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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希望被留下的双方(?)

闻景青身为尊者业务能力是极好的,教导起人来既没有实力差距带来的优越,面对天赋为负数的余慬鹤也没有烦躁或不耐。

余慬鹤某种程度上是彻彻底底的新人,时间尚短的练习模糊了不算低的修为。

灵气躁动不安稳定不下来,显得她愈发燥乱。在闻景青眼前自然是怎么做也不够的,训练明显吃力。

闻景青站在她身前,用神识观察她身上灵力在灵脉中的具体走向。

神识扫描一圈,余慬鹤灵脉中游走的灵气不够多,或许是不够熟练的原因,各处的灵气并不均衡。她灵魂上的缺口没有变化。

灵魂残缺闻景青没有办法弥补,哪怕她想用自己的去代替也不行。这是余慬鹤为自己的自作主张付出的代价。

她灵脉里像把所有水粉颜料扔进水桶,搅动着浑浊水面,自己的身影也模糊在未知领域。

灵魂的不完整影响自身的稳定性,不论哪种方面。

脑袋发涨,太阳穴的位置持续传来疼痛。张开的掌心滚烫似篝火,在即将燃尽的那刻,灵力经过每个角落。

眼前树影斑驳,散乱的光线打在树叶上投下阴影一片。闻景青发丝边缘如同丝绸裹挟一层光圈。

空气中的灵气没能顺着她的意愿凝聚,意识恍惚片刻呈现一片空白,断层了。余慬鹤好不容易稍稍汇聚的不多灵气又散开了。

身前不远处闻景青静静地观察,余慬鹤只觉得这一刻所有知识储备或经验,全部扔进了某个垃圾桶。

无能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明晃晃展示自己的劣势。

视线相对,思绪无法归位,惧怕说教还是教导,她逃避着想,如果这时自己只是宗门编外人员就好了。

逞能的可以是任何人。

体内波动顿时紊乱如翻涌的海面。闻景青眼皮微抬,上下扫视她全身,血脉中原本流动青白色灵气,此刻内部包裹一根发丝细的浅灰。

“......”

“没关系的,不要着急。”她上前走了几步,从她身上收回来的令牌坠在腰间。

余慬鹤迅速垂下了头,指令中断在脑海,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

她不需要自己的谎言来粉饰。

她目光渐渐涣散,穿透空气落在发烫的掌心上。

余慬鹤承认自己可能没有天赋,但这么狼狈太超乎意料了。她是没有练习过,可体内的修为都是被某人实打实堆上来的。

就算弱弱的,也不该如此缥缈,眨眼间便能在眼前散去才是。

“别太急,我们有很长时间的。”她的声音带着能量,一股更加温和的灵力缠起她的手腕,拢紧她和自己之间的分毫距离。

皮肤传来阵阵暖意,闻景青身上的温度透过简单拥抱传递了过来,余慬鹤鼻尖挂着她身上冷香的浅淡气息。

仿佛最顶级的疗愈丹药,吞入口中的瞬间化开顺着喉管漫入四肢百骸。标记在身体上,去哪里都带着。

“是我太粗心了,接下来我带着你慢慢来。”她嗓音轻缓,趁她注意不在体内灵脉流淌的方向,闻景青分出一缕试探看去。

她的灵气很柔软,对自己的到来没有丝毫防备和阻碍。

如果说修士的灵脉是一座能防御的高塔,那余慬鹤则像一座倒影出月影来的湖泊,月光照耀下隐隐能感受到几分灼热。

是包容的温柔,闻景青搓搓她的手掌,亲力亲为教她如何引气入体,试图带着她重新为自己构建一套防御措施。

余慬鹤慌乱过,察觉到她所有意图又冷静了,只是似乎对于自己能力强弱的问题,展现在闻景青眼前尴尬、羞耻、逃避依旧那样显眼。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她没招认命了,哼唧着腹诽几句:“就算修为有点水分也不至于这么菜吧。”

闻景青笑了笑,她哼笑着惯爱将声音放低。她魂灵强大到随时可以侵入自己的世界,偏偏还要在进来前敲敲‘门’询问。

缺失了灵魂的个体,修行上自然要比旁人多出百倍努力才勉强能填补出微小空白。更别提余慬鹤之前从未接触。

“不要想未来。”她开口说道,对方带着一头如内心一样软和的头发,埋在她颈间,温度是生命鲜活的证明。

“好好感受我是如何带你的,记住这份感觉。”

余慬鹤面上灼热一片,她在引导自己如何前进。眼前的迷雾被她驱散些许,剩下的要由她自己来探索。

她不再抵抗,灵脉被侵入的不适很快被阵阵翻涌着的别样感触取代了。

余慬鹤闭上双眼感受着灵气流动的方向,自己体内的灵气像是找到了领袖般,她拽着自己前进认路,一个轮回下来也大致明白了。

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熟悉练习。

闻景青叹息一声,她的声音唤醒了余慬鹤,灵脉胡乱游走的灵气此刻正规律的,按照闻景青固定好的方向流动。

对方身上犹如沐浴月光般娴静寂寥的气息,不可控制朝她涌现。情绪是如此捉摸不定,余慬鹤眼神清明几分,内心反馈着她的疑问,她第一次咀嚼到这种感受的羞耻。

源自她们之间的差别,源自她的无知懵懂。闻景青毫不保留的情感赠与,让她不可避免为自己感到羞愧。

以为终于抚平徒儿心中不安的某人眉间再次叠起褶皱。

怎么心魔出现的痕迹还越来越重了呢?她刚刚不是成功安抚好了,这突然的反噬难免让她心惊。不光心疾尚未好全,这心魔更是不安征兆。

闻景青语气严肃几分:“我们回屋,我得帮你检查检查。”

余慬鹤:你根本就没喝中药...

