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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怀鹤门内,耄耋仙正在翻看集册,本想出门转悠,才跨出槛就被小辈们逮住,迫于无奈留在此处,皱着眉头打算想办法耍赖偷跑,却突然眼前一黑,让人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身后蒙眼的人在说话,能让门内正经小辈们也跟着不正经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是哪几个。

耄耋仙本打算随意猜测,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和先前逯丫头身上的一模一样,登时把蒙在眼前的手扒拉下来,钳住腕。

“你怎么回来了?”

东嫤想收回手没扯动,“师父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耍赖!”

耄耋仙无暇细想这花香的由来,也没打算理会徒弟不平的埋怨,反正自己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匪事未平,你不在芫州城剿匪,回这儿胡闹什么!”

“回来当然是有要紧事,”东嫤把耄耋仙的手指掰开,嘟囔着用这么大手劲是干什么,搬了张椅子在桌案边坐下,“师父还不知道吧,这匪乱的葫芦藤能从冶县扯到梧阳呢!”

“怎么回事?”

长腿支在案上没个正形的人,这才将情况挑重点说了,省略回京事宜,只说是在剿匪途中发现了线索,将计划也一并告知。

“调兵总得有个凭证,小时候收走的那块儿令牌师父没丢吧?”

耄耋仙本打算伸出去拍开徒弟腿脚的手默默收了回来,捏成拳举在唇边咳了两声。

东嫤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收回腿倾身靠近,仔细端详师父的神色。

老顽童一副很忙的样子避开视线,转脸朝另一边的弟子们搭话,“诶,我记得还有个什么事儿没做来着……”

这还看不出来脑子就是摆设了,东嫤“腾”一下就站起来。耄耋仙心道不好,起身就要跑路却被东嫤两步追上来揪住后领。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能靠点谱,那么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吗?”

“没丢!没丢!”

“少来了,没丢你心虚什么,还想跑?”

耄耋仙耍赖成自然,双臂交叉挽在胸前,反正被抓住后领跑不掉,索性僵住身子直挺挺往后倒。

“反正就是没丢,谁说我要跑了,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放在哪儿,准备去找还不行?”

东嫤稳稳当当将小老太接住,低头企图从对方表情中看出点端倪,“当真?”

耄耋仙两眼一闭,拒绝沟通。

小皮猴才不管,伸手就去扒眼皮,“既然没丢,就快去找呀!急用呢,别装睡浪费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撒手!”耄耋仙感觉自己再不起身就要瞎了,“一回来就大呼小叫,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呵呵,尊敬的师父,快去找,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找到为止。”

东嫤将师父扶起来,皮笑肉不笑把人盯得心里发毛,亦步亦趋的样子给耄耋仙惹急眼了,回身迅疾出招想将烦人的小徒弟打晕,奈何这招已经不新鲜,被轻松挡回来。

算盘落空,失望之余又师心甚慰,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真不赖啊!

谁知对面那双明亮眼眸此时眯起来,暗含威胁,“东西没找着,师父在欣慰什么呢?”

“咳嗯,你这么盯着,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不是要让你师姐们下山帮你吗,自己找她们说去,别在这儿干扰我回忆。”

东嫤笑不露齿继续威胁,“没关系的师父,没有好记性总有好手劲儿,找不到就给我现雕一个。”

“去去去!”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前辈竟被一个丫头威胁,不气才怪!反手就近身喂招,把小徒弟给打了出去,让她知道什么叫宝刀未老。

东嫤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板叹气,开始认真思量凭借师门手腕和私兵硬碰硬能有几成胜算,毕竟要是真的找不到,估计就只能莽一把了,届时没机会引蛇出洞,只能见招拆招,将在外还君命有所不受呢,越明鸥也能理解的吧?

