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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战八方空纸实献计

袖箭破风而出,所向披靡。似乎谁也不能从这之下逃脱。

偏偏看上去略微走神的司徒锦轻轻弯腰,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致命一击。

蓝采昱呵呵直笑,笑里尽是冷意:“好小子……选一个死法吧。”

司徒锦不解:“蓝姨……蓝女侠,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哪里惹恼了你?”

“等你死了下地府,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蓝采昱残酷的道。

蓝采昱懒得理他,看准脚边一把长剑,不管三七二十一,脚尖一踢,首先捞了起来。

紧接着,她手腕转动,向来看不起耍花把式的人破天荒挽了个剑花,眼神却还是冷的。

她听说过司徒锦,武功高强,谋略得当。两国战役中,他发挥了不可多得的优势才能。

若生在武林,她不能不去欣赏他。

但,在她的眼里,这就是个,即便用的手段不光彩,她也要杀了他的人。

司徒锦像是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花架子弄傻眼了,心里盘算着如何化解这莫名其妙的争斗。

察觉司徒锦分心一瞬,蓝采昱心中冷嘲,顿觉这人也不过如此。

她手中的长剑划开视线,拨开重重看似无形的阻碍,剑尖很轻易的抵在他的心口。

“姨母!”忽而,一道石破天惊的声音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蓝采昱举剑的手一抖,侧过头追踪声源,姣好的脸庞藏进忽明忽暗的阴影中。谁也看不见,她眼眶红了一圈。

陈黎尽量保持冷静:“蓝姨、蓝女侠……”

“怎么?你要和我抢人?”蓝采昱眉毛高高挑起,周身生人勿进的气息愈浓,“哦对,莫黎,这个人更需要你来杀。”

她说着,长剑横着就伸向陈黎,活像是换了个空砍目标。

陈黎深吸一口气,接过了那把剑。

“为什么?”司徒锦紧皱眉头,无声的询问陈黎,意图找出突发事变的根本缘由。

为什么?

那柄长剑散发着凛冽的光,像是一个人在无言的咧嘴朝她笑。

她也很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皇权之下,有些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算计亲近的人,达成自己的私欲。

为什么野心日益膨胀的老皇帝在内忧频生时,还要一次次挑起战争,引发外患。

为什么她要承担和亲的责任,九死一生后才能站在这里?

“哐当”一声,陈黎丢了剑。

这声动静何止惊动了蓝采昱,将要袖手旁观的莫惊春也主动让出身位:“陈黎,蓝儿让你杀了他,你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陈黎笑了下,顺脚踢飞了剑,“但这个人,杀不得。”

蓝采昱甩开莫惊春的手,嗤之以鼻:“如何杀不得?”

“杀了他,我们就得死。”

陈黎边说,边侧过头去看游雪亭,不置可否:“游神医,你也不想你的计划全盘皆空吧?”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游雪亭也不再置身事外。

“阿昱,”游雪亭不理解她突然的脾气,甚至半个知情人莫惊春都选择依她而行——他总是能对蓝采昱百依百顺,只好苦口婆心道:“北临皇帝的军队即刻就来,但没有他出面,人来了也是没用的。”

“和北临朝廷合作,你也真是胆子大。”蓝采昱眼中冰霜仍未褪去,僵持不下。

游雪亭闻言有些尴尬,身处江湖,与庙堂之高的朝廷井水不犯河水,难免讳莫若深。

就在她以为蓝采昱还要不依不饶之时,后者闭了闭眼,而后深深注视着被陈黎挡得严严实实的司徒锦。

“谁说我一定要在乎那群人的生死?”蓝采昱忽而寒声:“北临的将军被杀,多几个人陪葬或许还是他们的荣幸。”

莫惊春叹了口气,默默从袖口摸出几瓶装有药粉的小药瓶。

“如果说我在乎呢?”陈黎铁了心和蓝采昱唱反调,“司徒锦不能死,这里的人,也都不能有事。”

真是个倔脾气,和她娘一模一样!

