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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信笺来往转过几轮,东嫤的练功历程却没有想象中顺心,倒不是拳脚功夫上遇到什么阻碍,一招一式往往一点就透,只是门派内功心法为免被外人学去偏偏撰写得佶屈聱牙,这对东大小姐来说可是伤透脑筋。

加之信件来往间看着逯儿工整的字体,自己也总不好意思写得歪歪扭扭不方便辨认。更何况有时她还会在信中问到其他玩伴,信件也是要给其他人看的,之前逼得江笠阳忍无可忍另附一笺好一通嫌弃。

为争一口气也得把字给练起来,不过东嫤现在一天的时间排得比在学宫的时候还满,练字都得等到睡前才有空闲。

可惜内功心法理解起来本就已经很吃力,还要边理解边研习,几月下来进步太慢,即便后悔幼时不听私教先生的讲也不能加快练功的进度,总不能把书都塞肚子里一口吃成个胖子,因而内心很是挫败。

眼见暑气褪尽,生辰将至,这天东嫤在耄耋仙的一通打击下终于丧失信心,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大门紧闭。旁人以为孩子年纪小闹别扭,谁也想不到东嫤这是正收拾包袱打算回家过生辰呢!

反正在心法上一门心思死磕不出结果还容易走火入魔,不如回家一趟就当放松心情,内功长进不大有多方面原因,不能只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将军府里出来的东阿嫤就是这么豁达。

东嫤往包里塞两个饼子就趁晚饭时间溜出去了,毕竟门内从不惯着生闷气不吃饭的人,奉行“饿两顿就老实”的箴言,正好给跑路的人创造了机会。

出门的时候残阳还斜挂在墙头,东嫤一门心思想着快些下山坐上马车,最好连夜出发。往山下飞奔时心头畅快,连步伐都比平时轻盈不少,感觉山风、松针、无名的野草野花都在跟飞扬的发丝打着招呼,跑累了便扑地上滚几圈,就地一躺歇几口气。

可不知怎的,明明是同一条路,往下山的同一个方向,走着走着竟也生出原地打转之感。可怜小滑头当初上山时睡了一觉,加上老滑头有意不提以免拐来的徒弟趁人不备跑了,所以此时受困之人不知道山门阵法一事。

这阵法精妙,会跟随阵中之人的方位变换景致,不解其中奥妙的人多半困在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也多亏有此阵法才让山下灵犀镇人得了教训,不再冒犯。

东嫤沿着山路从日薄西山转到月上中天,越转越不对劲,明明出门的时候算好了时辰,定能在天黑之前到镇上落脚,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不可能了,眼见四周越来越黑,她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摸不清楚,想往回走也没了方向。

为稳妥起见,东嫤决定找棵高大茂密的树爬上去将就一晚。好在这几月勤耕不辍地练体习武,徒手攀爬三丈高的树也不在话下。

小包袱往身后一甩就上树,手脚并用爬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疾风声,在山上看师姐们用轻功见识得多了,知道这是有人来,正想着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能让人先给带回去也好,转头就见手边出现一张惨白的脸,吓得东嫤大叫一声松开手。

“啊——!!!”

这一吓让东嫤手脚都没了力气,攀不住树干,偏偏她这会儿已经爬到中间,这个高度可得摔出个好歹。六神无主间却落入温热怀抱,睁眼一看,正是那张惨白的脸,吓得东嫤又两眼一闭恨不能厥过去。

那张脸的主人见孩子被自己吓够呛也不愧疚,反倒起了玩心把人抖搂得不禁睁眼,直愣愣看着自己。

“人不大点儿嗓门不小,大半夜的不在山上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认识我?”听见对方能说话,东嫤就不怕了。

“你穿着门派宗服,又是生面孔,最近山上就收了一个新弟子,你便是祝师姐家的嫤丫头吧!”

东嫤点头承认,好奇问道:“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那人却不答,把人揣在怀里浑身搓热乎了才问:“方才可是吓坏了,现在好些没,能不能下来自己走?”

“能!”东嫤答应着顺势从怀抱落回地上,跺跺脚表示自己没事,“你还没说呢,你是谁呀,为什么在这儿?”

那人伸手在东嫤脑壳上捏了捏,“小皮猴,看我跟你穿一样制式的衣服,也该知道是同门,不先叫师姐?”

东嫤从善如流,乖乖叫师姐,又追问:“师姐怎么这么晚出现在这儿,在山上没见过面,你是今晚才回来吗?”

那位师姐见东嫤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便含糊解释道:“出门做事,赶夜路回来方便,你又是怎么会在这儿的,怀鹤门可没有让小孩儿半夜出门的规矩,自己跑出来的?”

东嫤被看破也不窘,坦率承认:“最近修习内功心法多有阻滞,想回家过个生辰再回来。”

在一旁配合小孩子步伐的人打趣道:“被师父骂了,偷跑出来的?”

“也算不上骂,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东嫤抓住背带扭肩甩包袱,像是要甩掉心中的不痛快,“可背书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怎么能说我不用功呢!”

师姐没忍住以拳抵唇低咳了几声,还是伸手摸头安慰:“练功急不得,师父能不远千里亲自去请你,便是看中了你的天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背书不过多读几遍的事,慢慢来。”

东嫤深以为然,却想起刚才近看师姐惨白的脸,不由担心道:“师姐脸色看着不好,可是病了,还是出门做事受了伤?”

