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古老的天界,神明是至高无上的圣物,每位神明有着各自的职责。不知何时而起,祥和的天界地界出现一种名为魂侍的可怕产物,他们残暴不仁,中立而不倒,神明和邪祟纷纷惧怕他们。
魂魄是一切高尚神明以及卑贱邪祟的命脉,魂侍的出现使得许许多多的神明以及邪祟纷纷惨死在魂侍的手中。
在惶恐的岁月里,天界孕育一子,名为斯媃,此神明拥有可操控魂侍的神力。那可怖的魂侍在斯媃手中宛若尘埃,一指便可摧毁。由此一来,天界再也不会惧怕这些恐怖的魂侍。
因此这位名为斯媃的神明被地界的平民供奉着,也被天界神明敬仰着,纷纷讨好想要交好。但这些对于斯媃来讲只不过是过眼浮云,斯媃深知自己的地位以及能力,一向独来独往的他视他人的攀附如同粪土,从来不交任何无用之人。
在地界供奉的神明中,斯媃神明堪比玄天主上。为此,天界许许多多的神明都在议论斯媃的能力堪比玄天,有甚者更是不顾及玄天脸面要把斯媃推崇到更高。当然这些玄天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表面上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但年少的斯媃不知危险的到来,天界都知神的力量可以辗转于他人之手,对于玄天而言,斯媃瞒不过是一个装有至高神力的容器,那浩瀚如同星海的神力必为他玄天可得。
这些玄天表面不说,但斯媃心知肚明。
为此,斯媃为了保命,不惜一切代价做一切违背道理的恶事。
……
天界早会
天界黄道十二宫的清晨是展开神明议会的时间,无数各个地域的神明纷纷来到黄道十二宫,来此地与玄天禀报他们所管治地界的区域发生了什么,早殿过后免不了一些茶话会的时刻...
早殿后,斯媃只身一人游荡在黄道十二宫。
耳边时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听说了吗,前阵子玄天主上将那水神给关押了,哎哟简直惹人笑话。”
另一位白胡须老者道:“水神本就低贱,有一手好神力何况他还不会用,能力差相貌还丑陋,玄天主上不关押他关押谁?”
老者身旁的神明接道:“这水神傻子一个,还不知道玄天将他永久封在那暗无天日的海域里,最招笑的是他还以为玄天给他安排职务让他看管那片海域呢,简直蠢得让人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须老者顿道:“白费了那一身的神力了,呸,给这丑八怪。”
……
闻言,斯媃停下脚步思忖片刻,转脚上前询问道:“不知二位口中的水神是管哪一水域的水神?”
那两位神明见了斯媃这般恭敬,险些脖子快要弯掉不成,礼貌拱手哈腰道:“斯媃将军有所不知,这水神正是利维坦...”
斯媃嘴角微扬,双眼停滞,好似知道了些什么,只闻他开口道:“是那...水鬼,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名明神,原来是那个卑贱的利维坦啊。”
两个鞠躬神明见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加谦卑应道:“对,正是斯媃将军口中的那厮。”
斯媃眼尾弯起,不失礼节道:“神不神暂且不说,那副模样说是邪祟都不足为过。”
眼前两个神明迟迟未抬首,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对对对!斯媃将军言之有理。”
见他们这副更加卑微的模样,斯媃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转身扭头敷衍道:“谢了。”
望着斯媃渐行渐远的身影,那两位神明才渐渐直起腰板。
……
水可永生,这对斯媃可是一个好的神力,杀神夺神力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做起来还是容易的。他不用担心的是这水神低贱无用,诓骗一手定然浑然不知。更何况斯媃可是存心只取神力,并未想真心交他不成。
水神利维坦,因相貌丑陋,能力不足被玄天封在一片海域中。眼不见心不烦,玄天可巴不得这丑玩意离天界远远的,更何况现在这水神没能力幻化成人形,即使幻化成人形也是惨白的躯体宛若一具死了好久的尸身,哪有神明和这种卑贱到不能再卑贱的小神交友。抓住这一弱点,斯媃慢慢捕获了他寂寥的心,和他成为他心中所谓的“朋友”。
殊不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
不知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斯媃得知天界银河之水方可滋养神明之躯,每日每夜都会来此地带上一捧甘香的银河水。这片水域长时间被银河的圣水所滋养,焕发着层层晶蓝耀眼光芒。银河圣水是天界供给上等神明所用,普通的神明是没有资格,更何况是低贱到无人问津的水神。
长时间的举动,打动了那片深不见底海域的水神。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了,或者说是好几十年的光景了,水神深知没有人敢接近他这种神明,他处处防备着,生怕别人再次伤害到他。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光景,通通用一捧又一捧甘香的圣水浇灌,浇灌了水神那腐朽的心脏,也滋润了水神丑蔑的外壳。
斯媃像往常一样将一捧圣水散在海中,那片海域晶蓝,像水晶一般发着光亮。他的指尖在海水中拨弄着,缭绕的雾气腾腾蔓延至掌心。
一阵沙哑的声响传入耳中:“你每日每夜来此地,不嫌弃这海中的怪物吗?”
