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砾醒的很早，他穿上了昨天脱下的跨栏背心和裤衩，从旧旧的大包里拿出洗漱的工具去洗手间，洗漱完的第一件事是去拖地。
老板还在睡觉，所以许砾拖得几乎没有声音，把整个屋子都拖一遍后，他才坐在沙发接了杯水给自己喝。
助理开门进来，很惊讶许砾起来得这么早，许砾冲他点点头，都是同事嘛。
助理也点头，然后把扫地机器人打开了。许砾疑惑的看着机器人走来走去
“它这是在干什么？”
“在拖地，没吵到您吧？今天早上吃简单的葱油饼和南瓜粥可以吗？如果以后您早上想吃什么或者忌口可以跟我说，我会注意着买的。”
许砾愣住了，
“可是我刚才拖了一遍地了，很干净的。”
助理思考了一下，回道
“好的，这种事您不用做的，以后可以让它来做。”
连拖地也不用做吗……
“那我要做什么呢？”
“您……”助理迟疑了。被老板带到这个屋子住的，要做的不就是在床上伺候老板吗？
对上了许砾纯真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怎么也说不出床伴两个字。只能言简意赅地说一句
“您听老板的就好。”
助理从保温盒里拿出两人份的葱油饼和南瓜粥，让许砾喊老板起床。
许砾走回卧室，老板大咧咧地在床中央睡得正香。周维珩额前的发丝细碎，眼皮沉阖，长长的睫毛在太阳扫过时会在眼下落一片阴影，睡着的时候少了两分凌厉的气场，意外的柔和。
许砾拍了拍他的脸，
“老板，起床吃饭了。”
周维珩睁眼看了老实人，一把把他捞回床上。许砾被他从后背抱着，周维珩的腿直接压着他，手还放在他腰上搂着。更过分地是，许砾的屁股感觉到老板的某物在顶着他了，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许砾吓得不敢动，
“老板……起，起床吃饭了。”
周维珩把头埋在老实人的颈窝，许砾的身上好像总有一点淡淡的香，他狠狠嗅了两口，舔着许砾的耳朵说
“陪我睡会。”
许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老板的桎梏从床上站起来了。
许砾盯着老板，站得手足无措，他想要一个解释，或者……道歉。
周维珩也被这一下弄清醒了。强压了不满，拍了拍许砾的后背，他知道现在要哄两句，
“抱歉，刚才我睡迷糊了，去吃饭吧。”
许砾咬着嘴巴，从周维珩的角度看去，淡淡的唇因为压迫有了一点红，好看极了。
“老板，下次不能这样了。”
周维珩面上却点头装作抱歉，心里只想把人弄上手，搁以前遇到这种欲迎还拒他会加钱，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加钱能接受的。
现在只能慢慢培养，让许砾没法拒绝。如果自己等不了，那就采取一点必要的手段。
周维珩的心情很好，从前他睡觉半夜会醒，凌晨会醒，这次竟然一觉到天亮了。
就连吃饭也没嫌弃助理带的花样少。
“老板，我不用做饭拖地，您昨天晚上也没有让我倒水，那我要做什么呢？”
许砾诚恳地向老板发问，他刚才在卧室就想问了，但被吓坏了。但他还是要问，这份工作赚这么多钱，他该辛苦的，没有活就要主动创造机会给自己干。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周维珩看向助理，意思你跟他解释。
助理看向周维珩，意思我昧不下良心。
周维珩不怀疑现在跟许砾说你等着被我上，许砾只会一脸正经地问什么叫被上然后在得知他的目的后毫不犹豫地跑掉。所以他只能假装嗓子里有痰地咳了一声
“谁说你不用拖地了？你以后就负责每天拖地。”
老实人转头看向正在拖地的机器人，机器人拖地的声音也很小，甚至机器人把他早上没擦那么仔细的边角垃圾也清理出来了，这无异于是对老实人拖地的羞辱。
助理很有眼色地把机器人停下装进了垃圾袋里。
许砾一边吃饼一边在心里发誓，
一定要比它干得好，他要比机器人擦的更干净。
助理带来的早餐味道很好，许砾吃了三个饼还在继续吃，助理偷瞄老板，周维珩在给许砾补货。
这很怪了，这次的新人跟以前的也太不一样了。
周维珩只觉得像养了只小土狗，情绪写脸上什么也不挑食。看他吃饭好像自己也吃得香了，但给许砾夹葱油饼的时候看着他一身的跨栏背心周维珩还是直皱眉，
“今天先带你买两件衣服去。”
坐车的时候，周维珩就歪头看着许砾。许砾没坐过这么高级的车，怕弄脏一切，所以坐得很直，双手放在双腿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余光注意到一旁瞥来的目光，许砾望向周维珩。
