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知道顾薯说的那个任务。亭山宗每年都会给已经出师的弟子至少安排一个任务以防止弟子懈怠,完成后会有酬劳,所以对于顾薯苏荔这样的小弟子来说有一个更贴切的名称,叫放粮月,顾薯起的。
时间在半个月后,去还是要去的,毕竟各种奇珍异宝不少,带回来可以换一些稀奇古怪的石头做灵器。
不过既然有危险,她就接四人的任务好了。
四人任务…她想到了两个人。
“…你说,你和他们是同窗。”舒云茶用两人的心符道,毕竟她很少听说过相差十几岁的同窗。
“嗯,他们中何远川,文试过不去,温知忆,武试过不去,偏偏每年只差那么一分半分,呃…他俩很好区分,你见到就知道了。”
“等等,那他们还能从门派里出来吗?”出来,指的是通过山门考核后可独自居住。
“当然不能啊,这不,能有两三年了吧,温温老师傅也看不下去了,考核前让他们接了个任务练练手。”
亭山宗现掌门与其他门派的数百名长老约七百年前与天道大战一场,算是摸清了雷劫,现在学徒需要参加各种宗门的模拟雷劫,等到真正的雷劫下来,有了平时的经验,飞升率很高。
但大家多数选择留在凡间。
开玩笑,飞升率那么高,上天庭的人一人吐几口气就能将织女十年织云朵的工期赶出来,更厉害的神仙再来吹一口啊,十年时间还能再减两年呐。——来自飞升后又跳下来不知名道友。
苏荔时常觉得凡间也没有那么简单,比如她和顾薯开个小铺子都有个“大晦气”欺负她们,但是凡间有很多好玩的诶,而且舒云茶不是帮她出过气了吗。
所以,各大宗门又出新规,只要下山时大考核过去,往后便可各处游历或住在别处了。
这不,苏荔都出来几年了,那俩还在山上。
不过舒云茶还有另外一个关注点:“温温老师傅?”
“对啊,就是我们师傅,闯祸时叫师尊,背地里叫老师傅,听说以前是山大王,打劫了路过的现掌门,然后就被抓回来喽。从此,一入宗门深似海,再没睡过一个整觉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操办。”
忽然,舒云茶在苏荔怀里抬起头来,鼻尖嗅了嗅,苏荔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还没转过头呢,“滴答,滴答”头上花簪就让人用一只细口的小瓶子滴了两滴花露,苏荔一转头,那花露滴到了舒云茶尾巴上。
舒云茶正甩尾巴,二人一扭头就和一个媚眼如丝的女人对上了眼神,正是温知忆。
她很漂亮,带着隐隐的香,眼波流转间像一泓映着烛光的水,本意又无丝毫媚意,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像蒙着一层纱,雾蒙蒙轻飘飘,很勾人,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听苏荔说过舒云茶,真好,出来玩还能有只小动物揉,好日子啊。
她笑了一声,声如洪钟:“哈哈哈哈哈哈哈——”
炮仗般的笑声。
其实也不是总这样的,只是憋疯了而已,而已。
这时,她身后的何远川也探出身来,只比温知忆高一点,鼻侧有颗红痣,眉目如画,透着股阴郁,没办法,他是蛇妖。
他大太阳的一身黑纱衣,好似是想低调些,但在大家都穿浅色衣服的人群中能不能实现很难说。
倒是苏荔反应大些,腾一下站起来,抱着舒云茶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温知忆拍拍他的肩:“见过吗?”
“何,何远川!?是何远川吗?我的天啊,姐你咋把他本体,啊不是,咋把他面具换下来的啊?”
何远川以前春夏秋冬带一副遮住全脸的银面具,甚至连眼睛鼻口处都有纱网遮住。而现下只在右边脸带了块嵌着青红玉的假面。
何远川挑挑眉,比出三根手指。
半天,苏荔的眼睛越瞪越大。
温知忆神清气爽道:“我亲了他三口,怎么,你以为那个三?”
苏荔露出一个微笑,掷地有声道:“当然是这个三了!不然呢师姐?还会有别的吗,哈哈哈,哈哈。”
舒云茶本来还有些嫌她把自己绕的好晕,现在看她这副模样只在她怀里拍拍她的脸:“今天你这眉毛描的好深啊,就,好像是因为,一直在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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