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过漫长而又短暂的一周后，月考也将进行，九中的月考不会提前让学生复习，考的是一个突击，有的时候学生在月考前一天才知道月考，高一学生经过一个学期的教训后学会了估测考试时间，一月一次考试，大概率就是四到五周一次，已经过了三周这周是四周，时间上来算对的上，由于高一上已经学会一些知识点，所以考试内容足够，单元性的综合题，今天是周一，学校改卷子改的很快，综合之前考试的时间，在周三考试的可能性最大，且英语配音比赛定的时间是周五下午，学校会将所有科目都考一遍，根据之前的时间两天就能考完，迟的话也只会延迟半天，所以这周一的学生来的比前三周都相对较早，也并不是补觉，都在座位上复习，万忆和宋云珂当到教室放下书包就有几个人来了班
那几个人里面最后进班的是余郁，看上去也不像是结伴来的，余郁的精神很差，她看东西有些恍惚，到座位时更是直接趴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将自己撑起来，余郁的黑眼圈不明显，但万忆还是看到了，好像变浅一点了，以至于不认真看根本看不见，但余郁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万忆从书包里拿了个面包给余郁，余郁接过在阳台把面包吃完了，回来的时候为了不让万忆发觉怪异就伪装自己没事的样子，万忆真的放心了
“月考应该在周三，好好复习”
“学校不提前通知月考？”
“喜欢突击，除了半期和期末其他时候都是我们自己猜”
“全部考完，两天？”
“嗯，有时候也可能是两天半，由于科目比较多所以考完只有十分钟调整，从八点到晚上九点”
余郁确定转学前仔细看过学校的简介和教师简介，郑州九中是公认再河南最好的高中，但录取分数线高的离谱，除去折算的科目，平均下来，语数英三科只能扣三十五分左右，一科平均要趋近于一百四的水平，如果是单科特长则需要接近满分的水平，对于走体育，艺术类的学生，不仅需要突出的单项，文化成绩也不能差，在转学时余郁还单独经历过学校的入学考试，达不到成绩就不能上九中，即便余郁的英语比较差但数理满分和化学趋近于满分的特点弥补了英语的缺口，最终以高出学校底线十六分的成绩成功转学，自她考完以后她就想知道，万忆的中考成绩是多少？九中学生的排名基本就是市里排名，在省排名也不让，一片看上去全是九中，一直在年级前三的人在市和省的排名又是多少
极高的录取分数线换来的是可以自己掌握的人生，达到分数线但家庭情况差的学校会留住学生，不能让人才没落，对贫困生进行贫困资助，参加竞赛可获得奖金，学校不会抛弃没钱的人，只会抛弃不够聪明的人，九中有这样一条规定，有三次的考试分数很差时将会被转去其他学校，此后没有机会在上九中，成绩差指的不是排名，指的是成绩飘忽不定，时上时下不稳定的人，根据难度分析学生应考到的成绩，差距过大记为一次，两次做提醒，三次直接走，这也是某个被余郁踹了一脚在九中不能待下去的原因
早读时，所有人都很认真，基本上都是因为考试而复习，因为这个班里已经有人被记了一次，即便自己不知道但成绩下来后如果成绩于上次差距过大那心理就会很慌，迫使自己更加努力学习不被九中淘汰，不受到家长的冷眼与指责，但家长时常不知道，孩子比家长更痛恨考差的自己，父母的不理解，时常说着学习不难，自己那时走山路去上学，孩子知道家长上学的苦了，但家长不能理解为什么教材升级以后孩子的成绩越来越差，人们总喜欢用原先的眼光看待现在的事物，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原先的事物，所有的对与错都只是立场和理念的不同引起的，就像你喜欢一本书，之前看了好几遍依然乐此不疲，但是过了许久你再次看那本书时，发现你已经不喜欢那本书了，甚至对之前喜欢过的事物产生厌恶，痛恨着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但是你忘记了，人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但过去的事物不会变成新的，书没变，变得只是自己那愚钝的思想，最后还去诋毁那本书，人的思想即超前又愚钝，因人的思想而改变，却也因人的思想而失去原本的意义，它记录的只是那段时间那些人喜欢的事物而已，有什么错，你也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之前许多人都喜欢的事物而已，也没错
上课的老师能明显感觉到听讲的学生变得更认真了，之前或许还会有几个精神不集中的几个，现在都是一个样子，拿着笔眼睛看着黑板，不遗漏任何一个老师写过字的地方，下课后老师还在办公室里讨论着，一个年迈的政治老师笑的最开心
“以前上我的课一个个都像快要睡着的样子，今天一个二个都打起精神了，还有同学说问我说他有点困能不能站着听会儿，这真是上的最认真的一节课”
“对对对，一班上课也是，本来之前上课他们班睡觉的人最多，但今天一个都没有，都很积极”另一个女老师也这么说到
老师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考试前的那段时间了，即便改卷的时候可能会气个半死，成绩发下来也毁骂几个人，但老师已经习惯了这种先甜后苦，但总有几个考的好的人能让老师时上时下的心情缓一下
整体来说，这周一时目前老师最开心的一个周一，不想上班的老师看见如此认真的学生心情也好了不少，午自习和晚自习的时候学生都很安静认真的做自己的事，余郁考试前不喜欢复习，但为了融入不让自己显得没事做还是把英语单词默写了一遍，复习了一遍英语所有的单词短语，除了英语余郁也找不到其他复习的东西了
