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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浴血

金属熔液的刺鼻焦糊味如同凝固的血痂,粘稠地裹在每个人呼吸的空气里。048377的猩红烙印在冰冷钢板上兀自蒸腾着余热,扭曲的数字纹理边缘翻卷起细密的金属丝——像是灼刻在神经末梢的哀鸣。

沈屿的右手悬停在半空,指尖残留着苏晚拳背粘稠的滚烫油污。那声冲破冰封的闷吼像刀刃剜进了骨头缝里,背肌在昂贵西装下绷出硬角,喉结在苍白的颈子上艰难滚动。他甚至没有再看那枚熔铸在血与火中的警号,深黑的眼瞳深处仿佛被烙铁烫穿了冰层——翻涌起的不是震怒,而是一种近乎悲怆的死寂漩涡。像看到自己同样被绞碎在同一个齿轮下的父亲的魂灵。

苏晚瘫在束缚椅上,血从撕裂的右掌不断滴落,在048377的烙印上溅开更暗的湿痕。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和焦油的气息,但她的目光死死锁在沈屿脸上,撕裂喉管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气碾过血腥味:

“王瘸子那把‘助眠枪’……打空第二个病人的时候……枪栓卡了……” 每个字都混着血沫,“他擦枪的硅油抹布……就印着我妈的血指印!”

审讯室的空气如同高压釜内凝固。赵警官一步跨前,劈手夺过身边技术员还在嗡鸣报警的平板——那上面048377的弹道识别结果带着刺眼的红框在闪烁!

“立刻封锁福慧养老院所有出入口!”他朝着通讯器咆哮,声音炸裂,“目标:顶楼焚毁账本的储藏室!王瘸子!还有所有林凤芝经手的‘临终关怀’合同备份资料!掘地三尺给我翻出来!”

警报瞬间撕裂整栋建筑!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踏着钢铁楼梯远去。审讯室只剩下三个人:一个被血浸透的复仇者,一个冰层碎裂的复仇者,和一个将牢笼熔作刑台的孤证。

冷光灯管无声嗡鸣。苏晚右掌流出的血逐渐漫过冰冷的钢制底座,沿着束缚椅金属腿的纹路向下蜿蜒,滴落。啪嗒。血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中如同计时。

沈屿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仿佛一尊被血滴激活的雕像,他缓缓转向苏晚。手铐在他腕上留下深紫色的勒痕,西装前襟被油污和血迹涂成一幅狰狞的抽象画。他的脸在强光下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浸在寒泉中的大理石。嘴唇紧抿的线条是唯一的裂缝。

“证据,”他的声音如同摩擦着生锈的砂轮,喑哑而沉重,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掌控冰衣,只剩下**的沙砾,“浴巾的纤维……在王瘸子焚尸炉后面的工具柜夹层里……浸透了助眠剂的硅油……”他目光穿透苏晚,如同望向虚空尽头的焚化炉烟道。“那层硅油下面……盖着你母亲的半枚指纹……还有我爸骨灰里的……安定剂结晶。”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抬头,视线如同淬毒的钢钉扎向单向玻璃背后那点还在闪烁的记录仪红光!

“林凤芝!”这三个字如同淬血的丧钟在审讯室炸开,“福慧控股最大的‘捐赠资产受托管理人’!她签了字!那床印着福慧logo的硅油浴巾……是她亲手盖在我爸火化炉推车上的布!”

门被轰然撞开!两个特警冲进来,冰冷的枪口顶住沈屿后心。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身体因极致的情绪冲击而微微颤抖,嘶哑的声音几乎撕裂空气:“赵警官!抓人!在滨江东区废弃的第七福利院地库!去晚了证据全变灰!”

特警强硬地按住沈屿双臂往外推搡,就在他身体被暴力扭转的刹那,那双刚刚被悲怆吞没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冻结的缝隙骤然撕裂,如同一头被刺伤要害濒死的凶兽,冰冷的瞳孔死死锁定在苏晚身上,那里面翻涌的再不是猎手的算计,而是被同一道绞索勒断喉咙后才喷涌而出的——玉石俱焚的血光!

“苏振东的药瓶标签!三年前批次!内侧……有福慧基金药品采购科的……”

话音未落,噗!

消音器压抑到极致的闷响撕裂了空气!

沈屿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背后昂贵西装瞬间在身上炸开一团碗口大的深色血花,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扑向前方的审讯桌。

哗啦!!!

沉重的身体砸翻了金属证物盘,沾着油污血渍的样本管、沾着灰红伪证碎屑的纱布、那枚刚在血火中烙印母亲的警号残片……如同被引爆的弹片般四散飞溅!

时间在血浆喷涌的瞬间凝固。苏晚瞳孔缩成针尖!

