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兴独自演绎,现在是他的独角戏时刻,他每分每刻都在寻他人的眼睛,仿佛每句话将是他走向影帝之路的阶梯。
在座的前辈们表情反馈平平,但人的心情会低落下来不是什么偶尔的事情,只要没表现出反感,形同于将会成功。
而摄影记录的片带,注定能受到更多的观众,吴仁兴急迫地想要看见一些逆转,类似于从平平到被惊艳住的面部表情,于是他更加用力表演。
【我被要求成为一个有教养的继承人。
那些家伙咒骂着我,我也想尝试说出那种恶毒的话。
如果家族中的长者听见了,刻着规矩的戒尺便会落在我身上。
要是Z川夫人的话,她不会讨厌她的孩子不知礼数吧。
我犹豫地写着:去死吧,求求他们。毕竟他们不去死的话,我怎么好活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恳请他们去死。
我并没有任何改变,没有变成劣等人。
原来戒规是假的。
那只是一句发泄话。
和今天真糟糕啊一样。
哪怕是虔诚地烧香,额头重重地磕在蒲团。最强烈渴望的事,神明都不一定会受理。
但我忘了对面是Z川夫人。
时隔半月,在白雪覆盖的深林,搜查队找到了失踪的九和。
狼群,或是野熊,吃掉了她的部分尸体。脸和腹部?
她的手机质量不错,最后一刻应该还在编辑着的遗言。
只可惜都是乱码。
我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痛。】
苏临蹙眉,又是那种心口被糊住融化的感觉,这几天冲浪得知,他这好像是被Y这种阴湿角纸片人萌到了的症状。
#阴湿角,纯天然的萌物。
苏临有点兴致,他回想经纪人整理给他的文档,首页便有雪舐部分角色列表信息。
Z川夫人,女,年龄44岁,身体有难言之隐,她只能是一名家庭主妇。她一直无法释怀夭折早逝的孩子,因而她对年轻的孩子有着浓郁的兴趣
苏临托腮,按照这个年龄来说,她孩子出生时,正好也是第一次婴儿潮。
大多数情况,每家都有二到三个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夸张成分,Z川夫人表现得像一个失独的老人一样悲伤。
【九和。
我以前从未注意到有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她开始频繁地与S接触,便走进了团体的焦点处。
当时正流行着肆意式爱情。
原本是为了反对爱欲捆绑婚姻,在莫名的混乱中,演变成不需要是伴侣关系,也能享受伴侣之间义务的欢愉。
这是一个骗局。
九和深信不疑。
她掌握了爱与性的支配权,以为取得胜利。
每当她参与活动,游行回来,仿佛浑身镀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脱胎换骨般变得自信。
她所谓的异性纯友谊战友,看向她的眼神,仍然是在打量着她是否满足自己臆想的伴侣。
九和开始鄙夷守着贞洁,胆怯摇头的朋友们。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盯上我?
她一开始似乎是真的想来帮助我。
但我无法成为她的战友。
尽管她连S都能说服。
S这种人,对她侃侃而谈的理论丝毫不在意,他只会冲着时髦好玩加入。
见我怯懦胆小,却咬定反对的观点不放,她彻底将我列入一等病毒。】
苏临也看过九和的角色简述。
九和。和Y年龄相仿的女性。她的人生信条是自由,她并不是一个坏人。
但官宣时涉及演员的博文上并没有这名角色,而且现在房间内,也并没有九和的演员。
哦,这事情变得开始有意思了。
她应该是作为一个意象角色,穿插在叙述中。
苏临喝了一口吴仁兴经纪人送他的冰美式,牙齿无意识地咬住吸管。
所以...?
