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夏绒对她说。
一家以高消费和私密性著称的酒吧,喝醉了在这是撒钱了一抓一大把,慕小姐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挽着夏绒进来,立马有服务生在前面引路,慕小姐本人则是奔着要把夏绒灌醉的念头去的。
端上来的无一不是高浓度烈酒,就在慕雅顺势将身体贴过来,指尖已经触到夏绒脸颊时,夏绒一把捏住那手腕,歪着脸冲她笑:“慕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吻我,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给盛公子的承诺吧。”
慕雅狠劲的抽回手,脸上瞬间闪过错愕:“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慕小姐多情,抚媚多姿,极度慕强,多年来只有盛公子一人栓得住,眼下看来也不怎么样,不过是跟我这样一个连你父亲都允许你敷衍了事的人吃了顿饭,就愿意放弃坚守已久的原则了吗?”夏绒抿了口酒。
“我是自由的。”慕雅垂眉。
“你不爱他吗?”夏绒步步紧逼。
慕雅向后撩了撩头发,叹出一口气:“够了,你故意的,料到了我会对你这么做是吧。”
酒吧里的气氛夏绒不是特别喜欢,昏暗的灯光闷的他有些头晕,不断扯动着领带:“你觉得呢?”
“说吧,你的目的。”慕雅放弃挣扎。
夏绒将脖子向后仰了仰,那律动的喉结全然暴露出来,灯红酒绿下白的似乎在发光,慕雅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位被外界传闻极不堪的夏家大少爷,扮演的绝非一个小角色。
“我们两个的相亲,无非是双方公司对于自身利益的需要,我希望慕小姐可以在我们两个相亲失败的前提下,依旧促使双方公司达成合作。”
“我相信你做的到,实在做不到的话找你家那位拿点子,我就不奉陪了。”目的达到夏绒没有再下去的必要。
刚走没两步便被拦住,来人打扮的花花绕绕看着不是什么善茬:“帅哥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没兴趣。”夏绒甩出一句话,打算直接开溜,他今晚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多生事端,希望这哥们可以自觉一点,然而对方好像拿定了主意不打算放他走,看架势还想用强的。
就在那人想再次近身之际,被一道声音打断:“慢着。”随之传入耳中的话语更为刺耳:“这不是我亲爱的哥哥吗?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到这种地方来玩。”
“谁是你哥哥,恶心。”夏绒脸上的嫌弃一览无余。
这瞬间就让夏景天感到不爽,给试图对夏绒图谋不轨的人递去眼色,而刚刚的一声“哥哥”不知道吸引过来了多少爱看热闹的狐朋狗友。
就在那人以为自己可以顺利吃上夏绒这口时,迎接他的是一个重重砸在脑袋上四分五裂的酒瓶。
场面瞬间就混乱了起来,夏绒稳稳地接住将要甩在他脸上的拳头,几番拳脚下大家都意识到夏绒除了脸看着娇弱了些,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戾,单打独斗下夏绒不免还是挂了彩,西服外套也早不知道去了哪,挽起袖子的胳膊上满是被酒瓶砸出来的血痕。
这里面发生拳脚争斗不稀奇,不会有人闲出屁来横叉一脚,明哲保身看热闹才是最明确的选择,偏偏今晚就没几个正常的,呼呼啦啦一群人过来将那群跟夏绒动手的人控制住,紧接着一只手握上他胳膊上的伤口。
“这就是你口中的约会?”谢慕卿的语气很不高兴。
夏绒那煞红的双眼在碰上谢慕卿的目光时竟有一瞬间的瑟缩,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么,挣动手臂反而被握的更紧:“松开。”
“不知道是谁给夏公子的胆子带这么多人在这里造次。”谢慕卿这话是对夏景天说的。
夏景天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更何况他没在这见过谢慕卿这号人,以为是从哪里冒出来英雄救美的,还没等到他开口拿乔,不远处酒吧老板走了过来,冲谢慕卿点点头。
“先走一步,你看着办。”接着谢幕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薅着夏绒脖颈将人带走。
“法治社会,打架斗殴劳烦各位跟我警察局走一趟吧。”这是夏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和他原本设想的解决方式半点都不一样,主要是没想到会这么的文明。
不走正常路子走习惯了的人,这种方法反而最能治得住。
沉默着坐上谢慕卿的车,夏绒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低下头:“有烟吗?”
“没有,这车不是我的,看不出来你这么野啊。”谢慕卿开的车速不算快,没有带着夏绒直接回家,而是拐去了一家药店。
夏绒正看着手机上盛世离发来的消息,闻言扭头:“你这是在夸我吗?”
谢慕卿将车停在路边:“是不是夸你,你自己心里有数。” “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徒留了夏绒一个人在上面。
盛世离:听说你跟你跟人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盛世离:需不需要帮忙?
