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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那场由陆延豫暗中掀起的血雨腥风,很快便平息了。

周子昂身败名裂,周氏集团焦头烂额,一中贴吧上所有关于祁焱的帖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份平静之下,多了些许讳莫如深的寒意。没有人再敢提起祁焱的名字,那个匿名小号和他雷霆万钧的手段,成了一道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然而,这一切,被囚禁在别墅里的祁焱,一无所知。

他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由羞耻、恐惧和自我厌恶构筑的,密不透风的茧。

这天下午,苏婉渟回来了。

她参加了一个贵妇圈的下午茶,看起来心情很差。一进门,就将那只崭新的、限量款的Birkin包,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充满戾气的响声。

陆正宏从书房里走出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婉渟?谁惹你不开心了?”

“还能有谁!”苏婉渟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刮擦着人的耳膜,“还不是被祁焱那个小灾星给气的!”

陆正宏的眉头,微微一皱:“焱焱不是一直在楼上吗?”

“他是不出门,但他的‘名声’,早就传遍了!”苏婉渟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指甲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她点开一张截图,那是她从某个小群里看到的,关于周子昂事件的讨论,里面顺带提到了祁焱,“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后戳我们家的脊梁骨!说我们家出了个怪物!一个从Alpha变成Omega的怪物!”

“我今天去参加下午茶,张太太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嘲笑!苏婉渟啊,你真是命苦,老公死了,儿子还变成这样……我苏婉渟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委屈和愤怒。那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地毯,沿着楼梯,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了祁焱的耳朵里。

他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支2B铅笔,却迟迟无法在画纸上落下。他的身体,在听到“怪物”那个词时,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铅笔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毫无意义的墨点。

原来,外面的人,是这么看他的。

怪物……

他握着铅笔的手,越来越紧,尖锐的笔芯,深深地刺进了他的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但这点痛,远不及他心脏被撕扯的万分之一。

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

“你小声点,别让他听见。”陆正宏试图安抚,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

“听见又怎么样?这是事实!”苏婉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早就知道了!从他分化那天,我就知道了!我只是在等,等他自己说出口!结果呢?他把自己锁起来,像只缩头乌龟!他以为这样,事情就能过去吗?”

“我早就说过,他根本就不像个Alpha!你看看他那副样子,整天阴沉沉的,就知道画画!画画能当饭吃吗?现在好了,画不成了,还变成了个Omega!他真是……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画画”两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祁焱的心上。

那是他最后的堡垒,是他唯一的,可以宣泄所有痛苦和绝望的出口。是他用色彩和线条,构建起来的,唯一属于他的王国。

现在,连这个,也要被夺走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倒去,发出一声巨响。他冲出房间,冲到楼梯口,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不准我画画?”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沙哑、颤抖,“你凭什么?!”

楼下,苏婉渟和陆正宏,都惊讶地抬起头。

“祁焱!你……”苏婉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脸上闪过些许心虚,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怒火所取代,“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不需要偷听!”祁焱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那个他曾经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给你长脸的工具?还是一个让你丢人的废物?”

“你说什么混账话!”苏婉渟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来顶撞我的吗?我丢人?我丢的不是我的人,我丢的是你爸的人!是祁家的人!”

“我爸?”祁焱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我爸要是知道,他的儿子变成了Omega,他会怎么样?他会像你一样,觉得我丢人吗?”

“他不会!”苏婉渟尖叫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我不是什么?”祁焱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一步步地,走下楼梯。他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苏婉渟的心上,“你说啊,我不是什么?”

苏婉渟咬着牙,别过头去:“你是我生的,你是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你清楚?”祁焱走到她面前,眼神,像两把冰冷的刀子,“你清楚什么?你清楚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梦到自己被烧死吗?你清楚我闻到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会想吐吗?你清楚我看着自己这双手,却连一支笔都拿不稳,有多绝望吗?”

“你什么都不清楚!你只清楚,我让你丢人了!”

“是!我就是丢人!”苏婉渟被他逼得,彻底爆发了,“我后悔生下你!我后悔当初没有听医生的话,把你打掉!你就是个灾星!从你出生那天起,你就没给我带来过一天的好日子!”

“打掉……”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祁焱的心脏。

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质问,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死寂。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的陌生。

原来,她真的,不爱他。

从来,都没有爱过。

“我明白了。”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然后,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苏婉渟在他身后,嘶吼道,“你给我回来!”

