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考笔试出成绩还有一个月,盛清闲来无事,又怕自己忍不住将事情告诉邹旭,于是看到沙滩边有摆夜摊的,想着自己也去卖点东西,还能挣点钱。
思来想去,卖点什么呢?卖糖水,可天气还没那么热,买的人肯定少。
琢磨了一天,她决定卖点手工艺品,小花灯、小花环什么的,再拿自己的拍立得给别人拍拍照,最好在旁边再弄个烤肠机,既能卖又能自己吃。
明晰目标之后,立马开始买工具和材料,两三天就搞定了,于是开始开干。
一开始,没什么人买,她看到旁边的人都主动吆喝,去买的人都挺多的/
这拉客对盛清来说可难了,她怕和人交流,叫卖实在开不了口。
“哟~小姑娘头一次来吧,你得吆喝起来才有人来买。”旁边的阿姨热心地对她说。
盛清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
见她害羞,笑着指着一排的人说:“你看那些年轻人,一开始都和你一样不好意思开口,现在不都笑盈盈地拉客嘛,这客人嘛,花钱花个开心,你一脸死气沉沉的,谁买你东西。”
盛清抬眼望去,果真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摆摊,应该是大学生兼职。
不吆喝就拉不到客,要不,试试?
她鼓起勇气,扭着五官,扯着嗓子喊出口:“快来看,快来买,好看的花灯……”
“哈哈哈~”旁边的阿姨笑出声,“你那小鸡嗓,能拉来什么人?”阿姨不由取笑她。
盛清羞红了脸,不再说话。
她泄气地坐在沙滩上,看着旁边的人“秒进斗金”,她那个眼红啊!
她再次鼓起勇气叫卖,还主动拿着花灯和花环走到客人面前,还别说,真有点用,加上自己有拍立得,许多年轻人都喜欢,这小生意还真做起来了。
日复一日,盛清小赚了几笔,忙得不可开交,有时邹旭打电话来都没接到。
邹旭打了几通电话都打不通,此时他才下飞机到盛清家。
他又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这一次终于接通了。
盛清接起电话,神色慌张:“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了。”
“啊?”盛清慌张起来,“你来找我了?我在海边散步呢,我马上回去。”
她还未等邹旭回话,立马给挂了。
怎么办怎么办!!!
来不及细想,看向旁边的阿姨,祈求道:“阿姨,拜托你帮我看着摊,我来不及收了,今晚赚的钱都算你的,您走的时候帮我盖起来就行。”
阿姨面露难色。
盛清搓着双手,露出可怜兮兮地眼神:“拜托拜托!”
阿姨见她着急,便答应了:“行吧。”
盛清开心地笑了起来,再次感谢:“谢谢谢谢!”
随后撒着双腿就跑了。
来到家的时候,盛清看见邹旭拿着一束花靠在墙上。
看到气喘吁吁的盛清,连忙给她拍背,“干嘛跑得这么着急?”
“不是怕你等得急嘛。”她看着手中的花,明知故问:“给我的?”
邹旭笑着点点头,把花递给她,又拿出一个盒子,然后递给她。
“什么?”说着,盛清打开看,是一条项链,貌似是钻石的,问:“钻石的?”
邹旭点点头:“嗯。”
“哦。”盛清淡淡点点头。
看她反应平平,邹旭问:“怎么不高兴。”
她皱皱眉。咬咬唇说:“钻石……不保值。”但她又不想扫邹旭的兴,又找补说:“但还是蛮喜欢的。”
邹旭并未不高兴,反而笑着挑眉道:“那什么保值?”
“黄金!”盛清脱口而出。
“那宝石呢?”邹旭又问。
盛清眨眨眼,思考着说:“应该也保值。”
“那我下次送你?”
盛清当真,很认真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是送黄金,我喜欢金子。”
看她那财迷样,邹旭忍不住笑,拉着她进了房门。
自此,邹旭还真三天两头的钻石、黄金、宝石换着花样送,他知道这会是盛清安全感的一部分。
看着在酒吧对着宝石项链痴笑的邹旭,好友忍不住吐槽:“我以为你失而复得会暗着骚,得,你就宠着这拜金女吧!”
邹旭捧着花,一脸不在意:“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我乐意。”
“果然得不到得永远在骚动。”
邹旭灿笑如花。
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盛清。
——
夜晚,盛清梦中一直有个黑影不停地追着她。
她跑啊跑,忽然跑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看不到尽头,天一片灰蒙。
黑影在麦田穿梭,盛清想要摆脱黑影,却怎么也跑不出这片麦田。
麦田崎岖不平,她跑到脸色苍白,黑影就一直在她身边挥之不去,用尽力气,终究倒下,黑影露出半张脸,咧着嘴大笑,向她压去。
忽然,盛清惊醒,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她转过身,看到熟睡的邹旭,心瞬间平静下来。
口干舌燥,盛清起身到客厅喝水,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四点多,他看向外面,天还有些黑,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灯。
睡意已经没有了,她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邹旭发现盛清不在床上,天还未亮,起身寻找她的身影,来到客厅,发现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走过去,环抱住她:“怎么了?”