夏绒:没事,遇上夏景天那家伙了。
他刚刚回完,那边立马又弹出了新问题,问他给他解围的帅哥是谁,还没来得及回只见那帅哥打开车门,往他怀里仍过来一推药,随后系上安全带一言不发的继续开车,其实越这样夏绒越觉得阴森森的,哪怕多问他几句呢。
要不要跟他说,袋子里的药家里都有呢?还有就是他在生什么气?自己跟谁约会,有没有被打架啥的好像都跟他没关系吧,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房东?
回到家里夏绒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下次再遇到那种事情你就别管了。”夏绒说这句话在于他觉得自己跟谢慕卿根本熟不到对方出手为他解围的程度。
那么对方在酒吧的行为很可能仅仅是单纯的打抱不平,只不过他不小心成了被帮助的对象,他有些担心对方会因为这事后续的日子不好过。
可惜夏绒不知道谢慕卿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心泛滥之人,他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寸步不让,比赛场上的他光坐在那就足以让对面闻风丧胆,现实中的他更是没人能欺负到他头上,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夏绒这个人。
“你就这一句话想说吗?”谢慕卿拽过夏绒还拎在手上的药袋,“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帮你消毒,再上点药,你一个人不好弄。”两个人推搡着来到沙发边。
换做平时夏绒怎么着都是要拒绝的,况且这些个皮外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什么消毒?什么上上药?
哪里需要这么精细,过几天不还是照样就好了,但夏绒觉着谢慕卿看着就是没咋受过伤的事主,再加上顶着那么张帅脸,于是强迫着自己勉强同意。
哪里有伤,疼痛昭示的一清二楚,为了快点结束这一茬,夏绒二话不说不说便开始将衣服扣子一颗颗解开,他的身材虽说不能跟谢慕卿比吧,但该有的一样不少,腹肌人鱼线。
重要的是他的肋骨侧面有个非常好看的纹身,手稿还是他亲手设计的。
原本已经对夏绒愿意配合而稍加感概的谢慕卿,在看到纹身的时候准备上药的手顿住了:“这是铃兰花?”
这个位置的纹身很痛感十足,皮肤紧贴骨骼,夏绒这纹的面积还不算小,纹的时候他会哭吗?那张脸流泪肯定会很好看。
“是,就是兰铃花 。”夏绒见谢慕卿愣着不动,干脆拿过他手上沾了碘伏的棉签在自己的胳膊上胡乱扫涂,忽得好似想起什么,抬起眼看谢慕卿:“要不我先洗个澡再弄吧,不然待会都没了”
“好。”谢慕卿点点头。难不成他不同意就会先不去洗澡吗?谢慕卿觉得夏绒还是太可爱了,沙发上的谢慕卿看着夏绒的背影感叹。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着盛世离。
“有事说事。”由此充分可见,谢慕卿讲话难听是真的,对夏绒他有耐心,对别人可不一定,他的发小也不可幸免。
显然那边的盛世离早就习惯了,也不恼:“哦,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人追咋样了,还有,就是我听说夏绒在酒吧被人揍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还听说跟他起冲突的人是他弟弟?最后得一神秘人出手相救。”盛世离故意说的神秘兮兮的,他这消息全都来自慕雅的一手传达,然后他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谢慕卿笑声,越听越觉得是在笑他。
“不是,你笑什么东西,都追人了,被欺负了你不管管?”电话那头的盛世离很无语。
“夏绒认了吗?你就称弟弟?下回事情打听完整了再给我打电话。”谢慕卿显然不欲多说,直接挂断。
酒吧这事谢慕卿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他当时正在跟老板商谈事情,酒吧的人过来呈报他才知晓。
老板说要去看一眼他跟了过去才看见的夏绒,如果他早点知道是不是夏绒就不用受伤,那如果他不出手帮助,夏绒又该如何收场呢?
而且看着事情传到盛世离耳朵中的速度,以及盛世离对夏绒的态度,这两人真的仅仅限于朋友一说吗?
他跟盛世离是发小不错,可他孤身闯电竞圈时两人是有过很长的时间是疏于联系的,如今他退役,家里的一切事宜慢慢的由他接手。
盛世离一手创立的公司已成行业新贵,前去造访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合照,里面有夏绒,遂开口询问。
盛世离问他是认识还是怎么着,谢慕卿脱口而出的只有两个字:“想追。”
当时坐在老板椅上正晃荡着起劲的盛世离一个没坐稳差点跌下来,回他;“你疯掉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男的?”
“不行,不行,你换个人。”盛世离义正严辞。
谢慕卿以为他不信:“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盛世离赶紧接着道,到不是他故意想阻拦,而是他了解双方的性格,到时候估计不是谈恋爱,而是博弈,搞不好他还得连坐。
打败他的是谢慕卿成功住进了夏绒家里,而夏绒跟他说自己家来了一个顶帅的租客,悬着的心就此死了,后续发展只能看造化,他反正是管不了了。
夏绒洗完澡没有学谢慕卿,而是睡衣穿的一丝不漏的回到了客厅,出口的话依旧让谢慕卿感到头痛无比:“要不就不涂药了吧,我觉得没事,都是皮外伤。”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谢慕卿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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