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凌泽骞对上他的目光还是有些局促,挠了挠头,傻傻的笑。
“不要总是学长了,喊我名字就可以,泽骞?”
向南与歪着头笑,眼睛明亮而清澈,声音也像玉一般细腻。
抬起的眸子里映着阳光,瞳仁的棕色很淡,像水流洗涤过一般,睫毛却很纤长,在鼻梁处落下一圈细小的阴影,漂亮极了。
“好——”
凌泽骞一瞬间心动得拉紧了衣角,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那走吧。”
向南与的声音很淡,就像海水一样,却不冷漠疏离,反而有种天然的依赖与信任感,凌泽骞便一直走在他身后,俩人始终隔着一步的距离。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扭过头看他,嘴角带着友善的弧度。
“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凌泽骞还保持着脚步向前的频率,差点撞上去,俩人之间的距离数秒内突然拉近,近到他只要微微转动就会擦过向南与的头发。
最后定的学校附近一家湘菜馆,凌泽骞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止他和向南与。
“向哥,终于来了啊!”
刚推门进去,一个黑色外套男人就站起来了,满脸殷勤笑容的凑近和他们打招呼,凌泽骞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打量过这个人。
比向南与略矮一些,一头卷发,像只炸毛的泰迪。
听见声音,其他两个人也紧跟着站起来,没有女生,凌泽骞审视打量的视线望过去。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这样一张混血立体的五官只要脸色微微冷下来就像是在生气或是恼怒。
这时候他内心对向南与的那点占有欲作祟,眉头微皱,看起来面色有些阴沉。
望过去,向南与喊来的人都没有自己高,凌泽骞又挺了挺胸膛,像只在等待主人嘉奖的狗。
“这是凌泽骞,我的学弟。”
向南与礼貌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一一介绍。
“刘瑜、搞建筑的学长,宋萌,和我一个专业的、王嘉,大数据信息的,都是你的学长。”向南与拍了拍凌泽骞的肩膀示意。
“各位学长好。”
凌泽骞笑起来才勉强像个性情温良的人。
“不要拘束,都是很好的人。”
向南与笑着,语气温和,声音足够在座的所有人听到。
因为还有一场,向南与只点了一壶热水。
“这家的剁椒鱼头很好吃,”
向南与夹了一筷子放在凌泽骞盘中,“试试。”
毕竟是第一次带他出来吃饭,向南与还是担心凌泽骞多少会不自在,桌子上隔远了的菜都会夹在他碗中。
“咳咳——”
鱼头看上去辣椒也不多,一口咬下去却发现连刺都被辣椒腌入味了,凌泽骞吃不惯,脸憋红了,猛地咳嗽,向南与赶忙给他递过来一瓶水,另手轻拍后背。
“怎么不早说吃不了辣椒。”
向南与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心,还没等人回答,就赶忙喊服务员过来,又给凌泽骞加了两个清淡口的菜,还让人送来了一瓶冰可乐。
他捏着杯壁贴在凌泽骞烧红的脸颊,等到人不再咳嗽之后才打开易拉罐,直接递到嘴边。
凌泽骞便借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过了一会才抬起头。
他的眼睛像只小狗一样亮亮的,睫毛又密又长,眼尾还带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像刚刚哭过勉强压抑住哭腔的狗。
向南与没忍住,用指尖揉了揉他的眼角,但只一下很快又伸回了手。
“不要勉强自己。”
“是呀,学弟,看向哥对你多好啊。”
“吃不了辣立马加菜,我什么时候有这待遇呢?“黑衣服的人用筷子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幽幽地调侃道。
一旁的眼急手快,塞了他一嘴的豆芽,“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要是能有咱学弟这一半的帅气,我给你摆满汉全席。”
凌泽骞已经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但还是被这一句话讨好到了。
“下次一定提前说。”
向南与看他脸色缓和下来后,用大腿蹭了蹭凌泽骞,语气关切,“这样我会很担心你的,毕竟是我把你喊出来的。”
向南与说得诚恳又认真,看起来对刚才的突发错乱很抱歉,凌泽骞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那句——下次!
也就是说向南与还会叫他出来约会!
至少在他这里称之为约会。
细小的差错过后,饭桌上立马又热闹起来。
“哎呦,你不提还好,我的二建今年凉了。”
王嘉用肩膀给了旁边的刘瑜一下,语气不悦,能看出来是在看玩笑。
“咋,还怨得上我了?”
“你上个学期CAD过了咋没分我!”