飞溅的玻璃碎片在她脸上划过血痕,但她的目光穿透血雾,死死钉在沈屿扑倒的胸口下——那本被撞飞的证物登记册翻开在最后一页,雪亮灯光下,册页边角粘着一小片被血迅速洇透的蓝色碎布条!布条边缘的针脚纹路异常熟悉——正是那床“福慧赠品”浴巾边缘的缝合纹样,而那血泊迅速蔓延的纸面上,一个被血印晕开的、模糊却依旧可辨的印章一角露了出来:

“东七福利院……废旧物资……处置科……专用”

滨江东区!第七福利院!沈屿用命指出的地方!

噗!噗!噗!

“药……”

似乎是沈屿的声音。

又是几声闷响!窗外黑暗中精准的点射!审讯室玻璃应声炸裂!碎渣混着强劲气流卷入!两个反应不及的特警肩膀、大腿瞬间爆开血雾!闷哼倒地!

“狙击点!对面C座天台!”赵警官嘶吼着翻滚到掩体后,拔枪盲射!警笛撕裂夜空!

死寂!在枪声间隙灌入!冰冷!带着硝烟和血腥!苏晚的世界只剩下耳边血管搏动的轰响。沈屿扑倒的血泊里,那枚048377警徽残片被血浪冲出,闪着暗红的光滚到她束缚椅脚下。残片尖锐的棱角正好对着她**的脚踝——左小腿踝外侧那片被注入毒针的皮肤位置,肌肉因毒素刺激正发出濒死般的剧烈痉挛,剧痛冰冷的感觉传来。

沈屿身体最后爆开的血光!浴巾布条!福利院印章!二十年的血海!母亲的血!沈屿父亲骨灰!徐太太的尸身!那条吸髓的绞索绞盘终于暴露在血泊之中!

赌命!

沈屿的身体为她砸开的是她唯一的机会,毒针的麻痹和剧痛反而成了她的力量,她用被缚的双手死死抠住束缚椅冰冷的边缘,腰腹核心榨干最后一丝力量,如同从坟墓里爬起的骸骨向上猛挣!

“咔嚓!”

木质扶手在全身重量牵扯下断裂,巨大的失衡力量带着她整个人向前猛扑,摔出束缚椅的覆盖范围,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沈屿喷涌的滚烫血泊瞬间吞没了她半边身体!

灼热而粘稠刺鼻的铁腥,她甚至能尝到自己唇边溅上的血珠!

顾不上!左小腿踝外侧的剧毒痉挛如同绞索,死死扼住神经。她仅存的右手还能动,在血泊中疯狂地向前爬,目标正是那枚沾满血污、近在咫尺的——048377警徽残片!

指尖终于触到冰冷坚硬的金属棱角,用尽灵魂燃烧的力气死死攥住,如同握住了母亲的魂灵!

枪声再次爆鸣!子弹撕裂空气打在周围的钢铁和水泥上,火花四溅!赵警官和其他特警的火力被窗外更精准的狙击压制得根本无法抬头!

就是现在!

她以警徽残片尖锐的棱角作为凿子,狠狠刺入束缚左踝的皮质铐具连接处。

嗤啦!崩!

坚韧的皮革和内部钢索在亡命的撬动下发出撕裂的呻吟,裂开了!

左脚挣脱!右腿拖行!她用被鲜血和油污浸透的右手紧握警徽残片,当作唯一的武器和支撑点,像一具撕裂皮囊的血色爬虫,朝着审讯室侧面那扇刚刚被狙击打烂玻璃的、通往紧急消防通道的小门疯狂拖行!

玻璃碎片刮破皮肤,血痕混杂着沈屿的血,小腿毒针位置每一次蠕动都像锯子在刮骨!

爬!门就在咫尺!

破碎的门外!黑暗冰冷的消防楼梯间像巨兽的咽喉!

噗噗噗!

身后地面被追射的子弹打出一串坑洞!碎石飞溅打在她背上!

嘭!

苏晚身体滚过最后半米!猛地撞开消防门!沉重的门板在她身后撞在门吸上!暂时隔绝了外面地狱般的枪林弹雨和血腥!

血与火的光影中最后瞥见沈屿那只垂落在血泊边缘的手——指尖极其微弱地蜷缩了一下。

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几乎虚脱。警徽残片依旧死死攥在手里,锐角深深陷入皮肉。但那股血与火的灼热透过皮肤刺痛神经——

不能停!

第七福利院!地库!那里有林凤芝亲手签的硅油浴巾!有福慧绞杀所有“垃圾”的最终账本!

肾上腺素如同最后燃尽的火油冲向四肢,她咬破舌尖,剧痛激发最后潜能,拖着一条废腿向下挪去。

一层!两层!冰冷!黑暗!唯有下方楼梯井深渊处……仿佛传来微弱的……机器散热风扇的嗡鸣?!

