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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噩梦的来袭

“好久不见。”梁思宇起身与他拥抱。

他轻轻扶了一下随后站起来的许瑷达,眼神温柔:“我女朋友,Ada Hsu,在JHU读计算机算法博士。”

“这是安德鲁,我在Collegiate中学的同学,哥伦比亚大学视觉艺术系毕业,现在是电影人。”

高中那会儿,华裔学生寥寥无几,林安岷虽比他高两届,依旧走得亲近。

林安岷和女士握手,笑着问:“Ada,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我们一年多没见了。我可以用他之前的糗事来交换。”

他和梁思宇气质有几分相似,说话时都从容不迫,不过他更多几分潇洒,有种轻快幽默的风格。

梁思宇拍拍他肩膀,抢先接话:“快坐吧,吃点什么?”

他扶着Ada坐下,还顺手调整了她的靠枕。她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别太夸张。她哪有那么娇气?

林安岷转开目光,和服务生对视,只点了杯红茶,解释道:“一会儿还有事。”

Ned这么贴身相护,恐怕是女友身体不适,他决定喝杯茶就走。

梁思宇问他最近忙什么,他耸耸肩:“有个科幻片在筹备中,还是做摄影助理。剧本还一直在改,导演却非要我们提前画分镜。整个剧组像在拼一幅没边框的拼图。”

许瑷达知道,这部片子的票房、评分均不理想,但林安岷却因为掉落在片场的分镜本,获得了制片人的赏识,为他的短片拿到了投资。

他获奖那年,好几次谈起这个掉落的分镜本,开玩笑说那是他的水晶鞋。

她低下头,心绪翻涌。上辈子这场相遇并未发生,林安岷应该是在她去欧洲期间说服了Ned去拍摄。

“你呢?还在读MD?”林安岷问。

“在做神经义肢方向的研究,过两年再回临床。”梁思宇推了碟点心过去。

林安岷拿起一小块三明治:“太酷了,是像电影里那种吗?和大脑连接,装上就能做动作?”

他挥了一下空着的手臂,似乎在模仿机器人,余光扫过一直安静的女士。

梁思宇笑了,这位老朋友又在故意耍宝,活跃氛围。

“我们倒希望有那么灵。但现在还很早期,需要手术埋电极,动作也很有限。”

他看向她,担心她方才起身坐下时又牵扯到核心肌肉,不太舒服,才一直沉默,于是替她介绍。

“Ada最近在做非侵入式的,电极只贴在皮肤表面那种,她的算法非常棒,不过我们才刚开始。”

林安岷挑眉:“所以你们是在实验室认识的?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看向那女孩,眼睛明亮、气质沉稳,还有几分简·奥斯汀时代的古典美。他们确实是一对璧人。

梁思宇迎上他的目光,微微点头,坦然承认自己的幸运。

林安岷玩笑道:“Ada,你知道我们高中是男校吧?有次跨校艺术节难得来了女生。有个女孩来看我们戏剧社排练,特别喜欢Ned,还想邀请他去分享一下改编经验呢。”

梁思宇轻轻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膝头,示意她别信这人,林口才极佳,最会讲故事。

“可他完全没意识,说赛艇训练太忙了,没时间。”

林安岷嘴角上扬,“我那时候真以为,赛艇桨叶会是他的新娘呢(his blade would be his bride for life)。”

梁思宇唇角微扬,忍俊不禁。

blade(赛艇浆叶),bride(新娘)?亏他想得出来。

许瑷达虽在担忧惆怅,也被这神来之笔逗得噗嗤一笑——不愧是又做编剧又做导演的男人。

可这一笑不知牵动了哪里,小腹深处骤然一紧,又有些酸,她轻轻按住,忍过这几秒。

梁思宇立刻察觉,收了笑意,一手扶上她的腰,另一手甚至想覆上她的小腹。

她脸色微变,马上挡开,用极低的气声说:“我没事。”

林安岷正对着他们呢,他怎么能这样?他这么做,所有人都要看出她不对劲了。

林安岷若有所思,像镜头悄然捕捉到一个特写:“Ned,你变了不少啊。”

梁思宇平静自嘲:“我以前是个傻瓜。”

他曾经傲慢地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女孩这种难以理解的生物,但Ada完全打破了这一切,她聪明、幽默、坚定、坦荡,没人能抗拒她的魅力。

她的脸微微发烫,想尽快转移话题:“你们高中都是戏剧社的?Ned做什么?写剧本吗?”

