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黄金群星时,缪斯学院演出,我和以慕帮布洛瑟姆撑着白纱。
那时白纱不小心落在我的头上,以慕笑着,也将头挤进白纱里……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能想起上学的事】
首都星总是单调乏味的晴天,江知文慵懒地躺在车后座,指尖在悬浮光屏上机械地滑动,回复着各种邮件通讯。
每一天都那么相似,每一天都像是上一天的复制。
——直到那场直播彻底改变她的生活。
踏入ASE园区中心大楼,一反常态的寂静,只剩下江知文的高跟鞋叩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的声响,格外清晰。
往日熟络的同事此刻噤若寒蝉,连惯常的问候都凝固在嘴边。她们纷纷绕着道走,仿佛在躲避江知文胸口前那枚ASE信石折射出的锋芒。
突然晋升为理事长,江知文预想过会面临一些疏离,但目前这诡异的静默令她始料未及。
——更何况她待人接物一向礼貌友好,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她的身影消失在专属电梯门后,窃窃私语声才如暗潮般在茶水间、办公间里涌动。
——“真是好命,刚晋升就能和闻一副总结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你看她那样子……”
“别说这么难听,文特助平常对咱们还是不错的。”
“呵呵,现在可是要叫理事长了。”
“够了,我心疼安吉莉卡,勤勤恳恳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
电梯里的江知文对这些议论一概不知,当电梯门滑开,江知文被扑面而来的花香呛得微微皱眉。
越靠近自己的办公室,那花香便愈发浓郁。
终于,她刷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素来从容不迫的江知文罕见地僵在了原地——
她的私人办公区域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各色鲜花堆满了每一个角落,连落脚处都少得可怜。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Mono,有谁未经许可进我办公室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Mono是她的虚拟助理,只有在江知文有需要的时候,她的显影才会冒出来。
就在Mono调监控时,素来和江知文关系好的安吉莉卡路过:“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理事长大人吗。”
语气是平日从未有的讽刺。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如果不是江知文,安吉莉卡本应该成为理事长。
江知文像平常一样向安吉莉卡打招呼,却被刻意忽视。
安吉莉卡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如花房一般的办公室,语气带着揶揄:“我说怎么整层楼都飘着香,原来全联盟的花都摆这了。”
“那位还真是浪漫。”安吉莉卡笑着抛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准备离开,却被江知文叫住。
“哪位?”江知文皱着眉叫住她。
安吉莉卡被问懵了,但她还不忘阴阳怪气:“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理事长大人这才刚上任,就日理万机,忙到没时间看热搜了?”
她随手调出光屏,上面赫然展示着#ASE新任理事 闻一副总#这一热搜词条。
配图是祁以慕抱着一束花,同时指挥身边搬着花的人进进出出ASE的大门。
江知文看到这个照片简直要晕死过去。
安吉莉卡见她的表情,放肆的笑起来,她拍了拍江知文的肩膀:“那位还在顶楼呢,不上去见一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看江知文的脸:“看你这表情,你不乐意?”
江知文长叹口气,露出疲惫的神色:“说真的,安吉,我宁愿和你结婚也不愿意和那个人结婚。”
安吉莉卡听完这话,立刻戏精上身,涂着亮色甲油的手指勾住江知文的丝巾故作羞赧道:“真的吗亲爱的,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不介意——记得每年给我两百万联盟通用货币,好让我能付上我女儿的学费。”
她还不忘抱怨道:“真是该死啊,自从黄金群星那次灭顶之灾后,学费简直高到天际去了。”
突然,她一改态度,松开江知文,毕恭毕敬道:“慕总晨安。”丝毫不见方才的怪腔怪调。
江知文循声望去,祁以慕正穿过长廊走来。她礼节性地对安吉莉卡点头,目光却始终锁定江知文:“文姐,好久不见。”
安吉莉卡惊讶地问江知文:“亲爱的,你们之前认识?”