苏临在现实生活中,有经常被朋友拉去玩推理类游戏,那帮人总是缺他一个凑齐车位,碍于口能不言,他通常充当一个抱枕吉祥物的角色。
推理,推理,注重过程。
估计是关照苏临的游戏体验,中场休息时,每个人私聊给他问一句:苏哥,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他们惊讶地发现,苏临从未指认错过。
【人与人之间会形成能读的空气。
病毒。
远离病毒,
杀死病毒。
她是被当成枪使的笨蛋。
那群被称为志同者的家伙,在新的浪潮中来不及反应,向后将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力让位,本能迫切地找寻着替代品。
无论是什么都好。
再让他们继续审视着,汲取着,被讨好着。
不知道是谁传出我喜欢同性的消息。
我暂且成为了他们发泄压抑不满的对象。】
苏临皱了皱眉,他现在快被这种阴角萌翻了,算是为穿进这段时期找到了原因,或许是命中注定应该吃到这款阴湿纸片人——适合心累成年人小歇一会儿的茶点福利——尽管吴仁兴那种扮演者很倒胃口就是了。
苏临的兴致持续upupup,他想起之前也对Y很感兴趣,但到围读时貌似只关注重心在S微量的戏份,坐等回国,一切就草草抛之脑后了——现在听到了Y的超多信息,心里暖暖的。
苏临瞄了一眼也在摸鱼的09,心想:真好,现在的时间完全没有被男主的相关占据——24小时的被追杀式营业总算是打烊了。
在这过去的半小时里,坐在主位的投资人索榴逐渐发觉了,友人与苏临时不时的动作,堪比被亲缘关系带过的复刻,一时玩味着深刻怀疑这是两人接吻的负作用。
索榴在代名为原野云发表之前,重撰了《雪舐》,总之把友人认为只是眼睛而已的主角,以对方为原型补了大部分。
尽管斯文礼貌如友人,在得知这件无法挽回的事时,也重重地连说了一周不爽的“真是的”。
索榴看着原野云冷峻的面庞,如同假面般完美无瑕,理性到了没什么情绪。
“...”原野云像被不良传染,也不合礼仪地开始走神,他当时随母亲暂居国外,于是借读在附近区役当起插班中学生,自然受到了一种细微到浓郁热情的排斥力。
真是难有的恰好激起他特殊兴奋感的时期,想到此处,原野云鸦羽般的睫毛如同水面涟漪般的扇动,他垂眸敛住着最终的失望。
像是待在一起就会连坐轻微智力障碍,动物性增强的团体,最后连坚定这种简单的恶劣行径都做不好。
仅仅是碍于优等生的名号而已,就极为无聊缴械投降地蜂蛹向他逐渐表示友好。
过于早熟的平静心情下的隐晦躁动,在原野云还是中学生时初次袭来,他出于生理需求,第一次梦见那位面貌美艳、脾性差劲、强大迷人的同性前辈。
原野云忽然也发觉到自己同样动物性般丑陋的一面。
原家历代接班人都被严厉的管教着人生的每一步,平常逐步被抑制主体自由的不适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清晰到了难以忍受。
于是当时十几岁的原野云,本能的慕强媚强心理开始汹涌,隐隐渴求着那位S姓前辈的庇佑爱护,以及请来带给他一切极致的负面体验。
请前辈将他所谓被不小心蹭灰的学兰服丢弃,毫不掩饰对他的一视同仁、区别对待,对着他轻视地踩下去...不够,还不够——
二十多岁的原野云回神,垂眸盯着面前空白的会议桌,正如其实他并没有得到什么。
【保健室空无一人,我走进去。
一直尾随着我的S,慢悠悠地现身。
难得的是,他独自一人,身后没有任何跟班。
他堵住了我离开的路,我只能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的品性如何卑劣,相貌便有多么勾人。
别的家伙,深怕自己被我看上,躲着远远的。
倘若对我施有善意,也不忘叮嘱一句:我对谁都这样,你别多想。
S和我对视着,我们就这样僵持住了。
他似乎很不满我并不害怕他,我只好不停地颤抖,结结巴巴地磕碜着问,找我有什么事。
你被欺负了吗?
我没料想到他会这样问,我实在太想走了,我不停地摇头。
S见我如此,那双漂亮多情的眼睛,变得有些含情脉脉。
那是他对一件事感兴趣的征兆。
“你究竟是不是怪胎。”
他想知道,我便给他看了。】
这么劲爆的事情,就一句话带过了?
周遭演员突然提起的兴趣,下一秒被吴仁兴赶进度般的演绎浇灭。
【作为我这般慷慨的回报。
寻常的某天,他朝着我扔了个东西,我怀里一沉,腥臭味扑鼻。
我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羽毛,血已经染红了我的白衬衣。
那是一只乌鸦的尸体,它被砸得血肉模糊。
送我的礼物吗?我问。
如果不是他太过貌美,惹人爱慕,这个怪胎的名号或许应该轮不到我来当。
他用湿漉漉的手,缓缓扣住我的肩膀,说:我们交往吧。】
苏临挑眉,如果说S信服九和的理念,是觉得新奇有趣,现在向Y提出交往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吧。
【我们交往后,那些人并没有再找我的麻烦了。这似乎是和这类人在一起的好处。】
苏临想起直播间里,用来荼毒他的阴间感情故事,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便总是给对方找麻烦。
他的态度是本来生活就够烦了,遇见这种人,立马让他滚得远远的。
【九和意识到自己落入骗局的圈套时,已经太晚了。
她所谓的知己们纷纷背叛了自己,唯有原先的女性朋友还肯向她伸出援手。
打着肆意式恋爱的幌子,所谓的异性知己,一边享受着她,一边免于责任。
九和发现我和S在一起后,十分难以接受。
尽管她和S之间没有过什么,但作为曾经认同她理念的人,她不能接受这种背叛。
她似乎如嘴上所说的那般想要杀掉我。
疯掉了吗?
