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寂静的花园里,只有头顶的月光倾斜下来,在一旁的假山上静静流淌。
祝星序有些心虚,决定还是装傻。
“啊?这是何意?”
裴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走到祝星序的面前。
祝星序慢慢往后退着,最终背部抵上了假山,退无可退。
假山上的石头嶙峋崎岖,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裴榭伸手揽过她的腰贴近,使她的背部离开了奇形怪状的假山表面。
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鼻尖都快要碰上,呼吸交融。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裴榭闻到她身上的甜香。
不是以往那样的水果香,也不似之前的花香。
这香味,像是祝星序身上自带的,独有的。
对裴榭来说,这一股香味,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他以不让祝星序察觉的动作猛嗅了几下,又埋首在她的颈间吸取味道。
祝星序紧张地抓着他的领口,感受着脖颈处他的呼吸所带来的痒意。
忽而,她的肌肤泛起一阵湿意。
裴榭轻缓地舔舐着。
祝星序好似被人用一棍子敲了脑袋,全身的血液直往上冲,就算没有铜镜,她也知道自己的脸部一定是在发烫。
“裴……裴榭……”
她燥得不行,伸手想推开他。
可他却纹丝不动,搂着她腰的手反而又紧了紧。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祝星序顿时慌张起来,更用力地推着他。
她的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随后一番天旋地转,裴榭将她带到了假山里。
刚好有一个极小的空间容纳两人。
他们的距离又恢复成刚刚那般紧密。
脚步声贴近了,同时还有自言自语的声音。
“咦……去哪里了?”
是江汝。
她似乎在找人。
祝星序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动作。
说实话……她其实感觉还挺好的,甚至想要更多。
她不再挣扎,裴榭的行为也大胆起来。
他在祝星序的右脖颈处深深吮吸了一下,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酥麻。
祝星序差点站不稳,但她被裴榭箍在怀里,也摔不下去。
她抿起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吐出的气息开始渐渐往上,湿滑的舌头也一点一点移到她的耳朵。
祝星序瑟缩了一下,头皮发麻。
裴榭追上去,含住她的耳垂。
一阵电流从耳垂窜起,流经她的四肢。
似乎有清液从某处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祝星序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
裴榭的舌头绕着她的耳垂玩弄,她不由得发出了哼唧的声音。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江汝听到声音,又重新折返回来。
祝星序吓得动也不敢动。
裴榭却不害怕,唇瓣轻柔地吻着她的耳后。
眼看着江汝就要到这个小空间来了,祝星序无奈,只得开始模仿老鼠的声音。
“吱吱……”
江汝吓得在原地停住,脸色发白,转过身立刻往其他方向逃了。
裴榭轻笑了一声,离开她的耳边,来到她的面前。
假山底下的光线昏暗,祝星序只能看到他眼中映着星光的湖泊。
她的眼中还带着些许水雾,像是被雨淋湿后剔透的琥珀。
裴榭将目光放在她微张的唇上,眼底渐渐蓄起疯狂。
两唇相贴。
祝星序感觉脑子里有鞭炮在噼里啪啦地响。
这一吻和上次在湖边的人工呼吸不同。
上次,她满含着对他的担忧和他可能会死去的恐惧。
但这一次,两人的吻,只饱含着对对方的爱意。
他伸出舌头轻轻碾过她的唇。
沾湿后,又霸道地进入她的口腔搅弄着。
好香,好甜。
还想要……
这是裴榭唯一的想法。
他贪婪地吻着她的唇,空气中渐渐传来水渍的声音。
祝星序将他的衣裳攥紧,开始笨拙地回应。
得到鼓励的裴榭更加放肆,一只手从腰间向上,拖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更压向自己。
记不得吻了多久,两人才堪堪分开。
借着西斜的月光,祝星序看见裴榭的脸上也泛着红。
本就俊秀的脸庞染上了些许妖冶。
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比如上学时爱吃的校门口的炸串,还有大学时校内的炸鸡。
可能这就是秀色可餐吧。
裴榭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心情愉悦。
“走吧,出来够久了。”
祝星序也只能木讷地点头。
两人走出假山,裴榭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右衣领往上提了提,刚好堪堪盖住那道深红的印子。
他在她的身上盖下了独属于他的章。
祝星序也知道了那是什么,脸色又一红。
“都怪你……”
裴榭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是,都怪我。”
“可又是谁,在那里看好戏的,嗯?”
猛地被人拆穿,祝星序嘟起嘴,有些不满。
不过她那会也确实是在看戏来着……
裴榭又笑起来。
回到席位,流程已过半。
祝星序先入席,过了好一会,裴榭才进来。
并不显眼,但一直在关注两人的江汝微眯起眼,眉头紧皱。
祝若怡问祝星序:“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
祝星序的脑海中闪过刚刚亲密的片段,不假思索道:“去更衣了,有点迷路,刚刚才找到人问。”
这么说着,她想起来还没上厕所……
才去过一次,等等好了。
祝若怡点点头,又小声和她道:“差不多可以走了,等母亲那边先起身。”
“行。”
祝星序没意见。
那回去再上。
从她进来时,江汝便一直盯着她。
但祝星序看向她之后,江汝便又转开了视线,开始凝视裴榭。
真不知道这人是想干嘛,没想到他们感情甚笃吗?
