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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林悦在医院待了半个月,然后回云水城坐月子了。

盛清忙着体检和政审的事,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和邹旭去云水城看望林悦。

初夏,云水城还处于清凉的气候,这座山水环绕的小城,格外宁静。

刚到林悦家时,林悦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

将近一个月不见,林悦成熟稳重了许多,少了往日的天真,增添了几分沉稳。

看到盛清,林悦笑着望向她:“你终于来了。”

盛清走向她,“怎么不躺在房间里?”

“一天天躺在床上,我都要四肢退化了。”

盛清觉得她心情还不错,大概是想清楚了许多事,怕她不开心,盛清也就没有主动提。

“你刚出月子,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给孩子买了很多的奶粉、衣服之类的日常用品。”

盛清让邹旭把东西递过来,将其中一个礼盒放到林悦手中,“你也辛苦了,我希望你永远都开开心心,心存希望。”

林悦有些惊喜,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条hello kitty的镂空金项链。

“你永远都是你自己。”盛清衷心希望她永远都做属于自己的少女。

邹旭和盛清也为小孩子打了一个小银锁,希望孩子健健康康。

盛清林悦怀中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笑着问:“取名字了吗?”

林悦目光顿了顿,说:“希希,就叫林希,希望的希。”

盛清目光看向林悦,孩子姓林,显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林家坐了一会儿,吃完晚饭,盛清和邹旭就离开了。

夏夜,微风拂起,溪流潺潺,暖色的灯光洒在二人的身上,邹旭紧紧牵着盛清的手,此刻,盛清内心格外平静而惬意。

走着走着,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

“盛清,你想留在这儿生活吗?”邹旭突然问她。

盛清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邹旭突然这样问她,却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到了盛清从前的家。

邹旭缓缓从怀中不知拿出什么递到她面前。

盛清定睛一看,竟是原来的自己家的房产证。

邹旭笑看着她:“你的东西。”

盛清眼中泛着光,鼻尖酸酸的,并不是因为失而复得,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一直在默默关心着自己。

屋前的风有些萧瑟,盛清顺着风的方向看去。

“这栋房子对我而言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除了那扇窗。”盛清缓缓看向二楼的窗户,小小的四格窗,是她曾经看到太阳的地方。

那是第一次遇见邹旭的地方。

回想过去,盛清的身影都难免多了几分忧伤。

邹旭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良久,盛清才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说:“这里带给我的只有不幸,阿旭把它卖了吧,把我所有的不幸都卖掉好不好?”

她语气中带着哀求。

邹旭看着她,微微笑着回她:“好。”

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盛清似是松了口气,转身轻轻离去。

看着灯光下的盛清,邹旭如入一团迷雾,他突然迫切地想知道这五年盛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只留下一句“你不过是我寂寞时的一个玩伴罢了”,就匆匆离开?

一路上,邹旭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盛清,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刚想要去问问那些人,那些人像躲瘟疫一般离开了。

无奈,邹旭只能离开,却转身被人堵住了去路。

来人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一袭白色连衣裙,身上散发着书香气,很像一位老师。

她冲邹旭笑笑:“你是盛清的男朋友?”

邹旭不知她是谁,自然有几分警惕,冷漠地看着她。

面前的人只是笑笑,语气温柔和蔼:“我是盛清的初中同学,也是她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邹旭狐疑地看向她,眼中闪过诧异。

走在前面的盛清见邹旭一直站在墙角不走,叫了叫他:“阿旭,怎么还不走?”

邹旭回过神看向盛清,用眼神回应了她一下。

眼前的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邹旭:“我在北阳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如果你们也在北阳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言无不尽。”

说罢,她转身就离开了。

邹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苏瑾——心理咨询师。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人,说是盛清的心理医生,邹旭心里是存疑的,但还是把名片留了下来。

——

次日,盛清正在和邹旭收拾行李,听见秦星海来找林悦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从酒店赶到了林悦家。

盛清刚到林悦家,她就看见秦星海跪在林悦家门口,地上全是林虎甩在地上秦星海买来的礼品。

“秦星海,趁我还没有发飙之前该快滚出我家,滚出我妹妹的视线。”林虎指着他的鼻子,严重全是怒火。

“我不,我要等悦悦原谅我,哥,你就帮我跟悦悦说一说,我真的错了。”

秦星海一脸深情,眼神无比坚定,似乎犯错的不是自己,语气还挺委屈。

他冲着屋内大喊:“悦悦,这一次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我们的女儿,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再犯。”

看他这虚情假意的样子,盛清只感觉恶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邹旭。

“姓秦的,你他妈的离我家远点,你要是再他妈恶心我一家人,我今天非把你打到医院里。”林虎受不了秦星海,上前就要动手。

盛清上前拉住他,林爸林妈闻声也赶了出来拉住他。

邹旭拉秦星海起来,秦星海视死如归般要跪到底。

邹旭似乎也没了耐心,压低声音说:“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

秦星海甩开邹旭的手,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邹旭扣住他的肩膀,“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没底线的人!”他似乎也生气了,声音都带着怒意。

“我们虽然没有你家有钱,但我们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别闹得太难看,丢了你的脸就算了,可我家悦悦还要脸,我们林家还要脸,我们小门小户,攀不上你家,你就此放过我家悦悦!”林爸开始发话,到底是长辈,说话还是镇得住场面。

一旁的林妈妈也说:“今天无论如何,我家悦悦也不会见你,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离婚!我家悦悦什么都不要,就要孩子,你不同意我们也会上诉,你自己想清楚吧!”

