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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记忆

“全押!”

伯里将金灿灿的筹码山全推了出去,下家的希尔咬了咬鲜红的甲油,小声抱怨“好疯的小子”,动作倒很果决地跟注。

荷官摇着骰盅,希尔从贝拉的指间抽了一口雪茄,烈焰的红唇呼出轻飘的白烟,眼神轻蔑,对伯里身后的刘利安讥讽道:

“刘老板对小情人真小心呢,这么小个赌局也要亲自陪同。”

伯里先是懵了一下,随后涨红了脸,恼道:“我和他才不是那种关系!”

“呵,”希尔的指腹抚在绿色呢绒布上,显然是在享受口舌之争的快乐,“你看,刘老板可没有否认哦。”

伯里正要瞪着眼睛去看刘利安,就被他扣着后脑勺推了回去。

“你太容易被带着跑了,”刘利安懒洋洋地单手插兜,在伯里头上呼噜了一把,“赌场忌喜怒,那女人逗你玩呢。”

“我是认真的,”希尔卷了卷耳边的散发,“你们不觉得这两天赌场到处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吗?该死的,还我金币和钞票的可爱味道。”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骰盅底部碰撞在桌面,伯里一眨不眨地盯着,直言不讳,“不应该去怪那个罪魁祸首,大名鼎鼎的三皇子吗?”

希尔的右眉挑起一个弧度,“好不怕死的一张嘴。”

“本来就是,”贝拉随声附和,“今天才第三天,那个麦克维卡都快被迷得找不着北了,看在他信仰神明的份上,给他降下点神罚吧,这难道不算是亵.渎神子吗?”

希尔把贝拉揽到自己腿上,嗅了嗅她香香的发泽,开了个恶劣的玩笑,“为什么不能看作是承接神子的恩露?这是他们教徒最至高无上的恩典也说不定——”

“哦天哪!希尔!”贝拉一副快吐了的表情,“别让我想那种场景,太恶心了!快停下!”

“哈哈哈哈——”希尔快乐地笑了起来。

但很快有人比她笑得更狂妄——伯里正捧着所有筹码笑得猖獗。

希尔的面庞瞬间扭曲,情不自禁地大骂出声:“FXXK!科技佬滚出卡斯诺赌场!带着你欢好的金主享受塞钱进*的快感去吧!”

“哈,”被骂的刘利安优雅地从伯里的筹码里偷了一枚金币,“看吧伯里,无论是怎样矜持的女士,输钱后都是一样的恼火。”

伯里深有所感地点点头:“没错,女人太善变了。”

“老娘我干的就是变装,祝你们早日找到把你们操到吐舌的家伙。”希尔从来对“矜持”二字嗤之以鼻,嬉笑怒骂才是她的本职,翻着白眼起身,带起一条露背的酒红裙摆,揽了贝拉的胳膊,不爽地说:“不赌了,咱们喝酒去。”

伯里咂咂嘴:“骂真脏。”

“脏话是赌场区的特产之一,”刘利安又从背后偷了一把金币,笑嘻嘻地问,“这已经算是温和的了,想听更下.流的吗?”

伯里飞快摇头,让侍者把筹码收起,嘀咕道:“骂人的话有什么好学的。”

“拜托,宽容点,”刘利安勾着他的肩,也往吧台那边走,“**时也不能少了这些话,努,你看。”

黑发的男人单膝跪地,为希尔补好红底高跟鞋的跟带,起身后噙着一个笑,鲜艳的眼眸像红酒渍般浓稠,唇角含着赌场投下的冷光,倾身靠近红裙女士,左手向上,是一个打开的黑金色饰盒。

“很美的裙子,”爱加微微笑着,“可惜缺少一些点缀。”

“我美丽的红宝石,你值得更危险的魅力。”

黑绒布上倒悬的血色尖晶石昂贵得令人屏息,变彩的酒红光泽浮动在最下方的黑欧泊上,舔舐着希尔近乎痴迷的眼神。

“噢,贝拉,”希尔抓着贝拉的胳膊微微颤抖,从牙齿缝挤出微不可查的声音,“我要收回我的话了。”

“麦克维卡看男人的眼光简直太他妈的好了。”

“殿下,”希尔绽放出迷人到魅惑的容颜,“这块宝石点缀的不只是我的裙子,更填补了我一直以来缺憾的心脏,遍体鳞伤的躯体是雪神欣赏的律己,或许我能有幸看到神子垂下的泪眼,请让我为您献上一场敬献神明的调教,我保证那会让您体验到远胜**的愉悦。”

贝拉听得要惊掉下巴,“希尔,我记得你不信神的。”

希尔微笑:“我现在信了。”

伯里艰难地理解希尔的话,相当困惑地说出了口:“她什么意思?又要拿钱,又要**,真有那么多男人会花钱给她当sub吗?”