蓝采昱脸色越来越黑,想着干脆先弄晕了陈黎,好方便她动手。

看出蓝采昱的耐心即将告罄,游雪亭深知陈黎拦不住,又有莫惊春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旁协助,她心里暗道:“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顺利的话,她能拖到骧义军进谷,但如今横生枝节,惟有……

“周云旗,你混蛋!”

暴怒的女声在逼仄的暗道中回响,众人扭头,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从暗处走出,随后迫不及待的躺倒在地上。

紧随其后的,是捂着左肩的彩翼。

她捂着左肩,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不仅如此,她下半身衣裳还开了个口子,露出了一截小腿。

她瞪视着又一次从地上爬起的人,全然没有意识到找到大部队的处境:“周云旗,我一定要杀了你!”

绿衣身上的伤痕不遑多让,但他冷静而无辜,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片刻,移开了眼睛:“我说过,我不是你口中的周云旗。”

他意外找到暗道以后,发觉被身后人追踪。而彩翼伤心陈黎失踪,又叠加恼恨周云旗失忆,砍打砍杀的架势生猛,势必要达成双方你死我活的结局。口中还总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彩翼?”见彩翼又要发作,陈黎只好出声。

二人同时偏头,彩翼心火正盛,骤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还不太能有所反应。

站在她对面的人比她要快。

“你……你是?”绿衣眼底深邃,情绪波动许是近段时间以来最大的了:“我……认识你吗?”

他踌躇许久,结结巴巴的问出这五个字。

此情此景,荒唐得陈黎再一次想笑。

偏穿越重重,最终立于她对面的人无知无觉。

“你应该喜欢穿绿色的衣裳。”他道。

蓝采昱摸着下巴,蓦地瞟了眼司徒锦,她有点怀疑,离开的这两年里,玄鹰寨不像表面那样和谐。

“我不认识你,”陈黎越过他,“而且我从来不穿绿色的衣服。”

走到了彩翼的身旁,女孩垂着眼睛,看不太清神色。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荒诞了。一个个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明辨身份的,心怀鬼胎的,聚齐在狭小暗道里,叫人喘不上气。

彩翼的睫毛颤了颤,明知有人伸出手,头仍是低着,“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那个混蛋。”

陈黎下意识望了眼因她那句话,显然失魂落魄的周云旗,很快的笑了下:“我相信。”

彩翼愣了愣,自顾自呐呐:“寨主,我从练武开始,曾经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打败周云旗。为了这个,我单方面和他较劲,单方面的追逐,自封是他的唯一徒弟。”

“你后悔了吗?”陈黎轻轻问。

“没有。”彩翼愣怔的面庞重新焕发生机,“但我觉得,我应该是错了。”

只是想想,如果失忆的人是她就好了。

陈黎不曾喜欢过人,也不想体会那种被**牵制的情感,因而心事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算作安慰。

如今司徒锦的身份暴露,姨母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她倒是不担心司徒锦会打不过姨母,就是有莫惊春在,那毒……防不胜防。

果不其然,眼见挡在司徒锦身前的陈黎离开,不会善罢甘休的蓝采昱立刻一甩自己的鞭子,有所准备的在狭小的空间再次开战。

不过这次,司徒锦的身形更加敏捷。

他一面移开注视陈黎的目光,一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

对抗长鞭,匕首应是力不从心。

然而两者相互纠缠,司徒锦竟是毫不费力。

蓝采昱:“武功不错!”

她话中尾音高扬,莫惊春一听便知,蓝采昱这是打上瘾了。

他摩挲着没来得及递出的小药瓶,无声的叹了口气。

匕首猛地向前一搅,司徒锦空着的另一只手朝后抻,徒手抓住了那根鞭子。

司徒锦低声道:“蓝姨,还请见谅。”

长鞭脱手,蓝采昱手心空空如也。

“北临的将军吗?”这恐怕是第一次落败,蓝采昱还能保持平稳的心情:“我越来越觉得,若我真杀了你,才是可惜。”

莫惊春冷不丁的,重重咳了一声。

蓝采昱顺手拍了他一掌:“快把他的毒给解了。”

