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蹦累了,贺唳顺势提出休战,纪辰瞪着他半响后答应了。
本来没有波折的两个人,非要自己制造点波折才住进酒店。
纪辰夺过衣服就高冷地进自己房间洗漱去了,决定冷战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和贺呖说话。
纪辰洗漱完后报备了一下就躺下睡觉了,昨天过于兴奋睡的比较晚,今天又忙了一天,没和系统聊两句就睡着了。
半夜,纪辰口渴的厉害,烤肉还是太咸了,纪辰伸手摸向床头柜,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
纪辰揉揉眼睛坐起来,看了看手机,两点多了,想赖着不下床,但又实在口渴。
系统突然开口:“怎么突然醒了?”
纪辰吓了一跳,问道:“77,你怎么还没休息?”原来低能量系统77也会熬夜。
系统说:“有点事要忙,就没休息。”
纪辰用脚摸索着拖鞋,说:“口渴,77,要是你能变成机器人在我身边帮我倒水就好了。”
系统无语:“想得美,快起来自己去客厅倒水喝。”
纪辰打开门,看见还亮着的客厅,愣了一下。
贺唳在地毯上席地而坐,靠着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亮着白光的电脑,旁边是几瓶开了的洋酒和半杯乘了酒的高脚杯。
听到声响贺唳抬头看了眼,和纪辰对上眼,纪辰穿了一身略大的黑色绸质睡衣,衬的整个人纤细单薄,露出来的皮肤也越发雪白。
纪辰走过来,看着酒瓶子问:“你怎么还没睡呀?”
贺唳声音有点哑,没回答,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纪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说:“口渴,想喝水。”
贺唳看着在他旁边晃了晃的脚丫,右脚踝还挂了根红绳,贺呖压低声音,冷淡道:“自己倒。”
没有撒娇和抱怨,纪辰真的乖乖去了。
纪辰回来的时候拿了个高脚杯,双手握着杯子,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但是却不乖地问:“我想喝你的酒。”
系统劝道:“大晚上喝醉了怎么办?”
纪辰给系统打了一套连招:“不会的,我家里人酒量都很好,我就尝一点点,喝酒也在我的愿望清单上呢,况且还有你看着我呢。”系统没话说了。
贺唳皱眉按了按额角,说:“喝点水,回去睡觉。”
纪辰拿小腿碰了碰贺唳的肩膀,轻轻一碰,是他得意的撒娇手段之一,贺唳的肩膀肌肉却反应很大地抽搐了一下。
贺唳如狼般锐利地眼神锁定了纪辰,纪辰收回脚,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好像冒犯到贺呖了,今天晚上喝了酒的贺唳很不好惹,平常像只被巨大镣铐锁住的狼,今天的锁链被松了松。
纪辰刚想乖乖照做,贺唳意识到把人吓到了,突然又柔软下来,轻笑了一下,拿过纪辰的酒杯,往里倒了三分之一的葡萄酒,说:“喝吧,别后悔就行。”
纪辰觉得没那么危险了,又对新鲜的事物实在好奇,于是还是接过了酒杯,试着抿了一口。
纪辰的眼睛亮了,好喝的,很醇厚香甜的味道,差点被贺唳吓唬到了,还好没错过。
纪辰小声抱怨:“不喝才后悔呢,就爱吓唬人。”
一小杯一下就喝完了,纪辰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些红晕,但不明显。
纪辰又蹭蹭贺唳,这次也许是喝酒壮胆,蹭的幅度和面积更大了,软声说:“还要!”
贺唳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倒了小半杯给他。
系统劝道:“别喝了,你有点醉了!”
纪辰充耳不闻,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随着时间的流逝,纪辰开始觉得耳朵烫烫的,脸烫烫的,有些烧得慌。
但是还想喝。
纪辰也不在意地毯脏这个事了,在贺唳旁边席地坐下,贴着贺唳,伸手想去拿桌上的酒。
贺唳握住他指节泛红的手,捏了捏,低声说:“酒量怎么这么差,不能喝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贺唳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千叶玫瑰香味。
纪辰一无所知,眼里弥漫着醉意,不满地噘嘴:“就!要!喝!”偏偏自己的手被贺呖的手完全收拢住,挣不开一根手指。
系统发现纪辰醉了,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纪辰只能拿另一手去够,可惜还没挨到桌子,就被贺唳另一只手握住了,纪辰整个人几乎被贺唳半抱住,纪辰的后背几乎贴着贺唳的胸膛,纪辰脑袋晕乎乎的,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还扑腾着要酒喝。
纪辰的挣扎对于贺唳来说跟挠痒痒似的,贺唳用一只手握住纪辰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绕到纪辰的膝盖下,微微用力,将人安稳的抱到自己的怀里,警告道:“不能喝了,乖一点。”
纪辰手脚没力气,但本能的想反抗,于是用头蓄力,像颗燃烧的导弹一样撞向贺唳结实的胸膛,“坏蛋!”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啊啊啊啊啊我这就帮你用电话打110!”
