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洞的内殿都是用纯金打造的,不管是桌子还是凳子都是金灿灿的。逸非王子跟着千杯不醉来到殿中,就被天音洞中的魔鹰侍从引到纯金桌案前坐下,不一会儿的功夫,魔鹰侍女们就端着银制的酒壶酒杯缓缓走来,后面跟着端着各种花果的侍女,她们手中的盘都是银质的。
最有趣的是,不管是那些酒壶还是酒杯或是果盘都像鲤鱼,逸非王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器皿,发现这些盘子的神态都各异,虽然都是银质的,但一个个都栩栩如生,那模样跟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小鲤鱼非常的相像。逸非王子忍不住纳闷起来。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酒……”怜儿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趴在桌子上,自顾自地喝起酒来,谁知刚喝完酒杯里的酒,酒杯就立即变成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小鲤鱼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变成一位七八岁活泼可爱的孩童,“公主,我等了你整整一万年了。”
小鲤鱼精突然扑到怜儿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是……”怜儿低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小鲤鱼会叫自己公主,“公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怜儿摇摇头,一脸无所知的表情,小鲤鱼精突然指着她身后的逸非王子,”公主,你果然跟他在一起,所以主人才会发雷霆之怒,把我们都变成了器皿。”
说画间,小鲤鱼精手里多了一个长戟,突然朝逸非王子刺了过来,怜儿突然变成赤蛇缠住了长戟,长戟尖锐的头正好停在他胸口三寸之处,“这个兵器好好玩,借我耍耍。”小赤蛇话音刚落,那长戟突然变成了冰柱,小鲤鱼精拿着长戟的手冻得通红,“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鲤鱼精很是惊异,自己的长戟可是特殊材质做成的,不惧水火,为玄冰诀可破,而会用玄冰诀的人只有一个人会使用,心中更加坚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等待的人。
“我不是你的公主,我只是一条小赤蛇。”怜儿并没有发现长戟变成了冰柱,只是觉得长戟上特别的舒服,“你这个是什么做的?可借我耍耍。”小赤蛇歪看着脑袋看着小鲤鱼精,看到他的脸红的像小苹果一样,以为他不乐意,连忙化作人形,笑嘻嘻地说:“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跟你抢。”
怜儿虽然生性贪玩,但小鲤鱼精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孩童,她有一种抢了别人玩具的感觉,一个劲地跟他示好,以掩饰自己愧疚的心情。
在她变作人形的时候,长戟又恢复了银光闪闪的样子,只是小鲤鱼精的手冻得通红,根本抵挡不住那逼人的寒气,那长戟深深地从他手里脱落,“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你怎么啦!”怜儿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禽着闪闪的泪花,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像一个闯了祸的小孩子。
逸非王子目光敏锐地盯着地上的长戟,缓缓地从凳子上起身,慢慢地朝长戟走过去,好奇地捡起来,发现长戟奇寒无比,一股寒气从手掌直逼心脉,冷了他浑身都发抖,连忙把长戟丢在地上。小鲤鱼精趁机把长戟收了回去,圆溜溜地眼睛瞪着他,非常警惕的样子,“你想夺我宝贝。”
“青云,休要无礼!”魔鹰长老带着夫人走了过来,阿朝和阿旭紧跟其后,小鲤鱼精闻声连忙化作了酒器,逸非王子好奇地扶摸着飞到金桌上的饮酒杯,除了浑身是银色之外,与平常看到的鲤鱼并无二致,“你这些酒器都是鲤鱼精变的吗?”
逸非王子突然拿起酒杯看着魔鹰长老,“哈哈!我曾偶得一对锦鲤,谁知放到这天音洞中,居然变出这么多一模一样鲤鱼形状的酒器。”逸非王子定睛一看,每一对酒杯和酒壶虽然形态各异,但他们的样貌还是一模一样。
“这金殿……”逸非王子又指了指周围,满屋子金碧辉煌,分明都是金子。
“这天鹰洞其实就是天然的金矿。”魔鹰长老毫不避讳地说着,“这些黄金闲置在洞中也是一种浪费,不如打造这金殿,也可博美人一笑。”
逸非王子此时才发现魔鹰长老的夫人穿着金镂衣,连头上的王冠也是纯金打造,“你要是喜欢,我赠你几件金镂衣。”魔鹰长老手一扬,逸非王子身上的白袍变成了金色的长袍,逸非王子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因为那金色的长袍越变越小,很快就感觉呼吸有一些不畅。心想,难道这金镂衣有什么问题?
