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荷总感觉自己插入了一个什么奇怪的组合里,他待了几分钟就后悔还不如自己找路去了。
蒋慈平凑到他旁边,问:“你认识我吗?”
单薄荷转头去看他,表情疑惑,蒋慈平音量一下子调高:“不是吧,你居然不认识我。”
单薄荷为难。
蒋慈平指着自己的脸说:“你再仔细看看。”
单薄荷仔细看,眨了眨眼慢吞吞说:“你长得和蒋总很像,你们是…兄弟?”
他记得蒋偶说过他有一个弟弟。
蒋慈平叹气,整个人泄了气,转头对竟逢君诉苦:“逢君哥,我真的这么不出名吗,我要哭了。”
竟逢君笑笑,然后安慰他:“他不是你的受众群体吧。”
蒋慈平撇嘴,“哎哎哎。”
竟逢君摇头,瞧见单薄荷大吸一口气的动作,歪头对他说:“你说的没错,他和你们蒋总是兄弟关系。他是演员,想问你认不认识他。”
相比于蒋氏兄弟,这位就显得更有亲和力。
单薄荷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他们俩兄弟还真是有相似之处,不仅长相还有那猜不透的性格。
竟逢君主动问他:“我姓竟,竟逢君,你叫什么名字?”
“单薄荷。”单薄荷字正腔圆说。
蒋慈平嘀咕:“好奇怪的名字。”
竟逢君却耐心温柔问:“是作姓氏的单(dan)吗?”
单薄荷点头:“嗯,是的。”
单薄荷下意识觉得这位竟先生很和蔼,长的也很端正,就是身高……是几人中最矮的,但也无伤大雅。毕竟他出众的相貌与温润如玉的气质是难得的,像是皎皎白月、晨曦微露。
单薄荷的视线歪打正着与竟逢君对上。
竟逢君对他一笑:“我觉得名字很好听。”
单薄荷闪躲,第一次被帅哥夸名字好听,发丝遮住了泛红的耳廓,他道了声:“谢谢。”
蒋偶走在他右边,将一切收入眼底,晃过那一抹羞红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还真的…
蒋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说不上原因,只好自己憋着,一路上一言未发,耳边全是竟逢君和单薄荷聊天的声音。
这个竟逢君好像对单薄荷有兴趣的样子,找不完的话题,还和蒋慈平换了位置站在单薄荷的右边,越贴越近,他想做什么?
竟逢君知道了他是四川人,故意说:“我很喜欢四川,大学毕业旅行,去了川西,风景很不错。”
单薄荷扬起小酒窝:“竟先生是本地人吗?”
竟逢君摇头:“不是,我也是南方人。”
“真的?”单薄荷追问具体哪里。
竟逢君笑着说让他猜一猜。
两人一猜一答,氛围好不惬意。
蒋偶脸冷的跟西伯利亚的土豆一样,听见某人的笑声就耳朵烦。
不知不觉他一个人走到了前面。
耳不听心不烦。
蒋慈平追上去,“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蒋偶:“你管我。”
蒋慈平撇撇嘴:“你这样…也就我愿意接近你了。你看逢君哥,原本还想跟你打好关系,你那态度都让他不敢靠近了。”
蒋偶:“我不需要和他打好关系。”
蒋慈平将双手放在脑后:“呵,现在确实不会了,逢君哥忙着跟你小员工交朋友呢。”
走着走着,蒋慈平回头看两人的情况,然后突然问:“你说逢君哥不会对单薄荷有意思吧。”
“什么意思?”蒋偶皱眉。
蒋慈平拍了下脑袋,他居然忘了这茬,赶紧压低声音说:“我还没跟你讲过呢,逢君哥是gay,听我朋友讲他在圈子里很受欢迎呢。”
蒋偶面露难色,“很受欢迎?”
蒋慈平耸肩:“对啊,一看也是那样嘛,逢君哥本来就很优秀。”
蒋偶睨视:“你喜欢他?”
