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刚没入水面,对方就贴了上来,阮知湫姓阮,声线也软,他情难自抑地凑过来亲吻,气息不稳地低语:“妻主……”
唇、喉、锁骨,明明湿漉漉的,齿间却溢满焦渴。
无意识地唤,无意识地纠缠,齐言被他抱得紧,却舍不得推开。
水声乱响,水花四溅,一番下来,竟过去半个时辰。
齐言平息下起伏的胸口,看着面前美人,不由抚摸起对方脸颊,“喜欢妻主吗?”
阮知湫微喘着气,“喜欢……”
齐言见他粘人得很,又问:“觉得妻主好吗?”
阮知湫仍在渴望,舔舐起她的指尖,“妻主是天底下最好的……”
齐言突然生出撩拨心思,一面将手指探进去,一面揽过他的腰,“你总是嘴上说得好听。”
她觉得阮知湫乖巧可怜,但却总在暗地里打小心思,两人已成妻夫,她便抛下平日里的正经,逗他道:“要不要证明给我看?”
对方吐字困难,只挤出句含糊不清的话。
齐言抽出手,听他颤着嗓子道:“妻主是知湫见过的最温柔最貌美的女子。”
“所以天下最好,世间最好。”
他贴紧齐言,刻意将语调放慢三拍,“知湫没有说谎,妻主想要怎么证明呢?”
对方将问题抛回,目光直勾勾盯住她,不肯半毫偏移。
齐言停了停,随后捏了下他的腰,“子嗣为大,你为我多生几个孩子就算证明。”
她摸上对方腹部,轻笑道:“该不会已有了?”
两人先前就混乱过一次,后来阮知湫主动靠近,甘作侧室,她最开始时还有所顾虑,然而不知不觉中竟被勾得丢了神智。
阮知湫丝毫不羞怯,“我自是要为妻主添嗣。”
他覆上齐言的手,说话间将她往下带,“不只今夜,往后夜夜我都会努力。”
水温似乎又往上升了些,齐言察到起头意向,连忙按住他的肩,“我还得回东院。”
阮知湫一下停住,他见齐言神色认真,咬着下唇道:“他就那般好吗?”
齐言看他起了小性,只好安抚:“他是正君,我自然要尊他敬他。”
何况她是偷着来的,等赶紧回去装作无事。
好在对方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缓了缓道:“妻主既要去,知湫也不会为难。”
他虽应下,却仍靠在齐言肩头,随后仰起脸,用湿润唇瓣蹭起她的耳廓,“但能不能再一次?”
“再一次妻主就去,好不好?”
再一次……
齐言喉头滚了滚,忽然觉得多耽搁会儿也算不得事。
回到东院时齐言心虚至极,她掀开帷幔朝里望去,见到崔显安安静静睡在原处。
放轻手脚,悄无声息地睡到旁边,齐言提着颗心,生怕发出半点动静。
一夜两处,两处都缠着她不停,她着实疲累,见没惊动崔显便阖上眼皮,再睁开时已是天光微亮。
齐言有些发愣,往身旁摸去,摸了一手空荡荡。她坐起身,在帷幔后出声叫人,立刻就有小侍赶上来服侍。
齐言制住其动作,只问:“正君呢?”
小侍还未应声,话里的人就自院外踏进。
崔显手上端着铜盆,盆中是用来盥洗的温水,他身后还跟着三四名小侍,一位捧衣,一位捧鞋,还有位自齐言屋中来,捧着的木方盘里放着她常戴的步摇首饰。
齐言见到人,当即摆摆手让唤来的小侍下去,“昨夜累得那般狠,怎不多睡会儿?”
若非累狠,也不至于连她走掉都不知。
对方闻言耳尖泅出点霞色,缓步上前道:“今日需给母亲奉茶,所以早早起来准备。”
婚后第二日新人需跪拜高堂,新夫还要在陪同下按礼奉茶。
齐言看他将水递给身后小侍,半跪在自己跟前替她拢好散乱的里衣,“倒是我糊涂了。”
“母亲先前就跟我夸过你,待会儿去后她必十分欢喜。”
说着又想起件大事,同对方道:“圣上赐婚时就让我带你进宫谢恩,按理说也需在第二日。”
“拜完母亲后换上礼袍,我携你去。”
崔显指间动作温柔,答了个“是”。
齐言见他依旧恭顺谦卑,望着他道:“都是妻夫了,还这么见外。”
“‘是’都是下人们答的话,你是他们的主子,该回我个‘好’字。”
崔显眼睫轻眨,悄声道:“嗯,都听妻主的。”
随后是日常的漱口洗面,崔显一直在旁边侍候,齐言被服侍着穿戴齐,又坐到妆台处等他为自己梳发。
崔显约是也学了如何替女子挽髻,他心思精巧,按吩咐将发丝分成上下两部分,梳成分髾髻样式,再左右各配两支玉笄。
他静着声,端过后方小侍手中的木方盘,让齐言亲自挑选步摇。
齐言想着要进宫谢恩,梳了官髻配了官饰也就正好,于是摆手让他放回去,“时候不早,我先陪你去见母亲。”
崔显听话点头,挥退一众小侍后开始替她整理衣襟。齐言见他在自己跟前垂眼敛眸,端的是一副乖巧模样,于是又有些心痒起来,问:“昨晚教的都学会了?”
