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行李箱里装的东西,不明白夏绒为什么带那么多摄影支架和相机,“你这是干嘛?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要不上网看看呢?热搜我都找人删干净了。”谢慕卿抢过夏绒手中拿着的一袋一次性手套。
“谁跟你说我要找地方躲起来的?我这是要打算出差。还给我。”夏绒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
“出差?”
这行李箱夏绒越看越头大,怎么理都不满意,“就是出差啊,为下一期的视频拍摄素材。”
“网上的东西十有**是夏景天搞的,就是厕所那条狗。”夏绒说得轻挑。
谢慕卿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整理行李箱,“我知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出差?”
“广东,具体地方到那边再说,下一期视频的主角需要用到荔枝,去看看最鲜活的荔枝。”夏绒回答这个好奇鬼。
仔细翻阅夏绒过往拍摄的视频就会发现,有些开场并不是主说甜品,而是介绍所用到的原材料产地,或者甜品制作的灵感来源,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国内。
这些都是根据母亲笔记中所记述的心路历程来的,照着母亲所踏足过的痕迹,看母亲曾看过的风景,后完成甜品的完整复刻。
母亲笔记的完成大抵是花费了诸多岁月,而他通过精细的计算,合理规划着四季,用着最快的时间将纸叶上的静物变成实物,使它们出现在镜头前,使屏幕前的人们见到它们的模样。
“所以说你之前视频水果的采摘啥的都是你亲自去拍的?”谢慕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你以为呢?”夏绒没好气道。
谢慕卿来了兴趣:“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
私人航班,上海飞广州,谢慕卿同行。
说动夏绒的是他可以带很多东西去,落地后也不需要自己辛辛苦苦拿,谢慕卿还向他展示了无人机驾驶证,表示可以贡献很多有效拍摄。
总有人能用最快的速度妥当的安排好一切,而后告诉飞机上的夏绒,困了就睡觉吧。他不困但为了防止某人作妖,而他又不能跳机,所以选择戴着眼罩闭目养神。
夏绒大大小小行李箱统共带了4个,别问他为什么有这么多行李箱,之前尺寸下错了他也懒得换,想着总会能用到,看吧,果然。
谢慕卿这人就带了一个,上回带来他家那个,来接机的人面对5个行李箱,略有些沉默,夏绒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去帮忙,被谢慕卿制止。
后来他发现,原来接机的人还带了司机和保镖,行李装一个车,他们坐另一辆车,这人是某电竞俱乐部的队长,跟谢慕卿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周浩坐在副驾也不忘跟后边的谢慕卿说话:“都退役小半年了,怎么到现在才过来找我玩?”
“谁有时间陪你玩?我是陪人过来工作的。”谢慕卿看着身旁边的夏绒道。
夏绒望着窗外不语,因为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让这家伙跟过来了。
不得不说谢慕卿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周浩几乎是瞬间就换了语气:“你开心就好,别忘了我爸的项目就行。”
周浩做东请两人吃饭,餐桌之上热情的向夏绒伸手,相握的瞬间夏绒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眼睛的主人说:“你好,周浩。”
“你好,夏绒。”
菜还没有端上桌,周浩问他:“不知道夏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能让谢公子这个大忙人舍身相陪。”
“没什么正经工作,就一拍视频的。”夏绒说这话的语气放的很低,想看看周浩是什么态度。
谢慕卿坐在那不为所动,似乎对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半点兴趣都没有,熟视无睹,夏绒心想老狐狸真会装,而周浩却觉得谢慕卿这是对他行为的放纵。
果不其然下一刻的话语变得没那么悦耳,周浩对着夏绒说:“确实是个美人,看来还是我平时视频看太少了,没刷到过夏先生的拍的视频。”
“不过最近热搜上夏先生的身影确实引人注目。”句句带刺,就怕扎不死夏绒的自尊心。
而夏绒既不表现得窘迫不安,也没有向谢慕卿寻求帮助的意思,周浩的不爽就差写在脸上了,他才缓缓开口:“周队长说的是,我还不够努力。”
“我经常刷到周队长和谢公子之前的比赛视频,觉得特别有趣,会多学习学习的。”夏绒这话说出来就是纯纯恶心周浩的。
自从谢慕卿住进他家,他就总是能刷到关于这家伙的各种视频,对周浩这号人也有些许了解,之前谢慕卿没退役的时候,就总是在各方面被谢慕卿压一头。
现在谢慕卿退役了,是有些成了方向标的意思,但是一般把两人放在一起剪的视频,都是在说周浩有哪里不如谢慕卿的。
谢慕卿:“聊够了没?”