她没敢说出来,到底还是乖乖跟着她回了屋内。

窗帘阻挡了日光的照射,屋内仅仅燃着几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烛火,余慬鹤静静看着女人面上牵连的暖色,眸光里闪烁着不明情绪被软化了。

她在明明灭灭的烛火里温和而不可冒犯。

柔软到...余慬鹤一直一直压在心底,锁在心笼中的酸涩骤然反刍。

她看到闻景青面带浅笑,忍着满溢情绪的窒息再次咽下,原本还燃着的烛火被一阵灵气打散了。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闻景青脸上那一抹柔情紧跟着散在虚无里。余慬鹤从她面上收回了神智,握紧拳头掌心是一层薄汗。

随意在裙子上蹭蹭,没有一点光亮了。但适应了黑暗她能隐隐窥探到眼前人的模糊轮廓。

闻景青对这间屋子施了法术,她的可视范围缩减,余慬鹤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现在的情景容不得她过多思考。太过疲惫。

正猜测接下来的事情,一只手从后方揽了过来,阵阵温热透过了那后腰处的布料,身前袭来熟悉的味道。

犹如一道领域打在她身体上。

太多次了,余慬鹤几乎要忘了。一旦某件事过于熟悉,她不会再有什么前摇,切入正题才是主要,关心什么的虽然都会有,但那近乎**的直白却是独一份。

“没关系...我会让你安心的。”她的声音嚷人心安,具有针镇定剂的强制行,可某只猫心甘情愿。

“我会托举你,现在要慢慢来走才好。”

余慬鹤思维发散,她想适合思考的不只是黑夜,重要的是足够空旷足够虚无的环境,安静到她需要用力呼吸才能得到喘息的空间。

闻景青的话语不只是安慰,还有警醒。

她确实喜欢摆烂躺平,似乎只要闭上眼睛蒙住耳朵,将掌控自己的权力交由闻景青,这场众所周知的谎言或失权就再也找不上自己。

她错了吗。

她不知道。

她会改吗。

...

余慬鹤垂下双眸,黑暗衬着她的眼混沌朦胧。闻景箐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握住了,那是一种带着试探的举动。又带着几分捏造的醉。

余慬鹤挽起她的手,用脸颊贴上她的掌心,温度贴合交换,分不清谁比谁更高更沉。

所有话语都这么无能为力,余慬鹤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放任这片,能够剥去她生命的海域侵袭。

她灵脉里的深色是一笔浓墨重彩,恍了闻景青的眼,她梳理的动作在平稳的前提下加快,脑海里的指令是以她为主。

那无意略过引起某人身躯轻颤的位置,她没时间用灵气安抚,肢体触碰成了替代,她空下的手搭在上面。

闻景青闭口不语,用神识传递自己的想法。她知道余慬鹤能听见。

她说:

在你心魔征兆消失或承受不了以前,我不会再停下了。

余慬鹤一知半解,她不知道闻景青究竟是怎么发现她心魔的。这一点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次比以往过分、越界许多。那一条透明虚线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修仙者的灵脉比血管脆弱敏感,一次次呼吸都能调动灵气运转,灵台构筑。身体各处的异样感比闻景青单纯的触摸更令人生畏。

起码余慬鹤已经难以忍耐。情绪濒临崩溃阈值,意识困于黑暗难以自救。那根救命稻草她紧紧攥在手心,生怕手心出汗滑落。

“闻景青...”她从唇齿间咀嚼这个名字带来的抚慰感,怎么也不知满足,强撑意识:“我有点受不了...”

“好。”出乎意料,她回答很快。

嗓音缠上些许沙哑,手掌有一下没一下从她发顶向下顺去。

声音背后的人并不平稳:“你做的很好了,能坚持这么久。”

余慬鹤硬撑起意识对话,眼皮沉重:“是我太不知好歹了...你能教我,我真的很高兴。”

闻景青充当支架由着她倚靠,脸上染出的红和热在她单纯的依赖下淡化。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会儿帮你报名内门的学堂吧。”

她在自己眼前总是慌乱,唯恐落下太多。渴望演变成迫切,而这份迫切在当下并不能很好的帮她得到最想要的。

她在应该平稳的时候跌跌撞撞跑了起来,结果只有摔到。

余慬鹤,难道你从不揣摩我的想法吗。你分明知道我从不抱怨你带来的一切。我给你,你想要的。我不介意你的贪得无厌不知满足。

闻景青与昏暗分享叹息下的无奈,某只猫则携带倦怠入梦。

山峰外的结界传来微弱震感,闻景青斜眼看向紧闭的窗帘,结界被误闯的提醒一遍遍在脑海中响起。

她安置好余慬鹤,朝两人各砸了一个清洁术。往外走的路上简单收拾仪容,那抹身影在眼前晃过,闻景青将情绪尽数收敛。

“你来了。”