林家态度很明确,这其中下了多大的决心,或许只有林悦知晓。

一场闹剧过后,邹旭拉着秦星海离开,盛清则留下陪了陪林悦。

林悦坐在房间内,只是笑笑看着孩子,不哭不闹。

换做以前,她的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哭就是哭,笑就是笑。

这样的林悦,盛清只觉压抑。

她走上前,将林悦抱入怀中。

“呜呜呜~呜呜呜~”

怀中的人在颤抖。

盛清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陪着她。

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真的割舍不了这十多年的感情,那天,林悦哭了好久好久。

他们,真心爱过,但也抵不过人心变换。

那是她十年的青春,是她用尽全力爱过的人,是她以为装作什么都发生就能给她幸福的人,是她用一辈子做赌注的幸福……

许多年后,盛清再次问林悦:“后悔吗?”

她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后悔。”

——

回到北阳,盛清进入体制内工作。

邹旭日日都会想起那日苏瑾说的话,于是他主动联系了苏瑾。

午后,二人坐在咖啡馆内。

邹旭开门见山:“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是盛清的心理医生?”

苏瑾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从何说起。

她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面色似有似无的轻松,又似有似无的凝重。

“从何说起呢?”她叹了口气,渐渐回忆起往昔:“从我们相识的时候说起吧,在我的记忆中,盛清是一个十分安静,又十分有距离感的女孩儿,无论她怎么闹腾,人们给她的第一评价都是安静,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气场吧。”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内心压着一个沉重的秘密。”

苏静面容开始凝重严肃,用无力的声音说:“她曾经差点被自己的继父侵犯。”

什么!

邹旭抬头,不敢相信地看向苏瑾。

他的身体如一道惊雷击中,一动不动,瞳孔不断伸缩,脑袋闪过一片空白。

“我想她是不会跟你说的吧,十二岁那年,一个下午,她大概是压抑太久。又不敢跟太亲近的说,而我恰好出现,所以她跟我倾诉了一下,她说她的继父衬她妈妈不在家,晚上一直在她门前徘徊,她原本睡得很沉,突然想起她在青江的大伯母在暑假时跟她说的话,说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一定要防着自己的继父,她当时还不相信,觉得大伯母过于担心,但正因为大伯母的提醒,她才逃过一劫。”

“那晚,她听到脚步声,立马开灯,说要做早饭起来做作业,她那个继父本就是胆小怕事的人,一看人醒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了,盛清有幸逃过一劫。”

“这只是我知道的一部分,我很难以想象当时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有没有告诉她妈妈,如果告诉她妈妈,她妈为什么没有带她离开?”

“后来,我们毕业后各奔东西,我读了心理学专业,大概她是我接触到第一个有自我压抑倾向的人,我每每读到抑郁症的知识都会想起她,偶尔会联系她,问问她的状况,她都表现得比较乐观,直到五年前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听到这里,邹旭觉得自己心中那团迷雾即将揭开,自己身上每根神经都不敢放松,仔细倾听。

苏瑾继续说:“盛清联系到我,说她母亲去世了,她有点难过,但好像又有些解脱了,但她现在好像是个没人要的包袱,没有人要她,我觉得不对劲,一般这样说的人都是抑郁的表现,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她也不愿多说,我只好劝慰她几句,又怕她真的受不了会自杀,就给她寄了一些治疗抑郁症的药,但她都退了回来,还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病人’,那时我就知道她其实一直都有这样的心理状况,觉得被世界抛弃了,但同时也在自救,不愿被可怜。”

苏瑾看邹旭低头沉默着,时间仿佛静止,只见他捏紧双手,沉沉开口问:“那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因为她母亲去世,就离开云水城?”

苏瑾摇摇头,面色更加沉重,“那时她妈妈怀孕了,人们都传他妈妈年轻时不要,这时候要,明摆着是想让盛清来抚养这个孩子,她家条件不好,是当地的贫困户,她妈妈身体也不好,没有工作,所以一直没要孩子,大概是觉得盛清大学毕业,一定会找到一份好工作,养得起一个孩子。”

“盛清是个倔强的人,自然不会服从,回家和她妈吵了一架,她妈就出了门,晚上,盛清要离开,没想到她继父回来了,还喝得醉醺醺的,喝了些酒,胆子也变大了些,上前阻挠盛清想要侵犯她,盛清不从,这时恰好她妈妈回来看见,上前阻挠,拉扯之间,她继父失足摔到了楼下,当场死亡。”

“后来,人们都说是她和她母亲推她继父摔到楼下才死亡的,为此还打了官司,后法医鉴定,加上证据不足,就此了结,她也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

听完,邹旭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原来,盛清五年前经历了那么多,而那时自己正在外地找工作,没法回到她身边,等自己回来,已经人去楼空。

无法想象一个人守着如此沉重的秘密是怎样一步一步走来的。

他只恨自己当时没留在盛清身边。

他更恨自己没早点遇见盛清,好好保护她。

“她时常做噩梦,经常凌晨醒来,和这些有关吗?”邹旭颤抖地问。

苏瑾点点头:“应该有些关系。”

邹旭不再说话,此时只觉得盛清继父的死真是一个好消息,让他的阿清得到了些许解脱。

苏瑾将自己想说的都说了,说完鼻尖竟有些泛酸,她起身对邹旭说:“我是个心理医生,本是要避免共情的,但她是我第一个病人,是我特殊的病人,我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希望你能彻底治愈她。”

说完,苏瑾就起身离开了咖啡馆,徒留邹旭一人陷入缄默。

许久许久,咖啡馆人来人往,屋外江边灯火通明,邹旭走出咖啡馆,掩入江边的沉静中。

那一夜,阿旭绕着江边走了好久好久。

有人吱一声,要结尾了,想写个前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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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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