莫惊春一脸无辜,耸了耸肩。

“少来这套,”蓝采昱装模装样的动了动鼻子,“我能闻到你毒药的味道。”

莫惊春这才收起玩心,往袖口里去摸解药,“说实话,你再撑上个一时半刻,他指不定就毒发了。”

“滚。”蓝采昱轻慢地吐出一个字,一把抢过他手中小药瓶,“那种胜之不武的事,只有你肯干。”

闻言,莫惊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意有所指的,恐怕又是玄鹰寨成亲之事。

解药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蓝采昱悠然道:“司徒锦……我不知道莫黎被你灌了什么**汤,但你这人的武功,我勉强还是看得上的。”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快要走回来两人身边的陈黎不敢恭维:“您谁都看得上,就是看不上义父。”

蓝采昱立时哼笑着,将头撇向另一边。

陈黎则撞过司徒锦,意味不明的瞪了眼莫惊春。

毒药竟然用的还是郁汀兰!

别听这名字文雅,它的毒性可与鹤顶红媲美。磨成药粉,一点点药量下去,就能让人死生不如。

知道他无条件护短姨母,但用的手段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简单粗暴?!

陈黎一言不发的从司徒锦手中抢过药瓶,也不看他,当众直截了当地掰开他的下巴,指尖捻着药丸送了进去。

上一刻还将匕首耍得炉火纯青的的人,木讷的,就那样承受着这一切。

蓝采昱不合时宜的啧啧两声,倒是笑得不见眉眼。

“这算什么?”良久,司徒锦使劲压下那股躁动的心,“蓝女侠要杀我,寨主又救我。”他固执的凝视陈黎的神情,一刻也不敢挪开。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今日究竟能否走出这里。”

“你当然能。”陈黎万分肯定,慵懒的抬眼:“不仅要走出去,还要得到属于你的东西。”

司徒锦深深的看着她:“你早便知道我是司徒锦?”

游雪亭揭穿他的身份,蓝采昱怒火中烧,莫惊春闲适安逸,其余众人大惊失色。

他时刻观察着陈黎,只有她,垂头丧气的,全是不该在一个不知情的人身上发生的反应。

原来他的伪装,堪称拙劣。

陈黎不应,算作默认。

“什么时候……”

话还未说出口,又一阵足以引起兵荒马乱的动静响起。

有一道司徒锦很是熟悉的声音:“姑娘,为了本劳什子的秘籍,坑害杀人,我瞧着可不太值得。”

接着是夜清晨的回怼:“那是我祖上的宝物,我取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少废话,我们将军呢?!”

“谁知道你们将军是谁!如今这谷里除了我的人,都被我一把火烧光了。”夜清晨恶狠狠的说。

司徒锦和陈黎对视一眼,扭过头朝向游雪亭:“骧义军到了。”

游雪亭慢慢摊开浸出冷汗的双手,松了口气,末了却是:“听闻你治下不严,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额……

陈黎挑眉,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

听这说话的语气,他们不像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更何况,还有摆在明面上的合作。

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串联起那条线。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陈黎伸了个懒腰,罢了,木已成舟,再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

身后是忠心的下属,面前是大打出手的仇敌。

很难想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挑事。

陈黎的神情莫测,注视着司徒锦慢慢停下脚步。

“游神医一手谋划至此,困了我们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奉出八珍典,供我们一观吗?”

司徒锦回头:“八珍典不在这里,在皇宫。阁下真的想看吗?”

游雪亭拍了拍衣裳的灰尘,当做没听见。

那语气生硬的男子顿了顿,梗着脖子:“别以为你是劳什子的将军,就能仗着军队威胁到我。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骧义军就在外面。”司徒锦头一撇,感到好笑:“我有人可用,何必赤身上阵?”

“少废话!”