我听不清她口中在念叨着什么。
我无奈地说:S并非是好人,这一切由不得我。
如果说,之前的还是小打小闹,后面事态朝着令我恐惧的方向奔驰而去。】
【九和告诉我,她恐怕得和我家里的人谈谈了。她朝我露出虎牙,笑得极其甜美,我只感到通身的寒意。
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我央求着S帮我,对方向来只是看戏之人,他仅仅在笑着摇头。
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Z川夫人。】
吴仁兴停止了演绎。
感觉非常良好。
周遭的前辈们乃至投资人,并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
唯一让人不安的是,原老师冷峻的脸庞,始终带着浅浅温和笑意,难辨喜恶。
吴仁兴心下畅快,几乎快要听见雷动的叫好声,瞧见手抱鲜花朝着他激动的粉丝,以及最佳男主金奖#跨界当演员,轻轻松松。
苏临坐得有些麻,他的身体往后靠,直到感受到椅背推过来的实物感,那种隐约的虚无感才落地。
苏临揣手手,虽说没怎么细听,但他总觉得Z川夫人,和九和之间有存在着某种关系。
苏临哑惯了,长久地耗尽了很多心力,于是也不会再在意多余的事,他看着摸鱼的09,同样地坐等收工补觉。
反正这里应该与他不相干,只要作为npc在场就行,也没有什么要求。
吴仁兴听闻着别人不得不发出的意见,多数赞扬中夹杂着几句刺耳的批评声,碍于说话者是演艺界的前辈,他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应下。
吴仁兴等着这股怨气积在胸口,于是找一个人来开涮。
吴仁兴瞧见门边又在走神的苏临,一副好心帮人抬咖cue话题地开口追问:“苏临,看上去你好像有更多的见解?”
瞬间,在座的密密麻麻的眼睛看向苏临。
不满的,看戏的,担心的。
苏临保持沉默几秒,看了一眼猛地痛心疾首的09,他只好随便说说,“有点好奇,在那个时段,读过书的人很少吧。Z川夫人是受过高等教育吗?怎么能写出那封信的。”
本来有点担心的辛芮下意识地点头,同样好奇地看向手持剧本的吴仁兴。
同样的有不少的眼睛,也转向了吴仁兴身上。
“呃....”吴仁兴大脑一片空白,郑导给他的剧本上没有介绍这回事啊!
而且这苏临怎么说得好像还有道理。
但庆幸的是下一句话便无厘头了。
“是九和写的吗?”苏临太过镇定,却丢下这如雷的惊响。
那些眼睛,变得充满怀疑、好奇。
“说话得讲究逻辑,苏临,你的逻辑是什么?”
“怎么可能呢?Z川夫人的人物动机,始终围绕着失子之痛开展。九和是一个年轻女性,不会有那样的情感吧。无论是动机还是身份,都分明证实了两人不是同一人。”
“大家不如听听苏临的想法。”
苏临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看着摸鱼逐渐僵硬的09,他话锋一转说道:“抱歉,应该是我想偏了。”
吴仁兴差点引火烧身,顾不得维持在他人心中的形象,语气夹枪带弹般:“没事,毕竟你没有看过剧本。”
这句话根本在嘲讽苏临不过是个糊逼。
若不是这个剧组不讲究咖位,苏临今天都没机会坐在这里,张嘴就来。
在这激烈的讨论中,始终有三个人没开口。
索榴。原野云。还有Z川夫人的扮演者。
苏临怎么发现的?
每个人都只拿到了自己的角色介绍,而非像吴仁兴那样的部分剧本。
索榴饶有兴趣地望向表情微变的原野云,苏临居然把他修改之前,友人亲拟的初版剧本的关键点出来了。
反正他可没泄密。
是苏临猜得稳准狠,还是说你俩接吻到心有灵犀,灵魂共鸣。
上一次围读剧本是传统形式,原野云重来一次,并不是很想一模一样的复刻,尤其是上渣男直播间,意外听见对方说:比较喜欢能说话的感觉。
支持以rpg式围读来敲定特别篇的剧本,很好地筛选他以后想要的人才,也带着些报复渣男的私心。
毕竟苏临上一次仗着郑导给的戏份少,甚至连具体的细节处理扣完,围读全程几乎接近结束才慢悠悠的过来。
苏临仗着不被重视,性格超差劲,态度轻薄地听完他的戏份后,一刻不停地开始看手机,再过三分钟,这人完全已经撤走了。
原野云纯粹故意,深知这样围读能烦一下苏临,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懂他?
