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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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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阴云迟迟不散,北风呼啸,宋虔文坐在层高的办公室里,站在大敞着的窗户边上就着冷水吹风。

不清楚是什么毛病。

这人一口气喝完了能冻得人牙齿发颤的凉水,把杯子放下了。

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里那个前不久才通过话的电话号码,只是看了一会,没敢点,又关上了。

他站在风口处,冷风把他的稍长的头发吹得凌乱,神情恹恹,却显得格外有风情。

宋虔文转过身来,双手手肘撑在窗框上,仰了仰头叹了口气。

实在不是很想面对这个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廿一离开原主人整整两天,闹也闹过了,在办公室里上蹿下跳,桌子上但凡能移动的东西全部被它推到地上,黑色垂地窗帘也被它抓成流苏。

特意买来的进口猫粮也只能勉强让它安静一会儿,等吃饱了还是该捣乱就捣乱。

他记得以前这猫也不这样啊,除了偶尔会嚎两嗓子以外,其它时候还是很乖的。

卢匀昼到底怎么养的,能把它纵容成这样。

宋虔文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走过去把因爪子勾线而被整个挂在窗帘上的狸花猫抱了下来。

大概是知道自己丢人了,廿一蹿到办公桌上,心虚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消停了。

宋虔文笑了两声,坐到椅子上看它。

抬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它的微微湿润的鼻尖,“你和他住国外时也这么调皮,他从来不教训你么?”

说完又好笑地同猫讲话:“他在家蹿得比你厉害是不是?”

猫怎么听得懂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廿一在桌子上挪了个方向,拿尾巴尖对着他,继续舔自己的爪子。

宋虔文无奈摇头,摸了摸廿一柔顺的皮毛。

办公室门被敲响,他抬头扫了一眼,“进。”

女助理抱了文件过来,大多是工作进度和考核方案之类的。

她站在门口,敞开的窗口正呼啸着往室内灌风,望着地上撕碎的白纸纷飞,蓝黑墨水也倒了一地,竟一时没个落脚的地方。

她赶忙进来把门关上:“……宋总。”

风终于停住,宋虔文拍拍猫脑袋,把猫从办公桌上赶走了,终于腾出个干净地方:“没事,过来吧。”

“这猫……”陈棋把文件放在桌上,偷偷瞄了顶头上司一眼,犹豫着出口询问:“宋总,咱们楼下附近有宠物店的,不方便的话不如先寄养在那里吧。”

宋虔文拿起文件仔细查看,没有说话。

陈棋做他助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这是不愿意的意思,只好扯开话题,“那等会儿我让保洁阿姨过来清理一下吧。”

“好。”宋虔文应道。

陈棋带着隐隐不安走出办公室,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自从宋虔文那次从庄园聚会回来以后,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

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陈棋算是与他相处久的。

宋虔文这段时间工作依然认真负责,做事干净利落,但能感觉到他自己独处的时间变得更多了,虽然他本身也不是个喜欢跟别人打交道的性格。

换句话说,他好像添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多愁善感。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么?”陈棋忍不住想。

这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目前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董事长办公室里养着一只狸花猫。

刚刚那阵风刮得挺猛烈,这会儿全公司上下通着暖气,除了这间办公室冷得跟冰窖似的。

猫本来就怕冷,这会钻在新给它买的猫窝里躲着去了。

宋虔文终于肯把敞了一天的窗关上。

不多时,保洁进来把这一塌糊涂的办公区域收拾干净。

窗关上后,这里显然暖和多了。

廿一贼头贼脑从猫窝里溜出来,似乎又要打算开始作乱。

宋虔文又叹了一声气,他手指支着额角,是真的头疼。跟针扎似的头疼难忍,偏偏又作死再灌了一杯凉水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开手机,拨通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第一遍电话不接,这人居然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宋虔文不出意料地又拨打了一遍,这次接了。

“喂,什么事?”对面语气淡漠。

宋虔文笑笑:“你猫真不要了?”

“不是你拿走要养?”卢匀昼反问。

“带它走的时候也没想到它会这么活泼,”宋虔文音色低沉,“我真有心要养它,但我暂时可能照顾不了它了。”

“为什么?”

“我头疼,疼得受不了,估计得去医院看看,所以还要劳烦你过来接它一趟。”宋虔文说,“我一会儿把公司地址给你。”

对面把电话挂了。

或许是听见原主人的声音,廿一跑过来跳到宋虔文腿上,坐在他怀里歪着脑袋看他。

“你耳朵倒灵。”宋虔文轻轻捏了捏它的耳朵。

“他就来了,耐心等吧。”

*

刚刚结束商务宴请的卢匀昼坐在宴厅里,皱着眉看上去心事重重,一只手不自觉地紧握着手机。

随行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卢总,怎么了吗?”

