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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

东嫤听了,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掉下来,知道自己犯错还让许多人担心,仿佛让愧疚感扼住咽喉,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府里的吃食一向有人把关,说吧,是不是吃了江小子给的东西才这样?”

东嫤点点头,东磬海又说:“看来你的玩伴也需要由我来把关了,小小年纪交友不慎,往后入了歧途不知还要闯出什么祸来。”

“不是,是我求她好久才答应给我药的,她不知道我拿来做什么。”

“还在说谎,不知药用何处还敢给你,难道他在神医那里求学,连药不能乱开的道理都不懂?”

东嫤只顾得上摇头道:“真的不赖她。”

东磬海当然知道这事不赖江笠阳,小孩子没有分寸,又有自己女儿撺掇,所幸后果不严重,就算有错也已经受了神医的当众责罚。只是自家女儿实在顽皮,竟敢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必须得给个教训。

“那你自己说,是为什么这么做?”

东嫤嗫嚅片刻,被东磬海在桌上拍的又一声响吓得全抖出来道:“因为不想去上学,我以为生病了就可以不去了。”

东嫤想起来自己曾表达过拒绝,没有作用才出此下策,发病痛在自己身上,现在还要跪在祠堂受罚,心里委屈极了,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子终于掉下来。

“还好意思哭,装病利用旁人关心以达目的,不管教你岂不是无法无天,左手伸出来!”

东嫤无可辩驳,依言伸出左手。

“你为逃避入学撒诈捣虚,该不该罚?”

“该。”

啪的一声脆响在东嫤手心里炸开,疼得她猛一缩手痛嚎出声。

“伸出来!”

东嫤握紧了手好减轻痛感,闻言只好把手又伸出去,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你恃宠而骄肆意妄为,该不该罚?”

“呜——该。”

又是一声响炸开来,东嫤握紧了手哭得更凶了,东磬海再让伸手的时候,她瑟缩着不敢再伸左手,换了右手伸出去,东磬海却不依。

“胡乱吃药不把身体当回事的时候不知道疼,现在知道疼了?做错事就该罚,不疼不长记性,左手伸出来!”

东嫤只好将手心已经肿得老高、正火辣辣痛着的左手再伸出去。

“你不爱惜身体叫亲人平白担心,该不该罚?”

东嫤知道自己回答之后又有一下好挨,怕疼一时不敢应声,只一个劲哭。

东磬海厉声又问:“该不该罚?”

“该。”

又是啪地一声打在手上,原本已经肿起来的地方破了皮,东嫤疼得不行,哭得好大声。

东磬海收起戒尺,转身拿起一本书道:“你关起门来哭谁也不晓得,那江小子可是大庭广众下挨了老神医一戒尺,想想到底是谁更抬不起头,这又是因为谁!”

扬手将书丢在东嫤面前,“今天你就跪着把书抄一遍,抄不完不准出祠堂。”

说完就丢下东嫤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小厮端了笔墨桌案来,丫鬟也进来给东嫤处理伤处,留下来陪着。

东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这样哭过,一直抽噎着停不下来,婢女都怕她顺不过气,可这回小姐确实顽皮过头,老爷也确实生气,谁也不能说什么。

将军府的千金从小集万千宠爱,又受父母熏陶养成了乐天的性子,过了会儿收拾好情绪,也真听话地抄了书,边抄还边想怪不得只打左手,原来留着右手还有这一茬。

等抄完已是傍晚时分,估摸着娘亲和奶奶也快要回来了,心里别扭着不想跟东磬海同桌吃饭,又想起江笠阳因为自己在众人面前挨打,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溜出府往永宁巷去了。

至于将军夫人回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后,与东将军发了好大的脾气就是后话了。

悬济医馆后院里,小药童正收拾晒药的簸箕,日头落下后,小院里点上灯,老神医饭后出门消食去了。

江笠阳正要搬起一篮草果,突然肩上被人一拍,往右转头没见人,左边耳朵传来一声:“嘿!”

转身看见来人是东嫤,江笠阳没说话,自顾自绕过她,把最后一篮药草收好。东嫤以为江笠阳为自己的事挨了罚正气恼呢,于是故技重施喊她。

“江姐姐,我知道你因为我的事情挨了责罚,我来赔罪啦,你别不理我呀!”

江笠阳转身正视她,似乎在掩饰尴尬般抿抿嘴道:“没有怪你,我本来也不该帮你做那种事,”说一半不好意思了,眼睛不自觉往下瞟,看到了东嫤包扎着的左手,忙接着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儿,一点小伤啦,练武的人哪有不受伤的呀,”东嫤举着左手晃了晃,示意问题不大,“神医婆婆打你疼不?”

江笠阳摇头,又问她:“你还难受吗?”

“休息这么久早就好啦,几天没动感觉骨头都快锈了!”这时,东嫤肚子突然咕噜了两声。

“没吃饭啊?”