希尔:“......”

她缓慢地扭过眼神,给伯里送去一个来自雇佣兵的杀人预告。

刘利安默默把伯里薅到身后。

伯里这张嘴,刘利安悠然地想,真是爱说大实话。

不然他怎么这么愿意领他到处玩。

这种乐子可不是哪都能找到的。

“我当然很乐意为美丽的小姐倾心,”爱加绅士地为希尔戴上这条昂贵的项链,“可惜我被另一位帅气的赛车手夺走了视线,暂时不能分心。”

“麦克维卡还带人去赛车了?”贝拉咕哝,“他不会真栽了吧......”

她余光正巧看见麦克维卡走来——从未穿得如此风骚,上衣几乎没有多少布料,坦荡地露出大片深红的齿痕和吻痕。

“嘿,亲爱的,”麦克维卡一脸餍足和欲求不满,贴在爱加背上,手指顺着肩膀往下挑开领口,摸进更深处,“不要在这种时候去勾引别的甜心啊。”

“我的错,我的眼睛应该只看向你一个。”爱加低下些头,搂过麦克维卡的脖子,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进行起一个缠腻作响的吻。

贝拉在原地站了两秒,猛地转身朝洗手间跑去。

“抱歉希尔我实在忍不了这太恶心了我得先去吐一吐。”

伯里刚从刘利安肩上探头,就立刻捂上了眼睛,蹲下哀嚎。

“我的眼睛!我不干净了——”

希尔倒是接受良好,她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爱加给的宝石上,别说当着她的面接吻了,就是他俩现在脱衣服开干,希尔都会给他们提供工具,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刘利安同样接受良好,没办法,爱加来了卡斯诺之后,赌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前所未有的爆火,不少大人物纷纷前来,赌场的利润冲到了想象力的巅峰。

就和辛莱判断的一样,刘利安甚至拟好了给三皇子的陪床名单,一旦三皇子对麦克维卡厌倦了,他马上能叫来随时准备就绪的雇佣兵,立志满足三皇子的一切需要。

辛莱依旧坐在吧台边,特纳少见地也来了卡斯诺赌场,坐在辛莱边上。

特纳的生活只有武者训练和雇佣兵任务,几乎不来赌场这种玩乐的场所浪费时间,这次之所以会过来,实在是因为三皇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辛莱朝那边的刘利安和伯里抬了抬下巴,“看看那俩小孩,也是长成这模样了。”

特纳的目光看过去,“挺好的。”

“是我后来把他俩一个介绍给毕切德,一个扔给欧文,不然就他们当初那水平,怎么可能当得了雇佣兵。”

“你操心太多了,”特纳要了杯无酒精啤酒,“他们都是自愿来的,能不能待下来本来就靠他们自己。”

特纳碰了下辛莱的杯子,喝了一口,“你在这种事上,太心软了。”

“是你太不关心了。”辛莱拿了自己的酒杯,他要了杯“爱尔德斯”,这是用帝国命名的一款酒,很冷的色泽,沉着浅浅的蓝,漂浮着雪山般的冰块,点了一圈猩红的冰霜。

“伯里上次还向我问起你,我说你基本都在做任务,”“爱尔德斯”的口感像是在撕裂味蕾,但辛莱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表情,“偶尔也找点人吧。”

辛莱瞥他一眼,“难道是你们武者注射的药剂里有阉割性.欲和情感的激素?”

“......”特纳沉默了片刻,“我想应该没有。”

辛莱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他听出了特纳语气里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阵裹着男士香水的凌冽风气来到辛莱的另一边,辛莱端着酒杯的手背被人覆上了一半,微凉的,拇指压住了虎口,不轻不重地捻了下,搭在上面,显示出奇怪的亲昵。

特纳挑了下眉,很识趣地拿起啤酒,走去了刘利安和伯里在的卡座,给他们留下谈话的空间。

“爱尔德斯。”爱加念出这款酒的名字,他慵懒坐着,嘴唇靠近辛莱的喉结,纤细的睫毛抬了下,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眸,和那层让无数人望而却步的猩红冰霜一样。

他们辛辣,带着活泼的刺激,是腥甜的,像是锈钉刺穿舌尖,有人说“爱尔德斯”是教会创立的一款酒,是酒神为雪神庇佑下的民众酿造的初拥,用雪山上血腥的祭祀赞美神明的恩赐,祝福帝国长存。

