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蒋偶都没出现,单薄荷还以为今天能够回自己出租屋了。
不想蒋偶发来信息:【来我家】
三个字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单薄荷哀叹一声,期盼天公作美一次,不要下大雨,不要停电。
蒋偶人前一副成熟样,人后怕黑,这个秘密大概整个公司只有单薄荷知道了。
单薄荷想了想,自己会不会被灭口?毕竟蒋偶那么要面子。
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单薄荷连着安慰自己。蒋偶还欠自己人请呢。
单薄荷以防晚上没吃的,打包了两碗抄手,是他常吃的那家,有家乡的味道。
蒋偶家离公司很近,单薄荷犯不着打车,便走路过去。
到小区外面,单薄荷不是住户,保安不放人,单薄荷就给蒋偶打去电话。
“做什么?”蒋偶几乎是瞬间接通。
“蒋总,我进不去你小区。”
蒋偶:“你把电话给保安。”
单薄荷照做,保安捧着电话,一边点头一边听,电话掐断后,他恭恭敬敬帮单薄荷来门。
单薄荷敲响房门,很快,蒋偶尊容就随着房门打开显现出来。
“蒋总。”单薄荷礼貌打招呼。
“进来吧。”蒋偶转身。
单薄荷一边进门换鞋一边说:“蒋总吃饭了吗,我带了抄手。”
“那是什么?”
单薄荷吃惊:“您不知道抄手?”
蒋偶面无表情摇头。
本地这边少有抄手的叫法,蒋偶连路边餐馆都少有去的人,自然是不认识的。
单薄荷把抄手放桌上,然后拿出来打开塑料盒子。
蒋偶闻到鲜香麻辣的味道,凑近一看,“这不就是馄饨?”
“不是不是。”单薄荷连忙说,“馄饨和抄手不一样的。”
单薄荷家乡就是叫抄手,他上了大学才吃到馄饨,不是很喜欢。
“抄手更好吃。”单薄荷作为抄手死忠粉,笑着说:“我读书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包抄手冻冰箱,早上她就给我煮一碗。”
抄手不仅是他眼里的美食,还是母亲饱含的爱意。
“给。”单薄荷递出擦好的勺子,“我们先吃再工作。”
蒋偶犹豫一下接住,看单薄荷因为一碗抄手就这么高兴,怎么也不理解,这个人怎么那么容易被满足。
蒋偶鬼迷心窍尝试了一口,单薄荷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等他反馈。
是挺好吃的……就是好辣!
蒋偶“嗯”了一声,憋住舌头的叫嚣,毫无波澜放下勺子,边说边走向冰箱,还顺便问:“你喝水吗?”
“可以,谢谢蒋总。”
蒋偶回到位置,赶紧灌了一大口水,单薄荷看出来了他吃不了辣。
单薄荷:“是有点辣了。”
蒋偶硬撑:“没事。”
单薄荷看着他继续往嘴里送,赶紧说:“蒋总,我挺饿的,要不你分我一半?”
蒋偶大方推出盒子,语气淡淡的:“不要浪费粮食。”
单薄荷想笑,憋着用蒋偶的勺子把抄手一个个舀到自己碗里。
蒋偶仰头喝水,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沉默半响。
用了他的勺子,不就间接吃了他的口水吗……蒋偶咳水,侧过脑袋。
还说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
蒋偶暗自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表现正常转回头。
他都警告过了,还要顶风作案,他也没办法。毕竟单薄荷还要帮自己解除诅咒,整个过程,他处于劣势,单薄荷有自由离开甚至把秘密泄露出去。
蒋偶虽然不喜和对自己有意思的人一起合作,但是如今有求于人,他也不得不视作没看见。
蒋偶去看单薄荷,他用嘴擦了擦沾油的嘴唇,纸巾一擦嘴唇更加红润,还比正常时候肿了一点。
蒋偶这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性/欲。只感到下腹流过一阵电麻。
他觉得奇怪,又喝了两口水压下身体里的兴奋冲动。
蒋偶盯着抄手,忽然就不想吃了,推给单薄荷:“我吃饱了,你解决掉吧。”
“嗯?”单薄荷抬头,蒋偶已经走向洗漱间,想是红油味道较大,他去漱口了。单薄荷摸了摸口袋,果然有早上没吃完的口香糖。
吃完,单薄荷投入搜寻当中,嘴里含着口香糖,时不时轻轻嚼一下。
蒋偶依旧坐在单人沙发里。
单薄荷忽的大叫,“蒋总,快快快!”
