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别的。”
“别笑得这么早,才一局,一会别求我啊!”
男人笑得猥琐,目光还一直停留在陶尔米光溜溜的大腿上,向南与看不下去贴心的将外套披在他身上,立马又有人跳了出来,“犯规哈!”
“算我借的。”
向南与举起酒杯冲所有人一饮而尽,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了,游戏继续。
陶尔米搂着他的一只胳膊,全身柔弱无骨的往向南与怀里蹭,好心披上的外套也随着动作滑到了小腿,他凑到向南与耳边暧昧地指。
“南南,这个是你的菜。”
向南与听见他的声音抬眸扫过去,碰上了一双打量的眼睛,瞳色极深,的确是他会上床的那类型,但少了点野性。
陶尔米压着声音继续说,“他叫宋磨,艺术家。”坐在对面的男人向他挑了挑眉,眼角炸花。
“纹身?”
向南与一句道破,陶尔米便娇羞地锤了锤他的胸口,力气不大,像干活时候受不了猫抓一样隔靴搔痒。
向南与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怪不得从一进场就一直盯着他,他还没想过自己有这样能让人一眼定终生的魅力。
——他们见过,还是只穿一条内裤的那种。
不过关系很纯洁,因为那会儿向南与还一心扑在渣男身上,和他就是单纯的纹身师与客户关系。
向南与伸长了腿,脚踝随意交叠,嘴角淡淡的笑撑着下巴,眼眸温情地看宋磨,隆起的大臂肌肉线条确实…很有力量感。
但还是少了点什么,向南与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又不合时宜想起了凌泽骞扛着东西修空调的画面,阳光烫红了少年的肩膀,汗珠沾湿了肌肉,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其实在向南与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凌泽骞并没有那样卑微,他还记得修理好空调后,年少的人骄傲地扬起了脖子,仿佛一只等待狮王嘉奖的小雄狮。
向南与撑着下巴的手指突然僵了一瞬,嘴角隐秘地弯起弧度。
他没必要再去追逐一个回来报复自己的狮王,凌泽骞这样的人太难以掌控了,上头会让他发疯,会让他重蹈覆辙,后背早已结痂的伤口仿佛隐隐泛疼,隔着皮肉瘙痒。
“到你了。”
陶尔米推了推他的手腕,还没有摇色子,“你在想什么呢?”
“一会的幸福生活?”
陶尔米接过他手里的粉色杯子随意晃了几下就递到他手边。
“10个2,摘”
向南与垂了垂眼皮淡淡地说,头顶的星空灯正好滑过一颗流光溢彩的繁星,闪光落在向南与侧脸上,瘦削下巴到修长脖颈优美得毫无瑕疵。
因为人多温度高的缘故,向南与进来时候就解开了几颗扣子,这时候弯着腰,领口锁骨、胸膛全露了出来,白晃晃的十分惹眼。
像一朵绽放在泥土里纯白的铃兰,身姿柔软修长,尤其腰部的弧度,让人控制不住地一把摸进去!
“开!”
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面的人总是逮着向南与一个**害,毕竟谁不想看看向老师搔首弄姿的模样呢?
向南与随意将手中色子铺开,“3个2”运气也算不错,剩下7个看命。
最后剩下3个,万众瞩目的落在陶尔米手中,可惜还是缺少了一个。
众人立马得逞的笑起来,有人目光已经变滚烫,捕猎的狼一般看着向南与的动作。
他自然会服输,手指开始慢慢解领口的扣子,动作仿佛在刻意磨蹭,宋磨先一步说出口,“这么慢,要不哥哥帮你啊?”
“好啊。”
向南与干脆真的停了下来,目光盯着宋磨,眸底若有深意,似挑衅又似引诱。
“这样,”
他挑的这件衬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领口里面还有一节绳子,需要人将手探进去,那就不可避免地摸到什么了。
向南与抓着宋磨的手腕,故意擦了几下手心,直到男人表情怪异,他才拽着手往里面摸,“要解开这个绳子。”
刻意放缓的语气软绵绵的,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向南与眼睫上有层淡淡的水汽,连喘息都是湿漉漉的,手中的细绳也成了肚兜。
偏偏身后还有喧嚣声、节奏感强烈的音乐以及看热闹的口哨声,宋磨强烈的**想一把推倒身下人,像拆礼物一样细细品尝。
粗粝的大手擦过**的胸膛,火辣辣的,宋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向南与胸口上的痕迹,差点控制不住伸手抓上去。
他没摸到,向南与却实打实蹭了一把男人腹肌和腰腹。
这点小动作必然逃不过陶尔米的火眼金睛,立马凑上来得意的笑,“怎么样,手感不错吧!”说完,他还故意用小臂蹭了蹭向南与的胸膛。
半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肩头白得发腻,仿佛一层薄薄的瓷光,晃得人挪不开眼睛。
众人落在向南与身上的眼睛立马充满了原始**与挑逗。
“还行。”
陶尔米不满他这样的回答,掐了他腰间的肉,“这样还不行?”