上辈子,她都不知道他们是在戏剧社认识的,只知道他们是高中校友,并且都上了哥伦比亚大学。

Ned是听到一个关于神经义肢的讲座后,多番考察,在大二下学期转学到了JHU。

从这点看,他当初是真心喜欢神经义肢方向,为此离开藤校,离开纽约。

林安岷笑出声:“你只爱他的大脑吗?Ada,你也太理性了些。”

他抬起手臂,“拜托,你看看他这张脸,这身材,舞台灯光一打,多亮眼?他不上台太可惜了。”

她心头一震。原来他那么早就喜欢表演了吗?命运是否在提醒她,别妄图干涉他的选择。

看她神情有些凝滞,林安岷坏笑着补充:“放心,我们是男校,也就偶尔排几场莎士比亚,女主角都是男生反串。”

梁思宇笑着摇头:“你再说,我可得爆点你的料了。”

他们高中一个年级才四五十人,戏剧社谁没反串过女角色?

许瑷达强迫自己回到当下,加入他们的对话:“那不如,现在就来一段《无事生非》?很适合你们。”

林安岷微微挑眉,她这是在调侃他俩打嘴炮呢。

Ned一直护着她,她开始也没怎么说话,看外表,他还以为她是那种安静柔弱的女孩,没想到,这一开口,又俏皮又锋利。

他现在有点明白,Ned为何如此情不自禁了。

他们简单聊了会儿,林安岷看了眼手表,起身告辞。

她也准备起身送别,梁思宇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几乎同时,林安岷也摆手:“别起来了,Ada,是我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

她挤出一笑,手悄悄掐紧裙边,还好,对方以为她生病。

梁思宇起身相送,她望着他们的背影,似乎又看见他离开那天。

现在这个陪她做实验的梁思宇,是真的;可一年多后,说“想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不想被局限”的男人,也是真的。

她喝口玫瑰茶,色泽依旧殷红,但凉了,有些涩。

林安岷边走边问:“过两年,我可能要拍一部关于阿兹海默症的短片,Ned,有空做我的医学顾问吗?”

“当然。”梁思宇点头。他知道,那是为林安岷的祖母。

林安岷拍拍他肩:“谢了。”他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Ned,收着点。”

今天他几乎全程在照顾Ada,可对方明显有些不自在。他们这些男校出来的,一开始总容易用力过猛。

梁思宇愣了下,他看出来了?可林安岷已经走远。

他苦笑,昨晚确实太冲动了。第一次和她分开那么久,她又突然回心转意,他就有些难以自控。

他回到座位时,烤苹果正好端上桌。她抱了个抱枕压在身前,正慢慢挖着吃。

他心里一紧,轻轻环住她的腰:“不舒服?”

“还好,稍微有点累。”她轻轻摇头。

想起他的离开,她就觉得身子发沉,整个人像被冷水浸湿的棉被,小腹的坠痛感似乎也更重了些。

“那我们吃完烤苹果就回去。”他帮她添了一杯热茶,手臂紧了些,更添几分懊恼后悔。

许瑷达回酒店后,倦意更深,说不想再吃晚饭了,就去洗漱,早早入睡。

梁思宇看着她入睡,她蜷在他身边,安静柔和,小手搭在枕边。

还不到晚上8点,他睡不着,留了自己这侧的阅读灯,靠在床头看论文。

许瑷达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挤在一群人中间,她也分不清这是哪里,张望一番,看到街边一溜方桌,一堆人在那里坐着。

她定睛一看,梁思宇正单膝跪在一张桌子上,穿着淡青色的民国长袍,潇洒俊逸,摄影机正对着他。他腰上吊着钢丝,哦,不对,是威亚。

“第三十七场第三镜,准备,开拍!”

打板声音响起,他脚下一蹬,配合威亚在空中翻身一圈,伸腿砸向前方桌面,特制道具瞬间断裂。

他稳稳落地,拧腰、踢腿,把对手放倒,尽显暴力美学。

“Cut!好,思宇,再保一条。”

梁思宇点头,上前半步,突然顿住,前几镜砸下的桌子腿,有裸露的一根长铁钉,就在他脚边,他差点踩到。

道具助理发现了,马上去捡开那条桌子腿:“梁老师,抱歉啊。我再检查一下。”

导演却已经在喊准备。

而地面上还有更多破裂的木板和道具残件,木刺横飞,几根裸露铁钉就在脚边,稍一不注意,落地时可就会踩到受伤。

他像完全没看见一样,又退回原位准备起跳。

她心里大喊,“Ned,Stop”——但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试着上前抓他手臂,可他没有回头。

梦里起了雾,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将他整个人吞没,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Ada,醒醒,醒醒!”梁思宇读了几页论文,感到身边人在颤抖。

他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却看她闭着眼睛不停流泪,赶紧拍她后背。

她睁眼,好像终于从一团水草中挣脱上岸,边哭边靠到他怀里:“Ned,Ned。”

梁思宇抱紧她,心口发紧:“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

她顿住,那不是什么噩梦,那是她还在读博期间,第一次去横店探班看到的。

她特别担心他的安全,但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就是一个演员平平常常的一天,甚至算不上糟糕的情况。

后来她还见过他寒冬腊月跳进冰河拍摄,见过他从马上摔下来……

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拦不住。

她哽咽着抓住他的衣摆:“Ned……不要去了,好不好?别去了……”

她从未这样祈求过。他明明可以在纽约当医生,或者做研究,不好吗?何必要那样拼命?