所以它很克制,是教徒默不作声的忏悔,像静止虔诚的塑像,用自我惩罚来取悦神明,把痛苦倒灌鼻腔,搅碎心脏,撕开溃烂的疮面。

这酒在雇佣兵里的待遇两极分化,有时很受欢迎,大肆酗饮讽刺神明,有时无人问津,因为痛恨教会的赶尽杀绝——是的,教会在抹黑雇佣兵,每场王权的篡位过后,都要有人为此背锅,解释针对上一任国王的刺杀。

教会声称是雇佣兵刺杀了科技区的王储,称这些不信仰神明的雇佣兵是邪教徒、是恶魔,他们不仅用象征深渊的狼群作为雇佣兵团的标志,还毁掉了雪山上教会用来守护帝国的哨塔,这些都是帝国即将动荡的不祥征兆。

这声明辛莱简直想笑,刺杀王储这件事上确实有雇佣兵的一份力,但当时站队王储的分明是教会自己,能在埃索伦大教堂骑士团的保护下成功刺杀王储,而不是让王储逃走,辛莱不相信教会在最后关头没有反水投诚。

对于爱德华家族,辛莱同样冷眼。

被雇主拿去背黑锅这种事雇佣兵见的多了,所以即使海黛——雇佣兵团副团长——进入海瑟薇城堡,成为大皇子奥伯的皇妃,即使奥伯和霍兰普关系交好,两人还曾一块讨伐教会,即使曾经的威尔士亲王——如今的爱德华九世,成功篡位爱德华八世依靠的都是雇佣兵的力量——

皇室依然默认了教会的声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原因很简单,现在他们是唯一的王室,好不容易拿到的王权不能因为和神权离心而丢失。

好在今天的雇佣兵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政治谴责就能扳倒的,而且在赌场区这样的名声更是完全无所谓,还有什么能比头顶的各大公司更糟糕呢。

辛莱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爱加,以为这人又要耍他一贯的把戏。

比如喝下他喝过的酒,假模假样地摸他的手背,玩那些惹人误会的文字游戏,用红色的眼睛和嘴唇诱惑他。

但这招数已经对他没什么用了。

在皇宫时,他们玩了太多这样的东西。

“你常喝吗?”爱加一反常态,像个绅士,或者肃穆的神子,或是拥有良好教养的皇子般含笑问道。

“只是偶尔。”

爱加微笑,依然覆着辛莱的手,“我以为你不嗜痛。”

辛莱反问:“你觉得这杯酒代表痛苦?”

“这是它的内涵不是吗?”爱加另一只手支在吧台上,食指和拇指轻轻扣着下巴。

“雪神庇佑教徒,酒神赋予**,教徒的第一个**是对神明的虔诚,第二个**是痛苦,痛神明所痛,痛自身渺小。”

来自神子的布道和介绍。

辛莱还是第一次听爱加说这些。

他沉静的眼眸不像过去一样嚣张,配上那张雕塑般的脸,辛莱还真能感觉到几分神子的气质。

“第三个**是欢乐,教徒因为被神明庇佑,心生感激,心生自私与贪婪,心生人性。”

“用苦痛换欢愉,用痛苦悔喜乐,用神性取人性,所以有了这杯酒。”

“你很熟悉这杯酒。”辛莱点评。

“这是我在念诵酒神的祷词时,被要求学习的第一杯酒。”

辛莱看着他的眼睛,今天这双红色的眼睛比较安静,“第一次就喝这杯酒的话,一定不是一次好的体验。”

“确实不是,”爱加眨了下眼睛,像是在说一个秘密,“所以我一直不喜欢这杯酒,但看起来你好像还算喜欢。”

这是一段还不错的交流。

酒杯放在他们两人中间,交叠的两只手同时握住,谁也没有移动。

“有时候会喜欢。”辛莱这么说。

爱加的嘴角弯得更明显了,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其实这杯酒还有一个名字。”

“毕竟它叫‘爱尔德斯’,以帝国命名,”爱加只是一眨眼睛,那眼中就出现了辛莱再熟悉不过的戏谑和狡黠,“而帝国的皇室又是爱德华家族。”

“所以这杯酒又叫‘爱德华’。”

“我也叫爱德华,”爱加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了,“所以——”

是的,他又开始了。

他的拇指在辛莱的手背上摩挲,在那一小片地方来回抚摸,伪装出暧昧的节奏,玩起了惹人误会、诱人遐想的文字游戏,用红色的眼睛和他喝过的酒诱惑他,用那张可恶的嘴说出诱惑他的词句。

“辛莱,你刚才是在享用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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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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