通风口?地下密封库的冷却系统?!

噗——轰!!!

一声比审讯室狙击沉闷百倍的巨大爆响猛地从上方传来,整栋建筑剧烈摇晃,厚重的消防门被冲击波彻底冲开,灼热的气流裹挟着尘灰和浓烈的硝烟味涌入楼梯间。

苏晚的心脏瞬间沉入冰窟!

楼顶……沈屿用生命指证的证物室……被引爆了!

血从她抓在楼梯扶手上的指缝间渗出,混合着灰尘滴落冰冷台阶。上方那毁灭的爆炸余响中,仿佛还震荡着沈屿最后那句话的余烬:

……苏振东的药瓶标签……内侧……福慧基金药品采购……

父亲!

那被遗忘在冰冷病房里的父亲!如果沈屿真用非法手段“续上”的药……

毒药?!

警徽残片深深刺入掌心,皮开肉绽。剧痛却像最后的灯塔照亮意识。苏晚仰头看向楼梯井上方——那里只剩下爆炸后的毁灭尘烟。所有的棋局、试探、致命的诱惑与冰冷的搏杀,都被那一声巨响碾成了齑粉。

林凤芝的浴巾签名…王瘸子的凶器指纹…母亲的警号残片…还有父亲续上的药……

血顺着楼梯蜿蜒,勾勒出向下的轨迹。尽头黑暗深处风扇的嗡鸣如同魔鬼的呼唤。

冰冷的水泥台阶硌着苏晚的膝盖,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塞满鼻腔,每一次吸入都带着肺叶被刮擦的痛感。沈屿倒下影像死死烙印在视网膜上——那双涣散的瞳孔精准锁定她手中染血的警徽残片,带着濒死也要传递的执念。

他最后的音节混在血沫里,指向地库深处。

“药……”

不是毁灭的证据。是救命的解药。为父亲?还是为她腿中被注入的毒素?疑问像冰针刺入混沌的大脑。但此刻没有时间犹豫!上方已传来追兵的脚步与低吼!碎石砸落!

苏晚齿间咬破的血腥味直冲脑髓!她用染血的左手猛撑台阶——黏腻的血浆成为最后的滑剂,右手紧攥着母亲那枚048377警徽残片,尖锐棱角狠狠扎进楼梯扶手缝隙作为冰镐。

轰!!!

更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撕裂空气,灼热的碎石像弹雨倾泻而下,苏晚在轰鸣中向下翻滚,警徽碎片刮擦金属扶手发出刺耳锐响。

警徽残片锐角刮擦扶手,带着巨大惯性硬生生阻住苏晚向下的冲势。她滚落最后几级台阶,瘫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耳鸣伴随着上方混乱的喊叫与崩塌声。

楼梯间通往的下方并非预期中的漆黑地库入口,而是一条狭窄的、弥漫着浓重消毒水和霉菌味的内部检修通道。远处闪烁着“设备重地,严禁入内”的暗红指示灯。

上方脚步声纷杂,夹杂着赵警官的怒吼:“封锁所有出口!地库!第七福利院方向!”紧接着爆发出激烈交火的枪声——显然林凤芝灭口的人与警方交上了火。

唯一的生机在这条隐藏通道!苏晚拖着被毒素侵蚀的左腿,剧痛像锯齿来回切割神经。她咬紧牙关,指甲抠入墙壁借力,拖着身体向指示灯深处挪动。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防火气密门,电子锁屏幕呈断电状态。门旁一处不起眼的铁灰色配电箱被她警徽残片尖锐处撬开,强行短接了几根暴露的线路!

嗤——砰!

气密门液压锁弹开,浓烈的混杂着机油和药品防腐剂的冰冷气流扑面而来,眼前是巨大的地下空间——成排灰绿色工业冷柜如同钢铁墓碑般无声矗立,墙壁排满蜂巢般的档案格,中央监控台屏幕全部漆黑。

第七福利院核心药物及档案封存地库!

沈屿用命指向的真相源头!

苏晚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监控台下方的储物格上散落着几个贴着“福慧基金特别供药 - 东七区”标签的银色保温药盒,还有一个敞开的文件夹,页面粘着深色油渍——正是林凤芝签署的“临终关怀基金药品托管文件”!签字日期在沈屿父亲入院前三个月!

她扑到控制台前,借着应急灯惨绿的光线,手指掠过文件夹中夹杂的一小片被透明胶带封存的黑白旧照片碎片——年轻得近乎青涩的林凤芝站在挂有福慧标识的办公楼前,身旁是一个笑容油腻、西装褶皱的男人,裤子膝盖位置带着明显常年弯曲形成的磨损旧痕!

王瘸子?!

他瘸的是左腿,而照片中男人重心微妙压向右侧!伪装?!