盛清享受他的怀抱,很安全,很温暖。
她摇摇头:“没什么,天要亮了。”她看着外面的天空说。
邹旭垂下头吻了吻她额头,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盛清没说话,只是向他怀里钻了钻,闭着眼吸他身上的味道。
邹旭知道她做噩梦了,这好像不是她第一次做噩梦醒来睡不着。
闻着邹旭身上的味道,盛清竟觉得有些困了,她笑了笑,知道自己要睡回笼觉了。
渐渐的,盛清睡着了。
邹旭见她睡去,把她抱回了房间。
等盛清醒来时,邹旭已经离开了,走时给她发了消息,说公司有事,早餐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
——
距离公考已经一个月,笔试成绩出来了。
盛清打开电脑查成绩,在等成绩的时候,心突突突跳个不停,上次有这样的心情的时候,还是高考查成绩的时候。
保佑保佑!
一定要一次性上岸!!!
盛清闭眼祈祷,然后慢慢睁开眼。
208.8分!
第一名!
啊啊啊!!!
盛清心里欢呼雀跃,查看了面试时间。
距离面试时间还有十五天。
她拿出手机立马报了个面试班。
笔试过关,盛清心情大好,摆摊吆喝都放开了许多,生意也好。
白天面试学习,晚上摆摊,生活美滋滋的。
一开始学面试的时候,她还有些拘谨,但夜市摆摊吆喝的经历貌似使自己没那么拘谨了,慢慢就适应了。
她提前买了机票到北阳,依旧是偷偷考试。
面试这天,盛清抽到的号靠前,自己有些紧张,不停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
一定会过的,一定!
答完题之后,已经是中午。
盛清兴高采烈地走出考场,顺利通过面试,瞬间如释重负。
盛清提前将自己的车卖了,房子却留了下来,她虽不喜欢哥哥一家人,却喜欢青江这个城市,喜欢青江冬天的阳光,她希望以后还能常来这里住。
她将行李收拾完就坐飞机回北阳了。
“嗡嗡嗡~”
她刚下飞机到酒店,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林悦的电话。
“喂——”
“请问是盛清小姐吗?林悦小姐她摔倒了,她的第一紧急联系人联系不上,所以我们联系到你,请你赶快赶到人民医院,我们也即将与她的家人取得联系。”
盛清脑袋一片空白,挂掉电话立马赶往医院,然后联系林跃的爸妈,他们也正往北阳赶,路程怎么也得一个小时。
盛清赶到医院,林悦躺在紧急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残留一丝意识。
“悦悦——悦悦——”
病床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林悦见到盛清的这一刻,才有些许安心,嘴角笑了笑,眼中却含着泪和恐惧。
盛清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怕别怕,我在。”
或许有了这句安心的话,林悦随即昏睡了过去。
“盛清小姐,林悦家属不在,她有早产的情况,请您代签字!”医生拿来手术知情书。
盛清的手还在颤抖,她似乎是下意识签的字。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悦怎么会摔倒,为什么第一紧急联系人、她的丈夫秦星海会联系不上。
盛清疯狂地打秦星海的电话,却一个也打不通,后来在她的询问之下,才了解到林悦是在商场追一男一女,踩到清洁工正在打扫的地方才摔倒的。
她瞬间就明白了,立即拨通邹旭的电话,努力压着怒火说:“你去告诉那个什么冯佳吟,让秦星海那个畜生立马滚到医院来,林悦正在鬼门关给他生孩子,他要是有点良知就立刻!马上!滚过来!”
邹旭有些懵,随即意识到出事了,立马打秦星海的电话,打不通,又去打冯佳吟的电话,问了她地址。
他立马丢下工作去找秦星海。
盛清红着眼,她知道林悦正面临着生死关头,她知道林悦在害怕,而自己同样在害怕,害怕失去唯一的好朋友。
“悦悦——悦悦——”
秦星海慌慌张张跑来,邹旭紧随其后。
看着秦星海那张脸,盛清怒火中烧,上前就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盛清,邹旭一瞬间不敢上前阻止。
盛清又扇了他一巴掌,“你知道她为什么早产吗?因为她看见了你和冯佳吟在逛商场,她在喊你,追你,可你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你连紧急电话都没有接,你是她在这个城市的唯一依靠,可你在做什么!”
“我——我——”一声声质问将秦星海问得哑口无言,他在商场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了,可他转身却没看见人,他没想到是林悦,他没想到——
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秦星海,盛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此刻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啪——啪——”
盛清一个一个耳光扇去,秦星海打不还手。
秦星海默默承受着,或许是害怕了,或许是心虚了。
看着痛苦的盛清,邹旭上前阻止她,把她抱入怀中。
盛清却推开她,质问他:“你不是说他改了吗?我不该相信你,我就应该把真相告诉林悦。”
“我……”邹旭垂头陷入沉默。
术中大出血,医生一遍一遍的往外跑,又往里跑,盛清的心也跟着揪着。
两个小时后,林悦的爸妈还有哥哥也都来了,问盛清发生了什么,她选择不说,她觉得林悦才是真正应该说出事实的人。
三个多小时,手术才结束,林悦被转入了icu病房。
盛清守在她的身边,林悦的爸妈则回去给她做些吃的备着,而秦星海则不敢面对林悦,一直守在病房。
邹旭在门外看着盛清,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这时,盛清收到了短信,通知她已进入体检。
看着短信,她有些失神,明明是个高兴的消息,可此刻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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