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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线索全断

“是我。”梨棠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几分试探。

齐樾松了手,开窗见她穿着轻纱,发丝上还沾着露水。“这时候来?”

“睡不着,过来看看。”梨棠跳进房内,目光落在桌上的空处,“拿到了?”

“嗯。”齐樾点头,“你三伯的手笔不小,连衢州盐引都敢动。”他顿了顿,将字条内容说给她听,“三日后交割,这是个机会。”

梨棠指尖发冷。盐引是朝廷管控之物,私贩等同于谋逆。三伯竟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周管事知道多少?”

“账册里他署名的几笔,足够让他掉脑袋。”齐樾走到她面前,“不过现在不能动他。得顺着盐引这条线,揪出背后更多的人。”

梨棠抬头看他,晨光落在他侧脸,将下颌线衬得愈发锋利。“你想怎么做?”

“衢州离定州不远,我让人盯着交割的事。”齐樾声音沉了沉,“你在府里稳住,别让阮衍之起疑。账册我先收好,等拿到盐引的证据,一并交给知府。”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是秦府的小厮。“齐先生,六小姐,老夫人让您二位去前厅用早膳,说是二公子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阮衍之这时候找过来,恐怕不只是用膳那么简单。

梨棠快步回房换了常服,到前厅时,阮衍之正坐在外祖父身边说话,见她进来,目光在她发髻上那朵有些枯败的牡丹上停了停,才起身见礼,“六妹妹。”

“二哥。”梨棠敛衽回礼,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席间,阮衍之频频提起齐樾的茶生意,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他的门路。齐樾应对得滴水不漏,只说是小本买卖,靠着京里朋友牵线。

“说起来,”阮衍之忽然看向梨棠,“昨日回府,见父亲书房似有翻动痕迹,六妹妹可知是谁去过?”

梨棠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笑盈盈的,“二哥说笑了,我昨日陪四姐看花,哪去过三伯书房。许是三伯自己动了东西忘了?”

阮衍之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神色坦然,才移开目光,“或许吧。”

早膳散后,梨棠借口更衣,避开众人去找齐樾。“他起疑了。”

“意料之中。”齐樾站在廊下,望着远处阮衍之离去的背影,“他既查书房,想必也会查周管事的下落。我们得加快动作。”

梨棠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她总觉得,阮衍之方才看她的眼神,不像全然相信的样子。

三日后,衢州码头。齐樾带着陆鸣等人藏在货栈暗处,果然见龙泉商行的船靠了岸。几个黑衣人手提木箱走上船,领头的正是阮诚武的心腹。

“动手。”齐樾低喝一声,众人如离弦之箭冲出去。对方显然有备,拔刀便砍。刀光剑影中,齐樾直扑那箱盐引,却在触到箱子的刹那,听见身后陆鸣惊呼,“老大小心!”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指他后心。

刹那间,齐樾侧身一滚,箭矢擦着臂膀划过,锦缎衣料被撕开道口子。他反手掷出匕首,暗处传来闷哼。

“留活口!”齐樾低喝,同时掀开木箱,里面的盐引上,伪造的户部官印赫然在目。陆鸣已制服放冷箭的黑衣人,扯下面巾,是张生面孔。

“谁派你来的?”齐樾踩住那人手腕,靴底碾着射箭的手指。黑衣人嘴角突然溢出黑血,头一歪没了气。

“齿间□□。”陆鸣掰开死者嘴,脸色变了,“是死士。”

远处传来脚步声,齐樾迅速将盐引塞怀里,“撤!”众人刚隐入巷道,一队衙役就举着火把围了码头。为首的腰间挂着龙泉商行玉牌,显然是阮家买通的人。

当夜,梨棠在秦府西厢房来回走。三更梆子响过,窗台传来三声轻叩。她开窗,齐樾带着夜露翻进来,左臂衣袖渗着暗红。

“你受伤了?”梨棠忙去拿药箱。

“皮肉伤。”齐樾把染血的盐引放桌上,“但事不简单。对方派了死士,衙役来得也太快。”

梨棠替他包扎,盯着伤口顿住,“箭上有毒?”伤口边缘泛着青紫色。

齐樾摸出个青瓷小瓶,“三清门的秘药。”梨棠认得这是江湖上难寻的“玉露散”。

“三清门当家,还带这种解毒药?”她手上没停。

齐樾笑了笑,“走江湖,总得备着保命的。”

药粉敷上,血色转红。梨棠刚松口气,窗外传来雪霁的声音,“小姐!门房说,二公子带着人往三老爷暂住的别院去了,神色急得很!”

两人对视。齐樾系好纱布,“我去看看,你在府里待着,别让人看出异样。”

“小心些。”梨棠叮嘱道。

齐樾点头,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梨棠坐立难安,刚想让雪霁去打听消息,就见秦府的老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煞白,“六小姐!不好了!阮三老爷住的别院……走水了!”