更让她浑身血液冻结的是旁边夹着的一叠药品接收清单——清单尾部赫然签着几个让她全身发冷的名字——苏振东(D7神经修复剂),沈从海(□□类镇静剂),徐慧芳(常规心衰用药)……旁边潦草标注:药瓶封口贴纸内侧存微缩复录文件!

苏振东的药瓶标签内侧有微缩文件?沈屿临死前模糊指向的药——是父亲的药瓶?!而他的父亲沈从海被违规使用了精神药物?徐太太的心脏病药被记录……

嗡!!!

巨大的疑惑与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但腿部的毒素剧痛和上方追兵逼近的警笛不容她细想,她一把抓起那只装有沈屿父亲标注“□□”编号的银色药盒,连带那份沾油的文件塞进腰包!转身扑向最近的档案架——视线疯狂扫过无数格编码!

A区-073-C!编号048377档案袋!

母亲牺牲前的调查卷宗!

警徽残片如同带血的钥匙扎进档案袋锁扣,暴力撕扯下泛黄的纸张飞出,最上方的赫然是一张现场勘察照——一柄老式“助眠注射枪”零件散落在福慧焚化间工具柜底层,枪栓基座内侧烙着那串鲜血淋漓的数字:048377!旁边用红笔标注法医推定死亡时间——竟在母亲被宣告“车祸身亡”后三小时!伪造!谋杀!

泪水模糊视线,混合着脸颊的血腥滑落。苏晚颤抖着手继续翻找,一张压在最底层的、被血浸泡过的字条露出狰狞一角——那是母亲最后留下的笔迹,字迹被血浆染透大半:

“……王瘸子真名王宏义……省药监局前科长……与林凤芝勾结……假药链……徐慧芳是……钱……”

字迹在此处被一大团深褐色血污吞噬,徐慧芳是什么?关键环节?!

上方传来撞门的巨响和金属扭曲声!追兵破门!苏晚心脏狂跳!她将母亲的核心字条含进舌下,文件踹入角落管道!抓起那只标注着沈从海编号的药盒,拖着腿扑向侧后方的安全疏散通道!

地库冷气出口混入城市凌晨的雾霭。

苏晚瘫在肮脏的后巷垃圾箱后,汗水、血污、泪痕在脸上凝固。腿上毒素的烧灼感稍退,但警笛声已迫近。她含在舌下的字条已被唾液浸透,母亲最后的血写证词灼烧口腔。王瘸子王宏义,省药监局前科长。林凤芝。徐慧芳。还有父亲药瓶里藏匿的微缩文件……

她掏出那只冰冷沉重的银色药盒,标注着沈从海的名字。她几乎能看到沈屿濒死前用尽力气指向它的眼睛。这曾是喂食他父亲镇静剂的毒药盒子?还是父亲药瓶信息的载体?抑或是……

药盒开启卡榫被警徽锐角撬开!内置的冷光源隔层下,赫然压着一张折叠的近乎透明的薄膜——放大镜边缘的灯光扫过,无数密密麻麻的、针尖大小的数字编码显现,那是一组精确到分钟和药品批次的非法药物输送节点记录表,王宏义签字确认,林凤芝私章授权!

而在密密麻麻的数据汪洋中,一个被标记成高亮深红的代码反复出现:

CR-07-NK9 - 对应接收点:安泰盲人按摩中心,仓库冷库第三层货架西角夹层

安泰?!她的工作地点?!王瘸子的假药输送节点?!

冰冷的寒意瞬间刺穿脊骨!

嘟……嘟……嘟……

怀中的老人机突然发出震动,没有号码,只有一条空白信息。震动停顿三秒,紧接着又重复一次相同频率的嗡鸣——这是代表安全的连续三次短脉冲!

会是谁?

难道他还活着?!这个念头带来的并非欣喜,而是更深的惊涛骇浪——他怎么传递的?他现在在哪里?

手机第二次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一条新信息:

“C区,老茶厂,东角筒仓,顶层铁梯下。钥匙在第三块砖缝里。安全。”

信息带着沈屿特有的精确冰冷。

警笛声已在主街逼近。苏晚握着冰冷的药盒和母亲的染血字条,指尖警徽残片割破皮肉。母亲被枪杀。沈屿父亲被药物谋杀。徐太太的药被控制。父亲瘫痪……还有王瘸子这条盘踞在安泰盲人按摩中心的毒蛇!

那个看似平凡、给了她七年庇护的按摩中心的地下仓库,原来藏着绞肉机的核心齿轮。而沈屿……他活着,还在网中央,向她抛来了唯一的钩索。是陷阱?还是血染的独木桥?下唇咬出血痕,她把药盒按在怀里。答案,在老茶厂生锈的铁梯下。或者……在她每日穿行却从未真正看清的按摩中心地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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