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之后,李相夷专过来问柳如烟伤势能否骑马。柳如烟很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能吧,因为除了骑马这里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交通工具,他总不能走着吧。
再者,柳如烟每次受了伤都会毫不吝啬的给自己灌止痛药,所以此时的他一点事也没有。
自从与李相夷一起走后这天就再也没下过雨,柳如烟便觉得李相夷一定是他的福星,日日都想黏着他。
三人赶到碧城的时候已是四月十八日了,还有两天,他们必须在二十日之前找到都苏院。
柳如烟下了马,缰绳拴在城门的一棵树上。他提议道“相夷,单大侠,我看这城也不小不如咱们分开行动,速度也快些。”
李相夷想了想道“不行,这里有有什么鬼把戏都还不清楚,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与你一起。”
柳如烟笑了笑“好”,同时单孤刀嘴角又抽了抽道“柳公子可有什么防身之物?”
柳如烟极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小包袱道“这些应该算是吧。”毕竟这里面装的不仅有药还有毒。
可惜单孤刀是不会懂这些东西的含金量的,他看起来有些无语。
柳如烟没在搭理单孤刀。
这几天相处中他本是很想找办法与单孤刀一提旧事,可他却发现这人似乎没有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与李相夷一样的侠义之气。
并且,柳如烟看得出单孤刀似乎也不喜欢他自己,便不做声了。
李相夷见二人不再说话便对入城发表自己见解“我看这城建在半山,不若我与如烟一同去山间看看,师兄你留在街市上看看有没有异象。”
二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在往山中的路上时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个小瞎子猝不及防的撞在柳如烟身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柳如烟急忙将人扶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又冒冒失失朝前跑去。
李相夷皱眉道“自我们进城时我便觉得奇怪,这一路上所见的人都穿的破破烂烂也没什么人影。这里也不算穷山恶水之地,为何会这样荒凉。再者,为何没见到其他受邀的人?”
柳如烟也不明所以,只好安慰李相夷先去前面看一看再说。
柳如烟低着眉看脚下走过的杂草,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问问李相夷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他道“听闻你是不久才下山的?”
李相夷道“是啊,我还记得下山时我对师傅说,我定会用手中这把剑锄强扶弱,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柳如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定定地看着李相夷想,一定会如你所愿的。他又问“在山上时生活可是开心?”
李相夷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问他,略带了一丝疑惑但却很肯定的回答柳如烟的问题,“很开心。我有师父师娘还有师兄,师傅会教我们习武,我们是一家人。”他将小时候在山上的趣事讲给柳如烟听,语气中又是骄傲,压抑不住的笑容。
柳如烟突然很开心。
半山腰的树木很茂密,不一会柳如烟甚至还发现几株很奇怪的草。他随手摘下几片叶子塞到袖子里,提醒走在前面的李相夷,“这里的植物有些怪,你小心一点。”
但其实是他多虑了,李相夷浑身真气充盈澎湃,发丝衣角都蕴着内力,这种连尘埃都沾不到程度又怎需要担心这些叶片子。
柳如烟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客栈见到李相夷时他浑身似乎就是干的。他像是发现什么趣事,笑眯眯的。
二人走得快,一会功夫现在已经走的很深了 “等等。”李相夷突然叫停,柳如烟向前看去,眼色不禁也浓重下去。
前不远的一枝树杈上挂着一整件红色裙衫,衣服很完整,一看就是有人挂上去的。
李相夷声音低沉“是血。”
柳如烟也闻到了,一股不是很浓烈的血腥味。他走几步上前凑近仔细闻了闻,判断道“有段时间了,至少得半个月了。”
“而且……这似乎是人血。”柳如烟脸色很沉重。
他猜想这应该是某种祭祀。
李相夷也这么想的,他道“若真的是祭祀,那便肯定不止有这一件衣服。”
二人又向前走,不过百米果然又出现一件血衣。
李相夷想了想,让柳如烟等一下。只见他向前两步左脚掌轻点地,身子轻盈如飞,凌空而起,瞬时拔高数尺,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柳如烟惊赞道“好轻功!”如此轻功放眼整个江湖都难以有人与之相比。
又是咻的一声,李相夷落地,震开一地落叶。他飞到空中就是为了看看这究竟有没有规律可循,果不其然像是一种阵法。
李相夷将血衣所在位置画在地上,共有七件血衣,这些血衣乍一看似是无甚关联。
柳如烟却很快领悟到“这阵是倒过来的,以首为尾,阴阳颠倒,这会改变阵法原本的效果。”
二人将所有血衣都转了一遍,认为这些血衣阵法似乎还并没有完成。
“这一件血衣上就有这么多血,不知道这会死多少人。”李相夷面凝重“既然我来了,那就绝不会再让这作怪之人伤人。”
柳如烟很信。
柳如烟判断这些血衣大概是一个月挂一件。
如此看来这阵进行了得有多半年了,若是这样,城中百姓难道就没有感到不对吗?
除非这一切他们都有参与。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装作不知道。
等二人回到街上时,见单孤刀正与一个男子对坐在一个面摊桌子上。
“师兄。”
单孤刀见他们回来了便要将对坐之人介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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