蒋慈平差点跳起来:“你不要乱说,我是直—男,好吗。”
蒋偶哼了一声。
蒋慈平:………
知道竟逢君喜欢同性,还很受欢迎后,蒋偶就忍不住往后看,怎么看竟逢君这家伙都对单薄荷不怀好心。而且之前这人还在对自己示好,转眼就换了一个,实在不是良人。
单薄荷这个愣头青,刚出社会不久,很容易被诱骗吧。
而且单薄荷的理想型不就是温柔那款的吗,而且竟逢君比他矮,刚好能依赖在他怀里。
这么想着,蒋偶更加不放心了。
他转头喊:“单薄荷,你过来。”
明显的抢人硝烟味。
突然叫到单薄荷,这在场其余人都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竟逢君绕有异味地看向蒋偶,他眼神冷淡,俊朗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人情味,以前也没发现他是感情外露的人,此刻却对自己有了那么点敌意。
竟逢君觉得有意思,双手环胸。
单薄荷一脸懵,蒋偶紧接着说:“我问你点工作上的事。”
竟逢君揶揄:“哎—蒋总,现在是休息时间,谈什么工作。”
蒋慈平附和,“对啊,人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你还跟人家谈工作,有病吧。”
蒋偶看向自己没眼力见的弟弟,瞪他一眼,蒋慈平觉得自己无妄之灾。
单薄荷反应过来,想是诅咒的事情,这个耽误不得,赶紧说:“这是蒋总器重,我甘之如饴,哈哈哈。”
说完,人就往蒋偶身边走去。
蒋偶侧身,意思让竟逢君和蒋慈平走前面,他和单薄荷走后面聊“工作”。
竟逢君失笑,也没说什么便随着蒋慈平走在前面去了。
蒋慈平往后看一眼,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怪怪的感觉,他凑到竟逢君跟前说:“我哥就是那样,你不要介意啊。”
竟逢君摇头,轻声道:“不会,公事嘛能理解。”
蒋慈平好奇:“一个底层下属,两人有什么工作可聊。”
竟逢君想了想说:“了解底层,也是为公司着想。下属对于工作上的理解,对于工作氛围的适应程度,都是会影响工作效率的,蒋总探入基层才能够更好管理公司。”
蒋慈平听不懂但也觉得厉害,“有道理……”
后面,两人缓慢行走,单薄荷呼吸不比平时放松。还以为蒋偶会开口说诅咒的事情,结果蒋偶问他怎么跟竟逢君聊的这么开心。
……真奇怪,他和谁聊得开心管他什么事。
单薄荷摸着脖子,内心不理解也还是认真回答了蒋偶的问题:“竟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跟他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
蒋偶变得阴沉的脸告诉单薄荷,他不高兴了。
“很开心?有聊不完的话题?”蒋偶嗤笑,“你以为他真是要和你聊天交朋友吗。”
不然呢,单薄荷皱眉:“蒋总,你想说什么?”
蒋偶剑眉下压,反常过度的愤怒,“他是gay,接近你是想要和你睡觉。你还没看出来,一个劲傻笑。”
单薄荷一瞬间愣住,随后心情复杂起来,蒋偶告诉他是出自什么心理?
单薄荷不感去肖想蒋偶是因为吃醋而说的动机,他自动想起蒋偶说过的狠话,觉得痛心,浑身难受,可他和蒋偶本就处于一个不怎么平等的位置,他自作多情的后果只会是自己受伤。
单薄荷深吸一口气不去看身边高大的男人,扯出一抹笑故意自嘲:“那我应该高兴啊,竟先生那么优质的男性…应该也是我赚到了才对。”
但事实是,知道竟逢君和自己同样属性,他并没有多高兴。
和竟逢君聊天确实很好、很舒服,那是一种自然放松的状态,单薄荷全然把他当做一个刚结识的年长朋友。
“你、说、什、么。”蒋偶咬牙切齿,眼神直勾勾盯住他,让单薄荷忍受不住头顶的炽热而抬头,对上他愤怒且难受的表情,那一刻单薄荷恍惚,好像蒋偶真的为自己吃醋一样。
单薄荷当下感觉被扯住了心脏,以前埋藏的心思好像要在这一刻呼之欲出。他极力隐藏,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受伤。一切冲动都要付出代价,他想着,捏紧拳头忍着。
蒋偶胸腔起伏,一股**、愤怒交织的气出不来,他舔了舔嘴唇,视线一寸寸侵占他的眼、鼻、唇…
最后,他像是无奈闭上眼清理思绪,然后睁眼,语气平淡许多,像过山车般的情绪变动,“早知道你这么饥渴,我就该不说对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是单薄荷还是自己?
那两个字眼刺痛单薄荷,他退后一步,像是要和面前的男人保持距离,他昂头说:“蒋总,你逾矩了。我想我们不是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开玩笑的关系。”
单薄荷眼神倔强,他不想让自己处于那么卑微的位置。
蒋偶眼底彻底没了怒气,与之而来的是阴森淡漠,语气也像变了一个人:“那你觉得要什么关系才可以?”
“这样吗?”蒋偶上前一步,完全没有去注意周围会不会有人,现在他只想教训一个这个说话不过脑子故意自己的单薄荷,他怎么能那样说,故意把他说的那么想要别人,明明自己还在他面前站着。
他明明好心提醒他,却得到丝毫不在意的反应,蒋偶觉得可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但做好人的时候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只会让他更加生气,然后不想做好人。
单薄荷被他突然搂住,一只手紧紧缠住他的腰,他瞳孔地震,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堵住了唇。
单薄荷不得不承认那时他是小鹿乱撞的,这是他的初吻,他以为会是青涩稚嫩的,可却是猛烈带着愤恨的。
呼吸交缠,柔软的触感让他们都瞬间沦陷其中。没想过原来亲吻的滋味如此好,如此促使人想要更多。
蒋偶想这是毒药,然后闭上眼睛用舌尖去触弄牙关,只是顺从内心所愿所欲,情难自禁。
这是他的,心里有个念头在叫嚣。
二十八年的**至此放闸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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