想通的人伸着懒腰转身找师姐们去了。

怀鹤门内转了一圈,和师姐们打过招呼,也知道逯儿来过的消息。时间紧迫今日就要下山,因此不会留在山上夜宿,也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在房中需要确认,其实没有回房的必要。

但随心而动还是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才几个月没有回来,竟也生出一点陌生,门板上的刻痕没有增多,窗棱爬上来的植物顺应时节凋敝,平时随地放的摇椅靠在墙边,不知是谁收拾的。

推开门,带进一点灰尘在阳光下乱舞着晃眼,屋内整洁一新,本应随来随坐的凳子规整地收在桌子底下,要坐的话需要拉出来,桌上物件也整齐地收好,自己用时略显逼仄的台面竟能空出这么大一片。

床榻上,平日里人起来时是什么样睡下时就是什么样的被褥,也不再拱成小窝,平顺齐整地叠起来,床幔倒是和走时一样挂着,也可能是在夜间放下来过等白日再重新挂起来的。

鬼使神差伸手去摸被褥,入手冰凉,能摸到热才奇怪,坐在床边环视房间,其实没有新添置的东西可以证明新住了人,但变动处却都在提醒有人来过。

将府令牌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不想浪费更多时间,夜袭不是难事,带来的那些影卫已经潜入各府衙探查证据,自己只管动手,剩下的让越明鸥自己搞定,早日将匪乱清剿才能早日启程去西南。

思路清晰的人不再耽搁,深吸一口气起身,重新走进门口投进的光里,恰巧吹进来一阵风,余光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转头看向另一边暗处用于写信的几案,随即被墨绿笔杆旁悬吊的一抹绛红吸引注意。

拿起来仔细瞧,记忆中不曾留下这样式的细节,只是颜色实在眼熟,在明在暗的一点差异让人不敢确定,于是拿到阳光下,摸出腰间佩刀缠上后比了比,才终于确信。

卜正阳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刀可以随意送,穗子却不能。

是了,逯儿小时候亲手刺的手帕从不轻易送人,自己得的那一方还在家中柜子里锁着,那这穗子应当也是逯儿亲手编的,是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还是因为担心长久不能见面呢,就这样将两个礼物挂在一起。

没能及时到手的礼物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手里,内心的满足不受控般在面上浮现,将那一抹绛红挂在腰间,恰好听到门外有师姐来催。

“东嫤,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来了!”

来喊人的师姐被东嫤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惊了一瞬,“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

一步跨出来的人揉揉脸还是没能止住笑,“有吗?”

那师姐眼看着东嫤回身关好门心里一阵奇怪,这丫头哪次不是直接随手把门摔上的,是良心发现觉得门板金贵了?

疑惑间被对方转身时腰间甩动的穗子吸引,“这是什么?”

“嘿嘿,我的及笄礼!”既然无法克制便不再克制,笑容灿烂的人高兴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一点亮光在弯弯笑眼里闪动,声调和嘴角一起上扬,“走吧,我们下山。”

师姐跟在后面,心想师门姐妹们送的及笄礼也不少,比这穗子贵重的一大把,满心疑惑到底有什么值得这孩子高兴成这样。

行至师门姐妹聚集处,就见耄耋仙叉着腰理直气壮与小辈们争辩着什么,走近了果然听见她在狡辩。

“这都几年过去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是没有办法的嘛,你们也体谅一下我的年纪啊!”好像腰杆挺得够直就能多占几分理似的。

“师父真是,该拿长辈样子的时候比谁都混,这时候知道提自己年纪大了!”

没理也要抢三分的人振振有词:“我好歹是长辈!”

“甩手掌门事务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自己是长辈?”

见小老太还要和师姐们耍赖,东嫤上前一把揽住肩头半靠在师父身上,笑道:“师父果然没有找到吗?”

“这个,嘛……”耄耋仙看着徒弟笑容灿烂的样子一阵心虚,身形都不自觉矮了一截,但气势上还是不能被徒弟压倒,于是震声嚎,“大不了为师给你现雕一个了,只要你还记得样式的话!”

“罢了,看来得改变一下策略,”东嫤心情好,不与自家师父计较,反正早就有了别的打算,“师姐们都准备好的话,咱们就先下山吧!”

耄耋仙看东嫤松开手,以为这小皮猴拿自己当消遣,又抬头挺胸吵嚷:“早说不重要啊,害我翻那么久。”

说着也跟在后面想往山下走,却被东嫤伸手拦住,接着再次看见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谁说不重要了,我不是一回来就告诉师父了吗,况且令牌这种东西都是特制的,我刚才没有说不需要了吧。”

也对,罢了到底是什么罢了?