“够了,我们吃饭吧。”夏绒扭头冲谢慕卿一笑,大有种我就看着你装的意思。
饭菜不错,不知道周浩是不是被气得胃口不太好,没动过几次筷子,夏绒倒是吃得有些撑,谢慕卿一直时不时地看手机,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谢慕卿举了下手机:“我出去打个电话。”
房间的门刚一关上,有人就按耐不住了,说:“他不会真心喜欢金丝雀的,你只会是被丢掉的玩物。”周浩刻意地表现出老神在在的模样。
夏绒手里正拿着一杯酒水,隔着杯子睨了眼周浩,说:“你真心喜欢他就去追他啊,在我这刷存在感有什么用?还是说你不敢?你觉得他一定会拒绝你。”
没等到下文,门就再次开了,没想到谢慕卿回来的如此之快,他对里面的两人道:“还吃不吃,不吃走人。”
周浩没有再与两人同行,司机也换了换,是之前送他们去看比赛那个,谢慕卿这人到哪还喜欢带个司机。
喜欢带司机的某人最先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
“不应该是你有什么想说的才对吗?一天天在外面装得跟个什么一样。”夏绒正在了解有关荔枝的品种问题,懒得理他。
谢慕卿开始不老实,抓住他那只自然垂落在腿上的手,越攥越紧,直到夏绒有些疼得受不住,“什么意思。”夏绒摁灭手机转头望着他。
“带我见他本就是你有意为之,你知道他对你的态度,而从机场开始,你就一直默不作声地暗示我是你的人,所以呢?你觉得我真的在乎吗?”
那手的力道渐小直到松开,继而往上轻轻抚过夏绒的唇角,他没有反抗,作祟的人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跟淬了毒一样。”
脸上的温度是要比那手温低的,而唇的温度比手的温要高,摩擦过皮肤时微微发痒,夏绒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茎变得尤为明显,他在克制着身体的反应。
“那现在不就发现了吗?老狐狸。”
“你叫我什么?”谢慕卿假装没有听清楚。
“老狐狸。”夏绒又叫了声。
他们对话的声音不多大,但夏绒觉得前面的司机肯定听得到,车子依旧开得四平八稳,专业素质明显合格,旁边的老狐狸又开始发言。
“周浩这人说不上多坏,但我不喜欢,要不是跟他爸爸有合作,他估计都得不到我的几个好脸色。”
“比赛这东西拼的是实力,而他妄想过拼关系拼财力,恰巧被我捣碎也算是拯救了他的职业生涯,他对我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但他不敢。”
夏绒皮笑肉不笑,说:“欺软怕硬,实力支撑不起他的虚荣心。”
“你这嘴我以后都不敢亲,太毒了。”谢慕卿假模假样道。
“那最好不过。“夏绒可不惯着他。
这趟出差,全场出血最大的当属谢慕卿,酒店订的是顶层套房,夏绒长这么大都没住过,真是有钱烧得,两人的行李箱一早便被送到了房间,浅浅观察了一下房间构造,夏绒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他就怕谢慕卿给他上演说什么只是一个单人间,然后想跟他挤一张床。
夏绒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掏摄像头,掏电脑,她将母亲这道有关荔枝的甜品记述,拍成了照片保存,倒不是嫌弃出门带着笔记太重,而是怕弄丢掉。
他需要仔细策划拍摄的流程和具体环节,以及母亲笔记中所用到的荔枝品种在哪里有种植园,主要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想法,了解一下有关荔枝的助农项目。
他的账号不接广告不带货,这也是很多粉丝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但会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做一些公益项目,用自身流量给弱小群体带去帮助,希望他们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助农相关的项目他之前做过不少,当中的弯弯绕绕特别多,一般难的都是个体工商户或者是普通农户,把产品卖给经销商会被抽成的十分严重,自己卖又卖不出去,当地政府的帮助也有限。
而夏绒也十分清楚,人的力量是有限,有热度有流量自然会得到重视,因为这些都意味着会有大批消费者,他今时今朝带火了这个,东西是卖出了,可明年呢?后年呢?那些农民的生活又会是怎样?
他曾经大肆畅想过,以为会很美好,再不济也不会更差,结果他第二年看到的新闻是暴雨使农民的劳动成果白费。
他心生怜悯,但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电脑屏幕都灭多久了,你在发什么呆?”一只手放在夏绒的脑袋上不停的揉搓。
谁受得了这样子的撩拨,夏绒打下那只手,站起身将人一路推搡到床边,还没来得及报复,那人自己向后仰倒在床上,他一个没反应过来,被拉过胳膊扑在那人胸膛之上。
一只手环上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两具身体的紧密贴合让他有些受不了,为防止脸对脸他极力的仰起脖子:“老狐狸你又要干什么?把手松开,让我起来。”
身下的人自然是不听他话,再下一步的动作更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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