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炫耀文!
就问,家里没矿的,有几个能在110呎的豪华游艇快活?
“没有,真没有!地板,胖子和我擦了好几遍,压根儿没见着蜜粉盒。”
率先表态的是小六。从他那身被汗水浸透的简易装扮,可以肯定他已干活两小时。至于陷入“人胖更会流汗”疑云的胖子,看起来没那么潮湿,只是眼神死。
“啊~~那个色号是我最喜欢的,能不能有脸出去见人,就靠它了。”
敢这么说话,除了傅斯朗,游艇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在驾驶室干活的周曼良,抽空走到3楼甲板,对着傅斯朗一顿爱的输出。
“小叔,传上每个人都在干活,你却要死不活;真活不了,我只好发出十二万分特急电报,告知神婆,你?不?活?了?因?为?蜜?粉?丢?了?”
一字一顿,节奏拿捏得恰恰好,把傅斯朗那颗为爱癫狂的脑,唬成呆头呆脑,他立马认怂。
“开玩笑,我傅斯朗哪是这样的人!蜜粉而已,咱们还是赶紧干活,明天靠岸,得用最完美的模样演出007同款的大戏。”
说完,傅斯朗拿起水桶和抹布走下甲板,继续完成他的擦玻璃任务。正在刷露天按摩浴缸的抓马,虽然全程被迫收听这出“要死不活”的闹剧,手中的活没停,头也没抬。按牛马标准来看,满分。
游艇主人兼话事人周曼良,看看傅斯朗再看看抓马,内心无限感慨。
“一个干点体力活就呼天抢地,一个埋头苦干不支声。这两个,作派颇似一物克一物。”
没有验证前,一切都是假设,周曼良这番感慨总归是在嫌弃傅斯朗,觉得他配不上抓马。
从船舱底层机房钻出来的阿飞,一身油污,看来没少动手。
“良哥,这艘游艇的引擎很高级,跟我待过的那艘高科技邮轮有得拼。它的内装和电器,吃电很重,发电系统完全跟得上。”
早年的阿飞曾跑远洋船,对邮轮小有研究;精确来说,但凡有引擎的运输工具,他都下过苦功。这趟边看海边打听仇人的游艇之旅,他当船长刚刚好。
“船长,这趟是变装出行,雇用船员怕走漏风声,只能自己来。胖子和小六虽是二货,但干活勤快;万一被你激发出开船潜能,我很乐意把人让给你...只要茶季时,放他俩回来做茶。”
不是,周曼良妳这么说,有考虑二货的感受吗?显然有,因为三步之遥的俩二货,正流着口水看向阿飞。
说起做茶,普通人只需认真投入三五年,就能掌握技巧,成为一名做茶人。
熟练后,每年清明到谷雨的春茶采摘期,是茶季最忙时;昼夜颠倒、睡得不够、吃的不香,常态。过了春茶季,做茶人的生活就跟没有风的日子一样,闷的很;这时,上船见习干活,出海捕鱼载货,香的很。
冲着这幅美景,小六和胖子的口水没白流,阿飞亮出牙齿白的笑容。
“这趟,当作潜能开发培训,挖掘小六和胖子的大船驾驶技能。”
放在任何地区,这艘上亿游艇的船,吸睛度有满意的五颗星。船身的上层甲板3层、下层甲板1层,双引擎、双螺旋的1,500匹马力,加满油足以航行超过3,000海浬,相当于广州到上海来回两趟半的距离。
游艇内有主客房、餐厅客厅、开放式厨房,少不了真皮沙发、木质地板、大理石台面的装饰;3楼甲板还有露天按摩浴缸,完美实现边泡澡,边仰望满天星辰一轮残月的梦想。
正所谓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晚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掀起三层楼高的巨浪,对着他们狠狠打脸。
装饰低调奢华的驾驶室,被狼狈不堪、或躺或吐的几人,拱成“全体趴菜的酒醉现场”。哪个新手挡得住船身剧烈摇晃,海浪还时不时往船顶上狠打的震撼?
首先发作的是小六,他力图表现出“我很行”的死样子,只可惜挡不住来自五脏六腑的剧烈呕吐,吐到怀疑人生。胖子好一点,只吐两回;虽然如此,大盘脸是肉眼可见的瘦一圈。
抱着桌板稳定身子的周曼良以苍白的语气,免强表扬胖子。
“只吐那么点,实习大副不是当假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夹带商业吹捧,周曼良人怪好的。胖子也不忘“立志当大副”的初心,对着自己一顿有气无力的乱夸。
“人胖下盘稳,摇两下也就没事了。倒是我那颗肥脑,分不清东南西北,比醉酒还夸张。”
毕竟是实习大副,胖子把所剩不多的幽默都拿出来,证明他对这个新身份是认真的。只不过,诡谲多变的海象,不给新人喘息的机会。
胖子刚强作镇定,力图振作,一波超级厉害的大浪立刻打过来,把这艘坚固耐用的游艇,晃成失控摇摆的海盗船。他和小六两人抱团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实现大家都懂的“多尔滚”。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那画面刚好符合这句话“刚刚有多自满,现在就有多狼狈”。
面对要死不活、惨叫不停的实习生。船长阿飞没空搭理,他正以主将大战千军万马的气势,握着船舵,迎风而行,拼了老命闪躲疯狂咆哮的巨浪。
“抓马,注意航向,降低船速;让船头迎风行驶,不要和暴风硬杠。”
强大坚定的语气,见证阿飞这船长有多卖力有多专注。
“Yes sir!”