“师父找不到令牌的话还是不要下山了,从现在开始禁足,直到找到令牌为止,”东嫤笑不露齿凑近一点,好让师父能看清自己的威胁之意,“事关重大,师父明白徒弟的苦衷吧?”

掌门被弟子禁足,这对吗?耄耋仙望着徒弟暗含威胁的笑脸疑惑,元宵怎么能流芝麻心儿,到底谁给搓成这样的?

但总归是自己理亏,也确实事关重大,耄耋仙没法子,只得气哼哼转身回去继续找,偏偏小徒弟还在后面扬声告别。

“师父回见!”

耄耋仙招呼都不打,走得更快了。

怀鹤门一行人在黄昏时分奔至山坳寨外,耐心等待夜幕降临。

跟着东嫤下山的师姐问:“只有我们吗,其她剿匪的姐妹呢?”

东嫤望了一眼寨边的哨塔,低声道:“我上山之前就已经托人去给她们递消息,估计夜间能赶过来,一会儿要是她们没到,我们先潜进去。”

“现在能看到的哨塔就有五座,何况上面还有弓箭手待命,打算怎么潜进去?”

东嫤早有准备,应道:“我之前来此地探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总在夜间放入补给的车马,想来也是因为暗地里筹备不宜招摇,一会儿车来了我们就混进去。”

“车马够将我们全带进去吗?”

“当然不行啦,我们人太多,混进去是为了打草惊蛇,把寨内人的注意都吸引到补给车架上,剩下的人趁此机会悄摸上哨塔将放哨的跟弓箭手全放倒。”

“留不留活口?”

“师姐不要说得好像杀人狂魔一样啊,我们是正经门派来的!”好歹是要与私兵对战,多少有些紧张,东嫤的玩笑逗乐众人,让气氛得到缓解,“虽说要当匪打,但毕竟不是匪,除放哨的之外尽量俘虏吧,不过还是保全自己要紧。”

太阳落得很快,最后一丝余晖眼看着就隐入山的背面,夜幕终于被山那边的云拉起来。

远处寨内亮了灯,眼睛已经适应几点稀星下的昏暗,屏息间听闻车轱辘在路面碎石上的滚动声,提前说好的十几名怀鹤门弟子直奔举着火把的那群人而去,悄无声息藏在了车架底下。

余下的人紧随其后,在领车人叫门时飞身腾挪,攀在哨塔外缘,静等开门后的喧闹信号。

补给的车马夜夜来,守门的侍卫习以为常到松懈,随意检查之后开门放行,等车全进寨之后边关门边抱怨:“日日都是那几样菜,也不说整点儿新鲜的,都在这儿操练几个月了,还不放我们出去。”

另一边合门闩的那个接话道:“说话小心些,咱不都指望着飞黄腾达嘛,前些日子上头来人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出去。”

“哼,本来就是陪着演戏,哪里用得着什么操练,哥们儿天天站岗站得腰酸背痛的,还不如回去种地,也不知道图啥。”

抱怨的那个站没站相倚着杵在地上的长枪,还想再抱怨几句抒发怨气,却见行至操练场准备卸货的几辆车周围站着的人全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以为是在偷懒,于是揣着不满高声叫嚷,上前准备在这群人面前耍横解乏。

“你们几个干嘛呢,手脚麻利点儿!不想要银子了?”

寨内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望过来,有几个侍卫也朝车架走来,还未走到赶车人身边,却见车架旁的几人像被抓着脚踝一般仰面往车底梭下去,姿势太过诡异不像能主动做出来的动作。

接近车架的几人举起兵器指向车底,厉声喝道:“什么人在底下,出来!”

静了几息,奇怪方才被拖下去的人怎么也不出声,正要上前刺探,几架车突然炸开,上面盛放的补给物品随木板一起朝四面八方砸出去,周围的士兵立马提枪围上前。

只见十几名黑衣人窜出来,身形瞬闪,电光火石间就将近处的士兵全打晕在地。

“敌袭,有敌袭!”

一声呼号仿佛指令一般,瞬间兵刃相接声与鼓气喊嚷声不绝于耳,寨内灯火较来时更加通明。将人打晕要比随意劈砍更费心力,即便内力高强能将人震开也耐不住士兵从各处源源不断补上来。

那十几个黑衣人动作灵巧,很快改变策略,配合默契地将近身士兵的肩胛骨重伤,要丧失行动能力受点伤在所难免,总比晕过去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再醒过来添乱的好。

“弓箭手放箭!弓箭手呢,快放箭!”