“你坐过来，离我近点。”
许砾听话地把屁股向周维珩那里挪了一点，助理识趣地把隔板挡上了。
狭小的车厢，周维珩腿贴着许砾，许砾无处可躲，无处可退了。
“这么怕我？”
许砾摇头，周维珩想了想，决定用老办法，
“你把手机拿出来，我教你怎么用。”
许砾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听了这话倒是靠周维珩更近了一点。周维珩还像昨天一样握着他的手教他，却不经意环住了他的腰，惹得许砾浑身一颤，推了他一下
“老板，有点痒。”
周维珩看着许砾嫩白的后颈，贴的更近更紧了。
“这个是浏览器，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搜索问这个”
许砾点头，慢慢地把身体挪远了，车在此刻适时地停下，助理的声音传来
“老板，到了。”
许砾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店，他的衣服是妈妈上集市给他买来的，集市和菜市场在一起，卖衣服的旁边就是卖菜的。
这里不一样，这里一条路都是衣服，挂在架子上熨烫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知道很贵。
周维珩带着他走进了店，坐下指着许砾对店员说
“把你们这儿适合他的衣服都给他拿两件试试”
店员一看就知道来了大活儿，几个人拿了一架子衣服出来。
“看你喜欢哪件，不用在意钱，你穿得好也是给我长面子。”
许砾点点头，当着大家面就把他的跨栏背心脱下来了。
许砾的皮肤不算特别白，常年帮爸妈下地干活的他手臂上的肌肉明显，小腹紧实，隐隐约约能看到腹肌的线条。再配上一张干净的脸，乖乖地等着试衣服。
空气似乎因为他的坦然和不经意展露的线条而凝滞了一瞬，周围的人好像都有点热了。
先试的是衬衫。女店员背对着周维珩给许砾系衬衫的扣子，许砾有点害羞，整个人都红透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这么近。
最先红的是耳根，其次是脖子和脸，许砾怕给老板丢脸，强撑着装出什么这也不是什么事的样子，却还是羞得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了，只能假装很忙的把手放在裤线上。
从周维珩的视角看过去，许砾像情窦初开了一样，心头一股无名火蹭地窜起，
“换个男店员来。”
助理很快地跟店长说明了需求，一旁的男店员替换了女店员给老实人系扣子。
许砾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周维珩，周维珩却越看越不顺眼。
他们这个店怎么找的，男的女的都长得好看。男店员修长的手指解开老实人换上的衬衫扣子，周维珩起身，一下就走过来把男店员挤走了。
那个男的是不是在揩油？虽然心里知道试衣服就是这样，但是周维珩还是暗骂，什么事儿啊，他还没解过许砾衣服呢。
“老板，怎么了？”
周维珩没说话，给许砾解扣子。白色的衬衫许砾穿上显得很瘦，解了上面两个扣子略显风情，周维珩没给别人解过扣子，解的很费劲，许砾被他摸得不自在，莫名想起刚才在车上也是这样，靠得好近。
许砾的耳根子又红了。
周维珩终于把衬衫解下来了，立马拿旁边另一件短袖给许砾套上。
“先把短袖试了，衬衫不好看。”
不能再试衬衫了。周维珩想了想，话又一拐
“把衬衫都包起来。在这儿试短袖。”
短袖换得很快。许砾穿上了，都是很舒服的料子，贴在身上滑滑的，没有线头也没有价格。店员忙着拿衣服，许砾忙着换，周维珩看着他穿上一件再脱掉换另一件。
虽然许砾只是抿着嘴巴没什么表情，但这些平平无奇的衣服在他这张小脸上总会衬得很好看，周维珩谈过男男女女，少有带他们买衣服，大多数都是给张卡花，省时省力，大家都也乐得自在。
而和许砾买衣服就像在玩搭配游戏一样，周维珩意外地觉得逛街也不累。
“这些蓝的和白的都要了。”许砾穿蓝色和白色的短袖很好看，搭着裤子比一些小明星都好看。
周维珩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理着自己的衣摆，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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