...在苏临当他是陌生人的状态。
原野云齐肩的长发随着他低头的弧度,逐渐遮掩住清丽鬼气的面容。
“看样子,轮到我的出场。”Z川夫人的扮演者橙子,作为也是重头戏的主角之一,她起身抖了抖手中与吴仁兴同款的部分剧本。
橙子朝着苏临满是欣赏的一笑,她是科班出身但在模特圈更出名的演员,相貌与气质都相当出众。
吴仁兴对局面失控的不妙感,完全超过了对苏临的不满。
【我并不是Z川夫人,我也不是久和。】
听到这的时候,所有人表情管理失控了一秒,渐知渐觉想起了官宣演员的博文上,还真的没有这名角色。
那你是谁?
在座的大部分演员的咖位都不小,钱财都赚到了无感的程度,自身也是对剧改原著有偏好才挤进剧组,对兴趣的养护与演绎带来的精神满足,更是他们进组的原因。
在座的默认了吴仁兴主角中心的演员们,即使对苏临的三言两语半信半疑,也不自觉地被钓起来兴致,把目光转移到起身表演的演员身上。
【生命总是悄然无声地往返人间。
靠着不错的文凭,我拿到高薪的工作。
昔日笼罩在头顶的阴霾,随着稳定的工作收入,悉数散去。
直到那人入职。
我几乎要忘记了他的脸。
他朝着我点头,李小姐早。
?此时身份颠倒,我是他的前辈。
我不认识他。
我不能认识他。
我现在已经不是我了。
.....
我是生而自由的。
即使做错了事,自由之人也该被赦免。
我并不期待肚子里生命的到来,它这个寄生虫察觉到我的想法,阴险狡诈,悄然地苟活过了一个多月。
等到我发现时。
我自己却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些期待着它的降临。
继承、剥夺我生命的生命,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呢?
听说哪怕是父母再过优秀,孩子的基因也会回归平均值。
至少理当很漂亮。
想象着肚子中的肉团,会生长成造物者精心返还给我的礼物。
如此可爱,如此弱小。
......
我看着医院空白的天空发愣。
医生很遗憾地告诉着我节哀。
世界暗淡无光,我惨然悲戚。
我的朋友却劝慰着我:你该幸好这样的意外。
......
我收到了孩子给我的信。
他喜欢关于雪的一切故事。
尤其是那个志怪传闻:若是独自漫步在雪天,看见身姿卓越,美丽动人的雪女,不要去吻她的唇,否则会将你的灵魂摄取走。】
【我陆续地收到我的孩子的来信。
我无法原谅伤害他的人。
尤其是S。我不会放过他。】
Z川夫人的演绎停止,唯独留下漫长寂静。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不少人听得云里雾里。
吴仁兴见这部分导入的戏份与苏临说的毫不相干,注定错到头了,他出一口恶气般狂cue这人,装作不经意地提道:“我还是很赞同苏临之前的想法,毕竟S也是剧中的灵魂角色,他的理解就不可能差,再多谈谈吧。”
苏临抬眼瞄了一眼明褒暗讽的人,他俊朗的脸上染上些笑意,他引导般地问此时是中心主角的女演员:“...我想问问你所演绎出来的‘我’,都是同一个人吗?”
橙子像被别人交代藏好的秘密,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已经遭人毫不客气地精准开挖,她游戏体验全无地道,“是。”
“那怀孕的人是九和吗?”苏临的逻辑已经完成了,他未免又被cue的追问了一句。
“是。”橙子眼里的欣赏过于纯粹到了,周遭的人也开始打量着苏临,这个圈内以前查无的跨界新人。
“所以Z川夫人,九和,和上班后的你是同一个人。”苏临说。
“不会。”吴仁兴否决得很果断,也听见不少人跟着他附和着表示“不可能。”
“我觉得苏临说的很有道理。一般叙述者,会用第一人称来模糊身份。看似还是我,其实底下已经偷偷换人了。”一位前辈出声后,更多见多识广的演员津津乐道,“怎么不可能,橙子亮明牌说了这些我是同一个人啊。”
苏临面对着嗷嗷待哺的目光,索性直白地道:“九和与某人结成肆意式爱情的关系,但意外地怀孕了,之后由于某些原因,并没有能够生下来孩子。而她收到了Y的信,或许是她先给他写信,或许是她先给你的写信,但九和顶上了Z川夫人的名。所以,你和Z川夫人是什么关系?”