不过这个时候的有些女子并不觉得男子有了未婚妻甚至是正妻算要紧事。
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这或许是这里所有人的想法吧。
祝星序阻止不了江汝,也不想阻止。
若裴榭那么容易就被她勾搭了去,那她就不要他了。
更何况,她还得回现代呢。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
既然快走了,那吃点这里的东西也无妨。
吃了几口,腹部的紧绷感就促使祝星序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还不走,好想上厕所!
她怕做出丢人的事情,和祝若怡说了一声又飞奔出去。
厕所厕所……
找到魏府的恭房,她上好出来,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
她吓了一跳,顿时有些紧张。
是仆从吧?
但是仆从跑这么快做什么?
没来由的,她感到不安。
祝星序加快了脚步往宴席厅走。
刚走出几步,她先是闻到了一股酒味,随后有一个人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好香啊……”
不是裴榭。
好像是宴席上某位商户的公子。
“你放开我!”
被除裴榭之外的人抱着,她只感到恶心和厌恶。
“不要这么疏离嘛,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呢……”
说着,那人就在她的侧脸胡乱地亲着。
祝星序忍住想呕吐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光靠蛮力,她肯定是没办法挣脱的。
于是,她很快想到一个办法。
“等一下……让我转过来嘛,你这样我们两个都不舒服,对不对?”
她轻声说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那人酒劲上头,没多想,还以为祝星序是妥协了,忙不迭地点头,松开了她。
在那人松开她的一瞬间,祝星序立刻掏出迷药,飞快拔开塞子,往他的脸上倒。
这是她新拿的迷药,满满登登地装了一瓷瓶。
这么多量下去,他铁定要昏睡个一整天。
那人吸入迷药,身躯晃晃悠悠地倒下。
这时,从远处传来声音。
“就是那边……”
绝对不能被发现她把人药倒了。
祝星序跑向另一个方向,躲进了不久之前和裴榭待在一起的假山后面。
回宴席厅只有一条路,若是直接过去,会和来人撞上。
只能先待在这里,等他们离开再回去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祝星序看到来的人很多,几乎是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都来了。
祝星序又往假山后缩了缩,静悄悄地看着。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张氏。
她眉飞色舞,似乎遇上了什么喜事。
“我刚刚看到了,祝大小姐和徐公子正在那里亲热呢。”
祝星序目瞪口呆。
这又关她什么事了?
祝明礼和许氏的脸色黑如锅底,还隐含着深深的怒气。
“你这样污蔑我们家的小姐,若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又该如何?”
张氏理直气壮道:“我都看见了,他们现在估计都开始脱衣服了吧。”
造谣?!
祝星序咬牙切齿。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祝星序也反应过来。
那徐公子想必是听从了张氏的指使,才来轻薄她的吧?
她们上次不是都和她说了她有婚约了?弄这一出是几个意思?
想让她身败名裂?
可她也没得罪过张氏啊。
走到刚刚祝星序被人抱住的地方,众人只见徐公子一个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众人面面相觑。
许氏气极了,走上前指着他问道:“这就是你说的?”
张氏也愣住了,不明白徐公子怎么会一个人躺在地上。
“这……兴许是祝大小姐已经离开了呢……”
但这话,就太站不住脚了。
谁都能说,我刚刚看见谁谁在那个地方干着什么。
许氏再也忍不了,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知道姑娘家的声誉有多么重要吗?!你便在这里随意污蔑!你究竟安的哪门子心?”
张氏被打了一巴掌,十分不悦,瞪着许氏就想和她开吵。
魏徵看见这一情况,也知道是自家夫人在那里搞事,赶紧上前将张氏的嘴捂住。
“实在对不住,我夫人她可能是喝多了酒,看错了……”
既然魏徵出来了,那么便轮到祝明礼了。
“一句看错了便能把事情都揭过去吗?那被你污蔑的祝家的小姐又做错了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不重,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魏徵讷讷地不敢言语。
对面毕竟是品阶比他高太多的官员,不论从哪个角度,他都不敢和他顶撞。
“星序已经是陛下下旨即将成为五皇妃的女子,你这么做,便也是污蔑五殿下,污蔑皇室。”
祝明礼直接把事态拉到最严重。
魏徵哆哆嗦嗦地想下跪,张氏在旁边还有些不服,但被魏徵拉着,两人一道跪下。
祝明礼却看也不看他们,只看着人群中的一人。
其他人默契地散开来,裴榭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魏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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