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谢慕卿的味觉有问题,这完全不是人能吃的甜度,齁得夏绒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他强忍着咽下:“你要不要再来一块?”
“你问我要不要再来一块,不如问问自己要不要再来一口?”谢慕卿从夏绒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尝出了问题。
夏绒给谢慕卿竖了个大拇指:“你是真的牛,一声都不带吭。”
“怕打击你自信心好,这饮料挺好喝得,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谢慕卿将手里的冰奶往夏绒面前递了递。
谢慕卿说这话纯属转移夏绒的注意力,想夏绒也不会喝他剩下的,谁知道夏绒还真拿过去就喝了口,说道:“确实还不错。”
夏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两个人连嘴都亲过了,谁还在乎这个,喝完又将杯子还给谢慕卿,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完完全全对着他刚喝的地方又喝了口,接着抬眼一笑两人眼神对视的瞬间,夏绒的心狂跳了一下。
完蛋,被谢慕卿这家伙撩到简直太容易了,人生来喜欢欣赏美的事物,对美的东西不可否认会有更大的包容性,而美往往有时候会成为最锋刃的利器。
为压下这诡异的感觉,夏绒拿过手机,逼迫自己看照片上母亲的笔记冷静,一个字一个字的掠过,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白砂糖克数的小数点因太小还有磨损,他没看到,凭空增加了十倍的用糖量。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明天再重新试试吧,这个就先别吃了,回头我看看能不能给加工一下。”夏绒将面前的失败品放进冰箱。
午饭后的时光十分宁静,谢慕卿有事出门,夏绒就待在房间吹着空调看谢慕卿的摄影成果,虽然不想承认某人的优秀,可惜现实摆在面前,不想承认也没辙。
夏绒一边剪辑一边感叹航拍的运镜效果,而拍摄他摘荔枝的画面更是绝美,不知道这期视频发了会不会有人怀疑他请了专业摄影师,反正凭他的水准肯定拍不出来,素材效果好,夏绒剪起来也快。
不经意的一个滑动,跳出来一张照片,谢慕卿这个家伙把偷拍他的照片也导给他了,照片里的夏绒微微低着头,风吹得衣服紧贴腰身,集故事感和氛围感为一体,不得不说谢慕卿真得太会拍了,是夏绒本人看了都要惊叹的程度。
他记得照片谢慕卿明明当时就给他看过,那时候他怎么没感觉出来有这么好看呢?盲猜是因为当时被偷拍不开心,再加上周围有那么多人。
夏绒站起身来伸懒腰放空,天都要黑了,谢慕卿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决定出去逛逛,这附近风景还挺好的,明明之前干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谁知道他这跟谢慕卿每天待一起还没多久呢,对方不在,他居然会生出空落落的感觉。
看着脚下的路夏绒不禁感叹,“喵”……”喵”两声痛苦的猫叫划破了夏绒的思绪,寻着声音而去看到一个躺在路边一动不动的小猫,浑身雪白色的毛更显得它下半身的血迹更加骇人,它的腿应该是被车给压了。
再近,夏绒蹲下身,发现这只小猫居然还是罕见的异瞳,蓝色眼睛和绿色眼睛,他想也不想便脱下外套,将小猫整个包裹起来后站起身,一边打车一边看有没有出租。
他有些焦急得环顾着四周,不停的来回踱步,发现不远处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总是往他这边看,他正在猜是不是这人压的小猫时,车到了。
他上车后便让司机往最近的宠物医院开,小猫好像是知道自己得救一般,在夏绒将他抱进怀里以后就没再叫喊过,也可能是没力气了,万幸宠物医院离这不算太远。
他抱着小猫急急忙忙进到医院,这家宠物医院挺大,很快便有医生过来询问情况,夏绒简单说明了一下,希望医生可以快点救这小小的生命。
医生初诊完告诉他,需要手术,手术后不能保证小猫可以完全正常走路,考虑到他是路边捡的,而手术费用不算便宜,希望他想好,这基本就是让他在生和死之间直接替这只猫做选择,夏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手术。
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手机正好响了,谢慕卿打来的,“喂。”
“怎么不在家?”电话那头问他。
“我在宠物医院。”夏绒告诉谢慕卿。
“别问为什么,你先过来好不好。”他没有给对面开口的机会。
“好。”谢慕卿在挂断电话前给了夏绒一个字,但就这一个字夏绒听完感到拎着的心都稳了稳。
他给谢慕卿发过去定位,便找了个地方等着,有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似乎是看他太紧张,于是对他说:“没关系的,别太担心,张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之一,小猫咪一定可以平安。”
夏绒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紧张过了头:“谢谢,我没事。”
“没事就好。”对方笑笑离开。
不多时谢慕卿赶了过来,看到夏绒的第一刻是先摸了摸夏绒的头,什么都没有问,而是说着:“没事的,有我在。”
夏绒抓住谢慕卿的手腕,后将他的手拉下来撰住,说:“我在路边捡了只小猫,他的下半身被车压到了,做手术只能保证它活着,以后可能都无法正常走路。”
“它的眼睛有两个颜色,非常好看,像水晶。”夏绒慢慢将手放开。
谢慕卿抓住他想要收回去的手,对他说:“你想要养它吗?我们可以养它,就算是不能正常走路,我们可以给它定制支架,它一样会活得很开心。”
“我肯定会养它,它这样根本没法在外面生活。”夏绒说。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在椅子上等到手术结束,夏绒急着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张医生小猫还好吗?”
