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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擒贼

颠簸中,她听见有人粗声粗气地骂,“阮首辅那老东西贪赃枉法,害了多少百姓!绑了他的女儿,定能逼他交出赃款!”

阮首辅?梨棠猛地一怔。父亲是户部尚书,哪是什么首辅?难不成……他们认错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麻袋被掀开,刺眼的光让她眯起了眼。这是间破庙,蛛网结得老厚,几个年轻的少年围坐在火堆旁,为首的陆鸣正磨着砍刀,刀刃在火光下闪着寒芒。

“醒了?”陆鸣抬眼,眼神犀利看着我,“说,你爹把贪来的银子藏哪儿了?”

梨棠挣扎着吐出嘴里的布团,嗓子干得发疼,“各位少侠,你们认错人了!我爹是户部尚书阮经文,不是你们口中的阮首辅!”

陆鸣冷笑一声,砍刀“哐当”拍在石桌上,“少装蒜!你敢说你不姓阮?”

“姓阮的多了去了!”梨棠急中生智,故意扯着嗓子喊,“定州秦家知道吗?我外祖父是秦国公,我是去投奔他的!你们要是不信,搜我带的包裹,里面有外祖父的信!”

少年们面面相觑,显然有些犹豫。一个瘦高个凑到陆鸣耳边嘀咕,“老大还没回来,要不先等等?万一是真认错了……”

陆鸣皱了皱眉,终是挥了挥手,“先关起来!等老大来了再说!”

梨棠又被塞进麻袋,这次是扛着走的。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路从泥泞变成了石阶,耳边隐约能听见风声穿过树林的呼啸。麻袋被解开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门前,匾额上刻着三个苍劲的大字,三清门。

这竟是个山寨?

正发愣时,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生得眉目清俊,腰间别着柄长剑,气质却既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疏朗,又藏着山野间的悍劲,倒像位误入凡尘的谪仙。

“老大。”陆鸣等人见了他,立马收起了嚣张气焰。

被称作“老大”的男子目光落在梨棠身上,眼神锐利如鹰,“怎么回事?”

“回老大,这丫头说是阮尚书的女儿,不是首辅家的。”陆鸣挠了挠头,“怕弄错了,没敢动她。”

男子蹲下身,视线与梨棠平齐,“你说你是阮尚书之女?”带着一丝玩味的气息。

梨棠定了定神,将父亲官职、外祖父身份,连秦家表兄的名字都报了出来,把家中情况说得明明白白。

男子听完,忽然笑了,“我叫齐樾,是这三清门的当家。实不相瞒,我们本是要绑阮首辅的女儿报仇,没想到抓错了人。”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你若不嫌弃,可在这儿暂住几日,等风头过了,我派人送你去定州。”

梨棠看着他眼底的坦荡,忽然点了点头。她不敢就这么走,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大伯的仇家?倒不如在这三清门待着,至少暂时安全。

日子一长,梨棠渐渐发现,这三清门根本不是打家劫舍的山寨。齐樾和兄弟们专挑为富不仁的商户、贪赃枉法的官吏下手,抢来的钱财全分给了穷苦百姓。有次她跟着下山,亲眼见齐樾把一锭银子塞给个抱着孩子乞讨的妇人,那妇人哭得直磕头,他却红了脸,转身就走。

“齐樾,你们为什么要和阮首辅作对?”一次晚饭时,梨棠忍不住问。

齐樾的筷子顿了顿,眼里涌上寒意,“他害死了我老师,还吞并了百姓的赈灾款,害得上千人流离失所。”

梨棠心里一动,前世的她只顾着和明棠较劲,竟从不知大伯父如此不堪。“你的老师是谁?”

齐樾没接她的话,只把视线移开,像是没听见这个问题。

那晚,梨棠想了很久。天亮时,她找到齐樾,“齐樾,我想加入三清门。”

齐樾愣了愣,“可你毕竟是阮家女,叫我如何信你。”

“你这么想,我也理解。”梨棠坐直了身子,继续道,“齐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家中并不受宠,除了做到锦衣玉食,并没有其他关怀。家中长辈都偏心于体弱的三姐姐。许多事情本不是我做的,可他们认定了是我,便容不得半句辩解。久而久之,连解释都觉得多余了。”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齐樾揣摩着梨棠,这是在努力撇清自己与阮家的关系吗,有意思。

“还有我能学武,能记账,我可聪明了,能干的事情可多了。”梨棠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异常坚定,“我大伯父造的孽,我虽不能全偿,但至少能做些什么。”

齐樾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

往后的日子,梨棠跟着齐樾学武。起初连剑都握不稳,练得满手水泡,却咬着牙不肯停。齐樾看在眼里,总会在她练完后,默默递上伤药。有时练晚了,他会留她在书房吃饭,虽是粗茶淡饭,却吃得比阮府的山珍海味还香。