刘瑜从他筷子里抢肉,谁也不让谁,直到好好一块香喷喷的鱼肉“啪嗒”掉在了桌子上,谁也吃不到。
“二建,国内的二级注册建筑师,CAD他们用的制图软件。”向南与怕他说不上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凌泽骞耳边说。
少年抬头又看见向南与在自己盘子夹了一块在清水里涮过的肉段,“嗯?现在试试。”他扬了扬下颌,垂眸示意他盘子里的肉。
“不辣了,谢谢。”
整场下来,向南与不算话多,但每次都会接过话茬,还会贴心的将话题引到凌泽骞身上,偶尔遇到问题还会轻声在他耳边解释。
从湘菜馆出来之后才9点多,刘瑜开口问,“去哪啊?”
“还是日落吗?”
向南与微微点头,其他三个人就自觉地往前走了。
日落是大学城的一家酒吧,因为环境好有专门的吸烟区、包间**性强,很受大学生喜爱。
他们一行人进去,凌泽骞注意到向南与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
“小白呢?”
“回家了,今天还是照旧?”
老板是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小伙,“上次存的要拿出来吗?”
向南与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
凌泽骞还站在一旁,其他三个人早就上了楼。
一楼是大厅和前台,大屏幕前有几个人在唱歌,凌泽骞向四周看了看,和他之前去的地方有些不同,灯光没有这样黑暗,一般会有长长的吧台。
他的目光向前看去,才发现最角落里的沙发上有两个人在抱着啃!?
旁若无人,一个人的手直接伸了进去。
他虽然从小生活的人文环境开放,但凌泽骞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真枪实弹过的小处男,有些茫然,但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瞥。
“走了,看什么呢?”
直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向南与攥住了他的手腕。
俩人一起上了楼梯,一进去,那三个人已经窝在沙发上了。
向南与用靠枕拍大爷似的刘瑜,“有点眼力见儿。”
“哈哈哈——”“学弟坐。”男人立马坐起来空出地方。
向南与和凌泽骞自然坐在了一起,肩靠着肩,贴得很近。
只要稍微动下,凌泽骞的大腿就会擦过向南与的身体,即使在喧闹的酒吧,对方还是有种完全游离于此的疏离感。
向南与坐得挺拔,扬起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修长美丽,凌泽骞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馥郁迷人却不呛鼻。
烛光下白皙的脸映在一片阴影里,俏生生的巴掌脸遮住了一半,侧脸骨骼线条更加清瘦。
凌泽骞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不去摸一摸他的嘴唇,只能继续贪婪而痴迷地嗅着香气,幻想在亲吻与舔舐。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5L的果味酒,在几人面前摆了几份小零食。
向南与从容地将冰柜里拿出来的骰子一一摆好在每个人手边,到凌泽骞面前他刻意压低声音,“一会儿可以开我,没关系的。”
说完就将手中的小东西放在了凌泽骞手心。
冰凉的触感让他轻颤了下,很快又被向南与的笑安抚下来。
一群人玩了几轮,刘瑜起身说要去抽烟,顺着带走了其他三个人,场子一下安静。
向南与突然凑近他的眼睛,轻声问,“没有不适应吧?”
“有时候可能会照顾不来,觉得我忽视你了,就拉我的衣服。”
他说的认真语气温和,眼睛逆着烛光,年轻的面孔中没有一丝攻击性,纯洁中带着点成熟又温柔的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没有,你的朋友都很好。”
凌泽骞看着他的眼睛,心跳不合时宜地漏了了一拍。
向南与撑着胳膊向一旁靠了靠,脑袋歪过来,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突然放大,转动湿漉漉的眼睛,像只求抱的猫一样蹭了蹭凌泽骞的肩膀。
“那就好。”
声音模糊,黏腻得像撒娇。
他喝了酒,脸颊也透着薄红,细腻的肌肤透着淡淡的光泽,让人挪不开眼睛。
凌泽骞僵住,手臂的青筋一条一条鼓起。
接着,向南与又张了张嘴,水珠沿着下巴滑落,掉进了敞开的领口里、凸显的锁骨窝里,最后滑入了雪白胸膛之中,肌肤的轮廓若隐若现——
凌泽骞滚了滚喉结,不敢再看。
偏过头,心跳失控,不断砸胸膛,血液加快一瞬间从心脏蔓延至身下,燥热难耐。
幸好这时抽烟的人回来了,说话声迅速冲乱了黏腻的空气,音乐升起来,恢复如常,凌泽骞松开紧攥的拳头,缓了一口气。
忽然——
向南与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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