崔显夜里可怜可爱,听到这话耳根发烫,愈加显得可爱。
但他还是轻声应道:“妻主教的,我自是领会贯通。”
齐言起了逗弄心思,坐在妆台前揽过他的腰,“你这般好学,赶明儿我寻一箱册子来,白日自己看,晚上老师教,不出半月怕是……”
她故意停顿,手指点在对方腹部靠下,“怕是就要突飞猛进了。”
崔显整张脸都涨红,按住她的手制止道:“妻主……”
正调侃间,门外传来冯吉的话音,齐言听得道安声,轻捏了捏崔显的脸才松开手。
冯吉眼神不敢乱飘,只垂头禀报:“主子,老祖宗那边已起了。”
“正好,”齐言起身,“我先同正君去问安。”
冯吉答了个“是”,却像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事?”齐言问她。
冯吉没作隐瞒,老实回道:“方才小的经过,见侧君候在院外,问了一句,说是在等主子。”
齐言不解,“他不知我要陪正君奉茶?”
正侧有别,新婚第二日女方需携正室给母父磕头,而侧室另有套规矩,得在后一日跪拜高堂,再到正室院中请安。
这话落下,冯吉没敢应声,齐言见她一脸为难,停了停后道:“是你主动问的,还是他将你叫住,差你来传话?”
冯吉冒了满头的汗,支支吾吾地凑不出个整字。
齐言心下了然,这时身旁崔显浅浅出声:“他许是担心,妻主不妨去看看。”
担心?担心什么?
齐言一向宠着阮知湫,见他下轿时崴伤脚,还特地破了规矩牵他过门,后来被他报假消息截到西院,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答应他再去看看。
更何况她才从对方院里出来不久,不过几个时辰,倒又担心起来了。
她知晓对方秉着什么心思,拍了拍崔显的手,“奉茶要紧,我先陪你。”
说着吩咐冯吉:“告诉侧君我明日再去看他,让他先回去就是。”
冯吉依言退下,崔显见后并未多说,只眼睫轻轻一动。
踏出院时日头刚爬上东边,齐言握着崔显掌心,怕他觉得紧张,又嘱咐了好几句贴心话。
然而刚往前迈上两步,眼角余光处就现出抹清绿身影。
阮知湫不知等了多久,在青羽的陪同下站立在不远处,他见到两人,面上微微一停。
齐言见他没走,不知为何心底涌起点不悦,但还是好性地待他走到跟前,看他微微福身同自己行礼。
阮知湫看着她,又望了眼崔显,随后将声线压低,“知湫无意惊扰妻主,只是担心妻主腹饿,特来奉上亲自做的茶点。”
齐言转眼,看见青羽手中捧着的食盒。
她将目光移回来,“今晨我要同崔郎在母亲那里用饭。”
想了想,还是补上句:“送到我屋里去吧,我有空尝尝。”
阮知湫乖巧答“是”,但却仍未离开。
齐言看他掀开食盒,亮出一小碟芙蓉酥,“这是我自扬州师傅手里学来,味道与市面上的略有不同。”
他像特地提醒似的,“妻主若喜欢,往后我便常做。”
齐言难得沉寂,看了看他介绍的事物,又偏过头去望崔显。她与阮知湫一来二去说了许多,而崔显只静静站在原处,仿佛甘愿受下这番明目张胆的抢夺。
阮知湫在抢她,许是昨夜尝到甜头,开始尝试抢她的心和注意。
还当着崔显的面。
齐言看透对面意图,她静默两秒,再出口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温和,“齐府上下百余人,不缺茶点师傅。”
她头一回略带尖锐地问阮知湫:“我方才让你回去,你为何不听?”
阮知湫顿了顿,约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半晌才道:“我只是……”
随后低垂眼帘,像在示弱。
但齐言并未就此打住,又问:“你是大家出身,难道不知今日正君要奉茶?不知侧室见了正君要行礼?”
方才阮知湫只在同她说话,丝毫没有尊敬崔显的意思。
齐言不等他回话,道:“不听妻主所言,不尊礼循法。”
她轻叹一声,“是我太娇纵你了。”
阮知湫瞬间抬头。
然而齐言没再理会,只执过身旁崔显的手。
她像在刻意忽视旁边的侧君,柔声同正君道:“走吧,我陪你去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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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衷安很烦恼。
他本为世家公子,却遭继弟陷害双目失明,父君更是看他不快,大雪天将他赶出府中挨寒受冻。
好在遇到商户女金铉,不仅安置下他,还许诺给予他正君位分。
可等要回苏州老家成亲时,已和他有妻夫之实的女子却像换了个人。
摸上去不太对,甚至哑了嗓子,没法开口和他说话。
可那人在他手心里写下:再等等就接你回去。
于是他满怀期望地等待,隔段时间后,枕边人竟又变换一回。
他看不见,但摸得出。
奇怪,她真是自己的妻主吗?
*
金铉很烦恼。
她本为苏州商户女,进京谈场买卖,却意外捡到个小郎君。
小郎君仙姿玉貌,只可惜瞎了眼睛,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
她将他带回住处,给予他吃穿,还许下正君名分。
可某日睁眼,她成了邻街李二,过段日子,又变为京中有名的纨绔。
再然后是将军、农户、府衙书办……
每每如此,都得重新回去找她那老实而胆小的夫郎。
她借口沾染风寒不能言语,只同他用字交流,直到一次情热时泄了音,对方抖索着身子拢紧衣衫,惊恐万分地问她是谁。
所幸她穿了回来。
等她再踏入那进宅院,盲眼小郎君一下辨出自己,扑过来羞愤泣道:“我怀了身孕,却不是你的。”
不是她的,但其实也是她的。
她是要还是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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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微万人迷体质,女非男c
2.正常生理结构,但男生子(私设)
3.穿的每个身体都是原主已经死了,因某种原因女主又进去活了段时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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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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