语文？复习和没复习没多大区别，数学？数学的复习方法一直是个谜，物理？余郁不想复习，化学？也不想，政治？看选择题，而且记的差不多了，历史？看材料题，选择题不确定就去看材料题，材料题有时会给提示确定答案，地理？这是余郁记得最清楚的一个科目，生物？对余郁来讲，复不复习都考一个样，至于英语，余郁只觉得是一个比数理化还难的科目，看不懂题看不懂答案
英语就像是把主观题当客观题改的存在，一个阅读，三个选项都可以填进去，但根据上下文就只有一个，但是如果所有都不一样，故事传达的主题思想变了，那答案是否也可以算作对，语言是有多项理解的，但如果真的这样写题，那英语可能只会变得更难
等到放学的时候学校的安静才算结束，余郁想与万忆说几句话，但还是没能留住，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昏暗的路灯下回家，没有人和她顺路，但车不算少，这个点也正好是下班的时间，非机动车车道没有被占用，不然余郁只能吃着机动车的尾气回家，住宿的人群分为男女两批回了宿舍，女宿舍一栋楼，男宿舍一栋楼，有的保洁和保安也都住在这里，和宿管住在同一片区域，之前这个时候的宿舍楼都比较吵闹，但今天却安静了许多，所有人好像没什么精力说话了，认真学习一天是很累的，只想回宿舍赶紧睡觉休息，但想到还有作业没写完就更难受了
“万忆，作业写完了吗？”
“嗯，晚自习的时候写快点就写完了”
“数学最后一道题难吗”
“还好，你能写出来，那道题老师讲过类似的”
万忆，宋云珂回了宿舍，许庄榕每次都会晚她们几分钟，李文君则是有走读的朋友，所以每次会送完朋友再回来，这次则是许庄榕和李文君一起回来，回来后的许庄榕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床准备睡觉了，李文君也只是看了看万忆和宋云珂，摇了摇头，万忆和宋云珂也没有问，自己先调整好才最重要，别人的安慰都是次要，宿舍的人都早早睡了，一是一天的努力学习真的很累，二是给别人一点缓冲的时间，许庄榕的床在宋云珂旁边，万忆在半夜看见她的床位亮了点光，然后又快速暗下去，过了一会儿光才完全消失，许庄榕的样子像是在给谁发信息，但万忆没兴趣对其他人的家庭或者经历说话，而且万忆的朋友只有宋云珂，其他人都是同学，她没义务去干涉同学的事情
夜晚包涵了很对看不见的事物，人们总会在夜晚露出自己的真容，一天的情绪会在夜晚释放，有人在夜晚沉眠，有人在夜晚享受月带来的宁静
翌日太阳未升起的时候，街上便有了黑色的身影，余郁穿着黑色校服骑着黑色的自行车来学校，风吹动发丝却也吹不走早上的怨气，余郁好像天生就带着怨气，无时无刻看上去都一副生人勿近，这导致她的社交很少，却也让她拜托了无用社交和一些没必要的社交的人，余郁之前也想做出改变，让有人能够接近她，但她已经想清楚了，是她学习的不够，不能让她摆脱社交这一行为，余郁的脾气很好，但别人的某种行为让她无法忍耐便会直接动手，她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因为她会在面前让别人知道“多说一句话撕烂你的嘴不是玩笑，没有边界感让你当中出糗很简单”余郁不喜欢用嘴和别人争辩，但遇到事情先用语言，语言若听不懂只能上拳脚了
余郁骑着自行车来了学校，把车放好径直走向教学楼，教室里空无一人，余郁今天来的很早，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么早，只是大脑驱使着身体就来了学校，余郁一直在座位上发呆，看着窗外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风景，教室里的灯也没有开，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一个人物剪影，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余郁在教室里发呆了很久，万忆开灯时才发觉，教室门口只有万忆一个人，余郁看着万忆把宋云珂的书包放在宋云珂的位置上，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发呆做什么？”
“没什么，宋云珂不在？”
“她说今天食堂早饭不错，她去排队让我把东西先带回来”
余郁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万忆则是看书复习，在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宋云珂带着食堂的早饭来了，是甜甜圈，两个白色的
“万忆，今天的早饭有甜甜圈，我拿了两个”
宋云珂把甜甜圈放在万忆的桌子上，自己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学校早饭还发这个？”余郁问道
“有的时候会，一般都是一些面包或者水果，之前还发过牛角包和蛋挞，但是限量，吃完早饭的学生可以去拿一个”
万忆也拆开了包装，一边看书一边吃着另一份早饭
如有雷同请指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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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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