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的心跳频率随着摩天轮在缓缓上升。
“姐姐...”她忍不住轻轻低喃出声。
路翎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待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后又退回去反复碾//磨了两下，然后头扎在她的脖颈一侧努力平复呼吸。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黎愿非但没有一点不适，反倒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也因此而暖融融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
黎愿抬起眼皮，看着远处霓虹闪烁的灯光，心一点点落回平地。
至少在这里，她们不需要考虑其他。
路翎终于平复好心情，头从黎愿的肩膀处离开。
只是才一抬头，就差点又败下阵来。
刚刚被她吻过的唇像被晨露浇过的玫瑰，娇艳欲滴，与白皙的肤色形成极致的对比。
黎愿睁着一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好像全世界她只看得见自己。
路翎额头与她相抵，闭上眼睛不再看她，许久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声：“阿愿，生日快乐。”
她手里不知何时从哪里掏出来一条项链，趁着黎愿不注意悄悄为她戴上，然后才笑嘻嘻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是不是以为姐姐没有为你准备礼物？笨蛋阿愿，我一早就准备好了！惊不惊喜？”
黎愿低头看自己的脖子。
没有想象中冰凉的触感。
不知道她在手里握了多久。
她的心和项链的温度越来越趋近，唇角掩饰不住地勾起。
“没有，很惊喜。”
她是一个木讷又不解风情的人，直到遇到路翎，她才知道原来爱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
如果是以前，黎愿一定会说“没有礼物也可以”，但现在她学会了接受路翎给她的一切，因为她说这是爱的表现。
她会学着路翎爱她的方式去爱路翎。
没有人天生适合，但她想成为最适合路翎的人。
路翎眨巴着眼睛看她，似乎还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黎愿脸色微微涨红，但还是忍着羞耻道：“我明天早上可以晚点回学校。”
路翎继续无辜地眨眼，“所以呢阿愿？”
黎愿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这样，可整个人还是不自觉地发起烫来，连同耳梢都烫成一片殷红。
在她直勾勾的眼神中无助地败下阵来。
路翎终于不再逗她，伏在她身上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怎么还这么害羞啊阿愿，真可爱啊我的阿愿。”
黎愿脸皮一阵阵地发散出热意，但还是在听到她说“我的阿愿”时，心里忍不住雀跃欢喜。
多么不可思议。
认识路翎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比前一天更加幸福。
路翎嘟着嘴，然后假装控诉着，“阿愿真让姐姐伤心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黎愿懵懵地抬头，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双瑞凤眼此刻微微瞪大，带着几分不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更是盛满了无辜。
路翎被她的眼神勾得心痒，逗弄的心思更盛，“我摊牌了，我确实是这种人。”
摩天轮适时地停止，在黎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路翎拉开门，拽起她的胳膊。
夜风争先恐后地从狭小的门口挤进来，扑在额面上，带起飘飞的发丝。
黎愿微微仰头，任由路翎的发丝穿过她的眉间，掠过她的心脏。
清新的，独属于路翎的味道。
路翎带着她跨出摩天轮，两人一路狂奔回车上。
回去的时候，车速比来时还要更快。
等到车开进地库，黎愿跟着路翎熟门轻路地走进电梯时，她的心脏克制不住地咚咚作响。
两人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她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要紧张。
门开的一瞬间，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还未来得及适应，眼前再次覆下更深的一片阴影。
交缠的呼吸声在漆黑的环境中一点一点响起，隐秘而又清晰。
*
路翎家里的沙发比市面上的要宽一些，容纳两个身材纤细的成年女性刚刚好，只是如此两人也必须紧紧相贴。
室内温度不算高，但紧贴的肌肤间有汗意渗出。
黎愿知道，路翎不喜欢这样。
于是她起身，胳膊跨过沙发上的人去捞自己的衣服。
有些欲盖弥彰地遮住自己的上半身，她赤着脚走到门口穿好拖鞋，又将另一双同样款式的拖鞋放到沙发旁，而后又熟练地从卧室里拿出两套干净的睡衣，这才先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没锁。
因为缓过来以后的路翎也许会冲进来耍赖要求和她一起洗，每次她都扛不住，几次过后她于是索性放弃。
只是这次事情显然没按照她料想的方向走。
等到清洗完毕换好衣服，直到擦干头发，门口都没传来动静。
黎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蹙眉。
难道刚才她太过分了吗？
随意地又擦了两下头发，黎愿走出浴室。
路翎仍旧在沙发上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的模样。
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却又在靠近不到半米的距离驻足。
睡着的路翎像是她小时候时常捧在手里的洋娃娃，精致美丽又让人忍不住升腾起无限的占有欲。
黎愿有些近乎贪恋地盯着沙发上的人。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敢露出自己潜藏在心底的那卑劣的万分之一的执念。
路翎应当是困极了，才会在她盯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困顿的哈欠而染上雾蒙蒙的水汽，在柔和的灯光下潋滟生情。
黎愿早在她转头看过来之时就已经收敛好“失控”的情绪，像往常一样说着，“我洗好了，你要去洗吗？”
路翎实在是太困了。
最近本来事情就比较多，连着熬了好几个大夜，刚刚又那样没有克制，现在身体实在是有些透支了。
不该这么放纵自己的。
但一想到刚刚的舒服，又有些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路翎撑着胳膊试图从沙发上起来，又控制不住地软绵绵滑下去。
“困。”她懒洋洋地给出信号。
黎愿看着面前如同小猫咪一般的人，俯身上前将人抱起。
然后她忍不住皱眉，“怎么又轻了？你最近又没好好吃饭吗？”
她的个子只比她低一点点，体重却至少比她少了十几斤。
眼下更是，黎愿抱着怀里几乎可以用轻飘飘份量来形容的人，面露担忧。
路翎一边玩着她的头发一边毫不在意地回答：“最近太忙了，等过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黎愿不再说话，抿着唇将人抱进浴室。
一进浴室，路翎便像只树袋熊一样从她的前面绕到背后，整个人依旧攀着她不肯下来。
黎愿无奈，将她环着自己的腿绕得更紧了些，而后开始往浴缸里加水。
直到确定浴缸内的水温合适，路翎这才“吧嗒”一下从她身上跳下来，赤着脚站在浴缸旁边。
她应当是困极了，接连地打着哈欠，眼角随着哈欠不断沁出泪水。
黎愿迟疑了半晌，终归没忍住，“要不要我帮你洗？”
路翎背对着她抬起脚，身上的衣服却还没脱，挥了挥手。
黎愿沉默，知道她这是拒绝的意思。
她不再提出自以为是的要求，转身走出浴室门外。
老婆来老婆来，老婆从四面八方来[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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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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