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到墓地时,管理人员邀请她到办公室里。
管理人员说,因为两年没有人来祭拜,所以对于她母亲墓碑周围的改造许可书,一直找不到人签字。
墓地工作人员将许可书寄去过曾经登记的地址。
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蓝尔看着那行陌生的地址,只说他们已经搬家了,所以没收到来信。
在许可书上签了字后。
蓝尔用纸条抄写下了登记信息上陌生的地址。
曾经登记的地址。
应该是她搬到庄园之前住的地方。
蓝尔拿着地址,来到了一座半山腰的别墅群。
别墅管理人员显然认识她,将她邀请进了会客室里。
“搬家匆忙,很多信息登记没有改地址,重要的信件都寄到了这里。”
蓝尔拒绝了递上来的冰镇水饮:
“不知道能不能带我去原先的住处?那些信件是否还在?”
“我们帮您把所有信件妥善收好了,经理已经去取,您稍等。”
年轻的管理员做事生疏,看到了蓝尔隆起的肚子,才转身想要去换热饮:
“怎劳您亲自前来?派遣人过来取就好。”
被唤作经理的中年女人抱着一沓信件走来。
她对下属喝令道:
“你先去忙你的。”
大门关闭。
经理褪下了肃正的面孔,笑得亲和:
“蓝尔小姐。”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您之前特意让我压下的信件我都帮您收好了,谁都没有发现。”
自己特意让人偷偷压下信件?
是不想被人发现吗?
自己想瞒着谁?
想来。
只会是自己的父亲,沧纪寻。
蓝尔看着经理手中一沓厚厚的信件。
让自己佯装得天衣无缝:
“你做事还真是妥善。”
“那当然。蓝尔小姐您给了我那么丰厚的报酬,我绝对会尽心尽力为您做每一件事情!我的嘴巴最牢固,您可以放一百个心。”
那些信,全都来自于一个人。
寄信人名为“澈”,而收件人并非是自己。
而是“回”。
回。
她的母亲?
蓝尔脑子有些乱。
为什么自己要用钱买通别墅管理员替自己私收寄来的信件?
而这些信件并非寄给自己,而是寄给自己的母亲?
母亲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经过世,为什么还有人一直给她寄信?
蓝尔带着所有信件回到了庄园。
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一拆开了信。
名为“澈”的人是个男人。
信件里几乎都是诗歌。
诗句里潜藏着爱意,与浓浓的相思之情。
这些信并非是单方面的独角戏。
从诗词外的独白来看,他是在回应“回”的来信。
也就是说,这些信是有来有回的。
也就是说。
“回”一直在给“澈”回信。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在几个月前。
大概是在自己失忆后不久。
“澈”在信里关切询问“回”为什么没有回应他……
蓝尔的脑袋搅成了一团乱麻。
她想不通更想不清。
从信件来看,澈是母亲的情人。
澈将信寄给母亲,却是生为女儿的她一直在收信。
到底是谁给澈回信?
难道。
她的母亲还活着?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昏暗的地下室。
食物与水放在从牢笼的缝隙中递了进去。
里面囚禁的人会是谁?
会是……
她的母亲吗?
房门被敲响。
蓝尔匆忙将信件收拾好,随意塞进了沙发下。
“请进!”
她假作好平静,迎接推开门的沧纪寻。
沧纪寻难得回庄园。
他来不及换下军装,第一时间来到她身前。
“你最近很喜欢去看电影和戏剧?”
他话语温柔依旧,其中多有几分担忧:
“如果喜欢的话,庄园里有影院,戏剧我可以请人来表演。你现在身体不方便,经常出去,我很担心。”
“庄园里实在太无聊了,我只是想出去玩而已。”
无处安放的手捧着自己的肚子,蓝尔撒起谎来游刃有余:
“出去热闹热闹,体会一下人文气息。”
“对了!”
她想转移话题:
“你给我找来的那些史书,漏了一册。是有关于外来生物的那一部分,你有时间的话能帮我找找吗?”
沧纪寻的笑容有些僵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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