斯媃停止了浮在海面上的手,水纹渐渐排开一圈圈波浪,这还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那海中水鬼的声音。
片刻,他继续拨动海水温声道:“我若是嫌弃早就驱而避之,何必大费周章取银河圣水每日浇灌?”
海面风平浪静,没了声响。
斯媃斩钉截铁直言道:“我得知你的一切,是真心来此地,也是真心将这圣水一一浇灌在此片海域以铸你躯体容颜,玄天将你永远封在此地,我心有不甘才来寻你,想交你做挚友。”
良久,海面依旧纹丝不动,看来今日还是要吃闭门羹。斯媃抬高身子准备起身离去,谁料一个抬手,临近岸边的海面荡漾出一圈波纹,一头金白发丝的男人从水面涌出,碧眼宛若神女。
斯媃有些茫然若失,他不禁质疑眼前这美貌万分的男人当真是利维坦本人,更何况这岂止是怪物,这分明就是俊艳四方的美人。
利维坦浓密的金色睫毛上下轻扫,他的声音难听沙哑,和外貌截然不同,分明不像是从这俊男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见眼前这番美艳的姿色,斯媃不禁动手抚着他高耸的鼻梁,那白皙的肌肤宛若圣水一般温和柔软,让人爱不释手。那双手渐渐放纵起来,向他的眼下摸去,紧接着就是脸颊,他的脸颊白净犹如蓝晶玉石点缀般细腻,那唇中一点红,软弱晕红像即将落山的夕阳。
他捧着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借着浓稠香甜的圣水,斯媃强吻了下去,那双唇紧紧的拥在上面,他真后悔这个水神为何不是个女人,即使是残忍的将他摧毁,换做是女人也会寻他这般作乐一番。
斯媃的眼里没有一丝真挚的感情,比起情感,伪装是他口中救赎一切的良药。他的唇很柔软,柔软到即使是一个男人,斯媃恨不得将他吃了精光。但理智战胜了一切,斯媃所要的,只不过是他能挽救自己永生的神力罢了。
利维坦被眼前这双“真挚”的眉眼冲昏了头脑,霎时不知道这单单只是一个残忍的陷阱。但怀疑那时,便会被这副伪装的真诚举动所推倒,并且无力的反抗,谁会在这么长时间反反复复做着一件事情有始有终。他相信了眼前的这个黑发男人,那颗心脏也像他发丝一样的漆黑,让人摸不透,深深地沦陷其中。
松开了唇,斯媃温言告诉他:“我带你离开这里,破了玄天设下来的封印,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好吗?”