我看到魔鹰长老笑嘻嘻的样子,双眼透亮热情根本没有害人之意,便羞愧地坐在原地。
“你要是喜欢,我多给你几套。”魔鹰长老又给了他几套长袍,样式非常的精美,“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魔鹰长老转头看向千杯不醉,手里捧着几套金镂衣,千杯不醉摇了摇头,“金银乃身外之物,只有你稀罕这些玩意。”
“我这天音洞,除了金银别无他物,你若喜欢都可拿去。”魔鹰长老认真地说道,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不如与阿英在一起共赴鱼水之欢,“只是,唯有我的阿英,你不可以从我手里抢去。”
魔鹰长老一把搂住阿英的腰子,满面春风,阿英推了他一把,“老不知羞的,也不看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宫殿,你是我的妻,管他能做什么。”魔鹰长老在他香腮边吻了一下,搂着他就朝主座走了过去。
阿朝和阿旭依次向他们问好,也各自朝空位坐下,独留紧挨主座的空位。
“臭小子,你千万别喝酒。”空中传来千杯不醉的声音,逸非王子看了一眼千杯不醉,发现他不动声色的正在喝葫芦里的酒,桌上的酒水丝毫未动,忍不住看了一眼怜儿,心想她刚才喝了酒,不知道那酒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穿这衣服真好看。”怜儿突然伸手摸他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是纯金的吗?怎么金光闪闪的?”
“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一条金丝裙。”魔鹰长老的夫人阿英笑嘻嘻地看着她,只见她手一扬,怜儿身上的裙子就变成了金色的,“这裙子是金线织的吗?”怜儿觉得金丝裙特别的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指了指银色的酒器,拿起一个鲤鱼酒杯,“我怎么觉得还是银色的好看?”
说话间,她身上的金丝裙又变成了银色的,她又喝了一杯酒,“这酒我怎么记得在哪里喝过似的。”她若有所思地想着,逸非王子想拉住她,却发现自己穿着金缕衣根本就动不了,心想,难道魔鹰长老施了什么魔法?
“小兄弟,你是鲛人属水,金遇水而肥!你应该学会辟谷。否则你每吃一种食物或酒水,所提供的能量都会被金镂衣给吸收。”逸非王子听到千杯不醉的话,才明白自己穿着金镂衣越来越紧的原因,原来金镂衣越来越重,自己才会觉得越来越紧。于是连忙敛息,摒除自己心中的杂念。
怜儿好像只痴迷于吃喝,对周围的事物一点也不关心。
“你究竟是什么人?”阿英发现怜儿喝那些酒水没有一点问题,很是惊奇。
“我就是一条刚化形的赤蛇。”怜儿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门牙,天真无邪地笑着,“夫人的酒很是神奇,一杯下去,我身上的热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怜儿突然走到千杯不醉的桌子前,“前辈,您的酒不喝可否给我喝一口?”她不等他回答,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哈哈哈!我都不敢喝这寒冰酒。你这丫头却一饮而尽。”
“寒冰酒?”怜儿摸了摸自己身上,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这哪是寒冰酒?明明热乎乎的。”
逸非王子看到她还不停地喝酒,连忙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你也喝一杯。”怜儿见他来抢酒杯,以为他想喝酒,把酒杯塞到他嘴边,突然灌了下去,逸非王子心想不好,刚才千杯不醉,让他不要喝酒。看样子自己又要自讨苦吃了。
果然,一杯酒下肚,他感觉身上的金镂衣越来越重,“你不会一杯倒吧!”怜儿看到他面色越来越苍白,好奇地伸手去摸他的前额,发现他的好额头冒着冷汗,“你的身子好冰啊。”怜儿突然化作一条赤蛇盘旋在他的脖子上,赤蛇伸个小脑袋看着逸非王子,“我忘了这酒的名字,好像是寒冰酒,你身上还有寒□□,只怕身上的寒气更重了,都怪我。”
小赤蛇紧紧地依偎着他,一股热流从他的脖子像四周涌动,“小兄弟,我早劝过你不要喝这酒。”千杯不醉摇了摇头。
“舅舅,他身上的寒□□不是解了吗?”阿旭好奇的喝了一杯酒,发现自己身上的寒毒并没有再次发作,很是不解,千杯不醉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后给他穿金缕衣吗?就是怕他寒毒再次发作。如果没有这件金镂衣吸取他身上的寒□□,只怕他现在就毒发身亡了。