江知文没有回答,祁以慕便接过话,语重心长道:“何止认识啊。”
她那红到滴血的眼睛在江知文和安吉莉卡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可就这几眼,就让安吉莉卡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安吉莉卡用余光觑着知文的表情,向来从容的女人,此刻脸上正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
见没人说话,祁以慕开口:“文姐,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这位……夫人吗?”
“夫人”二字被她咬得极重,安吉莉卡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寒碜她年纪大呢。
她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祁以慕,又看着知文和祁以慕现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心里简直纳了闷了——祁家这位小副总为什么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若说别的,安吉莉卡也就忍了,可一旦牵扯到年龄这方面的事,安吉莉卡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是年龄大了些,甚至还有一个女儿。但她自诩保养得当,站在江知文旁边,顶多也就被人叫声姐。
她气不过,但又得笑眯眯地陪笑:“我叫安吉莉卡,市场部总监——久仰慕总大名。”
她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祁以慕耳垂上的信石:“年纪轻轻就能担如此重任,闻一晋升的速度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呢。”
“二位慢慢聊,待会有个晨会,我先走了。”
待走廊重归寂静,江知文开口:“花我看到了,很漂亮,谢谢。”
“现在旁人都走了,文姐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祁以慕向前走了步,“这三年,我很想你,姐姐你想过我吗?”
江知文又露出那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却又疏远至极的笑:“慕总要是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去处理工作了。”
这疏离的态度刺痛了祁以慕,她不敢当着江知文的面发作,只好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别着急走啊。”她的目光又落在江知文的脖颈处,那条米色的丝巾正松松垮垮地挂在那。
随后,祁以慕她伸出手——还没碰上那条系在脖子上的米色丝巾,便被江知文躲开。
祁以慕怔了下,又笑着解释道:“领子乱了。”
接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抚上了江知文的丝巾,手指轻轻一勾,丝巾立刻松散开来,落入手中。可她指尖的热气还在若有若无的烤炙着江知文颈侧的皮肤,像是警告,又像是无声的占有欲作祟。
江知文感觉自己脖颈下那根命脉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在祁以慕指腹下跳动,不禁屏住了呼吸。
“姐姐紧张什么?”祁以慕见她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轻声笑道:“原来在马森诺,你帮我整理领子的时候我可没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的卷着那丝巾,米白色的丝巾在她修长的手指中穿梭,像是在把玩一条蛇。
“慕总说笑了。”江知文嘴上谦虚,手上却干脆利错地将丝巾从祁以慕手中扯出。
她迅速地自己整理好丝巾,又抬眼看着祁以慕:“热搜是你安排的吧?”
“我的出现就是新闻,需要刻意安排?”祁以慕摊开手,一副无辜的表情:“倒是文姐,藏了三年,像是生怕被人找到一样。”
“我只是讨厌私生活被过度曝光。”
“也是,要是文姐这张脸天天暴露在公众面前,只怕想要同你结婚的可不止刚才那位夫人一人呢。”祁以慕摸索着自己的耳坠,想到江知文鲜少暴露在公众视野让自己苦苦在弥斯星找了三年,又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不过,你得适应。”
“毕竟从今往后,你都站在我身边了。”
“适应什么?”江知文抬眼,带着戏谑的笑:“图勒先生没教你吗?联姻只是一场交易,别入戏太深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知文明显感觉祁以慕在听完这话后,那一瞬间,她眼中永远燃烧的火焰骤然熄灭。
“当然,”祁以慕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道:“……只是交易。”
转身欲走时,她忽然回头,举起右手——那枚光屏指环依然戴在食指第二个骨节上,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理事长如果没有换账号,记得把我从通讯黑名单里放出来。”
“即使是联姻,表面功夫也要做足,不是吗?”
未等回应,她的身影便隐在走廊尽头。
江知文快步走入办公室,厚重的门扉在身后合拢。
她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进膝间。
尾戒引起的电流如细密的针,一下下刺进她的骨髓。
周身繁花茂叶,可在这片虚假的春天里,江知文只觉得浑身发冷。
小祁:布洛瑟姆还没走,又来一个安吉莉卡。防完这个还要防那个【摔!】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