“什么?”梨棠猛地站起身,心头一紧,忙跟着往府外赶。秦府与阮家别院隔着两条街,远远就看见夜空被火光染红,隐约能听见救火的呼喊声。

到了别院门口,火势已被赶来的衙役控制住,只剩下断壁残垣冒着黑烟。阮衍之站在废墟前,一身黑衣沾着火星,见梨棠过来,皱眉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乱得很。”

“听闻三伯出事,特来看看。”梨棠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书房的方向,那里已烧成一片焦黑。

“父亲他……”阮衍之的声音发哑,喉结滚动了两下,目光扫过废墟里被烧得蜷曲的账册残页,终是没说透,只沉声道,“火来得太蹊跷,绝不是意外。”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显然心里清楚是父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引来了祸端。

梨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却乱糟糟的。火是齐樾放的吗?他明明只是来看看三伯在急什么,怎么会闹到纵火的地步?是遇到了埋伏,还是……她不敢深想,指尖掐进掌心,疼得发麻。齐樾的伤还没好,若是在火场里出了什么事。

“六妹妹若没事,就先回秦国公府吧。”阮衍之转头看她,语气里带着疏离,“这里乱,不便久留。”

梨棠点点头,没敢多问,转身时脚步有些发虚。夜风卷着焦糊味扑在脸上,她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片废墟,心里反复念叨着:齐樾,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没过多久,雪霁匆匆跑进来,“小姐,衙门的人刚说,三老爷……没从火里出来。”

梨棠心猛地一沉,“现场还有别人吗?”她声音发紧,指尖都在抖。

雪霁见她急得冒汗,忙压低声音,“没见着旁人。那些救火的都说,除了三老爷,没发现第二个人影。小姐,您放心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刚拿到账册和罪证,主谋就死了,线索一下断了。看来这件事和大伯脱不了干系,能待在京城,却有这般通天手段的,实在没几个。可若真是大伯做的,那心也太狠了些,三伯毕竟是他的亲弟弟。

齐樾托陆鸣带了话,说他先回三清门,让我先把定州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去寻他。

三伯的遗体入土为安后,婉棠跟我说,“家里早没了母亲的身影,如今父亲也走了。二哥要照管父亲留下的那些商铺,常年在外奔波忙碌,偌大的府邸里,转眼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等守完孝,便要去京城了。”

过了些时日,梨棠向祖父辞行。临行前特意叮嘱,万不可提前给府里的长辈去信,只说想回去时给父亲母亲措不及防的惊喜。

这话里藏着的心思,却远不是“惊喜”二字能道尽的。梨棠要先去一趟三清门,免得像上次那样。

梨棠再次回到三清门,心境已与上次截然不同。上回是被绑着来的,带了些紧张。这回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心里却带着说不清的念头。

摇了摇脑袋,便径直去找齐樾了。

好些日子没见,他上次受的伤,不知好利索了没有?

刚走到院外,就听见里头传来兵器挥动的声响。走近一看,果然是齐樾,“你的伤好了吗?就这样舞刀弄枪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齐樾闻声收了势,将兵器搁在一旁,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抬眼时眉梢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傲气,嘴上却道,“不过小伤,早好了。”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添了句,“倒是你,还记挂着这个。”言语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定州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都处理好了。”梨棠拉着齐樾坐下,给他斟了杯茶,目光里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些不易察觉的依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同我说一说。”

齐樾娓娓道来。

原来,早有人抢在齐樾前头下了杀手。等齐樾赶到时,阮诚武早已没了气息,现场还被人点了火。那般火势,三伯纵有通天本领,也断断走不出那片火海的。

“这下好了,线索全断了。”梨棠耷拉着眉眼,语气里满是颓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齐樾抬眼看向她,“怎么瞧着,梨儿比我还急?阮诚武再怎么说,也是你三伯,怎不见你袒露伤怀?”他顿了顿,才道,“下一步,该去京城寻新的线索了。幕后那人藏得再深,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你这么想,我也不怪你。”梨棠轻轻叹了口气,“我自幼就不讨家里长辈喜欢,做什么都不对,索性也就懒得去讨好那些长辈了。日子久了,与他们的亲缘本就淡得像层薄纸。”梨棠望着远处,若说真心待我好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裴今朝一人罢了。

可前世的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些。那时的记忆里,没有三清门,更没有齐樾这号人物。

难道是自己这一世的选择,让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那齐樾的出现,又能否可以信任?

思绪重现时,一个让自己心惊的念头冒了出来。按照前世的进度,再过半年,母亲就要因病去世了。可母亲的身体明明一直很健康。怎么会在我离家一年的时间里,就因病逝去了呢?

这其中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真相。

齐樾看她心绪不宁,便道,“你的功法还只学了些皮毛,趁现下有空,得抓紧给你练练。多些本事在身,往后也能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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