向南与拉着他的肩膀往后扯,“今天这场局是为了什么?”他知道陶尔米虽然爱玩但也不也不至于疯起来不管不顾,“你到底是输了衣服还是自己脱了?”
舞台中央的钢管舞热火朝天,白瘦的小男孩缠在上面,纤细的脚踝、雪白的胸膛、柔软的窄腰都蒙上了一层薄汗,诱惑迷人。
向南与知道陶尔米大学那几年一直在酒吧跳舞,目光往舞台上睨了一眼,“上一个是你吗?”
不亏是向老师,一套操作仿佛来抓逃课的学生般精明。
“这里是有谁啊,能把你请出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语气戏虐。
“我和汤浮生又滚了几次床单,但是没有复合,在一起,他就跟个老古董似的,管着管那,他算什么呀!”
陶尔米手里搓着向南与的外套,指关节都搓红了一片,十分不满。
向南与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怪不得上次能看见,“怎么,这几天憋狠了,就得出来重操旧业了?”
“也没想跳舞的,一来这里没控制住。”陶尔米又闷头喝了一杯酒,“果然,两个世界的人就是不能走在一起,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能溅人一身血。”
“那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他又给俩人填满了酒,垂眸玩着骰子幽幽开口。
果然两个世界强扭不在一起?
向南与又在嘴里碾了碾这句话,然后慢悠悠道,“我还能干什么,为人民服务。”他接过酒杯递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什么,故意用舌头舔下杯壁的颗粒才让酒液滑过喉咙,明晃晃的视线一直映在对面人的侧脸,然后淡淡的笑。
“趁早断干净吧。”
向南与用杯壁冰了一下陶尔米的掌心,视线却一直定在前方。
“那你今天?”
陶尔米早就看出来这宋磨是向南与的菜,自从他把人叫来那纹身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向南与,“**一度呀~”
酒吧里扑朔迷离的灯光晃来晃去,照亮陶尔米咧出的两颗白牙,瞪着潋滟的蓝色大眼睛,明明一副纯情男孩的长相,做事却截然相反,他用胳膊戳向南与,语气脸色里都是颜色。
“没意思。”
放在之前宋磨长得的确和他心意,可又想起之前认识,凌泽骞的故事不由得给他提了个醒,“我一会儿把你送回去,你老老实实几天吧。”
“下次打电话他妈的说清楚,剩下一口气再喊我。”
“为什么!”
陶尔米听见他的拒绝满脸不可思议,他可是照着向南与一贯品味挑选的,“别告诉我你现在清心寡欲。”
“碰到一个硬茬儿,还是老实点好啊。”
向南与扭过头来,和白天一丝不苟的模样不同,笑得炙热又洒脱,脖颈流连下来的光线映着亮极了,仿佛最透彻的琥珀。
“我最多陪你到2点,剩下的你自己浪去吧。”
陶尔米还想再说些什么,偏偏对方今天还说一不二,语气温和但能听得出不容置疑,他也清楚向南与的性格,拒绝了那就是真没一点意思,只能幽幽地说,“好吧。”
大手擦过的胸膛此时还有些火辣辣的,向南与常年锻炼,小腹到胸膛的肌肉线条明显,紧实的腰腹、肩膀轻颤就像振翅的蝴蝶,勾人极了。
忽然,他向前弯腰,宋磨正好借着光看清他眼角的湿气,纤长的睫毛让侧脸的阴影多了几分保护欲。
接下来酒换了一轮,却没人再逮到机会脱向南与的衣服,反而让陶尔米赢回来了几件衣服,向南与换来自己的外套搭上,虚晃晃地遮住白花花的胸膛。
01:45
屏幕调得很暗,向南与另手捏着玻璃酒杯,突然站起来,“我们下次再玩,今天必须要回去了。”
随后一饮而尽,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拽起陶尔米就往外走。
夜里冷风扑面而来,俩人站在路口等代驾,寒意将酒气吹了个半醒,陶尔米还一个劲地装醉往向南与身上蹭,对面写字楼只剩下星星点点的亮光,马路上车流也渐渐停歇,昏暗的路灯勾勒出俩人的影子。
手机响起,代驾到了,向南与半扶半抱把人拖进了车里,直接送回自己家里,懒得再倒腾一次,看得出陶尔米还是因为汤浮生的事情有些不悦的,从他刚坐下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现在人靠在自己肩上,浑然一个酒鬼。
陶尔米已经意识不清了,向南与看见代驾的中年男人还往他们这里瞥了几眼,估计是怀疑向南与捡尸,毕竟这种事情在酒吧门口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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