祁焱没有回头。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充满了暴雨来临前,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腥气。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只是,想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家。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路边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能闻到空气中,那些属于Alpha的,或好奇,或探究,或轻蔑的信息素。这些味道,像无数只黏腻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让他感到恶心,头晕。

他捂住嘴,冲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干呕了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灼烧着他的食道。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雨,终于落了下来。

先是几滴,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尘土。然后,瞬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冰冷的雨点,像无数根针,刺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将他浇得湿透。单薄的T恤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清瘦的、因为分化而变得愈发纤细的骨架。

他却不觉得冷,因为他的心,比这雨水,要冷得多。

他该怎么办?

他还能去哪里?

家,已经回不去了。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

一个,他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

他站起身,冲进雨幕里。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和他的眼泪,混在了一起。

市美术馆三楼,有一个专门为青少年艺术家设立的,免费开放的画室。

祁焱曾经,是那里的常客。

他推开画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像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慰着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走到自己的那个画架前。

画架上,还放着他上次没有画完的作品。那是一幅,燃烧的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像火焰一样,疯狂地,向上伸展,仿佛要挣脱画布的束缚。

那是他曾经的,所有不甘和骄傲。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片,还未干透的颜料。颜料的质感,粗糙而厚重,像他此刻的人生。

然后,他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很快,就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无声的雨。

他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他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画室里,放声大哭。

他哭自己的命运,哭自己的无能,哭那个,从未真正爱过他的母亲。

他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蹲在了树底下。

直到,一双黑色手工定制的皮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那双鞋擦得锃亮,与树下泥泞的地面、带着雨水和灰尘的裤脚,格格不入。

他缓缓地,抬起头。

透过模糊的泪眼他看到了陆延豫。

陆延豫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伞面很大,将他和冰冷的雨水,隔绝开来。

他的头发,和肩膀,还是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黑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祁焱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像是被抓了个现行的小偷,狼狈地,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因为哭过,而沙哑得厉害。

“我猜,你可能会在这里。”陆延豫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怕惊扰到他一样。

他蹲下身与祁焱平视。

然后,他伸出手将手里的伞,塞进了祁焱的手里。

“拿着。”

祁焱没有动。

陆延豫便没有再勉强。他收回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祁焱那湿透的、单薄的肩膀上。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和那股,清冽的,风信子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祁焱,本能地,感到了些许安心。

“别动。”陆延豫看着他那张被泪水和雨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脸,皱了皱眉。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擦去了他脸颊上,那道混合着雨水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祁焱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想要躲开,但陆延豫的手,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固定住了他的脸。

“陆延豫……”他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说话。”陆延豫打断了他,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祁焱,看着我。”

祁焱不由自主地,看进了他的眼睛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嘲笑,也没有厌恶。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星海。

在那片星海里,他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浑身湿透的,正在哭泣的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

不是在苏婉渟面前的歇斯底里,不是在流言面前的故作坚强。

而是最原始的,最真实的破碎。

好的,交给我。我们把那种绝望中的唯一一丝温暖,也变成淬毒的刀。

“很疼吧?”

陆延豫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祁焱浑身一僵,那双通红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被最亲近的人,用最锋利的刀子,捅进心脏的感觉。”陆延豫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剖开他所有的伪装,一字一句地,将那血淋淋的事实重新摆在他面前,“一定,很疼吧。”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祁焱的防线瞬间崩塌,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扑进了陆延豫的怀里,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发出了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他死死抓着陆延豫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能抓住的唯一实体。

“我没有家了……”破碎的音节从他颤抖的唇间溢出。

“我没有妈妈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

陆延豫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规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那动作与其说是在安抚,不如说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归属。

然后,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祁焱冰冷的耳廓。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锁住了祁焱所有的颤抖。

“你还有我。”

陆延豫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一个不容置疑的判决。

“从今以后,”他顿了顿,仿佛在品味这几个字的重量,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淬着剧毒的温柔,补完了后半句:“你,就只有我了。”

宝子们看到这里是不是又心疼又揪心!祁焱真的太惨啦,被妈妈那样说,换谁都得崩溃呀[爆哭]

其实写苏婉渟说那些狠话的时候,我都跟着生气!怎么能那么戳孩子的痛处呢,画画明明是祁焱最宝贝的东西呀。不过还好还好,陆延豫及时出现了!

虽然陆延豫说话还是冷冷的,但他找祁焱的样子、给伞披外套的动作,还有擦眼泪的温柔,真的藏不住在意呀~ 最后那句“你就只有我了”,看着又甜又有点“霸道”,其实是他最直接的守护呀!

接下来祁焱会怎么回应呢?陆延豫又会怎么照顾这个伤心的小可怜?后面还会有他们在学校一起面对各种事的情节,都会写得明明白白、简简单单的~

大家要是有想让他们发生的小互动,或者想吐槽哪个角色,都可以告诉我呀,咱们一起跟着两个小朋友往下走~[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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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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