“是呀,这不是听说你为我受罚,心里过意不去,特地赶来赔罪嘛!”说罢抬手去搭江笠阳肩膀,“江姐姐要是不怪我了,能不能请我吃顿晚饭啊?”

“走吧,带你出去吃馄饨。”

“江姐姐最好啦!”

要是平时,听她左一个“江姐姐”右一个“江哥哥”地喊,江笠阳早就将白眼翻上天了,不过这次情况特殊,也就随她去了。

去馄饨摊的路上,东嫤一蹦一跳地跟在江笠阳旁边,江笠阳还不放心,仔细问了各种症状。

东嫤一一答了,保证只有发病那天略有些难受,也只是当时看着吓人,况且神医开方,药到病除。

这话都说出来了,江笠阳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馄饨摊子,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所以这会儿摊子上的生意还没有很热闹,叫了东西马上就煮也不用等很久。

东嫤一落座先倒了碗水,等上馄饨的间隙嘴也不闲着。

“唉,本来该去找逯儿一起出来吃宵夜的,但我手上这副模样,她看到了估计又要担心,”紧着喝了口水,右手托腮望着大锅发馋,也没看见江笠阳的欲言又止,“说起来,我病的那天逯儿还来看我了呢,可惜我当时睡着了也没见着她。”

这时老板开始把馄饨舀出锅,东嫤高高兴兴拿了勺子分江笠阳一个。

“我跟你说上回逯儿给我带的蜜饯可好吃了,下回也给你尝尝,”正好馄饨上桌,东嫤迫不及待吹气喝了口汤,“几天没见逯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忙绣花呢。”

江笠阳将馄饨皮咬下来,总算逮着东嫤嘴里塞了馄饨顾不上说话的时候,开口道:“还记得你病的那几日,正逢学宫招新吧?”

“嗯。”东嫤想说可不就是为了那几天才折腾的吗,嘴里嚼着东西只能用鼻音回答。

“逯儿入学宫去了。”

“咳,什么?”可怜东大小姐一口汤呛出来,嘴都来不及擦。

“你慢点儿,别急。”江笠阳摸出手帕递给东嫤,就知道她会有很大反应。

不过也是,本来就整天黏着逯儿一处耍的人,一心逃避入学,偏偏见天儿挂念的玩伴招呼不打一声就入了自己讨厌的学宫,真无异于当头棒喝。

“逯儿她什么时候入学的?”

江笠阳知道她一时懵了,问话没过脑子,答案显而易见的话不算问题,遂看了她一眼,没接话继续吃馄饨。

“哦对,我病那两天正好学宫招新,”勺子在碗里搅着,“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你不是正养病么,况且对别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江笠阳终于不顾东嫤大病初愈,翻出了白眼。这话问的不是找茬吗,早些时候也没机会碰面啊!

“不过也是,我们今天才见着,说起来我今天要是不来找你还不知道,”继续搅勺子,碗里的馄饨好像不香了,“那逯儿为什么不来跟我说呢?”

江笠阳估计她又要自问自答,不理她,安心吃小馄饨。

“说起来,她那天来看我应该就是要跟我说的吧,后来我醒了她正好就入学了对不对?”

“就那两天的事儿,想也知道来龙去脉,还有什么好寻思的,赶紧吃完,一会儿冷了不吃别又喊饿。”

东嫤舀起一颗馄饨又放回碗里,往复动作了几回就是不往嘴里送,眼见着不太高兴。

“这就不高兴了,不然一会儿去找逯儿,听说她现在晚上不宿学宫的?”

“没有,逯儿从来就好学,上学的事她肯定喜欢,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搅勺子觉得没意思,于是把碗推开了,“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就不用整这一出了。”

“别告诉我你又想上学了。”

“你说我要是现在去入学还有机会吗,反正我爹也是因为我撒谎不入学才罚我的,我要是自己提入学是不是就能将功抵过?”

“将功抵过是这么用的?”江笠阳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合着白折腾这一回,又反应过来,“你被罚了?”

“没有没有,学宫招新应该是昨天结束的,我因病迟一天也是可以的吧?”

“你确定家里人能同意吗?”

“肯定能,我自己愿意去了不正好,还不用他们操心!”

说对逯儿不告诉自己就进了学宫的事情心里不别扭是不可能的,不然早就往丞相府飞了,还在这儿想这么多,但眼下有更重要的计划,逯儿瞒着自己,那自己也瞒着逯儿进学宫去,给她个惊喜!

像是疏通了郁结,胃口也好起来了,东嫤端起碗,大口将还温热的馄饨吞下肚。

江笠阳怄得不行,这家伙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但看着东嫤包扎着的左手,到底没说什么。旁人十句劝也比不上东大小姐自己能想通。

最后爽快地把帐结了,两个小家伙愉快地各回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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