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在火雷的轰鸣中崩塌时,萧明昭正骑在萧景恒身上。
她的手指已经插进皇帝胸口,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漫过手腕上"七十三"的烙印。
即便萧景恒如今,全身被毒素侵蚀,痛苦不堪但也不忘刺激她:“皇姐...”
“你闻到了吗?你身上全是军营那些男人的...”萧景恒咳着血沫大笑。
萧明昭猛地掏出一团跳动的血肉。
那颗心脏在萧明昭掌心抽搐,血管断裂处喷出的血溅在自己脸上,像极了那年猎场谢沉胸口的箭伤。
“真脏。”萧景恒盯着她沾血的脸:谢沉要是知道...”
白骨蹴鞠突然从龙案上滚落,正砸在皇帝脸上。
颅骨碎裂的声响中,萧明昭听见自己癫狂的笑声:“他喜欢我这样笑,你记得吗?”
殿外的雪下得更急了。
萧明昭抱着裂开的蹴鞠走进风雪,谢沉的指骨从裂缝中露出来,红绳在风中飘荡如残旗。
梅林深处的土坑早已挖好——是他们去年春猎时约定的埋骨处。
她将碎骨一块块拼好,却发现少了两根肋骨。她突然想起萧景恒书案上的骨筷,笑得弯下了腰。
“我不脏的...”萧明昭蜷缩在新立的墓碑旁,青紫色的毒纹爬满了半边脸:“你看,我把他们都毒死了...”
风雪淹没了低语。
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北境玄甲军的旗帜在火光中隐约可见。
萧明昭抚摸着墓碑上"谢沉"二字,将剩余的红绳系在碑顶。
当新的独眼将军勒马停步时,只看到碑前积雪中盛开着一朵血梅——那是毒人最后的泪,蚀穿了三尺深的冻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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