抓马的声音宏亮,语调平稳,显然她的基因为她扛住狂风暴雨的肆虐,没被剧烈摇动的船身整成趴菜。此时此刻,那位平常不苟言笑、见人就躲的小社恐,成为阿飞的左右手,谁都料想不到。
凭藉敏锐的观察力和学习力,抓马在今天傍晚参与阿飞主持的船员培训,很快掌握游艇的基本知识;加上她自学本领强,对驾驶室的自动化系统,有过人的领悟力。四舍五入后,顺势成为阿飞今晚对付暴风的最佳搭子。
“报告船长,甲板和船舱所有的物体全部固定好了。”
来人是看起来没有用,暴风袭击时特别有用的傅斯朗。
经过之前好几场海面暴风洗礼,傅斯朗已练就一身铁打的功夫,海上新人容易犯的晕船、狂吐,他已免疫...(换句话说,从前的他吐得比小六还惨,滚得比胖子还猛)
有这份底气护着,傅斯朗的耍帅时刻也如期到来。当暴风突袭这片海域时,他在疯狂摇摆的甲板和船舱穿梭自如,手起绳落固定会晃的物体,还抽空揹来一袋能量补给品,从饼干、巧克力棒、太妃糖到苏打水、香槟,只要好吃好喝全带到驾驶室,准备边吃边干活。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经过马不停蹄地翻滚、狂吐和鬼叫,大家都渴了也饿了,是该补充点不正经的零食饮料。
作派如此体贴,感动吗?不敢动。
深怕一走动,当场被海浪抛高,即席演出三百六十度腾空翻转的杂耍特技。
于是,一场由趴在地板组成的人力接龙,狼狈展开。傅斯朗将一袋一袋代表希望的吃喝,递给下盘稳的胖子;他以左手接补给品右脚勾着稳固桌脚,妥妥的把食物递给周曼良。
体力恢复不少的周曼良,扭头把食物传给小六,并在下一趟稍微起身塞进抓马的卫衣口袋,再一个箭步把一大袋的吃喝斜挂在阿飞的背上。
这波操作好神,傅斯朗简直看呆了,立刻奉上专属彩虹屁。
“良哥,妳有没有考虑加入太阳马戏团?这身手,比猫还敏捷。”
好勒,他再次收获来自“良哥”的超级大白眼。然后,手机响起,朱一桦来电,傅斯朗那颗傲娇的心,忍不住阴阳三秒钟。
“这时打来,有考虑过少爷我两只手忙到没空接电话吗?十之**是玖月让他传递公开也无所谓的废话。”
免持听筒模式,就这么被傅斯朗敲响。距离他们三百多浬的金牌特助朱一桦,此时正处于度假模式,亚麻短裤和夹脚拖鞋,在椰林摇曳、灯光迷人的沙滩酒吧,享受带着一只小伞的鸡尾酒。
“二爷,气象台刚刚发出热带暴风警报,一颗不算大不算轻的暴风,正路过你们那艘船的海面。傅总让我提醒您,赶紧换航道。”
电话里流泻而出的声音,平板的像学生的期中报告。傅斯朗也不惯着他,眼神和音调更平板。
“来不及了,暴风已经撞上~~啊~~啊~~上!”
凭藉一秒扯破喉咙的天赋,以及疑似周曼良的紧急呼喊声(在傅玖月的脑里响起),傅斯朗成功让三百浬外的傅玖月,体验一把听觉上的生死关头。按照惯例,先喊出声的肯定是朱一桦。
“二爷?二爷!”
电话断了,朱一桦的脸上短暂冒出多样情绪,就是没有遗憾和伤心。至于傅玖月,平常不是冷静就是冷酷,此刻的他只剩下冷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说完,他甩头就走,留下朱一桦原地石化,自问自答。
“二爷和少夫人,是好人还是祸害?”
事实上,疑似周曼良的呼喊声只对了一小半,另一大半属于胖子和小六的鬼叫,只不过当下的傅玖月不晓得怎么搞的,听觉系统自动屏蔽不属于周曼良的声音。
霸总就是霸总,有些事即使金牌特助也不晓得。这会儿,独自一人在酒店套房里的傅玖月,拨通神秘电话。
“说吧!”
对方不废话,开口就让傅玖月说明来意,估计是个位高权重的狠角色。
“查一艘船,在暴风肆虐的那片海域。看看船体情况,还有没有活人。”
对方沉默几秒钟,接着说。
“万一没有船?”
傅玖月同样沉默几秒钟,再开口已是烟嗓。
“让我晓得。”
这通有点啥又莫名其妙的电话,不到一分钟。坐在落地窗前的傅玖月,脸色阴沈如同暗黑大帝,那模样就跟他十岁那年,焦虑等待空难名单是否有爷爷、父亲、伯父和堂兄那会儿,一模一样。
三百浬外的游艇,被暴风狂扫、扇成一坨面的几人,正使出吃奶力气,努力从板上爬起来。刚刚那一波大浪,成功把游艇打歪,阿飞那双仿佛浇了水泥的铁腿,也撑不住,很结实的撞向船舱。
在周曼良眼里,这些男的怎么撞怎么摔,都没什么,她唯一在意的是抓马也摔着。然而,并没有。
在抓马也撑不住,即将狼狈摔到地板的前一秒,傅斯朗使出无敌长手大回旋,把抓马牢牢抱在(不知算不算强壮的)胸前,以他的身体当垫背,被巨浪重摔在地,成功阻止抓马被地板撞伤的意外。
这一幕,把周曼良看呆了。
“这个男人,舍己救抓马...太抓马!”
[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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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沉浸式的游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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