那人看着胆小,然而几次三番出面反驳游神医,其实已经展现出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性。

他还真不客气的动手了。

拳头如重石般推出,然而司徒锦早有防备,轻巧的旋身,便轻松躲过。

见一击不成,那人眼风一动,视线里出现了亮着银光的宝剑。当即后脚一踢,眯着眼拾起了那柄剑。

剑耍起来,却犹如笨重的刀。

然而刀之谓笨重,是因重量高于其他武器,故而显得刀客迟缓。

这一剑的力量,比之寻常剑客,全然是重压。

但司徒锦毕竟身经百战,就是再重压,他也有办法抽身而出。

离开了长剑的威胁,司徒锦没有多纠缠的打算。谁知,有出头鸟的领头,看起来反应平平的周遭群雄忽群起而攻之,大有围剿司徒锦的趋势。

“住手!”见那些人争相围攻司徒锦,游雪亭急忙出声阻止。

人群中一道声音扯闲回应着她:“神医既和朝廷的人沆瀣一气,胆量又大到引狼入室,如今还是不肯交出八珍典的话,我们也只有应了您的愿,攻下神医谷。”

“好大的口气。”蓝采昱冷笑一声,向前一步,站在游雪亭身旁,“若是你们赢了司徒锦也就罢了,倘若输了呢?”

以一敌多,难得蓝采昱如此相信司徒锦的战力。

“哈哈哈,输了的话,我们自然心服口服,再也不打八珍典的主意。”

“这小子要是赢了,我们自愿归顺朝廷,不入江湖!”

区区激将法就能逼得他们夸下海口,陈黎眸光深深,估计司徒锦输赢的胜算。

正常来看,可能性为零。

这些都是擂台上战到最后两轮的英雄好汉,各自武功不在话下,想要取得八珍典的野心更不是小数。

更何况,是集体围击一人。

一把刀向司徒锦□□而去,同时他的头顶又是凉飕飕一片。

惊险之下,多亏司徒锦及时躲过。

“人多势众,有时确实是这样。”陈黎自言自语般喃喃:“但对方心总不齐,这就是个致命缺陷。”

“不如,逐个击破。”

司徒锦回头看向陈黎,后者专注的回向他的视线。

他蓦地勾起唇。

逐个击破是么。

“对付刀客,尤其是心不在焉不坚定的刀客,与其拉长时间被消耗体力,不如快速击杀。”

首先提剑的男子已经丢了剑,换上了自己的武器——一把亮着弧光的弯刀。正防备的看着他。

明眼人都知道陈黎在说他,但仅仅几个字,好像算是提出解决的办法,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她和司徒锦之间的默契,谁也插不进去。

司徒锦左袖一抖,软剑“蝉鸣”铮然出鞘,剑光如银瀑倒卷,荡开劈头斩来的弯刀。

他反手一扔,剑柄撞上了那人的穴道,肉/体落在了地上。

“白光地的‘惊鸿掠影’往往以轻功为招式基础,由此收势总是不佳。”

这是他的原话,在擂台以下,他亲口告诉给陈黎。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容凝重,足尖点地却如蜻蜓点水。

司徒锦甘受他掌风,无意疾退几步,对方见他有受伤之意,忙更进一步,欲乘胜追击。

见火候到了,司徒锦侧头向右,在长剑快要刺及他的脖颈时,借势凌空翻跃,剑刃斜撩,削断白光地弟子的束发铁箍,逼得对方踉跄倒退。

白衣男子被逼至打斗圈外围,他很快站稳,很有风度的没有再一次参与进去,而是遥遥抱拳。

渐渐的,除了打斗的声音,空气中仿佛只剩下陈黎不轻不重的提点声。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锦从原先的吃力对抗,变为了游刃有余。

被打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瞪向陈黎,恶意满满。

蓝采昱思索着也看向陈黎,同时隔绝了其他人探看的目光。

陈黎不为所动,继续道:“那两个用金锤的,配合倒是默契,只可惜金锤这种武器,需要的是力量,说的不好听呢,更是‘蛮力’。”

司徒锦一听就懂,忽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凌空甩出,一扫而空。

这种时候,绝不能硬碰硬,以柔克刚,才是唯一的出路。

暗道中央,司徒锦傲然立足,眼底却燃起孤狼般的冷焰:“连我一人都敌不过,还妄想闯进皇宫,取八珍典吗?”

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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