“...设定我们是母女。”橙子苦笑。
苏临继续输出:“失独的是九和,不是Z川夫人,对吗?”
“...差一点。”橙子对新人的欣赏,已经变成了#新人,恐怖如斯。
橙子擦汗,他都要怀疑苏临看过剧本。
竟然推出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剧情。
别说了,再说真要结束了,真是一个追求速通的牛掰男人。
橙子心里苦,随后像是一声突发枪响,直中她的心脏。
“Z川夫人...婴儿潮...唯一的孩子不是指你,对吗?”苏临迟疑地道。
结束了。
现在是百分之九十了。
这很哎呀,都是吴仁兴惹的祸。
虽说全部都只属于流程里的导入部分,但整场的所有节奏完全被掌控在苏临的手中,流动的话语权,是靠这人递给谁。
橙子看着苏临的俊脸,她只觉得那只好满足他了,#速通就速通吧,于是继续演绎。
【我的母亲,在失去丈夫的下一年,她唯一的孩子夭折了。
沉痛之下,她压根看不见还有我的存在。尽管我比它早来许多年。
从我记事起,我便听见旁人唤她Z川夫人。
她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发音。
......
我尝试着去理解母亲,原谅母亲。
我收到一封来信。
我哄骗恍惚的母亲,她唯一的孩子还在。
我将信中的内容读给她听。
她高兴极了,枯木一般干瘪的躯干,重新地焕发着活力。
她期待着那人的回信。
她不认字,却翻来覆去地来回看那些信纸。
我成为了Z川夫人。
给我的孩子写下一封封信。
哪怕深知对方是与我年龄相仿的同辈之人。】
一瞬间,所有人的颅内像是吹进了一股冷风,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耳鸣。
紧接着他们不可思议地看向苏临。
他仿佛是站在天窗之下,俯瞰着全局之人。
这是正常人该反应出来的吗?
方才还在笑新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能力分阶的森严。
此时脸上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又火热又攒劲。
他们都以为Z川夫人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偶遇,是温馨的亲情治愈戏码。
而久和是恶毒的女配,恶有恶报,最终沦落得尸体被野狼啃食的结局。
毛骨悚然。
顿时治愈不了一星半点。
这么说来实没有给久和,与李小姐请演员。
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
恐怖如斯。
苏临脸上并未有半分惊喜的模样,他其实有点快低血糖了,他淡定地喝了一口免费的冰美式。
众人纷纷心里吐槽,他那到底是冰美式,还是什么违禁品兴奋剂啊?
“这些只是异象的铺垫,接来下便是真正的...”苏临加以思索,说道,“自由rpg?”
男人低磁的嗓音,上扬得毫无必要,因为这根本不是疑问,只像是不想再被cue的退让。
吴仁兴的不安达到极点,那原本该是旁人看他的眼神,此时纷纷看向苏临。
他们说的这些,剧本上都没有给他啊。
吴仁兴望向投资人看着苏临的眼神,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知道后悔cue苏临了,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聚光灯移给对方。
原以为会看见丢脸的小丑,此刻那人却像被蒙尘的珍宝,散发出原有的光彩,吸引住了着所有人的眼光。
吴仁兴不安到了极致,疯狂地想抓找着救命稻草,对了,表哥,只有有他表哥在,那个人绝对会帮他的。
但吴仁兴却目睹着那人突然的起身离席,心觉完蛋了。
“?”索榴满心打趣,他真没想到苏临完全把控场工作全包揽了,这本来是友人该做的,虽说任务已经快交给他来代劳。
现在状况是苏临意外地替他们完成了。
索榴现在就很想给友人粗俗地来一句调侃:你的宝贝真是不让你轮不到别人来疼。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苏临身上。
原野云快被间接掌控引起的战栗感击溃,而他外衣插袋中的手机忽然一震,他冷情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醒,逐渐失神。
原野云起身,歉意地道失陪,本能领会到某人偷溜的技巧,直直躲开摄影区域离场。
#显然没学到精髓,毕竟没有人开跑前,会礼貌地表示对不起,我受不了,要跑了。
索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真精彩啊,不过现在中场休息一会吧。”
[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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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围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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