蒋偶在他热烈的视线勾引下坐到他身边,沉声问:“怎么了?”
单薄荷有点激动,“我看搜不到这种离奇的事情,我就上了外网一个类似论坛的网站。”
蒋偶平静的表现倒显得这件事与他无关。
单薄荷把电脑转向他那边,“我发了个帖子问有没有人被诅咒过。”
蒋偶看了眼电脑视线却还是被单薄荷开心的语气吸引过去。
原来会有人为了他的事情这么兴高采烈……蒋偶心里像是被挖走了什么东西。
身体里被剥离走了一部分,只会越来欲壑难平。
“你看”单薄荷指着电脑屏幕,“有很多人回复我,然后有个人说了他自己的经历。”
蒋偶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合常理后,立马看向电脑,用文字平息烈火。
一位网友说,他在英国乡下写生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很怪的老人,老人一言不合便诅咒他。他原本没当回事,直到不久后诅咒成真,他晚上变成了一只猫头鹰。
蒋偶一字一句看过,皱眉,原本想说这么离奇的事一看就是假的,但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现在他们不能以正常人的视角去看待,见识过真的,那么一切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是真的。
蒋偶:“他有说怎么解除诅咒吗?”
单薄荷翻了翻评论,遗憾说:“好像没有。”
蒋偶心里有疑虑:“可能是假的。”
单薄荷不想打消好不容易来的自信心,说:“先别否定,我私信这位网友看看。”
蒋偶紧张看着他打字。
——Hello, is the story you told true? Because a friend of mine experienced the same thing, I'd like to ask if there's a way to lift the curse?
(你好,请问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吗?因为我有一位朋友遭遇了相同的事情,我想问问有没有解除诅咒的办法?)
“好了。”单薄荷害怕自己打的单词有错,还检查一遍才把信息发出去。
一分一秒过去,对方还没有回答。
单薄荷点进他主页,什么都没有,看向蒋偶,虽然他表面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单薄荷还是能猜到他很紧张也很难受。
“没事,可能发完消息刚好下线了。”单薄荷说。
蒋偶低头:“没事。”
“今日就这样吧。”蒋偶起身,“我送你回家。”
单薄荷迷茫:“不吸血吗?”
“我去你家。”蒋偶拿上沙发上的外套。
单薄荷也没选择,回家正合他意。
出租屋里,单薄荷刚把人带进屋,室友就出来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单薄荷没必要和他介绍蒋偶是谁,他们租房子的时候说过可以带朋友来,只要不太闹就可以了。
单薄荷只是和室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拉着蒋偶进自己房间。
蒋偶:“你室友头发怎么那么长。”
单薄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呃…人家喜欢吧。”
单薄荷忙着,给蒋偶拿板凳倒水。
蒋偶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单薄荷只好坐在床边。
谁也不说话,单薄荷觉得尴尬,就问:“蒋总,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蒋偶忽然想起来上次单薄荷拿的腊肉,问:“你妈妈经常给你寄吃的吗?”
“啊…”单薄荷挠挠头:“也不是经常吧,快递费也挺贵的。”
“对了,上次那个兔子你吃了吗?”单薄荷忽然想起这事儿。
“还可以。”蒋偶简单回复。
他其实喜欢,闻着很香,他以前没吃过那种味道,他当时看见火红的颜色其实有些退缩,但味道实在勾人,比他以前吃的清汤寡水好太多了。
没忍住吃了两口,辣的他嘶嘶呼气。最后吃完了,他都惊讶了。
“你喜欢?”单薄荷挺高兴的,有种自豪感,“我妈妈做兔子一绝,蒋总要是喜欢,下次我让我妈多寄一点。”
“不用麻烦阿姨。”蒋偶虽然喜欢,但理智上不允许他上瘾那么刺激的东西,他习惯清淡,说不上喜欢,但他不想改变。
“好吧…”
单薄荷晃着腿,想着还能聊点什么呢。
这次蒋偶先出声了,他问单薄荷换吹风机了吗。
单薄荷尴尬笑了两声:“我觉得能用,真用不着换。”
……
蒋偶欲言又止,他干嘛去管闲事,这样想着蒋偶就没再开口。
实在太过寂静,单薄荷耐不住了,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向门口。
“我、我收一下衣服。”
开门,头发顺直遮住眉眼,只露出忧郁下半张脸的室友居然站在门口,单薄荷被吓了一跳,赶紧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单薄荷狐疑问。
室友结结巴巴说:“我…路过,路过。”说完,他就往旁边房间走。
单薄荷手臂泛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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