余慬鹤微微扬起唇角,那清透的眸子里身影清晰诧异。她依旧穿着初遇那身灵动的衣装。

她注意到对方腰间已没了那枚明显属于尊者的令牌,现在腰间宽带系上一圈红绳,不正不偏垂落着长长圈绳。

寻昧被她迎光的外衫刺亮双眼,回答的话语姗姗来迟。

“道友要上这节基础课吗?”她余光观察余慬鹤的反应,试探性坐她身侧:“只是稍微有些以外罢了。”

归云仙尊是疲于宗门事物,没有太多时间关照自己门下学子吗。放着那么好的一对一资源不用,她没有理由来这里才对。

余慬鹤大概能猜到她正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拢了拢衣衫,顺着她的话回道:“是呀,师姐也来上课啊。”

怎么可能说她是因为觉得闻景青太完美了,总是感到羞耻加重心魔不得不暂时离开她。

寻昧想到什么,不太爽地轻哼,将脑袋凑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这节课是我师尊教的,她求我来凑人数。”

余慬鹤张嘴,斟酌了下用词:“寻长老还怪...亲人的。”

她的用词还是有些奇怪,在寻昧看来是这样的,也不晓得她师尊听了作何感想,她是觉得好笑。一种很淡薄的幽默感。

修仙界上空时时流动着龙域的海水,一阵水龙卷链接天与海。海水便如同云朵漂浮在空中。

余慬鹤透过窗细数水云上产生的波澜,手里摩挲闻景青给自己留下的紫玉细镯,指腹传来镯子特殊的凉意。

寻卿长老惯爱互动,输出的知识点余慬鹤还没能完全消化,她乐此不疲的提问便落在自己身上。

该是庆幸寻昧在身边,大部分问题她都能偷偷传音作弊。一堂课结束余慬鹤感觉风吹过,后背都是一阵阵凉意。

寻卿太恶劣了,怎么能随机杀人呢。

余慬鹤收获不多不少,知识储备库在闻景青的教育下已经不再匮乏。长老讲过的知识她不知道在脑海里过了多少回。

只是。

身为现代人的她,或许根本无法修炼,设定是书写下的既定结局,天道将模糊字迹转变成一张张空头支票。

她可能没有灵根和其它那些修仙必备的东西。身为现代人很难拥有仙侠世界掌握的东西。

还是不甘心呀...

余慬鹤心有不甘,引起入体梳理灵脉这几个简单的环节,像几座大山挡在前路。可不论如何练习尝试依然无法横跨。

她最开始思考过是否和身体素质有关,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同寻昧锻炼了几周后毫无变化,她有些许疲惫。

身体素质的提升不能改变现状,她又重新回到闻景青的身边听从她的建议修炼。

余慬鹤最初想在进入秘境前将能力提升到最好,不曾想不管做出怎样的努力,都不会有任何明显改变。

她真的没招了...

修炼或是提升体质都需要一定程度的正反馈,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动力便也负向无限增长。

当初和寻昧锻体后身体倒是好了许多,明显的改变展现在她能够看到的位置,余慬鹤锻炼的习惯一直保留着。

神识无法锻炼,识海总是亏空,灵台构筑失败。她习得了基础弓箭法,在暗处隐藏身形使些阴险的手段总是能获胜的。

秘境即刻开启,想要进入混沌时空的学子不在少数。但由于此秘境的特殊性质,并无带队仙尊一同进入。

她们都守在秘境入口等待学子试炼归来。

闻景青给余慬鹤塞了不少保命法器,装满物资的储物戒手上带了三个。学子一直佩戴的耳挂闻景青之前顺手附了个魔,现在进阶成高阶法器。

储物袋、紫玉细镯、束发带、令牌自是不用说,能装的装着宝物,不能的统统附魔,余慬鹤同清贫剑修寻昧站在一起,简直是处在了两个极端的人。

她抿了抿唇瓣,强迫自己忽略寻昧要吃人的目光。

指尖剐蹭过耳挂下摇晃的银坠,几根头发缠绕勾扯着指根处一枚雕琢花纹的储物戒。

余慬鹤缓解头皮传来的痛感,默默抬起另一只手粗鲁扯断头发,从戒指上扯下半根,犹残余温。

入口已然开启,进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无法预料。余慬鹤垂头看着掌心拿弓箭磨出的痕迹,心中隐隐期待。

闻景青与旁人站在外围,她看见她唇角含笑,朝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

是打招呼还是道别。

其余学子陆续也站在了通往秘境的传送阵上,余慬鹤收回视线,站在原地仿若身处逆流。

寻昧刚刚调整好护腕,她听见身旁的女性对自己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手面搭上剑柄,她回道:“好。”

“可能会分开,一切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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