她也帮着打理山门的账目,凭着在阮府学的管家本事,把三清门的收支理得清清楚楚。兄弟们渐渐喜欢上这个聪慧又坚韧的姑娘,见了她都笑着喊“六姑娘”。

有一天齐樾收到一封密信,信中透露有一笔贪污的赈灾款,正由龙泉商行的船只运往衢州。我们的任务是拦截下这艘船,将赃款交由定州知府处置。这位知府大人素来清正廉洁,是值得托付的好官。

“龙泉商行的船,今夜亥时过泗水闸。”齐樾将信笺凑到竹火边,灰烬落进青石板缝里,“泗水闸那段河道窄,水流急,是唯一能动手的地方。”他抬眼看向梨棠,眸中闪着些思绪。

暮色漫进河道时,五艘乌篷船已在芦苇荡里泊了两个时辰。梨棠蹲在舱内,听见远处传来船桨击水的声响,那节奏沉稳有力,正是龙泉商行特有的棹法,三伯从前教过她辨识,说商行的船要走得稳,桨声得像庙里的木鱼。心口猛地一缩,她攥紧袖中那枚三伯送的玉佩,玉上的字硌得掌心生疼。

“来了。”齐樾低喝一声,指尖在水面划出三道涟漪。两侧芦苇荡里突然荡出数条快船,像游鱼般楔入货船与护航小艇之间。梨棠按事先约定掀开舱板,将浸了迷药的棉絮往隔壁货舱抛去。药味混着水汽漫开时,她听见熟悉的咳嗽声,是三伯身边的周管事,贺新年时三伯曾让他给各院送东西。

齐樾已带人控制了甲板,刀鞘磕在船板上闷响。“搜底舱。”他话音未落,梨棠上前将箱子打开,箱子里全是银锭,还贴着赈灾库的封条。

“真是够贪的”陆鸣的声响从耳边传来,手脚麻利的将周管事捆了起来,梨棠别开眼,听着布条被塞进他嘴里的闷响。

天光微亮时,货船已驶入定州码头。齐樾让人将银锭分装成二十个粮袋,外头缝着“赈灾粮”的粗布,由几个亲信抬着,悄无声息地放在知府衙门门口。不过片刻,就见小厮惊惶地奔进内院,想来不多时便能传到知府耳中。

梨棠站在远处石阶上,看那些沉甸甸的粮袋被抬进衙门。知府大人掀开袋口的刹那,便重新合上了,紧接着四处望了一圈,当即拍案要上奏朝廷,让陛下彻查此案。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齐樾已牵过两匹马来。晨露沾湿他的衣摆,“正好路过你外祖家,要去看看吗?”

“入府前先想想前些日去哪里了。”梨棠望着齐樾,希望对方能有个好的借口,来填补自己失踪的几个月。

齐樾勒住马缰,指尖在马鞍上轻轻叩了两下。街上传来卖花担子的吆喝声,他侧过头看我,“就说在京城来的路上,遇到寺庙想先替外祖父抄经祈福,偏遇上山洪冲断了山路,被困在寺里三个月。”

他抬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那寺里的慧能大师与你外祖有旧,去年还托人送过素饼。你只说大师见你心诚,留着抄完了整部《金刚经》,再提一句寺后那株梅花开得正好,这些细节,老人家听了定然信。”

我望着不远处的秦国公府,他又补了句,声音压得极轻,“若秦国公问起为何不捎信,便说山洪冲毁了驿站,寺里的信鸽也受了惊,直到前些日路通了才得以脱身。”

“你怎会对我外祖的情况如此了解?”抄经、山洪、梅花……这些都是外祖素来挂心的事物,齐樾选的借口,竟如此的妥帖,不由得心生出疑虑来。

“要信一个人,总得先把底摸清才行。”齐樾唇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落在梨棠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还未到秦府门口,看门小厮已认出我,忙朝里喊着去报秦国公。外祖父快步迎出来,眼眶泛红,拉着我的手直颤,“这些时日你去哪了?可把外公急坏了!”

一旁侍从低声道,“国公爷总自责,说是他唤您来才出了事,这阵子茶饭不思,夜夜难眠。”

我挽住外祖父的胳膊往里走,把齐樾教的话细细说了,“前阵子在城外寺庙替您抄经,偏遇山洪断了路,直到前些日才得以脱身。”

蒙混过关后,“这位是?”秦国公疑惑的看着齐樾。

齐樾拱手行礼,语气谦和,“在下齐樾,途经定州时与梨棠姑娘偶遇。听闻姑娘要回府,想着山路难行,便顺路护送一程。”

“是个好孩子,便在府里住几日吧。”秦国公不知内里情由,只当外孙女念着自己才赶来,笑着又道,“你二哥和四姐这几日也在,闲了正好一道逛逛。”

这不正是三伯家的孩子?我与齐樾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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