身负重伤还一口真气提满将小家伙从树上接下来的人,这会儿倒是觉得心中熨帖,“知道关心我呢,还当你被我这张脸吓两回,该没胆子问了。”

“任谁黑灯瞎火面前出现一张惨白的脸都会被吓到,人之常情,师姐若是受了伤,可要歇歇?”

“不必了,这点路还撑得住,越早回山门越好,咱们还得走快些,话说回来,你怎么半夜在林子里转,就算要下山好歹也该挑个亮堂的时辰。”

“还说呢,我本来都计算好时间了,谁知道在这儿迷了路,同一棵树我都见五回了也没走出去。”

师姐吃惊问:“你不知道怎么解山门阵法?”

东嫤更吃惊道:“咱山门有阵法?”

年长的心思活络,就知道是自家师父有意为之,年幼的也脑筋转飞快,小老太居然藏私,回去为自己出逃开脱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师姐步行几息缓过了方才接人的劲儿,嫌小丫头脚程慢,将人捞进臂弯就往山上拐。东嫤只觉耳边风声呼啸,竟比自己下山的速度还快。

行至山顶,远远看见早该熄灯的庭院这会儿灯火通明,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路的人心中惴惴,走近了果见耄耋仙与一众师姐们正说着话,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焦急,想来应是仗着有阵法护持,所以不甚担心。

还没走进院门,里头的人就已有所察觉,上前来接应道:“正说要出去找呢,让程师妹给领回来了,小丫头气性还挺大,你要是吵不过师父找师姐们帮忙呀,哪犯得着离家出走?”

耄耋仙在后面搓下巴道:“我就说她下不了山吧,整座山都是咱们的,有什么好担心。”

程师姐跟在东嫤后面走进来,对着自家师父调侃:“好歹是自己不远千里请回来的徒弟,还这么不上心,真打算放养小心祝师姐回来跟你急。”

师姐妹们重聚寒暄了几句。

耄耋仙却不忿,觑着东嫤道:“习武之人该心胸宽广豁达,怎可一时意气钻牛角尖。”

东嫤是个心里不痛快就得张嘴吐出来的主,本来还因为自己不告而别让大家担心有些心虚,听了耄耋仙的话,心头底气反倒足起来。

“连我为什么下山都不知道就说我小气,练功也是,进步慢就说我不用功,分明是你先入为主!”

院中人皆是一愣,却没人劝阻,小家伙能自己把委屈说出来,也好过被人安慰着忍气吞声。

耄耋仙背着手眉毛一挑,问道:“那你说说是为什么今日偷跑下山去?”

“我生辰快到了,想回家,来了这么久武学没什么长进还要被数落,就想回去散散心,”东嫤理直气壮,未了还补充一句,“我可不是临阵脱逃,不过你要是嫌我不够格做你徒弟,放我回去上学也行。”

在家众星捧月惯了,生辰前一个月将府和相府便会做准备,连礼物都会提前挑寿星喜欢的,想到自己现在在山上没人张罗生辰,还不能和逯儿一起过,心里不委屈是假。

从小就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决定自己满足自己的心愿,也很合情理。

可惜耄耋仙不这么想,“脑门一热就想着下山,且不说阵法解不出来被困死,就是下了山你又有什么法子远上京城?”

“那简单,娘亲早就给我留了盘缠和将府令牌,下了山去衙门找官差给我送回去就是了,”东嫤下巴一扬,骄傲地学着耄耋仙挑眉,眼珠子一转,又皱眉控诉,“阵法这事儿可得说说,你居然藏私不教我!要不是因为阵法,我才不会在树林子里干转圈呢!”

耄耋仙清嗓子装咳,可巧程师姐这会儿忍不住真咳起来,东嫤也顾不得和耄耋仙拌嘴了,忙叫嚷着师姐受了伤,其他人也都围上来将程师姐搀扶进里屋。

眼见时辰不早,耄耋仙有意缓和与徒弟之间的气氛,于是拎着东嫤领子往小家伙自己房间推,“这会儿有要事不容你捣乱,早点儿回去睡觉,不然长不高了。”

东嫤却不打算就这么回去,仰头望着耄耋仙坚定说道:“师父该跟我道歉。”

耄耋仙不可置信又忍不住挑眉毛。

“我留下来本就是自己愿意,没有人拘着我,最近习武也收获很多,我喜欢这里,所以我下山真的不是想逃跑,不说一声偷跑下山是我不对,让大家为我担心不能早早休息,我道歉,往后练功也会更加勤奋。

“但是师父用冤枉我‘不用功’的方式来督促我上进是不对的,还说我小气,我才不小气,师父应该和我道歉。”

耄耋仙咂摸着小丫头的话,不由对小皮猴刮目相看,被一错不错的眼神盯着,到底放下长者的矜持,清了清嗓子坦诚道:“好吧,确实是我措辞有误,以后注意。”

说完忍不住去瞧对方的神色,却见小姑娘在灯下展开笑颜,一张小脸上都洋溢着欢欣,眼里映着闪动的烛光,亮晶晶的招人喜欢得紧。

“师父也早些休息,我回去睡觉了!”

东嫤说完便背着包袱小跳步往自己房间去。

耄耋仙看着欢快的小小背影也忍不住心情大好,想起里头还有个徒弟等着自己,转身又往里屋去,只是面上忍不住浮现笑意。

这小丫头片子,得想个办法把令牌给她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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