌都能打9分,比圈里有些明星还要帅,还驾驭得了大背头发型。
“哥?”商知廿疑惑,“你怎么来了?”
“跟爸妈一块吃顿饭,听说让送饭到医院。顺路过来看看。”商澈将饭盒放在柜子上,“生病了?”
颜淮眼睛瞧着商澈,原来是兄弟,怪不得长得和商知廿有点像。
“我没事。”商知廿转头说,“他肺炎。”
商澈看向颜淮,颜淮察觉到视线立马说:“哥!”
“早日康复,”商澈笑了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好的。”颜淮呆愣地点头。
商知廿也没有要送的意思,拿出保温袋的饭盒,摆在小桌子上。
病房门关上,颜淮松了口气,这人气场太强,问:“你不送他到楼下吗?”
“不用,”商知廿掀开盖子,“这么几步路。”
颜淮心想,这两兄弟关系不怎么好啊,总共没说两句话。不会是因为争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然后两人视对方如死敌,特意来看看病入膏肓的弟弟吧?
他脑洞大开,小心翼翼地问:“你跟哥哥不熟吗?”
“吃饭,”商知廿把勺子塞他手里,“想哪去了,挺好的,平常就这样相处。”
“我还为你是争家产失败了……”颜淮埋头咬着平菇。
送来的餐是两人份,商知廿也有些饿,拿着筷子一块在小桌上吃饭。
“我哥比我大十岁,家产本来就是他的。”商知廿说,“我也对继承父母的事业没兴趣,公司有我的股份,每年能拿分红就行。至于总裁就让他当吧,公司每天乱七八糟的事,跟那些董事会老油条斗来斗去,他比我更擅长。”
颜淮咬着筷子,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说,啧啧,我对继承家业没有兴趣。
“那你哥应该有家庭了吧?”颜淮以前上学时,完全不知道商知廿还有个哥哥,只知道他家很有钱,每天劳斯莱斯接送上下学。
商知廿点点头,“结婚好多年了,有两个小孩,挺吵的。”
颜淮笑出了声,一想到商知廿面无表情被两个小孩吵的头疼就好笑。
“笑什么?”商知廿说。
“因为好笑。”
深夜,陆铮因为投资的事没时间来探望,让他好好休息。
“surprise!”
门被砰的推开,颜淮吓了一大跳,看向门口,贺煊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墨镜,还包了束鲜花。
商知廿盯着贺煊怀里地花眼神暗了暗,最终起身拿着饭盒出去站在走廊清洗。
“大半夜,你想吓死我啊!”颜淮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贺煊拉下口罩,“你不应该感动吗?就我来看你,不过你也别怪他们没来,一堆人焦头烂额。最新爆料,陆铮可能拉不到投资,这电影黄了!”
“啊?”颜淮震惊,“假的吧。他差多少,我们凑一凑,眼看马上要拍完了别又临门一脚啊。”
贺煊放下手中的花,“不管了,我经纪人让等一周,行就行,不行要去新剧组了。唉,商知廿一直照顾你啊?”
“嗯,”颜淮点头,“等会他应该就走了。”
贺煊撇撇嘴:“我看未必。”
本来他还不确定,直到商知廿问他后,他才敢真正确定商知廿对颜淮肯定有些别的意思。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出院给你包红包。”贺煊挥挥手,戴上口罩离开。
颜淮还在愣神,苔藓就要这么没了吗?
他演绎的角色,剧组的付出,商知廿创造的剧本,就这样结束了吗?
商知廿推开门,手上拿着洗干净的饭盒。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颜淮揉了揉眼睛。
商知廿拿起颜淮喝剩的水一饮而尽,“附近酒店都满房了。”
颜淮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心里啧了一声,这么自然喝自己剩下的水,看来觊觎自己早就不是一天两天,蓄谋已久啊。
酒店全满房这么拙劣的借口,也就商知廿说得出来。
又不是旅游旺季,又不是逢年过节,哪有那么多人。颜淮却没有赶他走,原梦照顾自己又不太方便,而且一个人待在病房也挺无聊的。
颜淮从卫生间出来,商知廿已经铺好了折叠床。
他伸手关掉了厕所灯,却碰到了大灯,房间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柜子桌子走,摸着摸着就不对劲了,怎么摸到商知廿身上去了?
“我要去床上,”颜淮拍了拍,“你挡着我了。”
商知廿有点想笑,明明是他故意撞上来的,自己身上到处乱摸,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有意的?
“今天不亲了?”商知廿的脸贴住颜淮的脖子侧面。
颜淮感觉现在的气氛太过于暧昧和越界,他定了定神,咽下口水:“不亲,生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商知廿手指轻捏着他的耳垂,略带遗憾:“是吗?好可惜。”
颜淮感觉耳垂烫的厉害,他小声说:“别捏了。”
商知廿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开始得寸进尺、讨价还价:“既然不接吻,要不要给点别的补偿?”
颜淮感觉浑身上下都燥得厉害,明明现在是冬天。
“要什么补偿?”颜淮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真的诚心又单纯地想要给补偿,商知廿却松开了他,“睡觉吧,晚安。”
颜淮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商知廿已经躺在了折叠床上。
等反应过来时,颜淮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他有点点不爽,摸索着钻进了被窝。
空调暖风徐徐吹来,颜淮在微博给粉丝解释住院只是肺炎。
关掉手机,颜淮问:“商知廿,苔藓真的拍不完了吗?”
“可能吧。”
“你写的剧本,不觉得可惜吗?”颜淮转身面向商知廿,虽然看不清,但是声音听得更清楚。
商知廿摘掉眼罩,“不觉得。一部电影能拍完的不多,导演跑路、剧组跑路、投资方撤资、电影不过审。这些都有可能,能拍出来就好好珍惜,拍不出来就算了。”
皇上不急太监急,颜淮不甘心地说:“要不你投资陆铮吧。”
“怎么办?”商知廿叹了口气,“钱被我败光了。”
颜淮实在是不舍得向水这个角色,“我卖套房,你有房吗一块卖了。”
该说颜淮天真,还是太傻?
“放心吧,会解决的。”
商知廿说完这句话就睡了过去,不管颜淮说什么都不回应了。
确认他真的睡着后,颜淮下床,蹲在他旁边,掐着他的脸:“让你耍我,给你脸揪掉。”
黑暗中,商知廿嘴角勾起微笑。
商知廿早上有冲澡的习惯,趁着他冲澡的时间,颜淮快速喝粥,伸手抽取餐巾纸碰撒了纸碗,粥洒在了裤子上。
原梦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商知廿光着上半身从卫生间出来,颜淮坐在床上脱长裤,两条光溜溜的腿,映入眼帘地场景吓得她砰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外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就是事后吗?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还有……颜淮居然是gay!?
原梦靠在墙上绝望,已经想到东窗事发被叶小明痛骂的场景了。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
商知廿犹豫着开口:“你助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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