利维坦两眼闪烁,等待他的光终于照在了他的心房,他相信面前斯媃所讲的一切,也相信他可以从此带给他无比耀眼的光明,驱散所有压抑在他身上的黑暗。他将他的一切都押在这个拯救自己的男人身上,并且向神祈祷,斯媃就是神明,拯救他的天神。
“好”如他所愿,他答应了他。
……
玄天设下来的封印一旦被强行打开必须有所破绽,这一破绽,定给玄天一个警惕,同时也给急于求生的斯媃一个警告。
从那天起,斯媃破了封印将水神带离天界,逃到地界一个不知名的海域。斯媃深知此举有惊险,并且冒着惊险离开天界,为的就是短暂的逃离玄天的视野,况且利维坦的神力落入他手里,再回天界认错受罚都是小事。
只不过这一次,斯媃大意失策了。
这片海域的神殿是斯媃偷偷建的,为的就是关押他从天界带回的利维坦。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原本崭新的神殿已变得陈旧古老。神殿中有一台硕大的晶石,利维坦被锁在这里已经许久了,也可以说,从离开天界那时起,就一直被关押在此地,利维坦还单纯的相信那男人口中所谓的“避风港”
为了防止他反抗,斯媃生怕没有一条链条没锁在他身躯之上,白晃晃的躯体被漆黑的铁铐捆绑,死亡之前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他白皙的脖子已经被刀剑划得混乱不堪,血水侵染全身上下,他坚信救赎他的神明是不会对他动任何非分之想。
斯媃暴躁难耐:“妈的,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水神之力可以永生吗?为什么只能续命,我的神力终究会落入玄天之手,妈的!妈的!!妈的!!!”出于愤怒,他踢翻一旁晶石修葺的桌椅,手中的剑刃也被丢在一旁,他恼怒到两手用力抱头,到头来几百年都是徒劳。
他一手抓起晶石台上的利维坦,反手扯着他皮肉之间的伤口,双目狰狞怒道:“你不是可以永生吗?怎么连我的神力都留不得,为什么只能续命,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草!他妈的几百年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妈的,草!!!”
利维坦双眼无神,他可能步入此地就已发觉这个“真挚”的男人是在一直利用他罢了,但出于那束光照耀着他,他没有反抗任由“真挚”的天神挥霍他残败不堪的躯体。
斯媃双眼充血,看样子早已受够了这些。如若早知水神的神力不可挽留他自己的神力,他也不会白白耗这么长时间去使利维坦心甘情愿被宰割。
出于愤怒,斯媃将利维坦甩在一旁,斥道:“你妈的,要你也没什么用...”他又慌忙的双手抱头忍道:“不行,玄天知道你被放出来了。我要去认罪,草!都怪你这个怪物,你能帮我什么?你自己看看你这副皮囊,都是我给你的,你能给我什么!你说啊,草!妈的你死吧!”
气急败坏之下,斯媃拖着被铁链贯穿身体的利维坦径直朝殿门走去。
……
终于,忍了许久的他还是开了口:“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曾经那个带着微笑说着谎话的男人如今麻木不仁的站在他的面前。
斯媃貌似被这一举动惊到了,他停顿了些许,又觉得可笑至极,顿了顿手中的铁链,冷冷嗤笑道:“这些令人作呕的言论留着和玄天说吧,死畜生。”
利维坦没有继续讲话,他深知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一旦被定义是什么地位,终究就是什么地位。伪装和真相只是在一瞬间,一个人的真心换不来另一个人满满的利用之举。言语再多便都是徒劳,如今的他满足的闭上了嘴,泪水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
天界黄道十二宫正殿
斯媃长跪在正殿,他将头颅埋得很低,将整个身子屈服于高高在上的玄天,服软是一切错事之前的铺垫,也是缓解罪行的秘钥。
对于卑贱的神明来讲,无论日后是否光彩照人终究离不开低贱的身份。玄天将利维坦永久的关押在炼狱中不得释放,炼狱驻存于天界与地界之间,那里是天界最高层的牢狱,里面数之不尽的酷刑,麻木的精神充斥着各个犯人的大脑,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以及死亡。
炼狱生不如死,被关押在其中的神明,少则几日多则几月,都死于那些残酷不仁的刑罚之中。没有神明可以活着,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玄天念斯媃是初犯,将处罚缓轻,只限他在黄道十二宫正殿当着众多神明面跪上百日。但玄天不说,也明白斯媃之举是有何用意,斯媃寻神力得以保命为的就是防备玄天下手夺取掌控魂侍的神力。
此次刑罚极为轻薄,同时也是玄天给他的提醒,提醒他今后做事要小心,不要惹怒了主上,否则就不是长跪百日这么简单,杀神夺力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想而知,斯媃怎会在利维坦这一棵树上吊死。况且天界最不缺的就是神明,他玄天会杀神夺力,同样斯媃自己也会杀别的神夺神力来保自己的命。利维坦只不过是他第一次试水罢了,并未找到水的深度,但接下来之举,也是他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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