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卫渊亭没有和她们一起休整。
但隔着些距离,屠锐还是接受到卫渊亭关爱的视线。
她朝那边捂着心脏浅浅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十五分钟后。
屠锐安然无恙地坐在石头上。
没有胸闷,没有流血,更没有暴毙而亡。
“老天,我真是被选中的人,吃毒草都没事。”
屠锐重新拿起旁边的半块馒头,揪出里面的那几片叶子。
她现在看这叶子,长得还挺好看。
姜熙面色凝重地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屠锐疑惑,“你这什么表情,没死不是好事吗?”
“没死是好事,但和正常人不一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熙放下屠锐的手臂,又伸手将屠锐的脑袋往一旁推开,露出脖颈。
“这又是什么意思?”
屠锐歪着脑袋奇怪地问。
姜熙没有回应,屠锐眼神胡乱地瞟,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边。
“你的血管在变红,那些山上的修士,也是如此。”
姜熙一句话如惊雷,炸在大家之间。
夏绍轩首先反应过来,推开夏仁泽跑前来,盯着屠锐脖子上的血管看。
“她脖子上的血管怎么这么明显。”
夏绍轩又看向旁边凤五的脖子,都是很淡的痕迹。
姜熙松开手,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那你这可不算什么凡人了。”
“啊?”屠锐赶紧上下摸着自己的脖子,“我是要有什么特异功能了吗?”
“想来你师傅不可能随便选择一个人当徒弟,你有修炼的天赋。你是什么时候去你师傅身边,按理说从小就可以修炼的。”姜熙问道。
屠锐想到,白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她是被选中的人。
这就是被选中的原因吗?
“长大后才到师傅身边去的,但这和我吃毒草不死有什么关系?那些修士们吃毒草都不死吗?”
屠锐十分不解,修士们吃毒草都不死,炼的药何必让人试,反正吃不死人。
姜熙解释道:“不是吃毒草不死,而是吃窦恪不死,窦恪在修炼初期是十分有用的药材,像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是可以将毒素转化。”
屠锐听得一愣一愣,“人的身体,这么神奇吗?”
凤五在一旁手背后撑在石头上,思索并说道:“既然有天赋,那何不尝试着修炼。”
姜熙拧眉摇头,“一般修士幼时就已经开始修炼了,修了十几年,有的人也不见效果。”
景安宁在后面一边嚼着土豆一边说道:“天赋都有了试试又怎样,没效果就没有呗。”
夏绍轩点着头,“我赞同,我们都没这天赋,想修还修不了呢,你都有天赋了肯定试着修炼修炼啊。”
“那要去找你师傅问一下怎么修炼吗?”盛懿在后面开口说道。
屠锐摸摸腰间的布包。“那我去问问,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本子都是景安宁和盛懿在用,她还说今天联系白芍呢。
吃了一顿饭,莫名其妙的有了修炼的天赋,屠锐上车的时候都还有些懵。
她坐到位置上,拿出本子,写上序号“01”。
“我有修炼的天赋了,我能按照他们的方法进行修炼吗?”
“你变成程怀礼后,应给也是可以吃东西吧,能不能吃点拉肚子的。”
写完两句话,屠锐放下笔,抬眼扫视了一圈等待的三人,西亚维又缩到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那你师傅夜晚变成程怀礼,白天呢?”,景安宁有些好奇地问。
路况不好,马车一颠一颠的,屠锐摇摇晃晃地回答:“就在他老窝待着吧,反正他也只是以意识形态变成程怀礼。
本子上很快印出了字迹。
“可以。也可以。”
“他说都可以。”很简短,但屠锐觉得前路好像光明了一些。
“怎么修,有什么秘籍吗?”
“那你能不能现在每晚就吃着,那些重口味的,每样都来电,最好是有具体症状的。”
屠锐写完最后一句话,抬眼看向大家。
“我有一个新想法,程怀礼现在对我们设防。但如果让他吃出些隐疾来,而我们这边派个什么神医能够准确的说出他的隐疾,那岂不是就能获得他的一些信任,我们也能趁此探查一些事情。”
景安宁抱臂低头看着屠锐,“可我们这些人程怀礼都已经认识了,从哪再去找什么信得过的人。”
凤五支着额头,看向景安宁和盛懿:“你姐姐和他姨母不是在瀛洲吗?”