贺唳松开手,纪辰捂住自己的头,贺唳皱眉,问:“自己把脑子撞坏了?”
纪辰委屈道:“有东西在我脑子里说话。”
系统完全息声了。
贺唳摸摸他的头,说:“喝醉了?”
脑子里没有声音了,纪辰把手放下,把头埋在贺唳身上,说:“没有醉。”
这次的贺唳没有抽烟,纪辰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碌柚叶的味道,比酒更吸引他,于是纪辰将喝酒的事又抛到脑后,像只小狗一样贴在贺唳身上,寻找这股味道最浓的地方。
贺唳不知道他又打算闹什么,起身将人公主抱起。
纪辰手获得自由后,没有挣扎,而是紧紧伸手搂抱住贺唳,头向他脖颈侧蹭,直到满是胶原蛋白地侧脸贴在贺唳的肩颈处,鼻息喷洒在贺唳的腺体处,才满意地停下来。
贺唳感受到纪辰脸颊发烫的温度,握着纪辰肩膀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这才抱着人走到房间门口,踢开半掩着的门,将人放到床上。
纪辰屁股挨到床上,意识到贺唳要放他下来,不愿意了,下意识地收紧了搂着贺唳的胳膊。
贺唳被缠的措不及防,半弯的身子甚至被往下带了带,贺唳把在纪辰腿弯下的手抽出,原本搂着人肩膀的手撑在床上。
纪辰还是没松手,贺唳偏头,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道:“纪,粘,粘。”
纪辰像个小鹌鹑一样,把脸严丝合缝地完全埋进贺唳的肩颈处,拖着长长的尾音闷闷地回道:“嗯——”
贺唳被气笑了,也算是明白这个小名怎么来的了,右手绕过纪辰的肩膀捏住他的左手上臂,像捏住了一块嫩豆腐,一点没有锻炼痕迹,手感好得不可思议,贺唳微微用力下拽,说:“松手。”
纪辰小声拒绝,“不要。”
贺唳加大了点力气,纪辰一只手被拽下去了,另一只手还坚持勾着贺唳香香的脖子,他开始小声抽泣,说:“呜呜呜呜呜疼。”
贺唳身子一僵,能感受到肩膀处的衣服有些微微濡湿。
明明只用了两成的力。
贺唳长叹一口气,起身将人重新抱在怀里,坐在床上,说:“别哭了,让我看看。”
察觉到贺唳安抚的意思,纪辰终于舍得将粘了泪痕的小脸露出来,睫毛被哭湿了,反而亮晶晶的,更像玻璃小人,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而贺唳又是多罪大恶极的人。当然,害怕贺唳翻脸把他丢下了,一只手还是勾着贺唳的脖子,手指头拽着贺唳的衣领。
至今还没有人能抵挡纪辰的泪水,贺唳也不例外。
贺唳的手伸向纪辰的脸,贺唳的一只手能完全盖住纪辰的脸,手还粗粗的,贺唳见纪辰没躲开,于是捧住他的小脸蛋,大拇指略微笨拙地拭去纪辰的泪。
纪辰感觉到他厚厚的茧落在自己的脸上,好在脸不是很敏感的地方,纪辰也没有抱怨。
给人擦完泪水后,贺唳又尽量小心地握住纪辰的水晶胳膊,将袖子往上卷,纪辰喝了酒后全身都透着薄红,关节处和脸上更红,但刚刚被贺唳捏的地方也很红。
纪辰咬住下唇,生气地说:“红了!疼得要断掉了!”
碰瓷的一把好手。
贺唳只能轻轻给他揉了揉。
纪辰往窗外看了看,扬起脸说:“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贺唳捏豆腐的动作停了停,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小醉鬼,说:“原谅我?”
纪辰大力点头,说:“可以,我们一起去外面看星星。”
贺唳淡淡回答:“不可以,你着凉了怎么办,喝了酒还去吹风,第二天头痛说自己头要断掉了,又要赖上我了。”
纪辰抬起那只刚刚说痛的要断掉的胳膊,又搂上去,脸也埋进贺唳怀里,只露出一个倔强的脑袋,说:“那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僵持一晚上也行,反正贺唳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欢。
贺唳摸了摸纪辰的圆脑袋瓜,问:“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看星星?”
纪辰转了转自己发出高温预警的小脑瓜,说:“网上说的,他们说露营的时候,不一边看星星一边和身边的人谈天说地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贺唳不知想到了什么,妥协道:“可以带你去,但你要听我的话,不听的话马上把你扛回来,你把这哭淹了都没用。”
纪辰从贺唳身上爬起来,猛扑上去,可惜没把贺唳扑倒,高兴地说:“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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