拼急眼的士兵回过神来朝墙头大声吼叫,回应他的却是片刻静谧,以为上面的酒囊饭袋是贪生怕死不敢动手,正怒从心起,却在看到墙头人影时愣怔一瞬,随后望着一跃而下的黑压压一片身影目露惊恐。

“完了。”

遍地哀嚎声竟与四周冲杀声和融,士气在此起的呼救求饶与彼伏的怒号谩骂间跌宕。

黑衣人有条不紊,士兵丢盔卸甲,两拨人横冲直撞,举戈持枪的士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伏地投降。

心中失望的人小声蛐蛐:“还以为你们训练有素该很难搞呢,原来是半吊子啊。”

有士兵冲进伙房想要引燃油桶,火把才拿出来就被夺走,只见那玉面罗刹一般的人兜头就是一掌。

“多大功啊拿命博,点着一下能让你们全交代在这儿不知道?”

士兵惊惧着晕了过去。

东嫤将人拎出门后环视一片狼藉,火把遍地,为免起火熄了许多,火光中能看见投降的士兵自发互相捆绑着投诚,正松一口气要下阶与师姐们商讨下一步动作,耳边却炸开震天巨响。

“嘭!嘭嘭!啪——”

绚烂烟火在头顶夜空中随巨响盛放,照亮一方天地引人瞩目,这时候再去阻止放信的人已经来不及,之前还调侃人家的信号弹是放烟花,这下可好,成真烟花了。

但是,这山坳地处隐蔽,周边也没有大的城镇,散落各处的匪窝即便驰援,也需要时间,况且一帮乌合之众,动起手来该比刚才更轻松,师姐们体力尚可,应该问题不大吧。

应该……吧……

看着几位师姐想办法将烟火扑灭,轰然炸出来的火花将归降的士兵吓得不轻,全乱叫着骂起放信的人来,东嫤被耳朵里的爆炸声震得脑瓜嗡嗡响,走到放信人面前站定,面沉如水发问。

“你哪里来的信心放信就有人来?”

先前放信那人哆嗦着强装镇定,“你……你们等着,县太爷,县太爷收到消息,一……一定会派兵,前来剿,剿灭你们……你们这群狂徒!劝……劝你们趁早投降……”

“还是个结巴,”东嫤掏掏耳朵,摇晃脑袋想恢复一下耳力,“说吧,哪个县,多少人?”

“不是结巴!”愤怒好似真能掩盖恐惧,这人对话似乎也有了底气,“我凭什么,告诉你!”

东嫤没有耐心套话,又不能像对待匪徒那样威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还被坏事,遂合着鞘拿刀一杵子将人敲晕。

转而问旁边的人:“你们知道多少?”

被问话的人生怕下一个挨揍的就是自己,将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

东嫤听得头大,与清点的师姐们会合,商讨应对的办法。

院中散落的杂物已大致清理,受伤的士兵一排排晒瓜似的躺在一处,主动归降的一伙捆缚手脚挤坐成一堆,怀鹤门弟子四散在寨内各处勘察,东嫤则跃上哨塔,盯着眼前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果见远处一队火把朝此处疾行,东嫤还在考虑是直接和对方摊牌正面起冲突,还是假装不知对方来意借官兵之手把寨内俘虏押送出去。

不多时那队人马已经来到寨门,只听领头那人高声喊道:“里面的贼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速速投降!”

东嫤闻言高声回应:“诸位来得巧,寨内贼人已经被我等俘获,你们帮忙将人押出去便是。”

说话间其他师姐也跃上墙头。

下面的人高声问:“你是何人?”

“毛小蝶,我这几月剿匪不停,官府该听闻过我的姓名。”

“大胆贼人!抓的就是你!还不速开寨门,劝你识相点儿自己投降!”

东嫤本以为来人把寨内私兵当贼寇,毕竟已经露馅儿只能假意剿匪来息事宁人,还打算配合一下,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冲着自己来的,转脸看向一旁的师姐,疑惑发问。

“什么意思,我成贼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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