他原本可以过得安全、体面、被尊重、被珍惜。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能先安慰她,拍着她的背:“Ada,我不去,你看,我一直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她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用力屏住呼吸,想尽快止住抽泣。可压得太急,一股气哽在胸口,竟打起嗝来,每一下抽噎都牵动小腹深处。

酸疼愈演愈烈,她汗涔涔地软倒,缩成一团。

梁思宇又痛又急,拍抚几下,又倒了热茶来,一手抱着她,一手小心喂她喝。

他看她按着小腹、捂着嘴,怎么都顺不过气,恨不得能多生一双手,一只揽住她的腰,一只拍抚她的背,一只喂她喝茶,再有一只替她按摩推拿。

好一阵子,许瑷达才勉强调匀气息,她靠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吟:“Ned,我好怕。”

她怕,前世一切的痛苦都不可避免。她怕,留下他是错,放他走也是错。

梁思宇圈着她,帮她按揉,又亲吻她脸侧:“我在,我在,别怕。”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噩梦,应该和西雅图那次相似。

他之前以为,那场噩梦中是她飞机失事了,可现在,她喊的是:“Ned,不要去。”

他去了哪里?有多危险?他心里一团乱麻,五指下意识收紧,又赶紧放松。

她的碎发汗湿凌乱,贴在苍白的脸侧,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软得像没了骨头,小手还按着下腹,显然是刚才嗝逆牵动了核心肌肉,现在又酸痛难受。

她这么虚弱,他怎忍心贸然追问,只能抱紧她,继续轻柔按摩。

“我想洗澡……”她喃喃要求,方才一番折腾,她出了一身汗。

他抱她进浴室时,她像一团湿软的棉花,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

他轻柔地清洗擦干,帮她裹好浴袍,再抱回床上。

她还在轻微颤抖,他拍着她低声安慰:“别怕……我在,哪里都不去。”

她沉沉睡去,房间安静极了。夜色渐深,纽约落了一场大雪。

第二天早上,许瑷达醒来时,窗帘仍紧闭,屋里昏暗无声。

她意识恍惚,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这是横店吗?他昨晚几点收工的?

床垫下陷,有人俯身贴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颊。

梁思宇轻轻吻了她一下:“Ada,昨晚下大雪了,我们不走了,回学校再推迟一天,好不好?”

她怔了几秒,慢慢回过神来,这不是横店,那些是梦。

这是纽约。她回到了起初,Ned还在,怀抱炙热,他们会一起回实验室。

到了下午,她恢复了些,就去酒店健身房做了一小时舒缓的瑜伽。

上辈子,23岁的她,还不怎么喜欢这种安静运动,也就偶尔陪妈妈做一次,更爱跑步和游泳。

还是搬到杭州后,他送了她附近一家瑜伽馆的年卡,她去上了几次课,慢慢发现也不错。

梁思宇当然不放心,也跟来了。他在划船器上,动作标准,但自己知道根本没进入状态。

旁边瑜伽区的镜子里,她每变换一次动作,他就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专心。

直到后来,看她呼吸稳定,神情安舒,整个人都宁静自得,他才找回了划桨的节奏,仿佛又回到了在哈德逊河训练的日子。

晚饭后,他试探着问她昨晚到底梦见了什么,她只是摇头,说噩梦而已,不记得了,她现在已经好了。

他摩挲着她肩膀,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不再多问。

这个噩梦障碍越来越严重了,她在连续被噩梦困扰,那些场景可能已经造成了心理创伤,并且愈演愈烈。

下飞机的时候,她主要是身体不适,但昨晚的噩梦后,她情绪失控,躯体化反应也非常强烈。

晚上睡前,许瑷达勾着他的衣角,突然开口:“Ned……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兴趣和梦想离开的。但家宴的蛛丝马迹,又让她生出一点点希冀。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是受不了父母期待或科研压力而离开,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其他职业?

也不见得一定要做演员,离她那么远,又那么辛苦。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

梁思宇把她锁在怀里,语气坚定,他几乎可以确定,在那场噩梦中,是他离开了。可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主动离开她?

他绝不会那么做。所以,她看见的,也许是他飞机失事?

这样一切就都解释通了。她在西雅图突然要分手,但又说不出理由,他每次靠近,她明明还有感情,却总是抗拒,她的神情是悲伤和害怕,而不是厌恶和反感。

她问他那句,“如果我飞机失事死了,你会做什么?”其实是一种身份反转。她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作为参考而已。

她试图逃避,但又回来了,因为她根本舍不得他,是不是?

他心痛得更厉害了。以后无论她再怎么反复,他都不会再生气了,她被那场噩梦困住了,他之前完全猜错了方向。

他亲吻她的发顶:“Ada,别怕,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发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闭上眼,却不确定,重来一回,是不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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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噩梦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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