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围在这了,有事就到会议室去说。”
何菲菲接到电话,阴沉着一张脸,破天荒的在九点之前就踏进了公司的大门。
她都觉得是不是这边办公楼的风水不行,怎么最近老是出现一些惹人烦的人和事,一个宋织织还没解决完,又来一个周燕。
昨天是赔罪局,周局也不说宋织织是怎么惹找他了,反正就是明里暗里的放狠话。
周燕虽然长得一般,但胜在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姿色,况且她还年轻。
家境一般,又沉默寡言,何菲菲觉得这样的人是最好控制的。
她当然没想过直接把人送到对方床上去,毕竟到这一步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谁也不愿意最后搞得里子面子都丢了,也不是就非得要这一口。
但搂搂摸摸这种事情在何菲菲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她以前还被捉奸在床过,可又能怎么样,现在不是有钱有地位?
所以对于周燕闹出的阵仗她是很恼火的,不过好在周局那边算是安抚好了,周燕这种小喽喽烦是烦了点,何菲菲也没有放在眼里,她就不信这家人真敢报警。
话又说回来,就算报警,光凭性骚扰也无法立案。除非是强制猥亵或者是□□,可证据呢?
所以何菲菲是一点也不慌。
但是她看见宋织织就立马变了脸色,环顾了四周一圈,语气严厉道,“谁让她进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什么脏东西。
宋织织本来收拾好东西是准备撤的,被这么一提醒反而觉得自己傻了。
好不容易混进来,她这么一个“优秀员工”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好好上班吗?
不留下来上班怎么能气死老板呢?
不气死老板让她失去理智怎么拿赔偿呢?
宋织织将捧在手里的一堆归置瓶瓶罐罐往桌面一搁,啪嗒整个身子往椅子上一趟,大咧咧的望着何菲菲,表情欠欠的说道,“我是正常上班,难道不应该出现在这边吗?”
“你已经被公司解雇了!”
“公司要解雇我可以啊,按照法律规定相应的赔偿到位就行,不是你不让我进公司门,剥夺我办公的权利就算是解雇。”
何菲菲和宋织织正你来我往,被一旁周燕母亲打断了,她不耐道,“你们这个小事情先往旁边放放。这位领导是吧,你来说说,怎么解决我家闺女的事情。”
“你们……”何菲菲扫了周燕一眼。
感受到她锐利的目光,周燕身子不由抖了抖,两只手紧张到不知道往哪放,之后死死拽紧自己的衣角,脚步退后的往自己母亲身后躲。
“你们先去会议室吧,我联系了律师。”
周燕,包括周燕母亲这种一副就是要钱的穷酸样子何菲菲懒得多看一眼,说了一身待会律师到了叫她后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过来,躲什么躲,别跟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只会哭哭哭。”
周燕母亲恨铁不成刚,手指在周燕的脑壳上一脸戳了好几下。
周燕是家长老大,下面还有个和妹妹和弟弟。
姐妹俩不过是相差两岁,弟弟如今还是在读初中。
男孩子嘛,以后是要娶媳妇的,那房子车子票子不得是一笔大支出?
周父在老家有个小门面做点儿五金生意,但要养活一家五口人。
虽然在生活上,面对于三个子女都是一样的,甚至女儿在外读大学他们给的生活费还要多一些。
女儿的婚事在两个人眼里是顶顶重要的,所以她不许孩子在学校谈恋爱,也怕被一点蝇头小利给骗走,要是清白没有了,以后哪能说的了他们满意的婚事?所以周燕在上大学之前也不许他们和异性有交往,看得很严。
周燕那天的事情就是性骚扰。
周局酒喝上头了,拉着小姑娘的腰就往自己怀里搂。
周燕虽然长得偏瘦,但胸部发育的很好,以前在学校她因为这件事情她还自卑过,被臊得从来都是窝着背走路的,就怕自己一堆胸脯太显眼,招来不怀好意的打量和笑声。
后来等成年了,反而知道有人为了追求大而去做手术,自己这对纯天然的才让她挺起胸来走路。
面对周局正大光明的骚扰,周燕推拒又不敢推拒。
哪怕是再初出茅庐,有人这样了,但自己的领导还在一旁赔笑添酒,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在这个酒桌上,权利关系成为了不敢抗拒的理由。
忍一忍吧,是周燕在当下糟糕环境下的第一个想法。
直到周局江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前,不停来回蹭的时候,周燕瞬间发出了尖叫……
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的周燕仓皇而逃。
她第一个反应是回家。
为了省钱,她没有打车,而是一边哭一边走了近一公里的路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晚上九点,公交车上坐着零零散散的人,大多数都是歪着头补觉,偶尔有戴耳机几刷视屏的,大家的脸上都是生活的疲惫和望着车外灯光的无神。
周燕轻轻抽泣的声音被隆隆的车响给掩盖住了,只是肩膀时不时的抽搐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正哭得忘我,一张纸巾出现在了周燕的眼前。
她慌忙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才发现是领座的一个小姑娘给她递的纸巾。
“谢、谢谢!”
周燕接过纸巾,有些无错的攥在手里,很怕对方会好心的问她一句怎么了,或者你没事吧。
但对方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句,“没关系。”
就像从没交集过一样,不再打扰。
衬衣上传来淡淡的酒味,是刚才是饭局上蹭到的。
周燕很讨厌烟酒的味道,哪怕是周父在家里的时候也不抽烟喝酒,除非是有亲朋好友往来在饭桌上偶尔抽几根,喝几杯。
除此之外,或许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衣服上阵阵扫发出一股老男人恶心的体味。
打开车窗,本想让风吹散些令人作恶的气味,却没想反而又是扑鼻袭来。
已经稍稍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泪如雨下。
“你怎么回来了。”周母见到周燕回家,又是这个点,直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说了句快进来,转身回屋子去将小儿子的房门关好,生怕闹醒了影响明天上课。
周燕在客厅坐下,周母转身回来后,上下打量起来,身上不见有什么伤,就是眼睛都有些肿,心想难道是工作上遇上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被老板炒了,要回家来住?
周母第一个反应是不行,家里头她和儿子一人一个房间,要是住回来了三个人房间也不好分,而且家里开销肯定是要大了。
千万得要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燕啊,受啥委屈了跟妈说说。”
早点说完,她也可以早点打发人回去,过夜是不可能留在这过夜的,租的房子不睡岂不是亏了。
情绪在临界点的人最怕被关怀,一瞬间就能让人决堤。
周母话才说完,周燕趴在她肩头默默痛苦,咬着唇怕呜咽声将弟弟吵醒。
“我们公司今天让我去应酬,那个客户是个老头……”周燕磕磕巴巴的将饭桌上的经过讲了出来。
“他还拉我手,我挣不开,他又来搂我……”
再次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周燕胃里头泛酸,直接上泛起了恶心。
周母一听急了,下意识就去扒周燕的衣领,“那畜生把你怎么了?”
她闺女可是以后要嫁给他们队长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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