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痛苦与颤抖的低 // 吟在寂静的地下室回荡。
贺闲星搂住江叙,用鼻尖去蹭那汗涔涔的脖子,“好香啊……”
绵密浓烈的信息素味道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怎么会这么香,”贺闲星自顾自嘀咕,“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嗯?”
江叙被他推搡着,浑身痉 // 挛,撑在地面的手往前爬了几下,本能地去逃避这种窒息的掠夺。
正在兴头上的贺闲星脸色骤然一沉,“怎么要走了?”他拖回江叙,张嘴咬住对方的脖子,微咸的汗液扩散在舌-根,带着让他难以抗拒的浆果的甜涩。
“不可以走……”
说话时齿尖擦过柔软的皮肤,那种触感让他牙齿发酸,头皮发麻。
“真好闻……好喜欢……”贺闲星喋喋不休,反复舔舐着。
耳畔似乎传来了江叙断断续续的呼喊,可是他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心绪被那低沉的嗓音搅弄得混沌不堪。
喉咙里越来越痒,越来越痒——某种原始的本能在他胸口呼之欲出。
“江叙……”贺闲星叫着脑中熟稔的名字,心跳快到即将超出负荷,他闭上眼睛顺应着冲动,猛地收紧牙关,狠狠咬了下去!
身下的人开始疯狂挣扎,贺闲星仅存的温柔也消失殆尽。
他释放出全部的信息素去压制对方,直到那呜咽渐渐停息,直到那反抗全部化作徒劳。
黑暗中,江叙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他动也不动地伏在地面,只等着身-上漫长的暴-行结束。
·
昏沉的意识在寒冷中苏醒。
江叙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空气中还飘着没有散去的信息素余韵,以及欢-情过后的腥-膻。
但奇怪的是,即使是闻到了酒心可可的味道,身体却并没有任何发热的迹象。
他动了动脖子,肌肉拉扯出撕裂般的痛感。那处皮肤被啃咬过无数次,现在摸上去还能感受到来自骨髓深处的热流。
只是临时标记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江叙强压下恶心坐起身,眼前天旋地转,被标记后,体内信息素乱冲,逼得他冷汗直冒,他擦了擦额角,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身侧贺闲星缩着身子,他伸手去探对方额头的温度,那病态的热度已经降了下去。
“起来。”江叙开口,嗓音干涩沙哑。
贺闲星缓缓睁开眼睛,恍惚了片刻后,脑中闪过了某些记忆片段,他看着江叙毛衣下露出的那截遍布青紫的脖子。
“江叙,我……”
江叙站起身,拍了拍尘土,“你在这呆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法子。”
才刚迈开步子,裤腿就被拽住了。一阵沉默蔓延,江叙低头,贺闲星手指绞着他裤腿的布料,“别留下我一个人……”
江叙甩开贺闲星的手。
贺闲星手中的凭依没了,整个人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江叙,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对不起,我……我没有控制住……”
“……”
“江叙……”
长久的静默后。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江叙说,“如果发现了出口,立刻回来找你。”
“不是的……我不害怕你把我留在这。”
贺闲星爬起身,踉跄着走到江叙跟前,“我只是怕你会讨厌我,会恨我。”
他泪眼汪汪去握江叙的手,却扑了个空,霎时间,脸上可怜的表情变得阴鸷起来,“江叙,”他声音尖锐,“你不能这么对我!”
江叙也忍到极限,厉声骂道:“贺闲星!你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强行标记了别人,现在还要对我发脾气吗?”
贺闲星一愣,立马收了乖戾的脾气,软下声音:“我不是故意的,江叙,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没有不理你,”江叙揉了揉眉心,他累到实在没有心力去同贺闲星置气,“也没有恨你。是我自己疏忽大意,没把Alpha当一回事。你要不怕折腾就跟着吧,我随你便。”
贺闲星欢天喜地去搂江叙的胳膊,江叙“啧”了一声抬肘,贺闲星的眼中立马浮起了水雾。
“你不要老是用这副样子来骗我。”
“哦……”
两人走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江叙打开手电,扶着潮湿的墙壁往前探查。四周很安静,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丝风声。
“可能有通风口。”江叙没什么力气,说话的音量很低。手机电筒的可视范围小,他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身形闪了闪,贺闲星从旁本能地去扶。
皮肤贴紧时,电流一样的灼烧感传来,江叙猛地挥开,“别碰我!”