逸非王子听到他的话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在瀑布前以为自己的寒毒去除干净,没想到还会反复发作。看样子要快点找到龟息草,如果过了十日之期,自己可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真是不打不相识。你穿了我送给你的金缕衣,就不怕寒毒发作了。”魔鹰长老有点得意地看着他,“你别听老怪的,这寒冰酒喝了对你有好处。你看你的脸色都红润多了。”
原来金镂衣还有一种吸寒的作用,魔鹰长老送逸非王子金镂衣就是为了报答他,看到逸飞王子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他以为自己的寒冰酒起了作用。只有千杯不醉静静地看着缠绕在逸非王子脖子上的小赤蛇,心想,这丫头果然水火不惧。
魔鹰长老又命侍从给逸非王子倒酒,逸非王子盛情难却,不得不多饮了几杯,千杯不醉摇了摇头,心想,贪杯毕误事。
果然,几杯酒水下肚,金镂衣越变越沉,逸非王子觉得闷得慌,想把金缕衣脱下来,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弄,那金镂衣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脱不下来。
“小兄弟,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喝寒冰酒。现在你想脱下来已经晚了。”千杯不醉眯着眼睛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唉!这金镂衣就像个跟小兄弟量身打造的一样,你看他穿着气度非凡,穿都穿了,何必再脱?”魔鹰长老这一脸欣赏地看着逸非王子,送出去的礼物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如果真的拖不下来,那更是求之不得,“我这金镂衣不但可以驱寒,而且刀枪不入,别人都求之不得。”
逸非王子一听,手中变出了一把小匕首,便朝衣袖割了下去,果然那金镂衣刀枪不入,便好奇的问道,纯金本软而容易变形,可身上的金镂衣却坚硬无比,魔鹰长老告诉他,他身上的可不是普通的纯金打造的衣服。而是用上古神兽火麒麟的血铸造的。
逸非王子没想到身上毫不起眼的金镂衣,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洞主好偏心,我也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你只送他宝贝而不送我呢?”怜儿突然飞到魔鹰长老面前,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心想你若不送我一模一样的宝贝,我就要缠着你,她撒娇似地拉着魔鹰长老的袖袍,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他。
“我不是送了你一件宝贝吗?”阿英笑嘻嘻地看着怜儿,“你身上的衣服也不惧水火刀枪不入。”
“可我身上的裙子怎么会变成银色?”怜儿很不理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指了指逸非王子身上的金缕衣,“他身上怎么是金色的?”
“你身上本来就是金色的。”阿英笑道,“你五行属火,金遇火而白。”怜儿听到此话才恍然大悟,“那我跳到水里是不是会变成金色的。”
话音才落,又变成一条很小很小的小赤蛇,泡在小酒杯里,酒杯中发出闪闪的金光,小赤蛇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变成金色的了。”
小赤蛇又飞了出来,化做怜儿俏皮的模样,满意地摸了摸身上的裙子,跑到逸非王子面前,拿过他手里的匕首,在裙子上轻轻地碰一下,“真的刀枪不入耶!”
众人看到她活泼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我阿娘从不骗人。”阿旭突然自豪地说,“她送给你的比我阿爹送的还要珍贵。”
阿朝朝阿旭使了一个颜色,可还是没能阻止。
“你快告诉我我身上的裙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怜儿跑到阿旭面前,一双古怪精灵的眼睛看着他,满眼的疑问。
“这……”阿旭此时才发现自己多嘴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件金缕衣在你身上能变成银色的,就是比我阿爹送的强上百倍。”怜儿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阿朝总算松了一口气,阿旭胆怯地瞟了一眼阿朝,心想幸亏自己,如果把秘密说出来,阿朝不知会怎样说自己。
众人又欢饮起来,殿中热闹自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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