屠锐听凤五这么说,疯狂地点头。
她就是这个意思。
盛懿倒是有些犹豫,“姨母很久未见,也不知道....”
屠锐手一摆,打断盛懿,“诶,同不同意那这就是她们的事了。还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要是能施行,到时候跟她们一说,再看她们同不同意。”
屠锐说完看着盛懿的脸色还是有些忧虑,“哎呦,你就别给大人们操心了,我听你舅说了,你姨多年习武,比你还强呢,少为他们操心了。”
“年纪轻轻的,一天天愁眉苦脸,皱纹比你舅还多。”
白芍的回复显现。
“副本世界内有相关修炼方法,需自己探索。”
“呕吐,腹泻,头晕,可以有一般症状。”
屠锐回了个“ok”就合上了本子。
“说什么了?”景安宁问。
屠锐坐她们对面,本子倒过来,字形看得不大清楚。
“他让我自力更生。”屠锐有些悲催地说道:“这我怎么自己探索,本来就比人家起步晚,还要再走一些弯路。”
凤五长眼看向屠锐;“七曲山到时候不是会有很多修士去采药吗,还有军器局的那些假修士。”
“他们争抢的药材定是对修炼大有裨益的,我们也凑个热闹,给他们的争斗添柴加火,坐收渔翁之利。”
屠锐一下就坐起来了,背都挺直了,眼睛也亮了。
“好有道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说不定我吃了直接一飞冲天。”
盛懿依旧锁着眉头,“他们这些真正的修士,实力非同小可,我们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景安宁侧头看向盛懿,她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丧?”
屠锐也看过去感到十分奇怪:“对啊,怎么这么担心,咱不是还有景安宁她娘的那些武器呢吗,修士再怎么强那也只是**凡胎啊。”
凤五斜着眼看过去,观察着盛懿的神色,琢磨了片刻。
“你是想你娘了吗?”
屠锐听凤五这么说,忙捂住自己的嘴。
呀,她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捂了一会儿,屠锐又觉得,还是试着安慰安慰盛懿吧。
“咱这不是正在见你娘的路上了吗?等把夏玄弄死,你娘就可以从后宫里解救出来了,到时候不是就见上面了。”
凤五也跟着应道:“所有事情解决完,就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
景安宁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胳膊拍了拍盛懿的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个每天都想念,但不知所踪,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她再次和她的娘亲重逢。
其实她到现在仍有些不真实,昨晚和她睡在一起。
在那之前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她都是怎么过来的呢?
太痛苦了,以至于她现在有些回想不起来了,身体让她遗忘那些痛苦。
当时来京城的第一晚,盛懿躺在地上问她会不会每晚想起娘亲。
她说会。
盛懿却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他没见过他的娘亲,没有和她相处过。
他对他娘的所有了解仅限于那几幅画。
但他说他好想她。
车厢内一阵沉默。
屠锐又翻开本子,联系白芍。
“这个通讯的本子能再给一本吗?”
她这会想联系姜熙,问问他那还有没有他妹的画像,实在没有现画一个呢。
看把娃难受的,多给几张啊。
“不能。”
好吧,看着白芍的回复,屠锐又把本子合上了。
一会到驿站问问姜熙。
盛懿在自己调整,慢慢地靠着景安宁就睡着了。
屠锐看了一眼西亚维,还在角落里。
“你这是又怎么了?”她轻轻拍着西亚维悄声说道。
西亚维委屈巴巴地转过头来,“人类好脆弱,如果你没有这个天赋,那不是就死了吗?”
屠锐手一摆,“害,这不就是命,那现在好好的不就行了?”
她说完也不忘叮嘱他说:“人脆弱,狼也很脆弱,大自然的很多东西都能杀死我们,你在外面也少吃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西亚维听屠锐这么说,脸上稍微有些放轻松。
他又接着问道:“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是喜欢人还是喜欢狼?”
屠锐瞄了一眼对面,凤五和景安宁都十分默契地看向两侧。
“你是想问我喜不喜欢你是吧?都喜欢都喜欢,朋友的那种喜欢。”
屠锐直截了当地告诉西亚维,是朋友的喜欢,他这段看了那么多书,听到这话应该明白了吧。
西亚维不知道什么是朋友的喜欢,他只听懂屠锐说喜欢他。
但是,是喜欢的哪一个呢?
“那你是喜欢我现在人的样子,还是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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