张医生:“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主要还是要看后期恢复,建议先在我们这边住一段时间。”
“好的,谢谢医生。”夏绒表示明白。
谢慕卿陪着夏绒去看待在保温箱里的小猫,麻药劲没过小猫闭着眼,舌头露在外边,几乎整个身体都被纱布包裹着,夏绒看得入神,谢慕卿对他说:“给他起个名字吧,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小猫咪了。”
“荔枝,如果没有这趟旅行我也不会遇到它。”夏绒看着小猫回道。
刚刚手术的费用夏绒已经交掉了,现在医生来给他们商讨住院的问题,谢慕卿说他来解决,让夏绒安心看猫就好,不多时谢慕卿从前台刷完卡回来,夏绒看到他身后医生大大的微笑就感到事情又不简单。
“走吧,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可以再来看荔枝。”谢慕卿手里拿着他那件沾了血的外套。
夏绒没多说什么,沉默着跟在谢慕卿后面出了宠物医院的门,“这衣服你拿着干嘛?扔了吧。”夏绒看到那充满性张力的手,抓着他衣服的画面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特别是那衣服还沾了血。
“为什么夏天还总要穿外套?”谢慕卿问他。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抖出来跟烟,打火机声音一响,走在前面的谢慕卿瞬间转过头停下脚步,夏绒偏头呼出口烟,两人对视:“你要吗?”
谢慕卿把他嘴里叼的那烟直接抢了过去继续抽:“为什么?”
夏绒摊手随后插兜,想说又不想说:“不习惯在外面的时候把胳膊裸露出来。”
“嗯。”谢慕卿没多问,将抽了两口的烟又塞了回去,“扔了就扔了吧,血也洗不下来了。”谢慕卿其实知道但凡夏绒点烟,要不是很烦,要不就是有心事不愿意说。
这烟就剩下那么一口,夏绒深吸了口后仰头,再次看向谢慕卿时将烟从嘴上拿了下来,又徒手摁灭了那烟头:“走吧。”
回到住处,谢慕卿带回来的晚饭都差不多冷掉了,好在有微波炉可以加热问题不大,夏绒将糖放多了的失败品用料理机打碎,再用细纱布过筛,在谢慕卿表示深刻怀疑的目光中做好了两杯喝的,味道好到夏绒自己都不敢相信。
很显然这一夜夏绒又没休息好,但当他起床后看到被人放在显眼处的一束铃兰花时,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多爱这世界一点,买花人在花下面为他留了张卡片,上面写道:近日有事外出,一个人要好好的,每天会按时有人接你去看荔枝,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祝安。
卡片上的字可谓是字如其人,遒劲俊美,不知道在手机几乎不离手的现在,谢慕卿为什么会选择手写卡片来给他带话,但他知道这是使他心情大好。
这几日除了吃饭睡觉休息,夏绒时刻不停地研究着这道关于荔枝的甜品,弄对了糖的克重后,吃起来的成品味道一直都不错,可怎么都感觉离他的理想效果差那么一点点。
他一天最多可以做出5个成品,他只会试吃那么一块,后就拿去送附近的邻居,送去离这不远的烧鸟店,大家都以为他是要接替之前开在这的私房烘培,几乎每个人都会给他好脸,都会夸他做的好吃,没有人会不喜欢正常交流下的夏绒。
他有一张人畜无害的温柔脸,总是带着一缕恰到好处的微笑,他礼貌又绅士,他把友好毫不吝啬地给到每一个陌生人,但是在有人主动过来搭讪时,他会拒绝。
每天晚上傍晚他会去看望荔枝,它恢复得很好,每次见到夏绒都很开心,会用它那异常美丽的眼睛一直盯着夏绒,夏绒问医生它多久可以出院,医生说最快的就话就这几天,但还是希望荔枝可以在医院多住住,他们会提供最好的待遇,毕竟谢慕卿给得太多了。
多日的试验小有成效,可还是差点,而谢慕卿回来的那天下午,他做出了最满意的成品,将第一块切给了看着就风尘仆仆的谢慕卿道:“现在再尝尝呢?”
谢慕卿尝完第一口眼睛就亮了,于是又吃了一口:“你这几天都在研究这个?怎么看着人都憔悴了?”
“幻觉吧你,我每天就简单地烤烤东西,你看着才是真的瘦了,去干什么坏事了?”夏绒用视线仔细描摹着那张脸,感觉对方的下颚线比走之前要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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