明明刚才合作谈得异常顺利,怎么突然脸色凝重起来。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卢匀昼站起身,有些心急,“你们先回公司吧,我还有点私事。”

他今天没有带司机,单独开车出来的,心想幸好今天胃不舒服,所以餐宴上滴酒未沾。

卢匀昼坐在驾驶位上,点开宋虔文发过来的地址。

印象里,宋虔文不是个会示弱的性格,更多时候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以前他俩住在一起少不得也感冒生病过,但宋虔文从来不当回事,更不会像这样明面讲出来。

“头疼到能让他主动说去医院,那确实是很严重。”路上卢匀昼心神不宁,忍不住胡思乱想。

地下停车场是公司承包的,外来车辆不得入内。卢匀昼嫌麻烦,随便找了个露天的停车位,徒步走了几百米进到这幢公司大楼里。

殊不知从车开进来一刻起,高楼上有双眼睛正一刻不停地注视着他。

不出意料的,助理敲门进来,说有人要找他。

宋虔文眯起眼睛,明知故问:“他说自己是谁了吗?”

“那人没说,不过他说是您要他过来的。”陈棋多了句嘴,“您朋友?”

宋虔文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对陈棋说:“他没来过不认识路,你带他上来吧。”

没一会儿,卢匀昼阴沉着脸过来了。

“好久不见。”宋虔文靠着桌边,动作随性,脸上似笑非笑的。“啧,怎么这幅表情。”

卢匀昼没应声,一边廿一灵敏地闻见熟悉的气息,飞快地从猫窝里跑出来,踏得灰色大理石地面梆梆作响,它伸着爪子扒拉卢匀昼的裤子。

卢匀昼弯下腰亲昵地摸了摸猫头,然后把它从自己身上剥下去。

廿一不满意地喵了两声,似乎在指责原主人对自己的冷漠与不留情面。

“我没料到你会来得这么快,廿一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宋虔文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手,“要不先坐会儿?”

卢匀昼朝他走过来,没有接这杯茶水,更没有理会他说的什么。

“头疼?”

目光打量着他,想要找出端倪。

“是。”宋虔文温和地笑了笑,表情没有异常,看不出他是否真的不舒服。

仔细看去,宋虔文脖颈到下颌一片确实透出不自然的薄红,他原本就生的白,皮下青筋微微凸起,任何颜色在他身上都是醒目的。

遑论这种带着病态的红粉色。

含笑的眼睛里藏着的血丝不是假的,眉眼间并不因这种泛红而失去原有的凌厉,即便生病了,整个人依旧如行笔出锋。

但这种锋芒从来没在卢匀昼面前出现过。

他收敛着。

卢匀昼忽然抬手,手掌贴在宋虔文额头上,面容忧虑:“你发烧了。”

宋虔文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发烫的皮肤在卢匀昼冰凉的掌心下缓解许多,接触的感觉很舒服,宋虔文垂下眼睛:“是吗?”

“你自己不知道?”卢匀昼把手放下,眉头皱得更深。

“不知道,”宋虔文摇头,“就是有点头疼。”

“嗯,那确实要去医院了,等会我还要开个会,开完会再去。”

听他这么说,卢匀昼火气一下就窜上来:“什么会这么重要?”

“不重要。”宋虔文说。

“那你在这里等什么?”

宋虔文生怕把人气不死:“早点去和晚点去又没区别,一时半会儿也病不死。”

卢匀昼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懒得废话了,直接拽着他的手腕往门外走。

“哎,你不是来接猫的么,拽我做什么?”宋虔文又开始装模作样。

“接猫?”卢匀昼被气得都快要失语,“猫比你懂事多了。”

正在窗帘上爬的廿一这回没有被线勾了爪子,见两人要走,忙从上面跳下来,一边喵喵叫一边跟在他们后面。

“啪”的一声,卢匀昼把门合上了。

“喵呜。”廿一在办公室里学狼叫。

“你不带它?”宋虔文显然听见那声“狼叫”。

“带它干什么?”攥着的手腕在自己手心里不断发烫,卢匀昼莫名看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快病傻了,“带你一个还不够我嫌烦吗?”

“这倒是。”宋虔文好脾气笑笑。

卢匀昼拽着人忘了放开,一路上不少公司员工往这边看,卢匀昼只觉得这些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其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在看什么呢?”卢匀昼不太能理解,他们董事长在自己公司里走着,有这么招眼吗?

宋虔文挑眉:“不知道。”

他知道卢匀昼的不理解不是装的。

自从几年前他和卢匀昼去海洋馆那次,宋虔文就感知出来,这人不太会社交。

并非卢匀昼情商不高或是怯于与别人交流,是他不能理解该怎么社交,并且不清楚把握度量。

相处久了才知道,卢匀昼性子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活泼,只是带了常人难以捉摸的古怪。

例如这次,不觉得过度的肢体接触会有什么不妥,甚至不觉得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牵着手会别扭。

他这点挺特别的,宋虔文想,以前他们住在一起时接触也很亲密,这会手腕这样被他牵着,当年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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