“啊,对不起,”贺闲星看着江叙惨白的脸,“我……”
“不要再说了。”
江叙顺着墙壁蹲下来,手机的光照在刚才绊倒他的物体上。一具早已白骨化的尸体歪斜在地面,身上的衣物早已腐化。
贺闲星扶着墙壁也蹲下,他指尖触过那灰白的骨节,“看骨盆是个男的。”
江叙目光停留在白骨的手上,尸体右手食指中指的第二、第三指节明显要比左手来得粗大。“艾森说,赫尔特还有个弟弟,以前是个画家,后来跟赫尔特开车时遇到雪崩死了。”
“他说的也许不完全是假话。”贺闲星顺着骨骼线条摸索,那上面有不自然的裂痕,“断裂的边缘有轻微愈合的痕迹,车祸之后应该还活了一段时间的。”
“嗯。”
贺闲星站直身子,顺势伸手到江叙面前,然后又想起什么一样,讪讪收回了手。
江叙扶墙起身,问:“你为什么要偷公馆的资料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伤害到你。”贺闲星回答,“真的。”
“你对伤害的定义,跟我所认为的好像不一样。”
贺闲星语塞,手机电量告急,手电筒的光熄灭了。
江叙说:“公馆的画,跟傅家的拍卖行有关系,是吗?”他瞥了瞥贺闲星的脸,“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你去偷资料册的理由。”
贺闲星沉默不语,江叙不再去追问,喘了喘气,说:“贺闲星,别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为什么?”
“会受伤。”
“……你这样对我,就只是为了给五年前的事赎罪吗?”
江叙哑口无言,漆黑中,贺闲星落寞一笑,“也好,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吧,永远都别想甩开我和忘掉我。”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处老旧的通风口。
江叙尝试着推了推,但生锈的栅栏被人从外面上了锁。他从腰间掏出枪,对着锁头开了两枪,火星四溅,可锁还是没有打开。
正当打算再开一枪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金属被砸开的爆裂声。
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一扇紧闭的铁门被打开,随之涌进刺目的光线。
江叙眯了眯眼睛,沈聿成站在门前,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白烟。
那道灰蓝色的视线落在江叙身上,紧锁的眉头才松开了些。“江叙。”他上前,不由分说把人揽进怀里。
“……先别碰我!”江叙两手抵在沈聿成肩头,疼痛让他呼吸变得急促。
沈聿成眉头一皱,伸手勾下江叙毛衣的领口。
小麦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青紫色的齿印和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从颈侧一直延伸到了颈后的腺体上。
“这是怎么回事?”沈聿成抓着毛衣领口的手指泛白,他收回目光,转而盯在贺闲星脸上。
江叙退了一步,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沈聿成缓缓抬眼,“那是什么?”
“是我的错,”贺闲星朝前走到江叙身侧,“江叙是为了帮我度过易感期,我没控制住才……”
“帮你?”沈聿成转过头冷笑,“你就是这么回报别人的帮助?”
贺闲星攥紧拳头,动了动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些话出去再说吧。”江叙疲惫地挡在两人中间,“外面怎么样了?赫尔特呢?”
沈聿成深吸了口气,语气冷静了些:“他烧毁了资料室里跟造假相关的文件跑了。不过我来之前已经跟当地的警方取得联系,目前赫尔特已经被列入了通缉名单里。”
“地下室有一具白骨化的尸体,”江叙说,“赫尔特很可能还涉及谋杀罪。”
“这些交给加拿大警方吧。”沈聿成抬手去扶江叙。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江叙抬眼看向公馆长廊昏暗的光,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这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晃了晃神,身后贺闲星叫他,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撑着墙壁独自朝前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脚下一软,失去意识栽到地上。
“江叙!”贺闲星冲上前,却被沈聿成横臂拦住。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傅先生。”沈聿成俯身从地上抱起已经晕过去的江叙。
“你放开他!”贺闲星抓住沈聿成的肩膀,“他刚刚才被我标记过,立刻接触到别的Alpha的话会——”
“会什么?”沈聿成冷冷截断,“我还以为你搞不清楚他这幅样子是拜谁所赐呢。”说完,就抱着江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廊。
贺闲星怔在原地,他失魂落魄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一阵眩晕袭来,他勉强靠在墙上,余光看到地面上的黑色物件。
是江叙摔倒时落下的枪。
贺闲星走上前,捡起枪支。金属的枪面流动着冷硬的光,他稳了稳心神,把枪别进了后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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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强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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